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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与姬妾_林语堂三部曲_人物论之二:林语堂的三部曲

发布时间:2019-07-23 09:26:49 影响了:

学术交流 1998年 第2期

妻子与

朱东姬妾

———《林语堂三部曲》人物论之二

, 《林语堂三部—(情妇) , 认为这些人物具有儒道融合、中西互补、“二重组合”。表现出鲜明的哲理性、象征性、理想性的精神特征与艺术审美特征。集中体现了林语堂儒道融合、中西互补的文化价值观、艺术审美观。同时也表现了作者独特的妇女观、婚恋观与家庭文化观。

关键词 儒道融合 中西互补 哲理性 象征性 理想性 女性观 家庭文化作者朱东宇,1938年9月生, 现为黑龙江大学中文系现当代文学教研室主任、副教授。

我们在下文中对此展开讨论与分析。

《三部曲》中的女性形象, 大体可分为两大类:一是妻子型, 一是姬妾(情妇) 型。妻子, 兼有女儿、妻子、母亲的品格; 姬妾, 兼有侍女、情妇、妓女、艺人的多种品格。这两类人物, 从不同侧面表现了东方女性的文化品格。

(瞬息京华》) 中的姚木兰、《京华烟云》《姚莫(豪门》) 中的杜柔安愁、孙曼妮、牛素云《朱门》, 《

林语堂一向认为, 一种文化的优劣高下, 不在它的“艺术、哲学、文化和实际生存”有何种成就,

①。能够产而在“它能产生何种形式的夫妻父母”

生幸福家庭和优良的夫妻、父母等人伦关系的文明, 才是人类理想的文明。林语堂在他的文化家庭小说中, 从不同文化视角, 描写了不同类型的家庭, 以及生长于这些家庭的各类人物, 以展示东方文化的优长和中西互补的文化理想。林语堂在他的文化论著《生活的艺术》中, 在讨论“家庭之乐”时说“:文明的其他一切成就都可被认为是促进产生优良夫妻父母的方法。……而婚姻和家庭确是人类生活中最亲密的部分, 所以能产生优良夫妻父母的文明, 实造成一种较快乐的人类生活, 因

②此, 也就是一种较高级的文明。”《林语堂三部

(京华烟云》) 作为文化曲》《《、风声鹤唳》《、朱门》

是属于妻子型人物。她们一身兼有多重角色和多种品格。

《京华烟云》的女主人公木兰, 是“道家的女儿”, 儒家的“好媳妇”, 作者理想的“贤妻良母”, 理想女性的人格化身。她一身兼有儒家的近情理, 道家的本自然, 佛家的崇性灵的多种品格。她开朗乐观、放逸通达, 不但聪慧过人, 而且贤达干练。她从父亲那里获得老庄哲学之道家精神, 又自幼受到母亲严格的儒家妇德的家教训练。她的思想

家庭小说, 作者以极大的热诚与富有才情的笔墨, 描写了一群妻子与姬妾(情妇) 等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具有怎样的文化品格? 表现了作者什么样的文化价值观、审美观以及妇女观、婚姻观? 让

②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166页, 作家出版

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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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解、精神气质、文化素养, 都高于同辈姐妹。所以做妻子之后, 能成为曾府上下都佩服、尊重的管家奶奶。她兼有宝钗之德、黛玉之才、探春之练达。少女时代梦想做一个儒家“男孩”、读书成名、晋身仕途、立身行事, 无愧于家族, 可谓有“志”; 她有过刻骨铭心、失落心灵的恋情, 深爱才华出众、聪明好学的孔立夫, 两人志同道合, 心灵相通, 这一爱情终生不渝, 可谓有“情”。但她又听凭父母的安排, 对自己的婚姻放任自然, 答应嫁给远逊于情人的曾孙亚。两人虽无刻骨铭心之爱情, 但还是幸福和谐的婚配。她对立夫的爱情, 超脱世俗。立夫被诬陷入狱, 司令部, , 可谓有“义”, 倾心于道家, 但在现实生活中, , 表现出精神生活上的浪漫性与物质生活上的现实性, 体现了林语堂生

①的精神。活哲学:“行为遵孔孟, 思想服老庄”

