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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战士] 2018思想政治表现自述

发布时间:2019-04-07 05:17:15 影响了:

  解放后,在解放军某高级医院住院的钟赤兵拄着拐杖,在走道上遇见了当年的干部休养连指导员李坚真, 他兴奋地喊道:“李大姐,李大姐!”  李坚真指着自己宽阔的肩膀说道:“老钟,还记得吗?长征时我的肩膀让你当路走了。”
  “记得,记得!”钟赤兵紧握着李坚真的手,眼眶里涌出了泪水,“没有你的肩膀,就没有我的今天!”
  在第二次攻打娄山关时被打断一条腿的钟赤兵,是被干部休养连的干部战士用肩膀抬到陕北的。
  邓六金、范英秀、李桂英、吴富莲、钟月林、刘彩香、王泉媛,这几位身强力壮的女战士,长征时的职务是政治战士,她们的首要任务是雇请民夫,跟随担架。
  从瑞金出发时,有一长串担架,上面躺着的有第五次反“围剿”中受伤的连级以上伤员,还有一些国民党兵受伤的俘虏。按照俘虏政策,他们不够杀头的条件,又不能放走,怕暴露我军秘密,只有抬着走。总卫生部还有一台X光机,象一副笨重的棺材,需要八个人抬。总卫生部下面建立了一个担架连,女红军李桂英担任指导员。在她接受任务时,总卫生部长贺诚严肃地命令道:“你们管的担架,不准丢一副,丢了就杀你们的头。”
  每个政治战士要跟随三四副担架。“跟随”两字蕴含着无限艰辛:抬担架的民夫多是临时雇来的,一块银元一天。行军时,政治战士要同民夫走在一起,鼓励他们跟上队伍;他们累了,或脚走肿了,就要顶替他们抬担架。民夫要是逃跑了,她们更是责无旁贷。夜行军,走小路,她们要扶着担架。担架稳稳当当,她们自己却不知摔了多少交。逢到下雨天,她们滚爬得象个泥猴。
  白天行军,有时一天要急行120里,她们不比谁少走一步,洗脸、梳头都顾不上。遇到小水坑,撩几掬水在脸上,用毛巾一擦,又急急赶路。口渴了,见到路旁的小水坑,解下背包上的小茶缸,舀满一茶缸水,来不及喝上一口,就得端着茶缸追赶队伍。茶缸里的水晃晃荡荡,等追上队伍往往也酒尽了。
  她们每天出发时,要用茶缸或毛巾带一包冷饭团,在半路上当午饭吃,但她们自己很少吃,宁可自己忍饥挨饿,也要把冷饭团省下来给民夫吃,让他们吃饱好有力气抬伤病员。到一个地方驻扎下来,她们自己顾不得洗漱,忙着寻找稻草,烧点水让民夫洗脚,然后又要出去找民夫,替换走累的民夫。连续行走的双腿得不到休息,肿胀得麻木不灵,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咬着牙爬起来,又得去追赶担架。这样精疲力尽的行军,把她们折磨得到了宿营地不想吃,不想喝,不想动。可是面前呻吟不已的伤病员和捶腿揉腰的民夫,又驱使她们连轴转地忙碌起来,待到伤病员和民夫睡安稳了,她们浑身的骨头架都散了,连衣服都没有力气脱,和衣躺在稻草堆上,头一触草就进入了梦乡。
  死亡,同样每时每刻跟随着担架。
  敌机来了,目标最大的首先是马匹,其次是担架。敌机投弹,担架如果来不及疏散、隐蔽,政治战士就得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伤病员。如果遭遇敌人,跟随担架的政治战士首先要面对弹火的威胁。
  在湖南境内,吴富莲等人跟随担架翻越一个山头,野战部队在前面与敌人接上了火,后面是野战医院和后勤部队的骡马、挑子,她们的担架被夹在中间,进不得,退不得。她们急忙把伤病员隐蔽好,自己敏捷地爬上树,隐藏在树叶丛中,才没有被敌人发现。等战士把敌人打退了,她们爬下树来,找到伤病员继续前进。
  有一次,刘彩香跟的一副担架掉了队,与前面的队伍拉开了几十里路的距离。被红军扫散的小股敌人发现了她们,奔袭过来。一阵机枪扫射,抬担架的民夫着了慌。她拔出手枪,镇静地对民夫说:“同志们,你们赶紧走,追上队伍,我来对付敌人!”她朝敌人扫去几梭子,打倒了两个敌人,乘其他敌人愣怔的机会,她保护担架飞速追上了队伍,脱离了险境。
  土城战役,我军失利。部队排山倒海般撤退下来,一条狭窄的山道被堵塞了,挤挤撞撞,反而减缓了撤退的速度。队伍好不容易撤退下来,刘彩香她们走在连队的最后。他们与追上来的敌人短兵相接了!牲口走不动,担架抬不走,民夫又跑了不少,情势险恶,伤病员的性命危在旦夕。政治战士们便把伤病员从担架上抬下来,搀着他们撤退。一个土坎横在面前,伤病员上不去,政治战士搀着伤病员也上不去。刘彩香便站在土坎下面推伤病员上坎,用肩膀顶着他们的身体往土坎上拱。她虽然个子矮,可是劲头大,一会儿工夫就把十几个伤病员推上了土坎,脱离了危险,可她自己离死亡的危险只差半步了!
