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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徽”色古道村 徽开古道

发布时间:2018-12-27 04:38:15 影响了:

  相比于在现代公路的进逼下早已没落颓废的几处徽州古道,那些旧时道上的行人――徽商,虽早已作古,但灵魂的存在感一直是光辉而确切的。明清之际,这群不受制于屏山障峦之累的商人,具远见,对外界信息的灵敏攫取似乎永远超前,不知承袭何处的商业头脑,驱使着他们追逐一切可资追逐的利贾空间,在以古徽州为核心辐射四周的古道上,赶了三百多年的车马驴,也风光了三百多年。
  驱车紧随徽商的逝影,重访“徽”色的古村古道,并非只是对古风前人的一次简单吊怀,有些触摸不到的精神气,在自己心中划下哪怕只一丝印记,都够了。
  
  岁月斑驳的绩溪古道村
  杭州 > 杭瑞高速 > 省道S324 > 绩溪 > 伏岭镇 > 瀛洲乡
  早上驱车从杭州到绩溪,杭瑞高速上一路西行,车窗外是早已见过多次的浙西山貌,进入皖南地境时,沿途地形过渡自然,依旧是望不到边的山峦起伏,葱翠掩郁,但是气温较出行时的杭州,已经变得更为闷热,地处天目山支脉和黄山支脉结合地带的绩溪,就这样以其气候中让人难受的山地特征,向我们的到达表示了欢迎。
  
  徽杭古道
  印象中,绩溪在时代中的前行,一直是被她沉淀无数辉煌的古朴历史所牵着走的。绩溪是大陆中南地域极富盛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出过名人不少,民国美男学者胡适就是出生在此,走出绩溪,走进了中国近代史。同时,绩溪还是中国三大地域文化之一――徽文化的主要发祥地,古徽州地区孕育出的徽商群体,作为中国十大商帮之一,是刻着徽文化印记的活动载体,如果没有明清时足迹踏遍宇内的徽商,在各地兜转生意的时候将文化的片羽散枝落叶,徽文化于今天的地位和影响力或许该另当别论。
  追寻徽商脚步,重走徽杭古道,是这次绩溪首站的首要目的。
  徽杭古道全长近20公里,西起绩溪县伏岭镇,东至浙江临安市马啸乡,是旧时徽商行抵杭州的必经之道。可惜时光荏苒,原来完整的路径,已有不少路段要么被蔓草野藤所侵蚀,要么毁在兵荒马乱的无情战火,要么就在近现代的公路建设中沦为草图下的边角料,保存下来最完整的一段,是起点处伏岭镇境内的一段盘山小道。距镇中心不过2.5公里的鱼龙川,是徽杭古道的正式起点,据说青年胡适在上海读书时,几次回家,走的都是这条徽杭古道。我们从入口处的门楼进去,走不多久,就能看到一条由巨大的青石板铺成的窄石道傍山而行,再望远一点,这条蜿蜒的S形石路就不见了,山上的矮木丛遮住不少视角,大家只能在这条路上且行且远,这情形,有点像大雾朦胧时在公路上的驾驶。
  徽杭古道并不难走,但是须记住当地人交代的徒步原则“走大路,不走小岔路”。沿途时不时碰到的山间小溪,在山脚的乱石中七弯八拐,行走时须对脚下格外注意。过逍遥河水电站之后,便看到“江南第一关”,此关又称瑶瑶岩,是古道的重要关隘,清朝时更被称为“徽杭锁钥”。出此关之后路道渐行平缓,我们行走至此,一行人不得不感慨人们口中盛传的“徽骆驼”和“绩溪牛”精神,不愿意在深山之中固守贫穷的徽商,仅仅依靠土耕中脱胎而来的最原始开凿工具,辟出这条山道,扶着驴马背上的盐、米、茶、纸、墨,打下了覆盖四海的徽商天下,尽管最后在封建买办财阀的打压下走向了不可避免的衰败之路,但他们坚韧耐劳、商儒共进的独特姿态,早已融进古徽州人的血液,代代相传。
  整条古道太长,我们并没走完,在过了“江南第一关”之后,就打道回镇,吃了一顿当地农家午饭,便在尘灰飞舞的乡间小路上,往绩溪下一个地点胡氏宗祠进发。
  
