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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在放下架子来] 放下架子

发布时间:2019-04-11 04:42:49 影响了:

  毛主席教导我们要“甘当群众的小学生”,这个道理看来也并不太难懂得。但是,懂得这个道理是一回事,是不是老老实实地实行又是一回事。我刚下乡时,在这个问题上就碰过壁,碰了几下,头脑就比较清醒了。那时候,我下过决心要当群众的小学生,说实话,我也不是存心要摆知识分子的架子,可是,这个臭架子就是放不下来。
  记得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我们生产队开会时,大多数贫农、下中农都很积极,可是却有一户老贫农马振汝大爷和他的老伴马大娘始终不来参加。起初,我想去请他来开会,几个青年社员说:“别费事了,大轿也抬不来。”我当时也不愿意问问是什么原因,只是想:“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城里来的干部,你们大轿抬不来,我用道理可以抬来。”于是我抱着帮助“落后群众”的心情,准备了一套大道理,就动身到马大爷家里去。一进门,我劈头就向他发表了一大篇演说。可是马大爷呢,口含着小烟斗,叭嗒叭嗒地只顾抽他的烟,始终一声不哼。我问得紧,他才把烟斗拿下来,无可奈何地说一声:“开会不顶事!”这时,我分明听见马大娘在旁边轻轻地说:“人家是城里来的……”但是马大爷仍然没有什么表示。这以后彼此沉默了好久,马大娘见气氛不对,连忙跟我解释说:“刘同志,俺是想,开会白耽误功夫,家里忙着哩。”我亲自来动员他们也没有成功,心里实在很不高兴,只好失望地走了出来。
  碰了这个钉子,原因到底是什么?除了情况了解不够外,我想,主要是由于自己没有真正放下架子来,觉得他们不在话下,自己只要亲自一说,人家就会依从,实际上是没有一点谦虚精神。现在我才懂得,原来我这副知识分子的臭架子并不是一时可以打垮的。我们读书的时候,由于旧社会的习惯势力和资产阶级的思想影响,不知不觉地就搭起了这个脱离劳动人民的臭架子,搭了十几年工夫,真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来的。放下这个架子,这正是我思想变化的过程,也是我端正态度的开始。
  那天,我碰了钉子以后,心里很不舒服,埋怨马大爷是个“落后分子”:“开会是你自己的事,我来请你还不行。”越想越生气,架子也就越来越大。后来,反躬自问:“是不是自己也有些不对的地方呢?”这样一想,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我好像听到毛主席在批评我:“在群众面前把你的资格摆得越老,越像个‘英雄’,越要出卖这一套,群众就越不买你的账。你要群众了解你,你要和群众打成一片……”想到这段话,心扑扑地跳,真是马大爷落后吗?不是。毛主席批评得对,是我没有放下架子。我当时参加了工作,只记得自己是个干部,是来教育农民的“先生”,却忘记了自己首先应该当群众的小学生。
  后来我又认真地想了想,为什么自己架子放不下呢?找了找原因,但还是不清楚。正好第二天晚上,老贫农胡秀云大娘到我们房东那里串门,那时,我问胡大娘:“马振汝大爷是不是跟贫农、下中农一个心眼?”大娘说:“他跟俺都是苦水里泡出来的,哪有两样心!”大娘这一句话落在我的心坎里,我震惊了一下。接着她又讲起马大娘的一件事:去年有一次开干部会,有人挑唆马大娘到会上去“整”一下队长,大娘到会以后,那位贫农队长检查了错误,而且回忆了过去的苦,谈了自己讨饭时被地主的狗咬伤的往事。这些往事立刻触动了马大娘的心,她过去也要过饭,受过地主的欺负,因此,一听到队长说到地主的时候,她顿时气得脸发白了,队长流泪时,她也不禁跟着落起泪来。会上,她一句话也没讲。会后,她找到那个挑唆她去提意见的人说:“俺跟队长是同根树,同畦田里的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他有错改了,咱可得一个心眼对地主,要不,地主他们像铁弹子,咱们像散沙,还不毁了?”听了这件事,我很感动,也很惭愧,马大娘一家确实并不是自己所想的“落后”群众。
  这以后我想,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错觉呢?为什么胡秀云大娘会说他们“没有两样心”,而我却认为他们“落后”呢?为什么我的感情会跟她们的感情不一样呢?后来,还是胡秀云大娘告诉我:“他要知道你真的是跟咱贫农、下中农坐一条板凳的人,他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大娘这一句话把我点醒了,我那时才明白:原来我们对群众的态度问题实际上是个立场问题,
