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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寂静时光 石堤镇的慢时光:边陲上最寂静和古典的风情

发布时间:2018-12-27 04:43:21 影响了:

  ●镇上售卖的小百货竟然大多来自长沙、广州,再看那些终日守着摊位的小老板,居然都是一副气定神闲、见过大世面的气派。   ●作为边陲小镇的石堤,每到赶场天,渝湘黔鄂诸省交界地周围的乡民们,都会划着船,或者背着背篼,挑着竹篓,取道山路赶来这里。这时候,冷清多日的小镇便立刻热闹了起来。
  ●夕阳西下,炊烟被轻轻放出,生活的笔调随着梅江河与酉水河的缓缓流过被放得很慢,此时,石堤就如一幅清新雅致的水墨画,看得人的心都软了起来。
  
  边陲小镇石堤,距离县城秀山约有50公里。整个小镇依山而建,顺水而生。这里处处充满原生态的气息,充满最古典的景致。尤其是那一座座优雅的小瓦房子,沿着山的走势安静地落列着,远远看去就如同一部天然的琴谱。
  低调的石堤,东边与湖南接壤;西边可通319国道。在小镇赶场的日子,渝湘黔鄂诸省边界的人们都会划着船,或者取道山路来到这里。但更多的时候,小镇石堤就像一粒种子,被造物主不经意地扔在这里,千百年来,一直在深坳里悄无声息地生长。
  来过石堤镇的人,印象最深刻的是这里的山和水,它们显得是那样的钟灵毓秀,随时随地都散发着一种置身世外的气息……实际上,对于饱受都市喧嚣袭扰的人来说,小镇石堤的确充满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新旧两个场上的边陲风情
  
  站在石堤镇外的山间公路往下看,梅江河把石堤分隔成新旧两个场,老场上的建筑,无论是青瓦灰墙的砖柱房,还是翘脚飞檐的吊脚木楼,大都借着山势,错落有致地向上排列。梅江河上,有一座可通汽车的石拱桥,桥对面即是老场。站在桥上,上码头的景致尽收眼底。窄窄的石梯,由临江的街口直伸到河里,像正在吸水的象鼻子。成堆的货物被脚夫分别从码头搬上众多云集在水面上的带蓬小木船。这种船外形有点像鲁迅笔下的绍兴乌蓬船,体形轻盈,船头尖而船尾窄,竹编的船篷用桐油涂得乌黑发亮,既防雨又防潮,运货、载人皆可。码头对岸的仙人岩下,几个渔翁抄着手,悠闲地坐在水边的石头上,等待着鱼儿上钩。
  老场的规模并不大,一条窄窄的街上,饭馆、茶旅馆、百货店、五金电器店、美发店一字排开,倒也颇为热闹。至于那些卖肥料种子、本地土特产之类的临时摊位,则被挤到街边。摊位上的商品零乱地摆放着,任由路人随意翻捡,店主也全无愠色,一副见惯了大世面的样子。细看这些商品的产地,竟大多来自长沙、广州,或许是因为黄金水路的便利吧,当地与湘粤地区的经济联系更为紧密一些。不过最惹人眼的,还是那一盆盆自制的泡辣椒、风萝卜干、腌青菜头。这土家风味的咸菜做工精细,颜色鲜艳,尝一口便满嘴生津,胃口大开。
  石堤是个边陲小镇。每到赶场天,渝湘黔鄂诸省交界地周围的乡民们,都会划着船,或者背着背篼,挑着竹篓,取道山路赶来这里,售出自家地头长出的农副产品,同时选购必需的生活用品。进到镇里,男人总是先打发老婆去学校看望寄宿的孩子,自己则跟着三五乡亲四处闲逛。累了就随意走进一家小馆子,从衣兜里摸出一捧花生,再喊上几碗合渣(土家族特色菜,用豆浆和青菜混煮而成),沽上二两白酒,就此喝开。喝醉了后晃晃悠悠地站在街头,任凭闻着酒香一路寻来的老婆叫骂着,推攘着,男人也只是憨憨地嘻笑,并不认真计较。
  细细想来,这长长的青石板道上,不知记载了多少乡间生活的趣事,又丢失了多少平淡无奇的背影。
  
