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之我是监狱长 [采访西藏监狱]

　　[编者按]近一段时间，国外分裂势力经常拿西藏监狱说事，攻击我们某些所谓不人道的做法，事实上他们的种种言论是经不起事实检验的。为此我们的记者专门采访了监狱，写回一组详实的报道，以正视听。
　　
　　西藏自治区共有三所监狱
　　
　　西藏自治区监狱管理局副局长洛桑格列介绍，目前全西藏自治区共设有三所监狱，其中关押由经各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刑的有期、无期和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各类服刑人员2300人，占全区总人口的0.9‰。
　　他说，这三所监狱分别是西藏自治区监狱、拉萨监狱和波密监狱。其中，1960年成立的西藏自治区监狱是全区最大的监狱，也是全区唯一关押女犯的监狱。
　　在全区三所监狱里关押的服刑人员中，藏族占76％、汉族占20％、其他少数民族占4％。就犯罪类型而言，财产型犯罪占60％，其中以盗窃罪为主；暴力型犯罪占30％；其他类型的犯罪占10％，其中危害国家安全罪而入狱的不到5％；女犯占服刑人员总数的3％。
　　洛桑格列说，三所监狱共配备有600多名干警，其中藏族干警占65％，这是因为服刑人员的主体为藏族，有利于与服刑人员语言的沟通和心理特征的了解，从而更好地适应管理、改造罪犯的工作。
　　阅读书刊是西藏监狱的服刑人员可以享受的权利之一。
　　西藏三所监狱收监有严格的条件。四种类型的罪犯不予收监，即怀孕的女犯不收监，哺乳期的女犯不收监，身体严重残疾或患有严重疾病的罪犯不收监。公安部门送来的犯罪嫌疑人必须同时具备以下四种法律文书才予以收监，即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书，起诉书副本，结案登记表和执行通知书。
　　洛桑格列还介绍，在西藏监狱服刑人员每年获得减刑的占30％。根据服刑人员的改造表现，监狱实行百分考核制度，改造表现突出，有立功表现等予以奖分，奖分达到一定标准的，监狱向各级法院提请减刑报告，法院根据有关法律规定决定是否减刑。西藏三所监狱未曾对判有死缓犯执行过死刑，他们或减为无期徒刑或改为有期徒刑。
　　在监狱，服刑人员可以享受学习、休息、人格不受侮辱、申诉、控告等12种权利，罪犯一入狱就会得到监狱方面发放的《服刑人员手册》，上面详细记载了这些权利。服刑人员也可以据此对管教干警进行监督。
　　西藏三所监狱都建有规模较大的教学楼，服刑人员每周学习一天的文化知识、法律、时事等，文化课以藏语文为主，还设有汉语文、数学等课程，刑期短的可以达到熟读报纸的能力，长的可以达到小学或初中文化水平。职业培训的时间为每周四天，每天六个小时左右，开设有花卉种植，地毯、毛衣编织技术以及汽车修理等，以利于服刑人员刑满释放后，在社会上自谋生计。
　　犯人在监狱里也要接受职业培训，以便重新进入社会后，能自食其力。
　　西藏监狱内的服刑人员每月伙食费实际达到180元，服刑人员的主食不受限制，有大米、白面等，每天可以吃到肉食。监狱还根据民族习惯向藏族服刑人员提供糌粑、酥油等，对回族服刑人员开设回民灶，尊重他们的民族风俗习惯。
　　每座监狱都设有医务所，服刑人员在狱内患常见病，可在监狱内就地治疗，如果监狱医务所不能确诊或治不了的就到社会上的医院检查治疗，三所监狱在社会医院共设有40多张专门供服刑人员住院的床位，仅此一项治疗费用每年达200多万元。
　　
　　西藏建成第一座监狱医院
　　
　　近日，西藏第一座专门为服刑人员提供保健、医疗服务的监狱医院正式建成，并将投入使用。这座综合性医院，将进一步改善和提高西藏三所监狱服刑人员的医疗条件。
　　这座现代化监狱医院总投资1500多万元，占地20多亩，与西藏自治区监狱一墙之隔。门诊楼为四层，住院部为三层，生活区为一层。
　　医院门诊设有内科、外科、妇科、传染科、理疗科、综合科、藏医科等；住院部有床位60张；生活区设有食堂和太阳能浴室。
　　监狱医院副院长欧珠说：“医院的20多名医护人员是在全自治区范围内公开招考录用的，全部具有中级以上职称。他们将24小时为服刑人员服务。”
　　据了解，自治区投资购买了现代化医院应具备的医疗设备，现已安装调试完毕。有“珍珠七十味”等珍贵藏药161种，西药近400种。这些设备和药品将全部用在服刑人员身上。医院还购买了救护车，将随时到监区接送病人。
