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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舞台上的“神”与“人”] 京剧舞台

发布时间:2018-12-26 04:42:31 影响了:

  10年前,上海京剧院将电影《党的女儿》改编成京剧,更名《映山红》。今年为庆祝建党90周年,上海京剧院复排该剧和另一部红色经典剧《杜鹃山》。   在原来的基础上,上海京剧院此次组织专家对《映山红》剧本进行了重大修改;特邀北京京剧院一级导演徐春兰女士执导;由李国静、范永亮担纲主演;并安排青年舞美设计师进行创新型舞美设计。5月21、22日,作为2011年“东方名家名剧月”的开幕大戏,该剧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拉开了帷幕。年轻演员的表演充满活力,体现出了京剧艺术的蓬勃朝气,给观众带来很大的艺术享受。抱着一种使命感,上海京剧院此回演绎红色经典并不仅仅是一种形式,而是为了民族精神的传递。他们想通过“寓教于乐”的方式,用艺术的形式再现当年的场景,同时也希望现代观众可以通过欣赏艺术来了解革命先辈的故事,从他们的身上看到自己的民族魂。虽然和老戏相比,现代剧的演出既没有水袖的运用,程式上也受到诸多的限制;但是此消彼长,往往有一失就会有一得。由于排演现代剧有诸多的限制,让演员感觉特别为难,这就迫使他们必须调动所有唱念做打的基本功来塑造人物。为了表达人物的内心情感,他们需要花费大量的心思去揣摩和塑造角色。例如,在《映山红》中为了成功塑造“一个可敬、可爱、勇敢、智慧、不怕牺牲的女共产党员”――梁玉梅,李国静运用了大量的京剧武旦动作。在开场戏中,为表现梁玉梅看到战友们牺牲时的内心急切和痛苦万分,采用了“跪蹉”;听说为了练好这段戏,演员的膝盖几次磨破。再如“逃亡”一场戏中,采用了“水上漂”似的跑圆场。还有在唱腔上也力求突破,曲子星加进了很有民间气息的江西民歌《十送红军》的旋律。这种写意和写实高度结合的表演,在老戏中不容易欣赏到――谁曾见梅兰芳如此演来?这,就是现代的观众以后可夸耀的地方了。因此,现代剧也可以成为将来的经典。
  说到写意(虚)和写实(实),就不免会纠结于戏曲和戏剧。然而京剧(地方戏)和话剧(影视),哪个更偏向于曲?哪个更偏向于剧?哪个更偏向于写意?哪个更偏向于写实?说起来,虚实应该结合,只是要有侧重。
  目前,京剧的现状和前途仍使很多人感到忧心,因此领导、专家和观众都把希望放在京剧工作者的肩上。特别是京剧“申遗”成功之后,政府也予以重视,看上去京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其实,回顾京剧的历史,我国从来就没有轻视过京剧的发展特别是1949年之后,从上到下都关心着京剧。即使是在特殊时期,别的戏没有了,其他旋律听不见了,京戏照样还有。那么,造成京剧衰落现状的原因究竟在哪里?笔者认为,绝不在京剧工作者身上;或者说主要不在他们身上。打个比方,把生长在绝壁夹缝里的黄山松,移栽于盆景苗圃中;而若干年后,土壤环境又沙化了(传统文化的流失)。当黄山松行将枯萎的时候,再进一步提出保护,这时就会陷入恶性循环――不保护,松树要枯萎;保护了,松树再也恢复不了原先的生机。
  想来现在的领导、专家和观众在这方面的考虑确实不多,他们只是一味地把满腔的热情和希望都放在京剧工作者身上;并希望通过他们的努力,能够涌现出一批情节引人入胜的好戏,并能够吸引更多的年轻人,提振京剧的颓势。
  事实上,京剧工作者(特别是上海京剧院)这几年已经非常努力,编演了很多好戏。从古到今、从中到西,尤其在戏的主题思想、情节安排方面,用力甚勤。但是,京剧和话剧相比,在情节曲折、悬念跌宕方面无疑是短板。因为在相等的演出时间里,京剧既要展示情节,又要唱念做打,而话剧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大家可以细想一下,倘若自己再对情节、悬念方面多加留意一些,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年轻人都会就话剧(影视)而舍京剧了。所以京剧以弱争强,胜算几何?当然,京剧也有强项。现在京剧舞台上保留下来的经典剧目远多于话剧,这就是京剧的创作特色所决定的。
  其实京剧的创作,首先应该着眼于自身的特色。想起在大学里上“文学创作”课,授课教师是个小说作家。说到文学创作、人物塑造不要“假、大、空”、“高、大、全”,所举的反面例子就是《杜鹃山》等样板戏。记得那次他连比带划地说“柯湘把铁镣一举,拿枪的团丁都会吓得要死,趴下来。有这种事吗?这假不假?”虽然当时哄堂在耳,但是后来我还是明白了,那位先生是不懂京剧的。他不懂京剧是以写意为主的,它的要点是“神”。因此说文艺创作要避免“高、大、全”,京剧则不然。在传统京剧舞台上,“高、大、全”的人物形象比比皆是,不要说《长坂坡》的赵云,就是《望江亭》的谭记儿、《锁五龙》的单雄信等等其实都是“高、大、全”的人物形象。应该说,京剧那种以角儿为中心的演出模式,塑造出来的人物形象想避免“高、大、全”都不容易。所以,京剧(包括京剧“红剧”)的创作不必斤斤计较是否突破“高、大、全”的模式;京剧创作自有“自家之法”,应该写意大于写实,从虚中得实。
  至于说到艺术是否应该具有政治性的问题,其实,所谓的政治就是将来的历史,今天的历史也就是过去的政治。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般来说艺术品的政治性将会被艺术品的历史沧桑感所取代。就譬如传说中“炮烙”之刑的刑具,在当时它无疑是为政治服务的;可在现在,如果考古发掘,真的发现了这种传说中的刑具,且制作精良而优美,那么我们是把它作为害人的工具予以销毁呢,还是把它作为文物、艺术品妥善保存?所以不必提到这些就觉得毛骨悚然,要知道著名的司母戊方鼎或许就烹过人。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也许大家就能理解,为什么《杜鹃山》中没有华丽的戏服,没有雍容华贵的做派,展现的只是那个特殊年代一个“高、大、全”的女英雄,而现在居然还能吸引大量的观众;为什么这出戏中的“家住安源”、“乱云飞”等唱段至今仍在被广为传唱。因为,《杜鹃山》的音乐代表着京剧发展的历史高峰,即西洋音乐和戏曲传统乐器的交融,它所创造出的动人心魄的交响效果,曾给听众以极大的震撼。尤其是它的唱词,通体合辙押韵,没有一句给人冗长多余的感觉,可以说它是当时举全国京剧之力打造的真正艺术品。要是可以撇开它当时特定的政治背景,它的艺术美感是能够获得永恒的。
  什么才能成为真正的经典?我们可以这样说:京剧立足唱念做打,才能成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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