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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梅子诗歌“麦地”意象的文化成因】麦地意象的内涵

发布时间:2019-03-30 04:39:00 影响了:

  摘要:作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优秀的抒情诗人,海子在中国当代诗坛上贡献出了深邃的“麦地”意象。海子的“麦地”含蓄、包容、丰富,体现着强烈的生命意识和厚重的文化气息。本文旨在探究海子诗歌中“麦地”意象的文化成因。
  关键词:海子;诗歌;麦地;意象;文化成因
  作为当代诗坛的抒情诗人,海子以独特的才情丰富了中国八十年代的新诗写作。深邃的意象则是解读其诗歌所绕不开的关键所在。纵观海子诗歌的题材以及当代学者邹建军、宗匠、洪子诚等人对海子诗歌意象的研究成果,我们可以大致概括出海子诗歌的三类基本意象:麦地、太阳及远方。其中,“麦地”意象是海子诗歌中的主要意象。随着1985——1987年间《麦子熟了》、《麦地》、《五月的麦地》等诗歌的发表,海子因此享有“麦地诗人”、“麦地之子”的美誉。“麦地”诗歌在海子的创作中不是以板块的形式出现,而是时断时续的隐现于数年的时区中。[1]且“麦地”意象作为一个意象集合体(在“麦地”意象系列中,麦子是核心,而由麦子衍生开去的麦芒、麦粒、村庄、人民、土地、马匹、月光、河流等要素则共同包孕在了麦地这一母体中),其内涵意义已经超出了麦地本身的固定意指,其产生也是是有诸多原因的。在这里笔者主要讨论的是海子诗歌中麦地意象的文化成因。
  首先,我们可以将视角投射到海子的成长环境中。浓浓的乡土情结是其麦地意象生成的文化基石。中国作为一个长期的农耕民族,麦地是主要的农业形态。虽然与土地的相关的事物有很多,但相比较稻田等其它农业形态,麦地则在无水的状态下更接近泥土的气质,更能体现中华民族精神的美态[2]。这样的气质融合着海子的成长历程(海子在安庆乡村的赤贫中生活了十五年)随着岁月的积淀自然便生成为了乡土情结。于是当海子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回望乡村时,农村生活经历使得他能够将中国人的生存与土地粮食紧密结合,并赋予其以历史的厚度。此外海子孤独、敏感的性格也决定了身为人子的他能够欣赏并理解麦地这一母体所经受的所有苦难与岁月,沧桑与优美……一如他能读懂他所深爱的母亲,于是麦地意象便在海子对乡土的依恋中铺展开来。
  乡土是中国诗歌的传统母题,但需要指出的是,海子的乡土情结来源于他对土地的尊重,而并不是像中国传统农耕诗及山水诗那样单调的歌唱土地抑或是把土地作为怡情的的工具。相反,海子在土地中找寻到的是生存的价值和情感的归宿。正如他所说“我恨东方诗人的文人气质。他们苍白孱弱,自以为是。他们隐藏和陶醉于自己的趣味之中。他们把一切都变成趣味。这是最令我难受的。比如说陶渊明和梭罗同时归隐山水。但陶重趣味,梭罗却要对自己的生命和存在本身表示极大的珍惜和关注。这就是我的诗歌理想,应抛弃文人趣味直接关注生命存在本身。这是中国诗歌的自新之路”[3]。正是出于对精神家园的坚守,在海子短暂而宝贵的一生中,海子坚守着自己的麦地写作并抵达到了乡土中国的精神本质。
  中西文化碰撞中的“现代主义个人乌托邦倾向”是海子麦地意象生成的另一文化语境。现代主义文学思潮是19世纪晚期在西方出现的一种包含诸多流派的激进的文学艺术思潮,它的主要特征是反叛传统及寻找现代人在人生意义上的归属。现代主义体现出了对传统、现实的否定与对理想执着的肯定的两面性。武跃速在《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个人乌托邦倾向》一书中对其肯定的一面进行了解读并将这种个性色彩的理想倾向命名为“个人乌托邦”。“个人乌托邦”产生的时代背景是作家在对物语横流,工业文明泛滥的现实环境的否定中对人类终极家园的寻找。这种乌托邦与莫尔、柏拉图等人笔下的传统乌托邦相比具有形态上的内在性、内涵的精神性、及文化意义的私人性等特点。在这种倾向中,“人的诗意栖居在大地上”则是现代主义诗人和作家在表达自己生存和生命理想时常常出现的一种境界,因此家园意识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现代主义作家的文本中。[4]
  “海子是在1985年从文化史诗和学院文本性写作中进入麦地的”[5],这一时期恰是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引进中国且被广泛被接受的时期。这种文化语境与海子的精神痛苦不谋而合。现代主义个人乌托邦倾向因此也海子身上也得到了深刻的表达。生活在中国社会转型期且挣扎在乡土文明与城市文明碰撞中的海子用自己的现代主义情结与商业社会经行着抗衡。而与海子的抗衡相映照的则是在商业文化与大众文化的背景中,当时的诗人几乎人没有动用乡土概念来写诗的文坛现实。作为一个生活在世俗城市里的边缘文人,海子以明确的意识和发自内心的情感将文学与生存联系了起来。出于对土地真挚情感和对崇高艺术的自觉追求,海子从本民族的心理情感和文化传统出发,找寻到了麦地作为他精神家园乌托邦的承载。海子是在否定商业文明的前提下书写麦地的,他歌唱大地,正是由于失去了大地。以麦子为本体,海子将梵高笔下向日魁遒劲的线条与金黄的的色彩与中国土地的母性象征相结合,为自己的灵魂找到了皈依之所。海子的“麦地”诗歌以其家乡为原型还原了中国广大农村的贫瘠的土地和村庄的原始面貌,与城市的工业文明与商业文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表现出了强烈的家园感和还乡意识,以及本真的人类对于自己生命源头的找寻。麦地是海子理想的乌托邦,但却并不能最终承受他对人生的终极追问,因为精神的自我救赎是极端而易陷入绝望的。海子用麦地实现了他对世俗的全盘否定,但却没有像作家北村一样走向严格的宗教信仰,于是他的死也成了一个必然。物质与精神的对抗构成了海子的悲剧,而麦地却是他留给世界的一个永恒的视觉冲击。
  在海子的诗歌生命中,“麦地”意象是他所钟爱的艺术指纹。海子笔下的“麦地”广阔,悠远,包容而绵长且拥有着厚重的质地与深邃的内涵。海子一生的麦地抒写,既是富有激情的文学行走,也是纸上还乡式的精神痛苦的表达。海子通过麦地带给中国诗界的是厚重的灵魂书写,留给世人的更是一种对于生存,对于世界,对于生命的思考接力。
  参考文献
  [1] 燎原 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 [M] 南海出版公司2001年版
  [2] 高波 解读海子 [M] 云南人民出版社
  [3] 海子 诗学:一份提纲(王子?太阳神之子),海子诗全编 [M] ,上海三联书店1997年版
  [4] 武跃速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个人乌托邦倾向 [M]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年
  [5] 余徐刚 诗歌英雄海子传 [M] 江苏文艺出版社2004年版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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