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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温暖”与“死之宁静”|温暖,宁静的说说

发布时间:2019-03-30 04:58:37 影响了:

  摘 要:本文围绕李金发与穆旦在诗歌创作中体现出的死亡哲学进行研究。两位诗人都带有强烈现代主义色彩,其诗作中也大量反复地出现“死亡”的意象。本文试图通过结合实例阐述分析两人作品中表现出面对死亡的不同态度,考察诗人真实的人生态度及死亡哲学。
  关键词:李金发 穆旦 诗歌 死亡哲学
  被誉为“诗怪”的李金发是20年代中期中国新诗坛的一位异端人物,他将新奇尖锐的西方象征主义表现手法与沉郁低调的中国古代传统意象相结合,以晦涩抽象的语言,感伤颓废的色彩,富有异域特色的情调入诗,开启了中国象征派诗歌先河,对后来中国现代诗歌的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创作了大量揭示生命短暂残酷,同时咏叹死亡温暖可亲的诗歌,通过诗歌对生死问题进行了自我质问与思考,形成并表现出其特有的死亡哲学——“死之温暖”。
  而穆旦作为中国现代派诗人的代表,其诗作亦频繁出现“死亡”意象,但是这一意象并非指生命结束,而是站在冷静客观的角度直面死亡,承担着民族生存压力的重担,在旷野中苦苦挣扎、前行。其呈现出的是一幅旷达而复杂的心灵地图。
  李、穆二人的诗作中,死亡的命题始终与生命紧密相依,但是又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李金发:生命便是死神唇边的笑
  李金发笔下的生命内容是凄冷残酷的,他视生命之短暂有如“死神唇边的笑”(《有感》),视灵魂之孤独有如“荒野的寺钟”(《我的灵……》),视往日美丽的生命回忆“如道旁朽兽,/发出奇臭”(《夜之歌》),视月夜下笼罩着浪漫光芒的细流、凸树、短墙、芦苇等生命体如“罪恶的良友”,依稀的星光则是“神秘的顾盼与恶魔之作揖,/同扰乱夜潮激荡之音”(《月夜》)。他看到“所有生物之手足,/全为攫取和征服而生的。/呵,上帝,万相倾轧了!/所有之同情之怜悯,/惟能在机会上谄笑,/遂带一切余剩远走”(《恸哭》);他在人生的道路上唱着:“我梦想微笑多情之美人,/仅有草与残花的坟墓,/在我们世界里,/唯有这是真实”(《心游》)。
  在李金发的笔下,死亡这一主题与生命紧密相连,并且在与生命的对立中显现出一种散发着温暖特质的美丽。他甚至向往曝尸沙漠,让“夜狼与嚎狗,/撒散我们的身躯,/抛掷残骨在炎日之下,/接受新月与微风的友谊”(《断送》),从而追求真正回归自然的永恒;面对死亡时只是喃喃念着“多么可惜的翱翔”,他深深了解并且赞美生命的过程和必然结果,“前一刻的去,/正是为了后一刻的来,/他们的行程,/不因沙漠火山而休止”(《完全》)。面对生命的短暂无常,李金发选择紧抓生命中每一个瞬间感悟,尽情享受生命的快乐和美丽,同时向往着最终的归宿——死亡。
  经过了对于生命的眷恋,对于死亡的无奈,诗人最终正视了生命与死亡的接替。他在《死》中用一腔热情高呼“死!”,赞美死亡“如同晴春般美丽,/季候之来般忠实”,两个逗号之后又跟随了一句“若你设法逃脱”,这样后补的结构我们可以调整语序,转变成为正常的日常语言,即——若你设法逃脱,死,如同晴春般美丽,季候之来般忠实。似乎意味着劝告人们不用苦心积虑地设法逃脱死亡的追寻,因为它是美丽而忠实的。这两个词语在诗人的笔下并不常见,一旦使用,便使读者感到踏实与心安。在劝告之后,诗人继续安慰读者:“无须恐怖痛哭”,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的想象,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并不是用冰冷的刀锋割断我们的喉咙,而是用深厚的怀抱“温爱我们”。当那“终久温爱我们”的死亡来临时,人们会找寻到“最后一次失望”,投入死神的怀抱。诗人突然发出对母亲的呼唤:“呵母亲!”为什么呢?也许是想到了母亲生育抚养自己的所有辛劳和苦心,被自己“全辜负了”。你生我养我,就是为了让我更好地活着,但是此刻的我只有辜负你的愿景,“我明白了死,因我看见过人尸”。
  穆旦:生命也跳动在严酷的冬天
  穆旦在年少时即表现出了对于死亡的蔑视和冷静。他在《前夕》一诗中写道:“我只记着那一把火,/那无尽处所的一盏灯,/就是飘摇的篝火也好;/这时,我将/永远凝视着目标/追寻,前进——拿生命铺平这无边的路途/我知道,虽然总有一天/血会干,身体要累倒!”多么坚毅,多么顽强,纵使知道前方的道路坎坷无尽头,知道血肉之躯终将无法敌过生命的艰辛而干涸,却仍是义无反顾,“只记着那一把火”,只“永远凝视着目标/追寻,前进——拿生命铺平这无边的路途”。纵然颇为幼稚和理想化,却是诗人自小的精神写照:死亡毫不可怕,只是路途中可能遇到的蚊虫叮咬、野兽咆哮,终不能阻止向往着理想的坚毅前行。
  抗战爆发后,穆旦更加真实紧密地贴近了死亡,他的诗作中也更加大量地表现死亡。“我站起来,这里的空气太窒息,/我说,一切完了吧,让我们出去!”(《防空洞里的抒情诗》)面对战争,面对轰炸,穆旦在防空洞里听着躲避死亡的人们高谈阔论,听人们关心市价变动,关心八卦新闻,却没有人为炮声所惊醒。于是他感到这种“安全的窒息”。作为一个敏锐的诗人和坚强的斗士,穆旦选择了“独自走上了被炸毁的楼/而发现我自己死在那儿/僵硬的,满脸上是欢笑眼泪和叹息。”欢笑是因为“我”终于突破了沉闷的窒息,站出来选择自己的道路,“眼泪和叹息”则是哀众人之不幸,怒众人之不争。
  经历纷飞战火的穆旦作为一名战士,意识到精神上的死亡远比肉体的死亡来的更为残酷,“一个更紧的死亡追在后头,/因为我听见了洪水,随着巨风,/从远而近,在我们的心理折打,/吞噬着古旧的血液和骨肉。”(《从空虚到充分》)穆旦开始思考活着的意义,他不断地发问:“我活着吗?我活着吗?我活着/为什么?”带着这样的疑问,诗人无法忽视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他在《漫漫长夜》中叹息:“什么时候/我可以搬开那块沉沉的碑石,/孤立在墓草边上的/死的诅咒和生的朦胧?”此时的诗人已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生命的朦胧不可信,内心如“久已深埋的光热的源泉,却不断地迸裂、翻转、燃烧”,最终转而祈求“仁慈的死神呵,给我宁静。”(《在旷野上》)这时,诗人开始寻求精神上死亡的哲学和意义。
  1939年,穆旦接触到西方现代派诗人艾略特、奥登、叶芝等人的诗作,在研究西方现代派诗艺的同时,他也受到了西方宗教观念的影响。但此时的诗人并没有完全融入到信仰的精神力量中,他一面试图从宗教中获得精神的支撑和安慰,另一方面又不得不直面残酷冷漠的现实,苦苦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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