　　西藏自治区监狱管理局副局长洛桑格列说，西藏的自治区监狱、拉萨监狱和波密监狱都有自己的医务所，完全有能力诊治一些常见病。不过，医务所规模较小，一些疑难杂症需要到社会医院诊治，不便于集中管理。所以，自治区政府于2000年3月份决定投资建设这座监狱医院。
　　欧珠说，监狱医院投入使用后，过去需要到社会医院救治的重病犯人，将全部在这里就医，最方便的还是西藏自治区监狱的服刑人员，他们离这儿最近。
　　这所医院的医疗条件达到自治区甲级标准，与其他医院不同的是，四周被高墙和电网包围，住院部的换药室、探病室以及病房的门窗也全部有铁栏杆阻挡，还设有民警的值班室。
　　欧珠说，医院的管教科负责对住院的服刑人员进行思想改造，确保治病和改造两不误。
　　这几天，即将到西藏监狱中心医院上班的医生和护士们正忙着熟悉各监狱服刑人员的情况，以便在以后的工作中更好地为他们提供医疗服务。
　　
　　西藏犯人就医内幕
　　
　　“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因为缺医少药而死亡的。达赖的一些言论是不符合实际的。”在西藏自治区监狱服刑的仁增说。
　　他说，他感觉到监狱里很有人情味，亲眼看见生病的同伴得到了监狱的照顾，他们在监狱内享受到了良好的医疗服务。
　　为西藏自治区最大的监狱，西藏自治区监狱自成立以来就有自己的医务所。所长达瓦桑布说：“西藏自治区监狱医务所的13名医护人员全部受过正规医疗训练，具有医务专业职称，可以准确诊断出各种常见病，还可以进行一般的常规手术。”
　　达瓦桑布说：“医务所具有常规的手术医疗器械，各种常规药品也达到300多种，设有诊断室、注射室、药房和病床室，每天的门诊量都在七八十人以上。医护人员水平和服务态度都很好！”
　　虽然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但西藏自治区监狱医务所的藏族护士巴桑还是不慌不忙地为服刑人员阿依布输液。她拿一个棉球在阿依布的右手背上反复擦拭后，对他说：“别紧张，不会很疼，马上就好！”话没说完，她已经熟练地把针扎进了血管里。然后，拿出一个棉球压在上面，用白色的胶布粘好，并嘱咐阿依布不要乱动。
　　阿依布微笑着说：“这里的医生、护士服务态度可好了。24小时都有人值班。今天我感觉有点感冒，本来没什么大事，但队长非得让我来这里看看，医生给我开了药，刚要去买饭的护士见我来了，二话没说，先给我输液。”
　　巴桑腼腆地说：“饭可以晚吃一会儿，但病人的病是耽误不得的。虽然他们都是服刑人员，但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的病人，我必须为他们的健康负责！”
　　服刑人员丹增晋美入狱15天后，就被检查出患有“腰锥结核”病。他回忆说：“入狱前我有时会觉得腰疼。入狱后，监狱为我们检查身体，发现我患病后，立即把我送到医疗条件最好的西藏军区总医院治疗。还让家人来医院探望我。三年来，监狱为治我的病已经花掉了七八万元。”
　　服刑人员向巴扎西说：“5月15日凌晨3点钟，我的胃突然疼了起来，值班的干警达瓦罗布听说后，立即起床把我背到医务所，医生给我服了药，症状很快消失了，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达瓦罗布却因为担心我的病一宿没合眼。在监狱内，哪怕你半夜牙有点疼，都可以叫醒干警带你去医务所。万一得了大病，监狱会送你到社会医院治疗，花个万八千元是常有的事情。”　
　　西藏自治区监狱副监狱长王华栋说，按照医疗保险的规定，监狱干警的医药费仅能报销极少的一部分。上次三监区的队长桑杰治病花了1300元，按照规定报销了200元。但服刑人员的医药费全部由监狱负责，亲属在医院陪护的费用也由监狱承担。”
　　根据王华栋的粗算，每年监狱都为医务所投入20多万的医药费，还交给社会医院80多万元，用于重病犯人的治疗。
　　“我们这里没有出现过一例因为服刑人员生病没有及时医治而死亡的事件，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国家的法律所不允许的。”他说。
　　西藏监狱管理局有关官员说，西藏的拉萨监狱、波密监狱都有条件较好的医务所，这两所监狱每年用于服刑人员的医药费都达到百万元以上。
　　但王华栋仍有遗憾，西藏的现代化条件不如内地，高寒缺氧，一些疾病救治困难。他认为，这些，是可以逐步改善的。
　　
　　西藏监狱不存在非正常死亡事件
　　