  我所以不能完全放下架子,甚至抱怨他们“落后”,正是由于自己还没有和贫农、下中农坐一条板凳,自己的屁股还没有真正转到贫农、下中农这方面来。要是真的立场彻底解决了,就自然而然会具有贫农、下中农的阶级感情,就自然而然能和他们心贴着心,就自然而然能跟他们找到共同的语言,听到他们对自己讲知心话。立场真正解决了,我就会时刻记住自己的工作是为贫农、下中农服务的。既然是为贫农、下中农服务,那么在他们面前哪还有放不下的架子呢?我放不下架子,正是因为立足点还没解决。所以我说,态度问题,是立足点的问题,立足点站稳了,态度就会好的。
  毛主席的思想教育了我,贫农、下中农的阶级感情教育了我,我态度也开始变了。在旧社会的习惯势力和资产阶级思想影响下养成的臭架子,只要有决心拆下来,用毛泽东思想拆,用阶级感情拆,这个臭架子是可以拆下来的。
  这以后我再到马振汝大爷家去时,心情就不同了,总感到在这一家里有着好贫农,他们是我所依靠的人,是我们干革命的根子,是我们的老师。因此一踏进门,心里热呼呼的,像小时刚放学回家一样。我的感情变化了,他们也很快就感觉得出来,对我也开始接近了。有一回,我刚坐上他的炕头,马振汝大爷就把自己用的烟斗在炕桌上磕了一磕,装满了一撮烟叶,递给了我。我原不会抽烟,但还是接了过来,叭嗒叭嗒地抽了几下。他们见我烟嘴也没擦一擦,就放在口里抽,就感到我是自己人,显得十分亲切。
  从此,在工作中,我经常检查自己是不是做到了“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八个字。那时候,我记住一条,有利于贫农、下中农的话,我就大声讲。但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贫农、下中农的事,我就默默地埋头地干,做的时候,也不故意声张。特别是我答应他们做的事,总要认真做好;做不成,就老老实实地跟他们交代一下。我还注意工作中,多去请教他们。像马振汝大爷,我不清楚的事去问他,他挺乐意讲,向他了解村里情况,他无不详细回答。他讲时,我就毕恭毕敬地记,有时一个小细节听不清楚,他也不厌其烦地再三重复,一直到我明白为止。笔记记好了,重要的还念给他听,问他有没有差错,他也认真地一一指出。毛主席说:“农民的眼睛,全然没有错的。”真的,我们做好做不好,眼睛朝天看还是朝地看,我们是真心替他们办事还是半心半意替他们办事,他们全看得清清楚楚。我对马大爷态度变了,马大爷对我的态度也不一样了。有一天下午,马大爷的小儿子找了我三次,要我晚上到他家去一下。那天晚上,我还没走进门,大爷大娘就很热情地招呼我。进了门,才看到屋里亮堂堂的,桌上点着两盏刚刚擦得发亮的罩灯,炕上整理得整整齐齐,炕前摆了个凳子,是准备让我坐的。那时,我很奇怪,正要问,大娘已经把一张白纸放在炕桌上,大爷在一旁微笑。我问大娘:“写什么?”大娘郑重地说:“参加贫农、下中农组织,给我写写申请书!”听大娘这一说,我高兴得呆呆地望着他们两个,半天说不出话。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大爷:“大爷,我们先写申请理由,你说:为什么要加入贫农、下中农组织?”大爷心里很不平静,手里的烟斗直抖,划了两根火柴也没把烟点着;片刻,他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共产党好,我要永远跟党走,跟毛主席走,没有党没有毛主席,咱是地主脚下踩的人,做梦也梦不到今天的好日子。可是地主富农见咱的日子眼红,想日头能再往他们门边过,咱们贫农、下中农,没个组织怎行?咱贫农、下中农要永远拧在一起,保住公社,保住胜利果实,革命到底。”大爷声音颤抖着,因为他正在说着几亿贫农、下中农心里的话,正在念着他一生道路的总结。这些话里注满着大爷的酸甜苦辣,注满着对党对毛主席的信任和热爱。我用颤抖的笔杆,饱蘸阶级的深情,把大爷的话写在申请书上,也记在我的心里。那一天,我想起很多道理,而其中有一条:“没有落后的群众,只有落后的工作。”
  我和马大爷马大娘的关系在一年的锻炼中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我和马大爷有一个互相认识的过程,我和其他群众也有一个互相认识的过程。对于我来说,这个过程是从摆架子到放架子,是从不爱他们到热爱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可以看到我们下乡参加工作,对群众的态度是个关键,是首先应当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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