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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塔尔:大漠孤烟骆驼行]印度塔尔沙漠

发布时间:2018-12-29 04:13:23 影响了:

  每一个来到贾沙梅尔的人,都不会错过深入塔尔大沙漠的机会。在这个印度次大陆上惟一的沙漠里,驼铃串起了蜿蜒千年的两条路――通向中亚的丝绸之路和通向阿拉伯海的香料之路。那个清凉的早上,向导拉纳、骆驼国王KING和鲍比组成了我的沙漠远征队。穿着拉贾斯坦风格的夏尔瓦卡密兹,我高高坐在骆驼背上,在村民的夹道目送下,走向塔尔大漠深处,我的沙漠远游就是沿着古代香料和丝绸之路走上两天。想走全程,两个月不止,而且,还有国界的阻挡。
  
  沙漠之子
  
  早上醒来时,阳光已经有点灼人,拉纳喂完骆驼,正在不远处做早饭。想起昨晚他说过早上野孔雀会来井边喝水,我忙问孔雀在哪里,他说早走了,十多只呢,还围着熟睡的我转来转去好几圈。看看睡袋周围果真有很多痕迹,除了鸟类的足印外,其他的一概不认识。拉纳走过来,递上奶茶,一一指点着:“这是大甲虫的,那是沙漠蝎子的,弯弯曲曲如水印的是蛇留下的。”我大惊,昨晚那么多毒物光临,要被咬了,岂不是没命,拉纳说这种蛇没毒,那蝎子也不会主动攻击人。我奇怪蛇有没有毒还能从印迹上看出来,他说:“当然啦,就像看见蛇本身一样。踪迹告诉你一切,就算一百头骆驼同时跑过,我也能认出鲍比和国王的蹄印。”
  
  出生于沙漠深处的一个村子,拉纳并没有像他的玩伴一样早早地结婚生子,日渐发达的旅游业给了他从他人眼里看世界的机会。没有受过教育的他,从世界各地的旅行者那里学会了英语,成为了沙漠专职向导,尽管他从没有离开过沙漠,但他见过的外国人远远多于他祖辈所见,但在盘根错节的传统中,这一切却并不能提高他的地位,他,只是一个赶骆驼者。
  “我知道沙漠里的一切,这里是我的家。看这朵花,里面住着国王和王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接过他递过来的花,我仔细端详,指甲盖大小,五瓣白色花瓣,尖端深紫色,花心奇特,像个有围墙的亭子,撕开,里面有两根雌蕊,确实像国王王后坐在宫殿里。其实这花一路上有水的地方就有很多,也曾采了几朵把玩,却从没想到有这么多讲究。再回想起他能几秒钟点起一堆篝火;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到达下一口水井;看得出野西瓜哪个甜哪个酸;仅凭鸟儿飞过的影子就能叫出鸟名。
  “拉纳,你是真正的沙漠之子。”我由衷地赞叹。
  
  王族墓地
  
  离开城堡没有多远,已是黄沙遍地,一丛丛暗绿的仙人指,布满灰色绒毛似的细刺,蓬蓬勃勃的几乎高齐了骆驼身。穿过风力发电站的柱林,一片浓绿突兀眼前,格外的映衬出沙漠的苍黄。路的左边是一大片低洼地,雨季存下的水已经半干;右边,树林茂密,花木丛生,走下去,竟然连空气也有了几分湿润。林中有着蓝色的小湖,受惊的蛙们争先跳入水中,只露出带绿纹的背,轻碰低垂水面的玫瑰花枝;林深处,野孔雀高一声低一声的歌唱,呼应着草丛中蚱蜢的低诉,宁静无边。
  巴达巴格最出名的是贾沙梅尔摩诃罗门者的王族墓地,高高山丘上密密麻麻的亭状建筑,金黄一色,全是用贾沙梅尔黄石精雕细刻而成,每一座亭子都代表着一个贾沙梅尔的国王、王后、王子或公主,千年下来,竟占满了整整一座山丘。其实那些都只是用来作纪念的衣冠冢,作为印度教徒的贾沙梅尔王族,死后火化,骨灰一律抛入神圣的恒河,随波涛汇入传说中的黑水――印度洋。
  
  塔尔沙漠的这一方,居民多为拉其普特36个王族之一的巴逖人,天生骁勇善战,强敌当前,不惜城毁人亡也绝不低头。拉贾斯坦邦是莫卧儿王朝最后征服的印度土地,而事实上拉其普特人从来没有臣服过,在弥漫着风沙的历史里,拉其普特人是大写的沙漠王。印度独立后,贾沙梅尔的摩诃罗门者失去了世俗的权利,但依然倍受民众尊重,只因为祖先的荣耀。都说当今的摩诃罗门者是历代最英俊的,一年一度的骑象出行,俘获无数芳心。可我怀疑,没有了残阳斜风中的金戈铁马,珠环翠绕与锦衣玉食的血管里还流着多少英雄的血?
  衣冠冢前,一根飘落的野孔雀翎,做了旅行指南的别致书签。孔雀,是拉贾斯坦王族的象征。
  