　　“过去5年中，监狱内有15名服刑人员因病正常死亡，”西藏自治区监狱监狱长吕波就国外的一些传言接受本社记者的采访时说：“我没有听说过哪怕一例服刑人员非正常死亡的事件！”
　　近一段时间以来，西藏有关部门接连收到了国外人士的来信来函，质询西藏自治区监狱“是否存在着高发的虐待和拷打囚犯事件，而且由此而来的囚犯高死亡率，无论是在囚禁期间还是释放不久？”美国国会部分官员最近也向西藏有关部门负责人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新华社记者走访了西藏自治区监狱，接触了众多监狱干警、服刑人员及家属，向他们了解有关情况。
　　成立于1960年的西藏自治区监狱，位于拉萨北郊扎基村，因此也曾称为扎基监狱。这里是西藏唯一关押有重型犯、女犯和危害国家安全犯的监狱。1990年自治区监狱正式向国内外参观者开放。
　　吕波说，自从他1998年出任自治区监狱监狱长以来，因病医治无效死亡的服刑人员共计15人，其中女犯两名。这与犯人总数相比，发病死亡率是很低的。
　　据了解，这15名犯人大多是患癌症、心脑血管等疾病死亡的。这种病情，即便在社会上，也很难治愈。
　　“我们首先把服刑人员当人看待。监狱方面制定了严格的服刑人员改造办法，有一整套符合国家法律规定考评、奖惩措施，依据服刑人员改造表现的好坏，为每个人加分或减分，而分数的多少直接影响到能否减刑。干警不允许也没有必要打骂服刑人员！“吕波监狱长说：”监狱专门为服刑人员开设了医务所，配备了13名专职医护工作者，感冒、头痛、拉肚子等常见病可以就地、及时得到治疗；医务所不能确诊或不能治愈的服刑人员可及时送往指定的社会医院，病情严重的安排住院治疗，医药费、家属陪护费用全部由监狱承担。监狱每年为此花费的费用都达到百万元以上。”
　　吕波监狱长的此番话得到了监狱服刑人员及家属的证实。今年3月1日因病去世的服刑人员大普巴的哥哥索朗次仁向记者讲述了弟弟去世的经过。
　　他说：“我弟弟入狱前身体不好，6个月以后病情加重。监狱方面及时安排他到西藏最好的军区总医院进行了诊治，先后住了3个多月的院，最后抢救无效去世。”
　　“弟弟在医院受到了周到的照顾和治疗。我去看望他时，主治医生就他的病情、用药和治疗费用向我做了详细说明。我得知弟弟得的是肾结核，为了治好他的病监狱花去了7万多元。”索朗次仁说，“我弟弟的病情没有受到耽误，如果不是监狱及时治疗，他恐怕早就去世了，我弟弟是因病正常死亡。”
　　监狱方面向记者出示了大普巴的“死亡通知单”。“通知单”由罪犯死亡报告书、诊断证明书、病故通知单三部分组成。
　　“罪犯死亡报告书”除记载大普巴的自然履历外，还包括死亡原因及死亡经过，医院或法医鉴定意见，监狱审查意见，人民检察院监所部门检查结果，尸骨、骨灰的处理情况和埋葬、安置地点。以上各栏均有有关部门的具体负责人意见和亲笔签名。
　　“诊断证明书”由医院方面开具。除登记大普巴的自然履历外，还具体登记了他的病案号。在检查结果一栏中写到：“死亡原因，肺肾结核、肾衰竭、多器官衰竭。”在处理意见一栏中写到：“仅作死亡证明。”“诊断证明书”底部有主治医生叶刚林的签名和医院的公章。
　　“病故通知单”上也有大普巴的自然履历。在“诊断”一栏中对死因的填写和“诊断证明书”上相同，并登记了病故时间和报告时间。这份“病故通知单”是由护士长鞠钟鸣开具的，上面有她的亲笔签名。
　　监狱同时出具了其他14名因病去世的服刑人员的“死亡通知单”。记者见到，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他们的严重病情。
　　
　　西藏监狱的犯人可以监督监狱长
　　
　　在西藏自治区监狱一分监区服刑的犯人嘎玛次仁，今天上午发现新送到食堂的牛肉有些不新鲜，便要求监狱退掉。下午，监狱按照他的要求重新买回了新鲜的牛肉送到了食堂。
　　作为监狱“伙食管委会”的一员，嘎玛次仁有着自己的“监督职权”，他有权对监狱购进的粮食、蔬菜和副食的质量进行监督，不合格的坚决退回。　　每周监狱都要集中采购肉类和蔬菜，服刑犯人每天都有肉菜。
　　在西藏自治区监狱的每个监区，全部由服刑人员组成的“伙食管委会”每天都在发挥着这样的监督职能。他们对自己的伙食质量负责，协调监狱方面不断提高饭菜的质量，保证他们“吃饱、吃热、吃熟、吃得卫生、吃够营养。”“不光是伙食有监督，其他改造工作也有监督。”因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入监的扎西达嘎说，“我们入监后，监狱方面给我们发放了《服刑人员手册》，对其中规定的我们在改造期间依法享有的申诉权、辩护权、控告权、人身不受刑讯体罚、虐待侮辱和私人合法财产不受侵犯等多项权利，监狱给予保证，并希望我们监督！”