  宗祠极品之胡氏宗祠
  宗祠是宗族的象征,也是后人用来祭祀家宗先祖和聚族统宗的地方。胡氏宗祠是明代兵部尚书胡宗宪和户部尚书胡富的族祠,位于伏岭镇之南的瀛洲乡大坑口村。曾经力保北京德胜门箭楼和促成平遥古城入“世遗”的古建文保专家郑孝燮,因为这所古祠所蕴含的丰厚建筑文化内涵,对它负以“国宝”之誉。
  在一条四五米宽的水沟前面,我们见到了闻名已久的胡氏宗祠,通体白墙黛瓦,非常典型的皖南民居风格。宗祠的正门楼下显立着四根石柱,介于石柱和勾角奔天的飞檐之间的,则是琳琅满目的各色木雕,龙狮飞舞。进入古祠,在天井,即“名堂”下面,直径逾半米的银杏树圆柱和壁上的窗棱横梁缀满各式花雕,乱象迷眼,精粹的民间技艺让人叹为观止。在宗祠东侧的边房,还有一处小号的丁家祠堂,据传它曾是镇守村子里胡家人宝地风水的“神器”。出来后,我们再看附近的乡民,恍惚之间,觉得这块土地上的子民都变得纵深起来,千百年延续的宗族制统,在他们的生活言行中见天面日,祖宗辈的影息,正在无声无气地脉脉相承。
  时间尚早,走出宗祠,我们驱车去到了瀛洲乡南的仁里古村。已经有了近千五百年历史的仁里,依山傍水,过去曾是各县徽商会集的水陆码头,也是徽商前往伏岭徽杭古道时的必经之地,交通意义无可替代。也正因如此,村里遗存至今的各样式门楼、牌坊、民居、祠堂,无不承徽派建筑义理的正统,极尽朴素之美。最具代表性的,是村中央仁里八大首富的家族古建筑群,庭院交错,雕功精湛,看上去极为大气恢宏,走进去,不带着导游地图一般人还走不出来。
  傍晚时分,回到瀛洲乡镇集,在这座相对偏僻的“全国优美环境乡”,一伙人坐上餐桌,急不可耐地要吃传说中的正宗徽菜,“红烧果子狸”、“清蒸石鸡”和绩溪菜糕等必点菜目,让人乐呵得想要飞起来。晚上,在一家乡间旅社落了脚,小乡镇上的人没什么夜生活,睡得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整条街就安静下来,我们也睡了一宿安稳觉。
  此外,离临近绩溪的休宁县一个小时车程的黟县,还有两个入了世界遗产名录的古村,西递和宏村,堪称“世外桃源”,属徽派民居之翘楚,推荐时间充裕的自驾朋友过去走一走,定当不枉一行。
  
  婺源,有内涵才美
  绩溪 > 休宁 > 漳前 > 浙源 > 清华 > 婺源 > 李坑 > 晓起
  除了绩溪县内的徽杭古道,临近皖地的赣北,还分布着一些名气丝毫不输徽杭的徽饶古道支段。江西婺源是我们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在到达婺源县城之前,沿途的几个小村镇,给了我们不少惊喜。
  
