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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记友_大友记

发布时间:2019-01-01 07:04:27 影响了:

  编者按:湘西,一个不断走出沈从文、丁玲、黄永玉等大家名人的地方,给予了作者更多的“蛮霸”和“楚气”;十余载IT业摸爬滚打的经历让作者充分感受了IT业在国内的快速发展,体会了IT职场的春夏秋冬。在“中国第二代IT人”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代码、程序、项目。他们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呆,也不笨;还有一点可亲、可敬、可爱。
   惠普中国区总裁孙振耀在他的退休告别酒会上,讲了一个小白鼠的故事:
  科学家们把一只小白鼠放在玻璃房子里,有吃有喝,但是外面有一只猫在转,三天之后小白鼠死掉了。猫其实是威胁不到小白鼠的,这说明压力能够杀人;第二个实验在屋里增加了转轮等运动装置,小白鼠坚持了三周才死掉,这说明运动能够缓解压力,但是不能根本消除压力;第三个实验,科学家在玻璃房子里放进了两只白老鼠,一公一母,这两只白老鼠坚持了很久都没有死。
  听罢故事,众人大笑,说,这肯定是爱情的力量。但是孙振耀正色说:我更愿意理解为这是朋友的相互支持。
  上大学的最大收获,除了一些知识、一种境界、一些体验之外,就是可以结交好些朋友。
  我姑且把他们归纳为四种:笔友,歌友,戏友,旅友。
  
  笔友:妙笔生花,无话不说
  
  今天的大学校园,大学生之间沟通太便捷了,而且沟通方式很多:电话,短信,邮件,QQ,MSN,SKYPE,博客,BBS。都非常先进、快捷、廉价。可惜没有书信!书信,就像国宝熊猫,都只差呼吁“非物质遗产的保护”了。看到街头的孤苦伶仃的邮筒,让人不由得黯然神伤。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电子邮件还只出现在实验室,和卫星电话差不多。类似我等离开父母、异读求学的学生,和家人朋友感情沟通、催送钱粮的重要工具,就是书信。当然,那时候,也可以拍电报、打长途电话,但是因为成本高而让人望而却步,很少使用。
  当时,整个社会的沟通方式,都非常有限,校园更是如此。没有移动电话,只有固定电话;一栋学生公寓,数百人,都只有一部公用的固定电话。这样,电话就绝对成了紧缺资源。常常是,公寓门口,一个人打电话,旁边好些人排着队等着,实际上也就是在监听你的谈话。可以想象,如果借助公用电话谈恋爱,传情达意,就和今天的电视相亲、电视速配差不多,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质。
  所以,书信,成为异地甚至同城沟通乃至恋爱的最好媒介。写信,也成为我这类爱好文学的穷书生,追求意中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不二法宝。
  1994年,我在福州一家刊物工作时,有个叫琳的男同事。这位老兄,面相老实,某日披露他的浪漫史,让我钦佩不已:他在福建师范大学读书时,通过书信,把远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师范学院的一个小女孩芳心俘虏了;那浪漫的妹妹,为了爱情,千里迢迢,离井别乡,放弃教师的工作,到福州郊县,做了一名银行职员,和他结了婚。
  不过,今天网络的力量,也绝对不亚于书信的神奇魅力。我一个好兄弟,就是通过网络结识了梦寐以求的知音。于是,毅然与结婚多年的发妻友好分手,很快与网上知音缔结百年之好,生活过得极其美满。
  今天,把网上聊天的朋友叫网友,把博客上互相访问甚至做友情链接的朋友叫博友。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互相通信的叫笔友。在读大学的时候,我每周都要写好几封信。写信的对象,除了父母家人、铁哥们,就是很多女孩子了――我很仰慕、或者很仰慕我、或者相互仰慕的女孩子。
  华,是我大学期间,很重要的一个笔友。大学一年级第二个学期,5月中旬,偶然的机会,我和北京农业大学很多同学在一起,呆了三周。
  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其中的华。偶尔知道,华的父亲和我是老乡,在中科院遗传所工作。两周后,女生返校,华要走,我则继续留下;我托她给我带一些东西回去。呵呵,我当然不是随便找个人带东西的,心里早就有所选择。几个月后,她还给我东西,我们自然就成了朋友。
  从大一到大四,近三年时间,我们偶尔也见面,有一次甚至来祝贺我的生日、给我送了生日礼物。北京农业大学在市郊,很偏远,但她家离我们学校很近。不过,我们沟通的方式,更多的是通信。这正好是我的强项,也非常节省成本。面对面和女孩子交流,是要投入大量成本的,比如时间成本、经济成本。我都无法承担,就只好走捷径了。
  就在这样厉行节约的前提下,我们一直保持通信,谈了三年,谈了太多。直到后来她去了美国,我们的通信才告一段落。
  
