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霹雳 蓝色霹雳 直升机型号

　　在此次珠海航展上，国产L-15“猎鹰”高级教练机首次以实机形式登台亮相，进行飞行表演和地面展示，成为珠海机场最耀眼的“明星”之一，其“风头”甚至盖过了国人期盼已久的歼-10战斗机。尤其是在飞行表演中，L-15优雅的动作、俊美的外形和绚丽的涂装，给无论是亲临现场还是在视频乃至照片中看到她的航空爱好者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身着蓝衣的L-15从一些角度上看去，确实神似著名的美国海军“蓝天使”飞行表演队的F/A-18！由此也引出了另一个有意思的话题：“猎鹰”能不能成为中国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的新坐骑？
　　
　　“猎鹰”初成
　　
　　2001年秋天，并不热闹的北京航空展（或许称为“航模展”更恰当些）上，一个灰色的小飞机模型出现在当时中航二集团展板后的一个角落里，宣传资料很简单，就是南昌洪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研制中的L-15“多用途飞机”。从编号上看，这应该是一种教练机，但是，飞机外形给人一种感觉：这型飞机具有一定的隐身性能；而“多用途飞机”也隐隐间流露出一种暗示：这不是一架“单纯的”教练机……不过，外界对L-15“首次现身”的关注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当时还蒙着神秘面纱的国产新型军用飞机太多了，甚至可以说，那时所有的国产第三代军机型号都还在若隐若现的状态中。而航展上的“神秘模型”很多也是“悄悄地走了，正如它悄悄地来”。于是没过多久，人们就渐渐地淡忘了这架出现的时候就很低调的小飞机。
　　时间的河流淌到2003年，一些国产新型飞机已经渐渐浮出水面，L-15也是其中之一――在2003年北京航展和2004年珠海航展上，人们看到了L-15的全比例模型，这宣告了该机的正在发展和孕育而不是悄悄地消失。此时的L-15模型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圆弧型大边条取代了2001年展出模型上的窄小边条；原来的小弦长后掠翼改为带锯齿的梯形翼，并且还加装了后尾边条；原本很不明显的发动机喷口也被外露的较大喷口所取代。在2004年珠海航展中航二集团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L-15的研制单位――洪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将其命名为“飞狮”。在洪都公司的介绍称，L-15是一型采用新型四余度电传飞行控制系统、具有一定隐身能力的超音速教练/攻击机。
　　
　　2006年3月13日，第一架L-15原型机飞上天空，此时她又有了新的名字――“猎鹰”。L-15使得中国成为世界上少数几个能自行研制性能特点与第三代及更先进战斗机类似、具有发展成为先进轻型攻击机甚至战斗机的“第三代超音速高级教练机”的国家之一。但和其他型号的同类飞机（欧洲MAKO、韩国T-50、意大利M346等）一样，L-15的发展也不是十分顺利。不过，洪都公司仍然在2008年6月23日将各项性能得到较大改进和发展的“猎鹰”03号机送上天空，使该机成为目前世界上“第三代超音速高级教练机”中进展较快的一员。
　　
　　惊艳珠海
　　
　　在2008年第七届珠海航展上，L-15“猎鹰”03号机首次以实机形式亮相，并给观众带来了高质量的飞行表演。L-15出色的视觉效果不仅来自于她鲜艳醒目的涂装（相比之下，歼-10的飞行表演虽然同样精彩，但由于来自现役部队，因此灰色涂装在空中有时会让观众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也因为她出众的飞行性能。可以这样说，在本届珠海航展上，“猎鹰”是所有进行飞行表演的军用飞机中低速性能最好的。曾经有一位参观过2006年在成都进行的战机飞行演示的军友这样评价“歼-7G起飞后，会一度在视线中消失；FC-1起飞后，勉强能够一直留在视野里；歼-10起飞后，可以一直留在视野里……”这次看了L-15的飞行表演之后，我们或许还可以再加上这么一段：“L-15起飞后，可以一直很清晰地留在视野里”。视线所及的时间越长越清晰，就表明该机的低速性能越好、转弯半径越小。