作者把她写成“观音菩萨”的化身; 只有道家, 尤其是庄子, 把生命引向浪漫的艺术化, 木兰便成为可爱的“异想夫人”。在传统礼教笼罩下, 木兰敢于唱京戏、吹口哨、扔石子、吸烟、赏古玩, 常与男性公开交往, 非一般女子所敢为。然而她自然天放、顺乎本性。木兰能处乱不惊, 每遇重大人生变故, 她都能以道家精神, , 求得心灵, , 领悟到“瞬息, 的“道”的精神, 终于使她。进入“人生秋天”, 木兰更加成熟和。公婆过世后, 分家另过的木兰, 决计举家南迁, 去实现她梦想的“田园生活”, 自己甘做“农家妇”, 亲自下厨, 烹饪烧饭, 享受“村野幽栖, 超尘逸

③兴”的快乐。在家庭生活中, 她是最高的主宰。

当她发现丈夫移情别恋时, 在老父的帮助指点下, 与丈夫的情人以诚相见, 并推心置腹, 把她约请至家, 酒宴相待, 杯酒释怀, 化情敌为朋友, 显示了她高尚的情怀、宽宏的胸襟。后来在逃难中, 又收养了四个孤儿, 怀着慈悲之心, 救助难民。她的善良义举, 既是慈悲行善的佛禅精神, 也是人道主义精神、道家生命观的体现。为了民族的永久生命, 也为了她个人的生命她应该这样做, 因为个人生命包含在民族生命中。木兰形象明显的哲理性、理想性、象征性特点, 使这一人物形象的描写出现意念化倾向, 但她还是能给人以许多新的人生启示和思考。作者通过这一人物, 展示了传统文化的优秀与伟大。木兰虽然是一个家庭妇女, 但她给家庭、丈夫、子女创造了幸福和快乐, 对社会同样做出了贡献, 而她自己的人生也是快乐和幸福的。这一人物也许会使过分迷恋名利、成功, 过分追求个性自由的西方人, 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观, 以东方文化为参照, 以木兰为典范, 进行新的选择。而对于中国读者, 亦不失为理想人生的一面镜子, 照见自己影子的同时, 留下一份对于理想人格的玩味和思考。

莫愁与姐姐木兰相比, 则是小说中具有较多

木兰在曾家, 是典范的“好媳妇”, 她孝敬公婆, 和睦妯娌, 善待婢仆; 而在闺房之内, 又是丈夫可爱的“异想夫人”。她多好奇、爱幻想, 富有艺术悟性和浪漫气质。于达理近情中, 有自由放逸, 在纷乱人生中, 亲和自然。她常好吟诵带有道家随遇而安、闲适放逸情趣的诗词, 幻想做船夫渔妇, 过半隐居式的田园生活。她从衣着妆扮, 到饮食起居, 都力求艺术化, 随季节变化而花样翻新; 她去西山野游, 时常进餐馆、逛公园、看电影; 收集荷露以为香茗, 雅好闲趣, 所做之腊八粥, 曾使曾家老少赞叹不已。林语堂把清代记家庭之乐, 写夫妻闲趣的《浮生六记》中之芸娘视为理想女人, 十分赞赏。芸娘那娴雅、放逸, 喜爱文学艺术, 善于享受自然, 富有艺术生活情趣的性情品格, 都在木兰身上复活了。难怪林语堂对木兰情有独钟, 慨然曰“:若

②可知木兰为他心目中为女儿身, 必做木兰也! ”

的理想女子。然而, 木兰毕竟是现代女性, 具有新文化知识, 是男人理想中的妻子、情人、朋友、母亲的统一体。妻子易得, 而情人与女性知己最为难寻, 因而, 作者尤其注重木兰身上那种浪漫与艺术情调。林语堂深知, 生命创造艺术, 艺术使生命完美, 所以极力把木兰塑造成完美的理想女性。作者把木兰放在传统文化背景中加以描写。而在传统文化中, 儒家把生命引向现实的世俗化, 木兰因此成为“好媳妇”; 佛禅把生命引向玄妙的神秘化,