  骆驼鲍比
  
  初见拉纳时,他正在给骆驼备鞍,嘴里嘘嘘呵呵发音奇怪,晚些时候才知道是在和骆驼交谈。几层毯子铺在驼峰间,上加一个木制的鞍,用腹带固定,鞍上再铺两床厚被,就成了未来两天的宝座。选中那峰叫国王的骆驼,只因为它脖子上的项链比鲍比多了一条。吆喝声中,跪地的国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跨坐在鞍上的我前仰后合,要不是紧紧抓住了鞍桩,怕是早就一头栽到地上去了。
  隔了半天才知道骆驼和马根本不是一个骑法,同样坐在驼背上,拉纳盘腿高歌自在无比,而我的骨头却在一根一根离身而去。换骑了年轻的鲍比,平稳了很多,可那坏东西却不听指挥,对我辛辛苦苦学了半天的骆驼语言,全当耳旁风:要停,它一溜小跑直冲绿洲,惊得两只野孔雀掉下树来;催跑,它站着不动,一脸坏笑吃着沙上的野西瓜,不时回头看看馋得要命的骑者;要不就是东追一只鸟,西跟一条蜥蜴,扭来扭去学蛇走路。也不知是报复开始没有选它呢,还是天生的特立独行,那天,夕阳下,大漠里,上演着一场人驼较劲的好戏,直到作壁上观的拉纳失去了耐心。
  
  第二天,鲍比乖了很多,走停听令,它知道调皮捣蛋会挨骂,当然了,几粒奶糖的贿赂起了关键作用,也让它上了瘾,隔一段时间就回过头来讨吃,嘴角咧咧,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搞笑。骆驼的眼睛大概是动物中最漂亮的,光那又长又厚的眼睫毛就足以让爱美女孩自卑万分。习惯了骆驼的节奏后,这天我已经能在驼背上换姿势玩马术了,最刺激的是赛跑,迎着风,头巾高高飞扬,印象中不紧不慢的骆驼也能让人体验速度,难怪当年比卡内尔的骆驼军团在北非战场上如此出名。
  
  丝路绿洲
  塔尔沙漠,并不是想象中的空阔寂寥,黄沙漫天。一个个散落的绿洲被看不见的路串起,为过往旅客提供着水源和食物。
  最普通的一棵树和一口井,在沙漠中就是伊甸园。伊甸园的规矩多:水是绝对不能浪费的,井口要严严地盖好;上井台一定要脱鞋,和进神庙一样。谁说不是?沙漠里,水就是神。洗完脸,趁拉纳打水饮骆驼的空档,我走进了井边的房子,庭院寂寂,野花盛开,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大门,里面供着印度教各尊主神,原来是一座寺庙,脱了鞋一间间走去,总寻不见祭司。看看神龛上朱砂暗淡,很是有些年头,才想起身处沙漠,除了商队,寻常人等轻易不会进来,而那商队,却永远不会再有了。
  树下,拉纳铺好了毯子,让我坐下。先是点燃捡回的干树枝,两分钟后,一杯热奶茶已经放在我的手上,然后是冷菜、主菜、薄饼还有饭后水果,要不是亲眼看着,真不能相信半小时内,他能做出这样丰盛的午餐。不知什么时候起,一条黄狗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一起穿过沙漠,一起分享着午餐,然后一起躲在灌木阴影下,躲避沙漠正午的酷热。
  我的午睡被一只鸟打断,这个只有一棵树、一口井和一个寺庙的绿洲里,人迹罕见,难怪小鸟好奇。
  千年寺庙
  当晚的宿营地就在一条干河床上,附近有口井,砂岩的井台上有着深深的勒痕,想必是千百年来过路商队打水留下的。随着海上航线的开通和海港孟买的崛起,塔尔沙漠中的商路日渐没落,印巴分治后的隔绝更是宣判了它的死刑,当年声名远扬的丝绸香料之路,怕真的只能在历史书上追寻了,就是偶然出现的旅游者,也最多不过送上一曲凭吊的挽歌而已。
  翻过井后的沙丘再走一公里,便到了一个叫洛度瑞瓦的村子。矮小的泥砖房挤成一团,杂乱无章,村子其貌很是不扬,可在贾沙梅尔城堡建成前,它是沙漠王族巴逖人的国都,控制着商路要道,那时的洛度瑞瓦可是珠光宝气花团锦簇,任沙漠风暴也扫不去的繁华。如今真正标志着当年盛世的,只剩下一个用贾沙梅尔黄石建造的耆那教寺庙。
  正是一个宗教节日,寺庙旁的招待所里住满了来自各地的耆那教徒,一片白衣如云如雪,云雪上无数眼睛闪亮,好奇地看着来自远方的异教徒。庙门已经关上,只好绕着矮墙转,看庙塔在夕阳下闪烁着金子的光芒。庙的东南角有一棵高高在上的树,枝繁叶茂却只是上面的一团,镂空的黄石基座有墙那么高,树,似乎就从石基上直接长出,难道那就是圣蛇的家?传说庙中阅尽千年岁月的圣蛇每晚都会出来,只有有缘的人才得一见,而这一见会带来福分和繁荣。
  