  歌友:珠联璧合,共同创作
  
  从小受唱过戏的父母影响,我喜欢唱歌。大学里,我继续发挥这个爱好,大小聚会上、楼道里、浴室里、校园角落里,不管有没有听众,都是我经常引吭高歌的好去处。在朋友的小圈子里,我唱歌属于不错的。大学里唱歌的最得意的一次,是大二下学期,亦师亦友的蒋刚大哥给我吉他伴奏,并长时间免费提供训练场地和大量茶水和巧克力味饼干,使得我以一首老歌《熊猫咪咪》,在校园歌手大赛中,跻身校园十大歌手之列。但决赛时,蒋刚有事,不能出场,我只好临时从北航找了个极端自信却手拙的兄弟来吉他伴奏;并在他的怂恿下,选了一首极其流行、没有自己风格的新歌――童安格的《不要分离》,加上合练的时间也少,最终在决赛中未能进入三甲。
  追昔抚今,以我当年澎湃豪情、什么事情都掺乎的勇气,面对今天“超女”、“快男”、“星光大道”、“我型我秀”、“绝对挑战”、“非常6+1”等层出不穷的表现机会,我一定会蠢蠢欲动、一试身手的。
  我进入大三的时候,宿舍里忽然安插来一个90级的北京孩子,叫符光。他是北京银河合唱团的,据说经常在秋里的指挥下,参加演出。他还能够用意大利语,唱美声。有一次,和我同台参演,他唱的曲目就是意大利语的《不要如此愚弄我》。可惜我们谁也不懂意大利语,符光唱得好不好,不得而知。
  符光在银河艺术合唱团多年,音乐素养较深,私下还写曲子。某日,他拿出自己写的一个曲子,在宿舍里,给我们哼哼。哼完后,不无遗憾地说,可惜自己只能谱出曲子,写不出词来。我说,你把曲子给我,我试试看。晚上,我跑到自习室,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填词。下自习后,把写好的词,交给符光,并在宿舍里公开演唱了我们的《真爱在哪里》。
  这场室内小范围的演出,虽然观众极少,但打动了其中一个人;这个人,是我们宿舍一位四川兄弟,但在学校的身份却特殊:他是党委主管、团委主办的、校园唯一学生媒体《新朝》的主编。他听完我的演唱,直接把曲谱和稿子,要了去,很快发表在新一期《新朝》的封三。
  那时写诗写散文的人不少,但写词谱曲的还真不多。学校里的熟人,看了,见到我,有的说,呵,你们宿舍那小子还会写曲子呢。他的言下之意是:你的词,一般般,但谱曲的是高手;有的人说,哥们,你的词太棒了,那曲子,跟你的词不是一个层次的,下次你写了词,我来给你谱曲。评价褒贬不一,我都糊涂了,不知道是我的词好,还是符光的曲好。不过,有人关注,就是好事。宿舍里的兄弟笑道,哥们,写歌词,比写诗好,容易出名啊。后 来,我又比划写了几首歌词,但一个也没有谱上曲。一度自己哼唧良久,想舞弄出曲子来,最终没成。
  
