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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传统音乐叫什么【文体、传统与当下缺失】

发布时间:2019-07-10 03:48:14 影响了:

  张继红(以下简称张):雷先生,您好!有感于您对当代中国小说的全局性的把握以及您对长篇小说葆有的不倦“热度”,想结合我自己对当下中国长篇小说以及当下文学思潮与现代性困境的一些困惑,向您求解,希望您不吝赐教!
  中国当代长篇小说无论是数量还是小说创作技巧上,已经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就刚刚出炉的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几部获奖作品而言,比如张炜的《你在高原》是以一种宁静的姿态反思社会,以寻找精神“高原”;刘醒龙的《天行者》也是在“明知故犯”的“重复自我”中为当下“底层书写”的深度写作给出了一个“另类的”示范;莫言的《蛙》,则以强大的内在张力挑战了“敏感题材”,但自己觉得“还不够深刻”;毕飞宇的《推拿》则以细腻的文笔写出了“黑暗世界的光明”,也是作者所说的“对人局限性的表达”;而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似乎是很有形式感的中国的哲学寓言。各自都有它的突破领域。但是,从当下批评界来看,特别是网络批评界,对此次茅奖有很多质疑。那么,您认为是长篇小说这一文体远离了当下更多的读者,还是普通读者对长篇小说已有更高的要求?
  雷达(以下简称雷):虽然现在是一个新媒体时代,我们大量的时间消耗在媒体,特别是网络当中,但是长篇小说仍然是我们阅读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现象。读者的质疑,可能更多地朝向它的评奖制度、程序以及50万元的高额奖金等,大家的关注度非常高。虽然这次茅奖的质疑之声也很多,但是我觉得这次茅奖总体成就比较高,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使文学变成了一个积极的社会事件。
  张:具体从哪些方面体现出来?
  雷:你比如说,茅奖一公布就引起了几乎全社会的热议,我觉得这是非常难得的,因为我们的文学已经边缘化了。这次的评奖很有意思,60多人的评选团,全是一些最大的评委,每一个省出一个人,然后中国作协聘35个专家,共62人,而且都是实名制,这在中国也是很不容易的呀!因为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但实名制把评委的名字“晒”出来了!实名制,每一轮投票都像过山车一样,又像选“超女”,作家在每一轮的排名情况都和前一轮不一样,非常有趣,也有戏剧性。你看好哪个作家,评选栏一目了然,所以“得罪人”就是很正常的事。
  张:那么,除了读者或网友对茅奖制度性的质疑,比如说,得奖的都是各省作协的主席、副主席这些表象之外,请您从长篇小说自身,比如从您此前关注的长篇小说的传统以及当下长篇小说自身的缺失,谈谈目前长篇小说应该关注哪些问题。
  雷:我们的长篇这一文体,它的某些缺失和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的确需要研究。比如长篇小说质量和数量的不平衡已经太突出了,每年我们要生产两千多部(有人说三千多部),这还不算网络上的连载小说,但是真正能够被记住,进入我们热议的圈子的,也没有二三十部吧,至于让我们拿过来反复读的我觉得就更少。我们需要回过头来冷静地研究研究长篇小说的文体,回到长篇小说的文体意识和小说的传统上来。怎么回?就要寻找长篇小说的经典背景。
  张:您所说的经典背景是我们新文学时期鲁迅、老舍等开创的知识分子启蒙叙事或沈从文等坚持的民间立场叙事等经典传统吗?
  雷:我前面说的,首先要研究长篇小说这样一种文体,从文体中寻找问题,再谈长篇小说的经典背景,或经典传统,可能我们的视野就不再局限于哪一阶段的某几部作品了。当然知识分子传统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资源。其实我还经常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长篇小说这么多,但是为什么没有精品,没有能和世界对话的大叙事的作品?每届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品比如保尔·海泽《特雷庇姑娘》,君特·格拉斯《铁皮鼓》,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等,几乎每一部都有与世界对话的东西。
  张:那么从文体自身来看,经典作品在文体方面的特征性何在呢?是长篇本应该包容大题材,才能产生与世界对话的作品,还是这些题材借助了长篇形式,才使得大叙事的内容得到了升华或超越?
  雷:一般意义上的长篇小说,我们在讨论它的时候,很可能因为字数、篇幅的原因遮蔽了事实上的我们对长篇小说本质上的认识,长篇小说真正的本质应该表达什么?篇幅肯定是重要的,但是比它更重要的就是怎么概括生活、把握世界。比如我们讲短篇小说是一个点,中篇小说是一条线,长篇小说是一个很广阔的面,这是一种说法。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短篇小说是写一个场景,中篇小说是写一个完整的故事,而长篇小说是讲一群人的曲折的命运,种种说法都有。你前面讲到的第八届茅奖中张炜的“精神高原”,毕飞宇的“黑暗世界的光明”,刘醒龙对“底层写作”的“另类示范”,还有刘震云的“中国语言表达方式的哲学寓言”(可能不完全准确)等都是这种情况,它们有接近经典的走向,因为他们高度地概括了生活,也才有可能与世界对话。
  张:那就是说,其实我们可以从古今中外的长篇传统中,找到我们当下所需的资源,包括中国古典小说。我觉得中国现当代小说对古典小说在写法和把握世界的方式方面继承太少了。这与当时的文化语境和我们选择的西方小说形式有关,是否也是我们的文学现代化匆忙转身的结果?
  雷:所以我一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不要害怕传统,一切的创新都来自传统。回过头来看中国古典小说的传统吧,为什么《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等经典能够长盛不衰,而现在我们的长篇小说,多则一两年,少则一两月,很快就过去了;你要论技术,现在的作家的技术要比古代作家高明得多,叙事的方法也多于后者,可是现在的小说就是不能和古代比。
  张:根本的原因在哪儿?
  雷:首先,中国小说本身有一个伟大的传统,特别是在元末明初,成就非常高,到清代《红楼梦》的出现则几近顶峰,但西方人不大承认,中国人也就开始轻视甚至害怕了。其次,我们沉人文体的研究不够。西方文学评论家眼中的小说主要是个人的、虚构的表达,而我们的文学传统与历史结合,文史不分家,同时,讲史传统和说话传统和口头文学相互结合,比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都有前文本,同时它们开启了一个传统,比如《三国演义》开了一个历史演义的传统,对传统儒家思想的中庸致和、内圣外王进行了形象化阐释;《水浒传》开启了英雄传奇传统,一百零八将,一直有一个逼上梁上的“线”,许多农民运动都和它联系到一起,世界文学也没有这种情况;像《西游记》,关于取经,是一个巨大的悬念,有点像西方文学的取宝石模式,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包括大闹天宫以及人间天界的形象阐释都有非常雄大的想象力;《红楼梦》通过对佛、道互补的哲学思想来反思、颠覆正统的儒家观念……这些思想性和艺术表现力在世界文学中都是罕见的,这就是我们的传统。当然,我们的小说到了《金瓶梅》则摆脱了讲史的传统,它让小说回到日常化和生活化,它有非常高级的白描。其实,这还是一种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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