①林语堂:《论做好一个人》, 见《无所不谈》, 59

页, 海南出版社,1993。

②③林语堂《瞬息京华》:,789页、643页, 湖南文艺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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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感的妻子形象。她温柔体贴, 贤德能干, 办事稳健坚定, 富有牺牲精神和女性智慧。她懂得怎样相夫立业与教子成龙, 有主理家政、驾驭丈夫的本领。这是最适于做妻子的那种女性。她与木兰形成鲜明的性格对照。莫愁少一点浪漫情趣, 多一点现实精神, 少一点才气和灵性, 多一点母性和妻性, 是一个具有“新知识”和“旧道德”的“贤妻良母”形象。她比姐姐更有“福气”, 她嫁给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好丈夫, 她比同辈姐妹更幸福。因为:“在任何一个国家, 妇女的幸福不是取决于她们享受社会权益的多少, 人的品质。……, ,

会体贴人, 陷入贩毒罪恶的深渊。然而, 在道家老人的启发下, 在妹妹黛云的开导下, 尚未完全泯灭的良知和羞耻心, 使她知错知悔, 终于醒悟, 帮助锄奸。最后被日本人枪杀, 亦死得其所。这位“白面王后”, 总算在生命的尾声有些光彩。素云是小说中作为木兰的对立形象而出现的。她的思想性情、价值观念、文化教养、。她的、金钱权。因而, 对她。

中的女主人公杜柔安, 是作者精心塑“贤妻良母”的典型。她是小说所表现的“合理近情”精神的体现者, 也是对木兰的描写意犹未尽的补充形象。林语堂认为“:合情理的精神是人类文化的最高理想, 而合情理的人也就是最有教养的人……人性化的思想就是合情理的思

③想。”“合情”, 即是合乎人性, 是人道的; “合

, 是古典型的节妇形象。她自幼受到典范的传统“妇德”教育。她性情文静、娇媚、怯弱, 贞节自爱, 她与未婚夫平亚情深意笃, 两人的婚姻是包办里的“自由”。为“冲喜”而成婚, 酿成悲剧。她的悲剧婚姻, 最易被人误解为儒教之罪恶。事实上, 她以处女之身终生守寡的悲剧, 罪不在儒家思想, 而在封建之“贞节观”。林语堂认为, 宋明理学以前的儒家文化是提倡人性化的情理精神的, 从宋明道学提倡“存天理、灭人欲”, 倡导“节烈”之后, 使儒家礼教陷入禁欲主义的泥沼, 成为妇女的精神枷锁。曼妮是封建道学与传统陋习的牺牲品、受害者。透过这一人物的命运悲剧, 暴露了传统文化中的劣质, 对人性的压抑和异化, 否定了理学道统, 揭示了它不近情理、违反人性的弊害。曼尼是曾家三妯娌中最令人同情而非令人羡慕的人。时代变迁了, 现在“理想的女性不再是以前那种受人压制、娴静、文雅的女性, 而是接近于欧洲妇女那样天真活泼健

②。曼妮形象更衬出木兰形象的理想美的女性”

理”, 是符合宇宙人生的普遍道理。“合理近情”是儒家最基本的文化精神, 也是儒家哲学流传至今, 不被打倒的根本原因。杜柔安正是小说中最能体现情理精神的人物。她受过现代新式教育, 但她还保留着某些儒教传统观念“, 觉得女子的天职就

④。她是安守门户, 耐心地等待着, 忍受着一切”

性情柔韧、优雅, 而又坚忍、忠贞, 她渴望温暖、甜蜜的小家庭, 是儒家一位淑女贤妇。她曾大胆帮助鼓书艺人崔遏云逃出虎口, 为了美好自由的幸福生活, 历尽艰难, 千里寻夫, 使人联想到千古流传的孟姜女的故事。另一方面, 她又放逸通达, “常常带着梦幻似的表情”, 感情丰富, 令人捉摸不定。这位淑女并不恪守道学礼教那一套, 在优美的松花湖月夜, 与情郎李飞缠绵而浪漫地度过良宵, 结果未婚先孕, 但她“所做的一切只是遵循着心灵的召唤……她完全是受着爱情的支配而献出