　　如果将歼-10和L-15的飞行表演作个对比，我们就会发现，虽然歼-10也可以做到小半径转弯，但那是通过进行超常规机动动作来实现的。尤其是在航展的第一天，由于天气状况不是很好，歼-10在绕场低空盘旋时，仍然有一段时间观众无法看到，至少是看不清楚。而L-15的飞行表演始终能清楚地看到，换句话说，在不进行超常规机动的前提下，其盘旋半径比歼-10更小。能够具备这样的飞行性能，主要是由L-15的气动布局所决定的。由于采用了大翼展梯形翼和圆弧形大边条，加上较多复合材料带来的机体轻量化，L-15的翼载很低。而且目前的L-15还是一架亚音速飞机，未来也只是“低超音速”，这些因素都使得该机具有相当好的低空盘旋和小半径转弯能力，也就更适合“将盘旋半径保持在一个更小的范围之内”。同时，L-15采用了与歼-10一样先进的四余度电传飞行控制系统，大翼展梯形翼和圆弧形大边条布局也很适合大迎角飞行（参照F/A-18和雅克-130）。所以，L-15至少在其最适合的亚音速区域内的飞行性能并不比歼-10逊色。
　　仅从视觉效果上说，虽然歼-10的飞行表演十分精彩，但毕竟是最大速度达到2马赫的高速战斗机，即使是低速飞行，在观众视线中停留的时间也比较短，容易让人觉得眼花缭乱。L-15的飞行速度低，看起来就更为清晰，这也是该机显得比歼-10“更适合飞行表演”的另一个原因。
　　当然，L-15的这些性能并不止于表演，而是同样具有实战意义。中、低空往往是大多数地面雷达，尤其是远程预警雷达的盲区，没有远程预警雷达的导引，敌方战斗机和防空导弹就不能有效发挥它们的优势。L-15的外形设计使其雷达和红外特征都不明显，也就降低了被预警机发现和被超视距导弹击中的概率。而翼载低、转弯半径小、水平盘旋机动性好的优点在近身格斗，尤其是缠斗中常常可以占到很大的优势。因为单机或者小编队的格斗空战多数是比拼水平盘旋机动性的“角度空战”。无数次实战表明，在小编队或是单机空战中，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使用低速但水平机动性好的飞机往往可以取得出人意料的战果，这也是美国海军假想敌部队的A-4经常可以在模拟空战中挫败F-14的一个重要原因。
　　
　　“八一”新骑？
　　
　　“猎鹰”无疑是2008年珠海航展上最为抢眼的国产飞机之一，可以说，至少在视觉效果上，她已经超过了曾是最令人期待的歼-10。而L-15优雅的飞行动作、俊美的气动外形和一身神似“蓝天使”的绚丽涂装，也引发了一些网友关于“为我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换装L-15……”的呼声，对此，笔者也深感赞同。
　　首先，作为飞行表演队用机，对低空低速性能和小半径转弯性能有比较高的要求，L-15则是目前已知的这两项性能最好的国产喷气式军用飞机。飞行表演不同于空战，一些对于空战来说非常重要的技术指标，如作战半径、载弹量、爬升率和加速性能等，对于飞行表演来说则丝毫没有必要。另一方面，飞行表演则要求尽可能地将飞机的所有飞行动作都控制在一个较小的空域――也就是观众的视野之内，这就要求飞行表演用机的速度可以比较慢，但低空低速飞行性能一定要好，而转弯半径也尽可能地要小。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国家的空军飞行表演队都使用亚音速教练机的原因，即使是使用战斗机的如美国空军“雷鸟”、美国海军“蓝天使”，也分别选用低空低速性能好、转弯半径小的F-16和F/A-18，而不是空战性能更好的F-14和F-15。
