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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录·当代诗歌的语言倾向]语言能力倾向

发布时间:2019-06-15 04:12:10 影响了:

  1、有些当代诗人的诗歌作品,语言油滑,甚或透露着沾沾自喜的玩世情绪,请问你对这一路诗歌作风是怎么看的?  荣荣:不少诗歌之所以给人感觉语言油滑,根本原因不在语言而在于这种诗歌多了肉少了骨头,一把握上去,让人抓不住什么实质。虽然诗歌是语言的最高艺术,但语言的华服要穿在美人身上才是妥贴的归处。其实我很想用精致这个词替换油滑,来定性这一路诗歌的语言,因为写这路诗歌的人,不乏坛中高手,而且确实在诗歌语言的运用和细部处理上有很多骄人之处。但我总有些担心,当一个诗人将心思一味放在语言上,一味往精致里写,诗歌会不会越写越小,越来越“作”,最后,诗歌这门艺术,会不会沦为世人眼里可有可无的雕虫小技?
  杨志学:客观地讲,“语言油滑,甚或透露着沾沾自喜的玩世情绪”是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近些年来的诗歌写作所表现出来的一种语言倾向。随着新诗潮的发展,诗歌中的叙事性渐渐增强,口语入诗现象渐渐增多。所谓“语言油滑,甚或透露着沾沾自喜的玩世情绪”的语言现象,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出现并逐渐多起来的。现在诗歌差异性很大,是宽松自由的表现。可以允许这种风格的诗歌存在(实际上它们已经存在了)。这是对诗歌语言的丰富和补充。当然,按照理想诗歌的标准,我觉得,这种语言风格以作为一种修辞局部出现于诗中比较好。
  尹马:对语言的过分沉溺和把玩成了当代部分诗人挽救其诗学才华的主要手段。诗是靠语言来成就艺术魅力的,这就注定了某些诗人,从一开始就在无休止地设置着一种语言的圈套,在对语言与诗意的把握上,体现了无限的放肆、油滑,甚至铤而走险。刻意的“修炼”在一定程度上总是能巧夺天工,而经过复制的语言天赋,实际上只能促使自己提前江郎才尽。
  刘涛:诗歌是语言的艺术,但不是“唯语言”,那种除了语言之外一无所有的写作也是值得怀疑的,不管是写实的诗,写意的诗,写感觉的诗,都是心灵的对应物。如果一首诗着意突出的只是词语的诡异组合和华词丽句,缺乏感觉和感情的流露,恐怕也非诗歌的正品。一首好诗首先应有其内在的指向,让人能会心一笑,情动于中。
  人与:我写诗,也断断续续在编民刊《审视》,从选稿上说,能够接受的空间弹性很大。我一向追求有深度有心灵质感的诗歌,用心触摸这个世界;用心灵感知无言的大自然。从中找到生命的灵性、尊严和未来。这是我的诗歌写作的倾向性。语言油滑的诗歌不能进入心灵去获得更高能量,它注定是短暂的,炒作得再凶也无济于事。
  宁颖芳:我尊重各种风格流派的存在及其合理性,它们或多或少传达了生命的另一种情绪与感受,但不是我所喜欢的。我喜欢语言朴素、干净,却有丰富内涵与质感的诗歌。
  2、当代诗歌中的神性写作,突出了语言的召唤功能乃至巫术效应,希望能够在意识昏迷的当下恢复诗歌隐秘的尊严,你的写作是否呼应了这种看起来甚为古朴的追求?
  荣荣:这个问题提得有些古怪。神性写作我的理解说白了,就是有灵魂的写作,只是这个神性在诗人的作品里典出多处,可以是宗教,也可以是现实人心等等。但诗歌不是巫术,也不能一味“复古”,不可否认,古老神秘的种种遗存进入诗歌时,确实给我们带来了阅读的陌生和喜悦,但这不是诗歌的方向,只能作为对现实的一种观照和对应,只关乎诗歌的取材。当诗人一方面享受着当下高科技成果,另一方面又厌今怀古,追捧贫穷愚眛的生活方式,并将此当作不竭的诗歌源泉,这总有点变相的“非遗”工作者之嫌。另外,当下大众的意识不是昏迷而只是混乱,昏迷和混乱是两个概念,就意识混乱而言,没有哪个诗人会天真到想用诗歌去理清的程度。至于诗歌语言的巫术效应,应该是语言艺术达到化境才会有的吧。化腐朽为神奇的诗歌能不能拯救诗歌被大众冷落的命运,重树诗歌的尊严,让洛阳纸贵?但那种诗歌惊为天人之作,少之又少,大雅久不见。
  人与:对于神性,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解。有些是相同的体验,有的则不同。如果说诗歌接近神性,也就是诗歌能够打开混沌初开本初世界的创世之时的那股原始力量。这是诗歌的魅力所在,也是诗人在文化艺术之中赢得特殊尊严、地位、荣誉的原因所在。
  宁颖芳:诗人是预言家,诗歌有时是一种神性的召唤,灵魂的表达。但不是每个诗人都有这种天赋或者预言的能力。对我来说,自然而真实地写诗,表达个体生命的体验与思考,就足够了。
  杨志学:诗歌的神性写作,最远可以追溯到中国第一个大诗人屈原。可见其传统之久远。因此,说这种写作是一种“看起来甚为古朴的追求”是有道理的。从古到今,有这种写作追求并达到一定高度的诗人并不多见。这是一种有难度的写作,它对诗人的想象力和哲思意识有着较高的要求。在当下口语写作的大潮中,坚持神性写作是难能可贵的,应该受到诗歌界更大的关注。
  尹马:当代诗歌在颠覆旧有诗歌秩序的同时,要求确立一个更高的理想与追求,即诗歌回到诗歌本身的问题。在诗歌离人类的想象越来越远的今天,来自所谓民间的非理性的**与意识形态的专制与强权,使诗歌在今天开放性的文明世界里呈现的不再是人类共有的精神事物,而是诸侯割据,三分天下。当代诗歌中的神性写作,无疑是对诗歌的高品质的呼唤。我觉得,中国古代文学中有不少作品应属神性写作的奇葩,譬如《诗经》。当代诗人中,昌耀、海子和樊忠慰当属神性写作的代表,在他们的作品中,不难看出,语言的质地体现了生命原初的光芒,是物象的声音,是天籁。于我而言,可能这种诗歌理想将贯穿我的整个诗歌追求的全过程,但我能否做到,也未可知。
  刘涛:我对神性写作一直不太了解,只是去年到宁夏遇见了刘诚先生,通过与他的接触我慢慢对神性写作有了一定的了解,我相信建立在心灵基础之上的诗歌写作一定是不会错的。
  3、诗歌语言的口语化和雅化,代表了诗人们基于不同语言能力、生活经历、写作背景作出的个人选择,但这种选择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譬如题材范围、诗学趣味等参照?
  荣荣:什么人说什么话,什么性子的鸟呆在什么林子里。怎么写怎么说都行,只要不脱离诗歌美学的范畴。口语化与雅化其实也没有太清的界线,口语可以说得很雅,而有些自誉雅化的诗歌,有时候却因过分的雕琢而“酸化”,显得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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