⑤了一切。”她的自强自立、自由放达, 又带有现代

性品格。

曾家的二儿媳牛素云, 则是恶妻、悍妇的形象。她出身官宦之家, 虽然不失千金小姐的雅致风度, 但矫揉造作、虚荣浮夸、尖刻自私、狂躁无礼。她是官僚家庭中缺少良好教育而被娇宠的坏脾气小姐, 这是最不适合做妻子的女人。她眼里见的, 嘴上念的, 心理想的, 手里抓的, 只有两件东西:金钱与权势。舍此, 她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她对金钱、权势、享乐的追求, 导致她的堕落,

西方女性的风采。在她的爽朗、放达里, 含着侠女

②林语堂《中国人》:,153页,175页, 学林出版

社,1994。

③林太乙《林语堂传》:,195页, 北岳文艺出版社, 1994。

④⑤林语堂《豪门》:,243页、194页, 中国青年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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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仁义胆识; 在她的温柔娴静中, 蕴蓄着浪漫情趣。她是淑女、侠女、自由女神和观音大士的结合体。

她只身逃出虎口, 开始了漂泊生涯。不幸的人生遭遇, 悲凉的身世命运, 使她觉得自己过去如一艘海上弃船, 听凭环境和男人摆布作弄。正当她如同一片落叶, 随风飘荡, 在政治与阴谋的旋涡里, 无处安身之时, 她遇到了富家子弟姚博雅。这位克己自制、独善其身的“犬儒主义”者, 对她产生了如痴如醉的爱情, 偏重于感官肉体, “俗缘”, 博, , 。当她重新, 并反省了同博雅的“俗缘”爱情之, 爱上了老潘, 并决定嫁给他。有趣的是, 老潘对这份爱, 却不想领受。玛林与老潘的恋情, 使她变成了心向道禅、灵魂净化而得以升华的“丹妮”, 一改往日沉迷情欲的俗人之爱, 追求精神快乐与满足。倾心于老潘, 乃是佛禅精神指引下之“神缘”。老潘是佛教之形而上学与中国道家哲学相融合而成的禅宗之信徒。正是在他的关怀爱护与引导下, 玛琳才得以脱却“俗缘”, 而升华为追求灵魂快乐之“神缘”。丹妮的和善、慈悲、温良, 被难民看作是救苦救难的观音现世, 她投身于抗战中难民收养与救济工作, 为“普度众生”而献身。她同死去的博雅举行了奇特之“婚礼”, 并生下了他的遗腹子, 以了却“俗缘”, 同老潘在共同的信仰与事业中, 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和欢欣”。

《朱门》中的鼓书艺人崔遏云, 是作者笔下唯一的“艺妓”形象, 她大方、爽利、机灵、天性活泼, 性喜自由, 爱的是英雄豪杰、名人义士, 不愿放弃自己的艺术, 带有卖艺人的豪气和胆识。她心气高傲, 洁身自爱, 是位贞烈女子。她不愿攀附权贵, 不愿嫁给商人。她被省主席绑架去给军阀唱大鼓, 因其不愿献媚而被囚禁治罪, 虽逃出虎口流浪他乡, 终又落入魔爪, 最后跳河自杀以全名节。在这一人物身上, 作者显然融入了名妓李香君的性情气节, 作者以柔丽、飘逸之笔, 描写了这位可爱艺妓形象。

《三部曲》中的这类人物, 大都写得个性鲜明, 颇具特色, 如银屏之刚烈不屈; 华大嫂之义气友善; 莺莺之权谋机变; 春梅之精明干练, 都相当出

林语堂笔下的姬妾(情妇) 形象, 是最为多姿多采的人物系列。她们一身兼有侍女、妾、情妇、妓女、艺妓等多重身份, 具有复合性多重品格:有使女的温顺可人, 有情妇的浪漫多情, 有妓女的放荡艳魅, 有艺妓的娇媚机灵; 或忠贞刚烈, 或善良义气, 或妩媚放逸, 或多才多艺。更为独立、自由, 更为女性化, 女性特点的妇女形象《朱门》, 中的崔遏云、中的银屏、华大嫂、莺莺等, 均属姬妾(情妇) 型人物。林语堂认为“:妓女在中国的爱情、文学、音乐、政治等方面的重要

①他对中国古代性是怎么强调都不会过分的。”

名妓李香君、董小宛、陈圆圆等人的赞赏, 直接浸润了他的小说人物。他说“:妓女们教会了中国人浪漫的爱情……她们比那些家庭妇女更有教养, 更独立, 更容易处理男人的社会; 事实上, 她们是