　　只有俄罗斯的“勇士”是个例外，一来苏-27是一种很“另类”的爬升率很高、低速性能相当好而且转弯半径也很小的重型战斗机；二来“勇士”的表演项目也经过精心选择，可以说做到了扬长避短。而我国“八一”飞行表演队换装歼-7EB和歼-7G之后，确是受制于歼-7系列飞机低空低速性能差强人意、转弯半径比较大的弱点，而不能尽情发挥飞行员的能力，其编队飞行的动作甚至比过去使用歼教-5的时候更加简单。与一度呼声很高的“候选机型”――歼-10和FC-1相比，L-15拥有更出色的低速性能和更小的转弯半径，而飞行性能（尤其在低空）绝不比歼-10逊色。因此，至少在作为飞行表演队用机方面，L-15或许更加适合。
　　其次，飞行表演队用机在外观与涂装效果上也有讲究，在外观上，L-15的机身更宽、翼展更大，显得更加丰满，在飞行表演中能给观众以更强的视觉效果，尤其是在涂了彩装之后，更令人赏心悦目。歼-10和FC-1都显得过于“苗条”，容易使观众觉得“看不清”。尤其是歼-10采用鸭式气动布局，如果涂饰彩装，可能会给人以“当中缺掉一块”的不舒服感，不如L-15来得饱满、扎实而有分量。
　　另外，“八一”飞行表演队也考虑过使用高级教练机作为座机，最初试用的是K-8。但因为K-8的发动机推力过低，不适合编队飞行而作罢。2004年珠海航展上，“八一”飞行表演队的队员们也对当时还是全比例模型的L-15颇感兴趣，并且认为“可以考虑作为未来的座机”。与K-8相比，L-15的发动机推力已大大提高，无论今后能否做到超音速，相信能满足“八一”飞行表演队的编队飞行需要已经没有问题。
　　
　　
　　综上所述，如果将来“八一”飞行表演队换装L-15，飞行表演的内容和质量一定能比目前使用歼-7G的情况下有很大的提高，尤其是在编队表演方面，应该可以恢复当年使用歼教-5时的九机编队项目。此外，L-15在这次珠海航展上视觉效果极佳的涂装也可以在将来为“八一”飞行表演队所借鉴。我们有理由相信，具有光荣传统的“八一”飞行表演队在获得L-15后，将会飞出更多、更精彩的表演节目，成为一支足以与“蓝天使”媲美的“空中芭蕾队”。
　　最后，笔者还想说一下自己对L-15未来发展的看法。在笔者看来，L-15未必非要发展成为超音速教练/攻击机。因为以目前的情况看，除了韩国基于进一步发展出F/A-50轻型战斗机的考虑而大力发展T-50以外，其余各型“第三代超音速高级教练机”的发展都不是很顺利。尤其是欧洲的MAKO，可以说是“指标最高、状态最糟”。因为在各个普遍装备第三代战斗机的空军中，飞行模拟器已经普及，部队对于“第三代超音速高级教练机”的要求不十分迫切，只要新来的飞行员有“超音速的体验”，其他的都可以由模拟器和同型教练机来完成。这也是为什么美国空军并不介意让改自F-5的T-38“禽爪”超音速教练机服役到2025年左右的原因所在。
　　换个角度讲，T-38不能有效模拟F-15、F-16甚至F-22和F-35，那么T-50就能吗？同样的命题也放在中国空军面前，作为一型飞行性能超过歼教-7、与歼-8或者说当年的“超-7”接近、可以装小型雷达让飞行员模拟超视距攻击的超音速教练机来说，JL-9“山鹰”已经够用。与“猎鹰”相比，“山鹰”具有成本低（大量使用现有歼-7、歼-8系列飞机的通用部件）和进度快（已经小批量装备部队）的优势。而且，“山鹰”不能有效地模拟歼-10、歼-11和更新一代战斗机，L-15也同样不能。
　　如果L-15要发展成超音速轻型战斗机，那么对外要面对风头正劲的JAS-39“鹰狮”、对内要面对渐入佳境的FC-1“枭龙”的竞争……所以，如果在追求超音速的路上一直走下去，L-15的未来或许会有变数。而另一方面，如果作为可以发展为轻型攻击机的高亚音速高级教练机，L-15的前景也许更为广阔。既然技术等级比L-15低不少的捷克L-159都能开拓出不小的国际市场来，连二手的A-4也很好卖，洪都公司在航展现场散发的资料也称“此次参展的‘猎鹰’03号机不仅是L-15最终状态前的一种过渡状态，而且是可能满足用户需求的、可向用户交付的一种状态。”如果L-15能够“华丽转身”，再借成为“八一”飞行表演队新坐骑带来的宣传效果，也许能打开一片更广阔的新天地……
　　
　　（编辑/一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