  下码头上的烽火和炊烟
  过了江家大院,街面开始变陡。老场的尽头,是略显残破的卷洞门。用当地特有的石灰石修砌的卷洞门,高不过三米,门洞只有一米多宽。卷洞门是下码头进城的必由之路,据考证建于宋末元初,当时朝廷为了行使管理权,在这里筑城并设置石堤巡检司。和卷洞门同时建成的,还有另外九个城门、署衙和长达二华里的老街。不过现在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个已经风烛残年的卷洞门了。
  站在卷洞门外的台阶上,脚下便是石堤的下码头。居高望远,视线十分开阔,果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古人称之为“蜀东要塞”。在历史上,这一带都是土家族、苗族和汉族杂居的地区,民族之间的交流十分频繁。元二十九年(1292年),石堤曾经发生过当地少数民族因不堪统治阶级压迫,从而奋起反抗的“九溪十八洞苗民大起义”。这次啸聚数万之众的起义,以湘西的吴天保为首领。英勇的义军“设伏险要,以木弩竹矢痛击元军”,起义虽席卷了大半个湘西,但最终以惨烈的失败告终。史书明确记载,作为起义军大本营的石堤,更是遭受了灭顶之灾。整条老街上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攻进城里的官军纵火焚毁,至今只仅存下码头、卷洞门,以及一小段残破不堪的城垣。
  杨大爷的家就在卷洞门旁。坐在他家门口布满青苔的洗衣槽边,可以清楚地听见从下码头传来的船桨拍打水面的声音。杨大爷是水手出身,后来又在镇上运输合作社跑船,风里来,雨里去,辛苦了大半辈子,如今安享晚年。杨大爷年轻时候跟着船队运桐油去常德,一去两三月。每次回来,不待船在码头上停稳,杨大爷便朝着山腰的家大喊一声,于是站在窗边眺望的家人忙不迭地升火做饭。等杨大爷把船上的一切收拾停当,然后倒背着手,回到半山腰的吊脚楼里,刚好赶得上吃饭。空空的屋子里,杨大爷喃喃自语,感觉一切都如同昨天。
  
  像“朝天门”,但多了几分精致与悠闲
  顺着险峻的石梯,一路蛇行来到下码头。曾经喧嚣繁华的下码头,如今变得冷清而落寞,就连鸬鹚也蜷缩在船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想这夕阳之下的古码头,要是有浣衣淘菜的土家少女,有朝着水里一个劲扎猛子的莽撞孩童,还有独钓江心的白发渔翁,那该是怎样一副美好的渔舟唱晚画卷啊。
  远处耸立的峡谷,像一扇坚固的大门,牢牢拱卫着石堤古镇。梅江河溢出这个峡谷,即与发源于黔鄂山地,千流百转到此的酉水河交汇。顺水的话,坐船只需一个时辰就可抵达湖南境内的里耶,再由沅江进入八百里洞庭。古镇石堤的兴衰,和这两条河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站在古镇的至高点,只见梅江河与酉水将石堤轻轻环绕,颇有几分“朝天门”的姿态,只是较朝天门而言,这一湾青山碧水的画面更多了精致与悠闲,生活的笔调随着缓缓淌过的河水被放得更慢……
  
  石堤美味,豆腐鱼里的山水滋味
  
  也许是得缘于上天的恩赐,被两条江水环绕的石堤盛产各种鱼类。无论当地人如何不分季节地肆意捕捞,水里的鱼,却总有取之不竭之感。石堤的街头巷尾,不时能看到有人提篮叫卖野生河鱼。镇上的男人大多是捕鱼好手,常见他们抄着网漫不经心地朝着河边而去,最后总能发现他们叼着烟,在一群孩子兴高采烈的簇拥下,提着一串新鲜的河鱼回来。
  镇上以烹鱼为主要营生的人比较多,挂着“祖传石堤豆腐鱼”招牌的馆子比比皆是,也不知道哪一家是他们所标榜的最正宗。
  我在一家“老字号豆腐鱼”的饭店歇下脚。老式的店堂里,桌凳洗抹得干干净净,连当地工商奖励的牌匾也都是一尘不染。店老板姜长华身兼厨师,他手脚十分麻利,一边应付着我“不厚道”的质疑――这条街上究竟哪家馆子做鱼最地道,一边还要给从水缸里抓出来的鱼称斤两。在打电话给菜市场发出送大葱指令的转眼间,鱼已经被开膛破肚,码料下锅了。
  姜长华饭馆里最寻常的鱼是“翘鱼”,这种鱼在长江流域被渔民叫做“翘壳”。鲜活的翘鱼加上独家炮制的辣椒、泡姜、豆瓣在一起用猛火急烧,然后放入雪白而绵杂的石堤豆腐,此时,这道菜无论是色还是香都已经有了“好味道”的雏形。最后,待鱼的味道全都浸透到豆腐的骨子里面时,石堤豆腐鱼便新鲜出炉了。另一道让我至今回味无穷的是黄辣丁,当地人喊“角角鱼”。细小多刺的“角角鱼”烧出来的汤雪白如炼,喝一口美味的汤,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同行的人戏言,哪怕是为了这眼前的美食,也宁愿在此长住不归。
  夜晚,坐在客栈临水的阁楼上,雕花窗棂前,橘红色的灯笼随风摇弋。隔着一堵墙,邻家小儿的啼哭,夹杂着妇人的呓语,若有若无地传到耳畔。朦胧的江中,渔火点点,夜行的木船�乃声依稀可闻。那一夜,在异乡,我被一场怀旧的梦所惊醒,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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