②她们是超于礼教之中国古代解放了的女性。”

上, 更为自由、浪漫的女性。

玛琳(丹妮) , 是作者笔下最为典型的浪漫情妇形象。她是现代中国解放了的自由女性。她享有充分的独立和自由。她既不必像子君们那样为“属于我自己”而呐喊, 也不必像莎菲们那样为“灵肉一致”的爱情选择而烦恼。她没有她们那一代女性的孤独与伤感, 是道家化的佛禅精神使她摆脱了这一切。小说在一个独特的三角恋爱故事中, 注入了佛理禅宗思想, 写出了不同凡响的人生境界和精神境界, 描写了玛琳宗教式的心灵净化与自我超越。她从欲向情, 从肉向灵, 从形下向形上的超越与升华, 显示了佛禅精神在中国现实社会生活(即传统文化) 中的地位和影响, 玛琳是一个小家碧玉型女子。她妩媚柔情“, 艳魅”异常, 独特身世与坎坷经历, 又给她增加了传奇色彩。她本是一大军阀的私生女, 母女俩被抛弃之后, 在贫民环境中长大, 养成了她自由与独立精神, 她“任性倔强”, 而又“含蓄内敛”。不幸, 她偏巧同父亲仇人的儿子结了婚, 被夫家隔离囚禁, 逼她自杀,

②林语堂《豪门》:,165页、167页, 中国青年出

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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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这类人物, 成为士大夫文人雅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是不完善的婚姻制度的产物。这一问题, 使东方智者林语堂也一筹莫展, 他说“:只要人生不完善, 婚姻制度就将永远是不完善的。这

①林语堂认个问题, 让我们留待后人去解决吧。”

丈夫的欢心, 是女性的职业。他说“:如果男人有一点理智的话, 他会看到婚配是女人最好的, 也是

②唯一的职业。”女人不一定非要到社会上去同男

人们争高低, 家庭是她们的王国。小说中的妻子形象, 又多具有母亲身份和母性品格。“女人是一

③生育子女, 是女人的天性, 个妻, 也是一个母。”

为, 不管是西方的情人式, 东方的姬妾式, 还是现代一夫一妻名义下的婚外恋式, 都是不理想的, 作者无法做出选择。

也是她们最大的权利。“:我仍坚持女人。”拒绝为母, , 而有成为, “:我以为一个女, 只要有了子女, ; 而如若没有子女, 则即使是妻, 也只能视做姘女。子女使姘妇抬高身份, 而无子女

④牛素云为牛家千金小姐, 曾家少则使妻降级。”

作者透过《三部曲》中的女性形象, 者以两方面的价值:观。:, 精神, 。如:木兰的道家思想, 杜柔安的儒家思想, 玛琳的佛禅精神。同时, 她们身上又都兼有道、儒、佛多种精神因素。作者赋予这些人物以哲理性、象征性、理想性文化品格, 意在表现林语堂一向主张的儒、道、佛融合, 中西互补的文化精神, 认为这是人类最高的文化境界。

林语堂塑造的女性形象, 尽管思想性情、文化品格不同, 但她们仍有共同之处:她们大多是结婚、做母亲, 成为家庭中的“贤妻良母”; 大多是家庭中的主宰、家政主持者。木兰、莫愁、柔安、曼妮等都是“贤妻良母”。而且又多是“既有现代知识, 又有古老品德”的女性。林语堂认为, 结婚并获得

爷之妻, 因其不生育, 而被曾家视为最大缺陷, 终于离婚, 被赶出曾府。银屏不过是一个丫环, 是姚少爷的情妇, 但因她生了姚家的孩子, 死后灵牌还被请进姚家宗祠, 视为正妻。林语堂坦白承认:“最理想的妻子被描绘成‘既有现代知识又有古老品德’的女性。……我心目中的理想女性, 仍然是

⑤那聪明、温柔、坚定的母亲。”《三部曲》中的女性

形象, 鲜明地体现了林语堂的这一女性观和婚姻观。这也正是他小说人物意念化倾向的谜底。

〔责任编辑:曹金钟〕

①②③④⑤林语堂《:豪门》, 170页、149页、180页、160~161页, 中国青年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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