  徽饶古道,古村中穿行
  从绩溪到达休宁县后,我们走015县道进入江西境,路过两省交界处的漳前村时,把车开到了村里。漳前是从安徽进入赣地前的最后一个乡村,与婺源的浙源乡毗邻,历史上曾是“吴楚分源”界的所在地,同时,它也还是我们要造访的徽饶古道的起点。在漳前村口,有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樟树,据村里人讲,树龄已有好几百年,树下的小溪环村而走,这种山水土相融的古朴民居,颇带湘西小镇的秀丽之美。
  在村民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村南边徽饶古道的入口,而这里还是通往浙岭的必经之路。于是,我们把车停在村里,出村。在政府新修的盘山马路旁边,就是全用青石板铺就的徽饶古道,和马路相比,断断续续的古道显得愈发古老苍劲。古道在山丛中穿行,陡峭时是阶梯状,蜿蜒时呈S形,我们以公路为地标,一路前进,绕了近10公里,在快要到达婺源北岭脚村时,在山巅回春亭,见到了“吴楚分源”碑。大家激动不已,清风徐来,北望安徽,南瞰江西,睥睨天下的大局感油然而生。“吴楚分源”碑身靠在旁边的石墙之侧,青苔满布,却当不得真,原来这只是个赝品,真迹已经被搬到了婺源县博物馆保存。
  从回春亭处继续前行,很快就见到了原来只是在眼帘中跳跃的岭脚村,民居就建在山间的洼地中间,依旧带着浓厚的徽派古朴风格,四周农田阡陌相通,庄稼地里的作物生机蓬勃,村子里却丝毫没有想象中热闹,和全国大多乡村一样,守在这片土地上的,大多是身上不存在变数的中老年人,乐于求变的青壮年都奔向了喧嚣繁华的都市。
  在浙源乡岭脚村和虹关村之间,还有一条连贯漳前-岭脚段的徽饶古道。我们在岭脚村一户农家略作休息,便即启程,远处的低山丘陵之间蒙着一层雾霭,像是在宣示这僻静乡村的些许神秘。走了大约4公里的羊肠小径,来到了虹关村。
  虹关村依山傍水,距今已有近八百年的历史,“吴楚锁钥无双地,徽饶古道第一关”的古称,一直是它得以居小搏大,昂立于古村镇之林的头号资本。因为以前属古徽州地区,它的建筑风格依旧在承袭徽派旧体,清一色四合院式的白面黑檐,我们从村中穿过时,楼栋之间的大石板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但仍旧踏实地固守其位。路旁的民房看上去都有了不少年头,有些木板大门甚至在摇晃中吱吱作响,但门楣上各种精美的砖雕,视岁月如浮云,这些危而不倒的民间技艺,倒像分明是在炫耀历史深处的光荣。虹关村的村口有一古樟树,据说已逾千年之龄,被冠以“江南第一樟”之称。到底岁月几何也许尚待考究,但这确实是我们迄今见到过的最大一棵樟树。到这里,徽饶古道算是终于走完了。
  古樟边上有一个知名的大有饭店,我们在那里吃过午饭,回去取车之前,见了一些村子里明清时候的老房子,虑得堂、留耕堂、长人故居、顾汝堂,这些古建大方气派又不失典雅,和村子里的民房和谐共融,一片安谧之中,十分养眼。
  从虹关前往婺源县城,因为一座中国最美丽的廊桥――彩虹桥,我们在沿途的清华镇上停留了半天。彩虹桥桥身带顶,由11座廊亭组成,远离嚣市,至今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从远处看上去,桥身结实,但是人踩上去,嘎吱作响的大木板还是让人多出一些担心,对于那些习惯了钢筋水泥土的现代人来讲,这不必要的担心或许恰恰是它的魅力所在。在彩虹桥与镇大桥之间,还保存着一条长约1.5公里的老街,街旁的明清建筑,古韵十足,值得流连。
  
  古筑村集一线牵
  作为古徽州六县之一,美丽的婺源处处留有徽派印记,除了县北的浙源外,县东北的诸多村镇在地图上一线排开,也有不少名满天下的明清徽派建筑群。
  秋口镇的李坑村就在杭瑞高速边上,距婺源县城大约12公里。山陵环伺之下,这里却催生出少见的江南村镇特色,小桥流水、莺红柳绿、酒肆旗风,虽然商业开发已久,但当地人身上仍有摆脱不掉的质朴。村中的建筑多是遗存至今的明清古建,走遍全村,没有发现任何突兀的存在感,民舍逐溪而建,当地的妇女,不少还在溪边的嬉笑声中浣衣择菜,让古村多出不少鲜活的生活气息。来到这里,一定要等到就餐时间,尝一尝独特的李坑炙肉和花菇石鸡,至于味道如何,自己吃了才能知道!
  出李坑,继续沿高速北上,到江湾。江湾自称油菜花乡,但这个时候,花魂已逝,油菜花变成了油菜籽,我们进到村内,发现同为徽州旧地,江湾比李坑却高出了一个档次。虽然也是遍布徽派旧居,但是江湾的民宅周围,基础设施的修整痕迹透出浓厚的现代规划感,干净整洁,错落有致,顺眼是顺眼,但是少了几分古村该有的古味和随性,未免有点扫兴。
  晓起的徽派建筑风格给人的整体感觉和李坑、江湾差不离。但因为开发策略的不同,晓起被分成了下晓起和上晓起,上下晓起由一条乡间土路相连,各自的景色和气息却各具特色。下晓起较为灵动,有两条溪流穿村而过,村边的小山坡上有不少震慑人心的千年古樟,但同时,下晓起也更为商业化,景点处设点卖摊的不少;而上晓起更为古质厚重,村内有荣禄第、大夫第、汪家古屋等老式建筑,如座雕一样安守着土地深处的文化根基。这样独特的一村二景,和当年巴黎塞纳河畔的文艺左岸与品质右岸的区别,竟是十分相似。
  