  她往上爬的时候,非常吃力,下面没人推,上面没人拉,她个子又小,跳起来手臂也够不着土坎,找不到支撑点。她只好用指甲抠住土坎,两腿踢蹬着往上挪。敌人追上来了,发现了目标,一梭子子弹扫过来,把她的衣服打穿了几个洞,头发也被弹火燎去了一绺。这倒激起她身体内的一股蛮劲,一纵身蹭上了土坎。她爬上土坎立即卧倒,拿眼一扫,在眼前的除了几十具尸体,还有一个包袱。她认出是邓六金的,捡起就跑,去追赶队伍。
  沉重的担架,艰难地翻越过了终年积雪的夹金山。下了山,红军跟敌人打了一仗,又有不少伤员需要抬。已经调到三军团群众工作部的邓六金,仍然跟随担架前进。一天,要爬一座陡峭的高山,一个民夫撂下担架跑了,邓六金接过他的担架杠抬上肩。上山时,她抬前面,不感觉累,下山时,她抬前面,重心前倾,多半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吃不消了,双腿颤抖,胸口憋闷,呼吸急促。她咬着牙,坚持抬到宿营地。吃过晚饭,正要上床睡觉,一股血腥味冲上她的喉咙,“哗”一口,“哗”又一口,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当时没有医生,没有药,只喝了点热水就躺下了,第二天又继续跟着担架行军。一直到延安,马海德医生才检查出她患了肺结核,已经钙化了。
  在生命最容易丧失的地方,救人一命,往往自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次夜行军,部队在一座山谷的狭窄小道上疾速前进。夜漆黑,星月无光。路边有一个深坑,稍不留心摔下去,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上不去的。为了大家的安全,李坚真伫立在坑沿,不住声地向路边的战士打招呼:“同志们注意,这里有坑!”
  部队全部安全通过了,她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上路,坑沿土块崩塌,她自己却身不由主掉进深坑。
  坑很深,她被摔得眼冒金星,浑身酸痛。她喘息了一会,挣扎着往上爬,可是坑陡土松,手无处攀援,脚无处踏,她越爬越往下掉,挣扎半天白费力气。她绝望了,坐在坑底,被无边的黑暗包裹,无声无息。她喊了几声,坑里的回音嗡嗡的,上面毫无反响。她感到孤独恐惧,心想:这回真要见马克思了,部队都过去了,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片刻,李坚真镇定下来,继续大声呼救。幸好卓雄率领的收容队路过,听见她的呼叫,立即停下步来,他们解下绑腿系在一起,把李坚真拖了上来。
  部队经过的大多是人烟稀少的地区,粮食、药品极端缺乏,许多伤员的伤口溃烂,没有药换洗涂抹,有时吃不上饭,喝不上水。病痛的折磨和饥饿的煎熬,使有的伤员容易急躁,情绪失控,免不了把一肚子无名火发在日夜照顾他们的女战士身上,甚至骂人,有个别伤员还用拐杖打过她们。
  面对伤员的粗暴行为,女战士们没有一个发火的。她们想得开:他们毕竟是为革命挂花的呀!她们以理解和同情原谅了伤病员的粗暴,用女同志特有的细致和精心,周到地护理伤病员,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减少他们的痛苦,抚慰他们的心灵。
  她们不感觉苦吗?当然苦。她们也是血肉之躯,对苦的感受跟其他人同样敏感,只不过她们承受艰苦的精神力量十分坚实。生活如此亏待她们,但大自然却慷慨地恩赐给她们以阳光、雨露、生命。除了后来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期间牺牲的几个同志,她们都获得了高寿,有一半女红军现在还健在。
  《政治战士》选自即将出版的《巾帼列传——红一方面军三十位长征女红军生平事迹》一书的若干章节。这本书再现了红军在长征中的艰苦卓绝的斗争生活。杨成武同志在序言中指出:“这份记录将会引起从长征中过来的老同志的美好回忆,将会激发青少年进一步发扬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无疑会起到积极作用。”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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