  戏友:人生小舞台,舞台大人生
  
  1990年前后,北京的戏,真不贵。代表中国戏剧最高水平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看一场戏,一般的票价都不过五块七块。但就是那时候的五块七块,也接近我一周的伙食费,对我还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轻”。
  不过,也许就是铁心要附庸风雅,我居然还是坚持去看了《推销员之死》《李白》《茶馆》《雷雨》等好几场,欣赏了英若诚、朱琳、郑榕、蓝天野、濮存昕等艺术家的演出。
  看完《雷雨》当晚,我还作诗一首:《雷雨》惊世五十年,气势至今尚无减。昨夜飞车三十里,三日脑中惟朴园。
  同时,我在后续中写道:
  为纪念《雷雨》发表55周年,人艺再次公演《雷雨》。演员皆新人也。居京年余,尚未领略中国最好话剧团之高妙表演。尽管囊空如洗,还是用菜票兑换一张“麻五”(5元RMB),借2班张斌车,夜行20里,到首都剧场观剧。经过45分钟冲刺,6:30抵达目的地。问票,尚有。购一张,竟是楼下8排6座,棒极了。10:05散场,又经过40分钟冲锋,回校,尚未关门也。
  因为囊中羞涩,加上离学校距离比较远。我在北京四年,看的话剧并不多;而且从来没有计划去看几场京剧。但,这些话剧,无论剧本还是演员,几乎都是人艺乃至中国戏剧的精华。我想,看到过英若诚、朱琳、于是之、郑榕、蓝天野、苏民等老艺术家演出的,今天并不多。
  很遗憾,每次看话剧,都是我一人往还。只有一次例外,《李白》那场,武跟我去看了。他是唯一一个被我忽悠动心、陪我去看话剧的。所以,他是我唯一的戏友。
  此外,我还曾经在中国音乐学院小剧场,看了毕业生排演的歌剧《茶花女》的片断;在亚运村剧场,看辽宁省芭蕾舞团进京演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1995年,在上海戏剧学院看过毕业生排演的前苏联名剧《打野鸭》。
  1995年后,我再也没有看过话剧。
  没有机会吗?不是。每年去北京多少次,数不清。
  没有时间吗?不是。每次去北京,都要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口若悬河、闲扯淡。
  没有钱吗?不是。即使票价今天涨到二三百甚至四五百,但当下的工资水平,每年看两三场,还是承受得起的。
  但,为什么不看话剧了?
  可能是,在自己的内心里,没有了早年上大学或者刚毕业那几年的心境。
  正如芋老人言:时位之移人也。
  
  旅友: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大学期间,我多次坐火车,来往北京和湖南湘西北老家之间。
  有一次寒假,我从北京途径长沙回去,和桂林工学院的高老师同座。我们一路海阔天空谈论,成了忘年交。一路上,高老师承担了我所有的吃饭;我到福州工作后,高老师还寄来1200元,让我偿还了大学四年的无息贷款。但从我们那次在长沙分手到今天,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电话也少,但至今保持联系。
  有次暑假回乡,邻座是北京服装学院学生晗。开始上车的一个小时,我们都很矜持,一句话都没有。但第二个小时结束后,我们已经无话不谈。等晗到南洋下车时,我们相见恨晚,情意绵绵。但在心里,我还是担心我是否能顺利毕业的问题,觉得不能分心恋爱,也就自觉地中止了我和晗乍起头就结尾的爱情。
  还有次暑假后返校,在北京火车站,因火车晚点,错过了地铁和公交车。我无法回学校,就加入了一群可爱的农民工大哥,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个晚上。深夜的时候,他们把宝贵而紧缺的被子,分享给了我一大块盖在身上,至今让我感觉到温暖!
  每次回家,坐北京到重庆的火车,时间是一天一夜。在襄樊下车的时候,好些四川老乡,都和我恋恋不舍,热情地邀请我到他们家去“耍”;他们的盛情,在我看来,绝对不亚于高适在《别董大》里描绘出来的真情厚谊:千里黄云白日熏,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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