  景德镇,泛徽地带的高调瓷都
  婺源 > 景德镇 > 瑶里
  在徽商帮最辉煌的时候,“瓷都”景德镇和徽州两地仅一山之隔,比足而立,名瓷和精商碰在一起,要想不发生点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据1937年的《江西统计月报》记载:“旧时景德镇的十里长街,鳞次栉比的店铺有1221家,其中70%以上是徽州人开的。”庞大的徽商集团在异乡反客为主,足见其势力之雄和实力之厚。尽管徽州商人的介入近乎垄断了当地的瓷业批售,但他们精明团结的操作方式对瓷器的外销可谓功不可没。清后期,随着徽商的式微,景德镇也在隆隆炮火和动荡的世局之下,携着名噪多时的御器“官窑”走向了衰败之路。
  景德镇是我们重循徽商脚步的最后一站。因为灿烂辉煌的瓷史,进入景德镇市区时,有宛如置身瓷器海洋的感觉,这样的比喻虽然过时,却形容得极为贴切。大街上随便挑个人,似乎都能和瓷扯上关系,卖瓷器的,买瓷器的,做瓷器的,学瓷器的,收藏瓷器的,甚至还有专门来看瓷器的,如此纯粹挚爱一个东西的城市,确实少见。景德镇属于泛徽州地区,城市建筑依旧传承着徽派建筑的马头墙、小青瓦特色,墙面的各式砖石雕也极为常见,而在陶瓷馆,还能看到不少综合了徽州版画艺术的精致瓷器,十分名贵。近中午时,我们到城里几处著名的窑址逛了逛,从御窑厂到湖田古窑遗址,再到西郊古窑,一路学习到不少瓷器知识。
  在距景德镇约40公里的东北方向,还座落着一个瓷茶古镇――瑶里。瑶里位于皖赣边界,是国内有名的“瓷之源、茶之乡、林之海”,据闻这里是景德镇的陶瓷发祥地。清亮的瑶河东西贯穿此镇,沿河的徽派民居多有上百年历史,错落有致地分散河岸两边。镇内的狮冈胜览兼具中式内核和欧式外形,徽派精湛的砖雕、石雕、木雕技术都能在其中得窥一斑,而最令人感慨的就是镇上保存较好的近千米明清商业街,不少古时的店铺仍旧安静地守候街旁,固执地回忆着昔日的繁盛。
  
  TIPS:
  
  路况:整体见好,全程县道和乡道级路段较长,尤其是在绩溪和婺源乡镇时,虽然路面都算平整,可弯路也不少,驾驶速度宜慢不宜快。因为还要下乡走土路,建议驾驶底盘高一点的SUV或越野车。
  
  饮食:徽菜名满天下,而这次自驾所经各地,多是古徽州地区的遗地,当地人继承着最纯正的徽菜烹调手艺,所以此行也是饱食徽菜的大好机会。徽菜重油腻和火功,擅调野味,“火腿炖甲鱼”、“红烧果子狸”和“清蒸石鸡”是必吃,如果胃口好食量大,就不存在选吃一说了。
  
  住宿:由于沿途所经各地都是古村镇,商业配套设施比较完善,乡镇上的旅社酒店都不错,安静干净且“十分不贵”。
  
  景点票价:
  徽杭古道:38元
  胡氏宗祠:70元
  彩虹桥:60元另:建议买婺源景点套票180元/人/5天,包括卧龙谷、灵岩洞、李坑、江湾、汪口、晓起、思溪延村、彩虹桥、文公山、百柱宗祠等。
  瑶里:98元,包括瓷茶古镇游览区、绕南陶瓷主题园区、汪湖生态游览区、五华山游览区、高岭土矿遗址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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