　　“拿吃饭来说，一天三顿都有蔬菜和各种副食，每天都有肉吃，酥油茶、糌粑也不缺，节假日还加餐；监狱方面还为回族服刑人员单开了‘小灶’。”在三监区服刑的肖虹说，“作为女犯每月可以得到洗理费。我们可以依照法规监督监狱的执行情况！”
　　35岁的尼玛曲珍是犯“危害国家安全罪”入狱的。她说：“以前听人说，西藏自治区监狱非常黑暗，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危安犯’，除了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外，还要遭到男警察的侮辱和打骂。但通过我亲眼所见，根本不是那样。我们这里全部是女干警，就是巡监时也没有男干警来。监区的队长经常找我聊天，还带我的女儿来监狱看我。她经常找一些报刊杂志给我读，让我参加文化学习班。监狱里同样享受到人间的温暖。”
　　“服刑人员虽然是罪犯，但他们首先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应该得到的人格的尊重必须给予保障。比如，服刑人员家里出现了意外事件，我们都会允许他们回家探望；服刑人员生病了，我们也会允许家人来狱中探望，甚至到医院陪护。表现好的服刑人员还可以回家过年。我们的改造是带‘人情味’的改造。”西藏自治区监狱管理局副局长洛桑格列说。
　　河南籍服刑人员李金泉也深有体会。他介绍说，干警根据《服刑人员行为规范》的规定，对我们的改造情况进行考评，最后量化成分数，由人民法院依据这些分数核准减刑，监狱没有权利给我们加、减刑。如果干警不按照政策改造我们，也一样会受到监狱方面的严厉制裁。”
　　洛桑格列副局长说：“有时，一些服刑人员蓄意挑衅，辱骂干警。极个别年轻的干警偶尔会回骂几句，当然，监狱的规定这也是不允许的，我们接到举报后，会对干警进行戒勉谈话，要求他们公开给服刑人员道歉。对于情节严重者，我们将依照法纪追究干警的责任。”
　　服刑人员格培说：“我从没有遭受也从没听说有谁遭受干警的打骂。我们在这里不从事重体力劳动，监狱安排的一些工作，都是以学习技艺为主的。对于那些女犯，监狱则安排她们学习织毛衣。如果干警任意给我们增加工作量，我们则可以依法检举。”
　　在西藏自治区监狱各个监区，还可以看到由检察机关安设的“申诉箱”和“检举箱”，在监狱长办公室旁边还有检察院设立的“检察室”。据服刑人员旺堆介绍，如果有人想申诉或向上级机关检举监狱工作，可以直接把书面材料投到箱子内，由检察机关开取。如果想检举干警，可以直接把信件投入“监狱长信箱”中，不必经过干警的检查。
　　西藏自治区监狱监狱长吕波介绍说：“我们的改造是有多种监督的，也欢迎各方面的监督――包括对我本人的监督。今后，监狱将就服刑人员加、减刑条件，释放人员生活费发放，服刑人员医疗费用支出，保外就医以及干警行为规范等多项狱务向社会进行公开，让社会各界和服刑人员依据《监狱法》等有关法规加强监督。”
　　吕波说，现在监狱里每年都有25%-30%的服刑人员被人民法院依法减刑，80%的服刑人员受到各种表彰奖励，而被加刑的则不到1%。
　　他说，根据法律规定，监狱不能随便对一名犯罪嫌疑人进行收押。公安机关送人时，必须同时具备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书、起诉书副本、执行通知书、结案登记表四种法律文书，才可以作为服刑人员收押执行。国家法律还对服刑人员的饮食、居住条件等作出了明确的规定，拿监舍来说，在透风、采光、使用面积、卫生情况等方面都有详细的数据标准。
　　从1990年以来，先后有35批次300多名外国官员和民间组织成员来监狱参观考察。他们深入监区，访问服刑人员，对监狱的改造情况进行了了解。联合国任意拘留问题工作组副主席西巴尔（KAPILSIBAL）参观完监狱后，针对监狱的改造政策留言：“这种政策确实在执行，这一点通过工作组的参观访问得到了证实。显然，这里的犯人受到了人道主义待遇！”
　　
　　世界屋脊上的一个探监日
　　
　　28岁的达瓦次仁身着囚服，悠闲地斜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地隔着玻璃和姐姐聊天，一会儿喝一口酥油茶，一会儿通过探视窗口和姐姐拉拉手。