  回到井边,暮色已经苍茫。沙丘上方,数座庙塔曲折着天际线,浓重的黑影衬着残阳血一般红;旁边大树上,群鸟归巢,聒噪不休;干涸的河床上,一缕炊烟直上苍穹。静坐井台,此时的大漠,竟是无言。
  独屋村庄
  地平线上的那个黑点渐渐变大,成了一幢泥墙茅屋,拉纳说他姐姐嫁的村子到了,远远几个绚丽的身影早迎了上来。下得骆驼来,拉纳指着一个抱孩子的黄衣女子,说是她姐姐。姐姐羞涩地微笑着,拉下沙丽半遮住脸,从肘到腋,戴满了白色臂环,她有着沙漠烈日还没来得及毁了的美貌,怀里的儿子两岁,大眼长睫毛,一头卷发如小天使。拉纳和姐夫去喂骆驼,我自管自打量着这方圆几里地里惟一的茅屋。
  屋不大,分成三间,两扇门,却没有一扇窗户,进去,眼前一片黑暗,退出,眼前一片光晕。其实不用看,内里并无长物。茅屋后是用灌木圈起的羊圈,圈里无羊,都去了数里外的牧场,圈外却有四五只在撒欢,是才出生一天的小羊羔,毛色黑亮如缎。门前的两口大锅里,装满了酸羊奶,姐姐殷勤地找着容器,好让我喝,其余几位不知是亲戚还是朋友,只是盯着我看,不时窃窃私语交换意见。其实独特的部落语言,出了这片沙漠就没有什么人懂了,更何况千万里外飞来的我。
  百步外,藤蔓遍地纠缠,好大一片野西瓜。和常吃的西瓜不同,野西瓜瓤多为白色或粉红,写意一般若有若无的甜,在烈日如火的沙漠正午,却也清凉可人,并不逊于它们被家化后沿丝路传遍世界的后代。骑在骆驼上边吃边随手撒籽,有播种的喜悦,一场雨后,新的藤蔓出土,用不了多久便会带给旅者惊喜。后来说给拉纳吃野西瓜的事,他都快笑破了肚皮:“只有村里人才吃的,你居然两天吃了六个!”在大家出身的他眼里,我应该算是野人了。
  不懂,为什么拉纳一直强调那孤零零的茅屋是村子,以至于路上他纠正了我好几回?翰海无涯,也许有人的地方就有寂寞,而村庄永远是热闹的代名词。记得10年前路过腾格里沙漠,一个火车小站,取名长流水,附近仅有的绿色是一丛半枯的沙枣。远离寂寞的美好愿望,寄托在美好的名字上,如沙漠长流水,如独屋村庄。
  温馨Tips
  签证:单次往返有效期三个月,可在境内停留三个月;需要护照、三张护照尺寸照片、三份填好的签证申请表(可从网上下载)、银行存款证明原件或其他经济能力证明、往返机票原件及复印件;签证费人民币340元;三个工作日即可。
  交通:上海和北京有直达新德里的航班,也可以从香港、曼谷、吉隆坡和新加坡转。印度国内大多数地方都可以乘长途车到达,几个重要城市之间有国内航空来往。
  沙漠骆驼旅行装备:宽沿帽、长裤(推荐穿南亚传统女装夏尔瓦卡密兹)、防晒霜、太阳镜、防暑药品、睡袋和可以固定在鞍上的水壶。照相机和胶卷要放在荫凉处。沙漠正午日光强烈,容易中暑,最好找地方休息。
  气候:沙漠骆驼旅行的最佳季节是每年10月到来年的1月,其余时间不是酷热就是有沙暴,建议避开。
  预算:沙漠骆驼旅行400-600印度卢比/天,折合人民币约70-110元左右,包括一人一峰骆驼、三餐、瓶装水和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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