　　这里就是西藏自治区监狱的探监楼――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一座探监楼。服刑人员的家属每个月都能定期到监狱进行探视。
　　“我这还不是最好的待遇，有很多服刑人员由于表现优良，能够和家属坐在草地上喝茶聊天，”达瓦次仁颇为嫉妒地对记者说。他现在还没有得到这样的优待。
　　达瓦次仁的姐姐米玛仓决一大早就带了干牛肉、酥油茶和换洗衣服赶到监狱，她告诉记者：“弟弟的脸色很好，可以看出他在这里生活得不错。”
　　当记者告诉他们，有外国记者说西藏自治区监狱存在着“虐待和拷打囚犯的事件”、“生活条件差”时，达瓦次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根本没有这种事情，”达瓦次仁非常肯定地说，“这里的干警对我们非常好，对我们的衣食住行都很关心，我在这里吃得饱，每天都能吃肉。现在，干警倒是对服刑人员浪费粮食的行为提出了批评。”
　　在有限的空间里，犯人的活动是相对自由的。这是两名女犯人在赏花。
　　米玛仓决也说：“我几乎每个月都来看他，也认识一些其他服刑人员的家属，从来没有听说过打骂或者生活条件差的事。
　　西藏自治区监狱的王华栋副监狱长介绍说，一名服刑人员每个月的伙食标准是20公斤主食，5公斤肉，15公斤蔬菜，另外还有茶叶、酥油等供应，据统计，平均每个服刑人员每年的伙食费用达到2000元左右。
　　王副监狱长说：“接受探视是每个服刑人员的权利，受国家法律保护。”这个监狱在每个月的15日和20日各安排一次探视，从外地赶来的家属不受这个限制，随到随见。在办理有关手续后，每个家庭可以来3至4名家属探视，探视时间一般有15至30分钟，如果需要还可以延长。探访一般可以带现金50元，方便面5-10包，罐头5听，糌粑2.5公斤，水果1公斤，白糖1公斤，酥油1.5公斤，奶粉5袋和少量熟食和干肉及背心，毛衣，鞋子，内衣，学习用品等。
　　36岁的格培因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因为表现好，已经获得3次减刑。他对来探视的妈妈桑姆说：“我的身体很好，这里的医疗有保证，小病可以在监狱的卫生所治疗，万一生了大病，干警会立刻送到大医院治疗。”
　　在探监楼外的草坪上，记者还遇到了刚刚见过亲人的达瓦坚赞，看得出他才理过发，脸刮得很干净，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他因参与分裂国家的活动而被判刑，入狱后由于有明显的悔改表现，最近获得了一次减刑。
　　他欣喜地向记者讲述近年来他家经济情况发生的变化：“家人刚刚告诉我，我们家新买了一辆‘东风’卡车，去年院子扩建后，新盖了6间房，还打了口井，我回去都快要认不出来啦。”
　　入狱后，达瓦坚赞有机会阅读大量有关西藏的历史书籍，他由衷地说：“当时是被某个国外电台的宣传以及一些谣言蒙骗了，稀里糊涂地就做出这些危害国家的事情。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的发展确确实实离不开全国各族人民的支持。”
　　来自四川的王明安有大专学历，是服刑人员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他刚刚拿到家人带来的几本书，就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他告诉记者：“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看书，干警不但不干涉，而且常替我买些新书回来。”
　　他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现在给服刑人员教授数学课的事。他与一些有较高学历的服刑人员每周都要给大家上文化课，还要抽出时间备课批改作业。“我又重新感到了自身的价值”，他说。
　　38岁的强巴洛珠还有两年就要出狱了，他和来探望的哥哥阿旺则更多地讨论出狱后的打算。阿旺希望弟弟将来能找个稳定的工作，强巴洛珠却有不同的想法：“我想自己做生意，在监狱里我主管食堂的日常工作，积累了一些管理经验，我相信我能把生意做好。”
　　谈到在监狱的生活时，强巴洛珠坦诚：“由于犯了罪，我们失去了自由，但是在这里我们得到了应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