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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什么异 [莫道后先风格异,真情无改是词心]

发布时间:2019-02-05 03:51:07 影响了:

  【摘要】五代南唐后主李煜,是中国词学史上一位杰出的词人。本文从具体的文本解读入手,深入分析了李煜词作中表现出来的情真、境真、意真、语真,从而揭示了李煜词的艺术本质。   【关键词】李煜 情真 境真 意真
  
  李煜字重光,我国五代南唐后主。工书,善画,洞晓音律。他的一生大致可分成两个时期:前期过的是纵情享乐的王侯生活;而后期,国破家亡,沦为阶下囚。正是如此不寻常的遭遇,使得他成为一位杰出的词人。
  读他的词,总有一种感性冲击力,震撼心灵。细细品位李煜的词,原来沟通古今读者之津梁的,正是他的一个很重要的美学特征――真。
  一、情真
  李煜的真切经历冲击下的真情实感,是他的词之所以引起读者共鸣的最强音。在他的词中,我们处处可看到他大胆、真切、毫无掩饰、直抒胸臆的一面。尤其是亡国后的词作,更是“真纯无伪饰”地表现他在愁苦、悲恨的生活之中的深切感情。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虞美人》写得何其沉郁,处处荡漾着后主的真情。“春花”“秋月”,原本美好的事物,但在后主伤痛的眼中却正是令其心痛的利剑,不仅令其发出厌烦之语“何时了”。当年“待踏马蹄清夜月”的佳兴,“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的情味,如今已永不复返,成为“不堪回首”的往事。家乡的“雕栏玉砌”依然安在,但早已物是人非:阑边流连欢乐的情人已是红颜消退;当年的神韵风采,已尽散全无,成为身不由己的异国之囚,巨大的失落感使词人心力交瘁,即使是在应该值得欢庆的七夕,无穷无尽的愁怨也如泛着春潮的大江春水,在他的心中翻腾咆哮。此情、此景、此境,都是后主身陷囹圄、凄苦无奈的真实反映。
  再看他的《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首词也真实的抒写了后主李煜的囚徒之悲。开头“无言独上西楼”,即交代了词人遭囚禁孤独无寄的心境。残月映照,夜深寂静,一种消歇的感觉一涌而上。“锁清秋”一个“锁”字就更真切的使词人深层的情绪得以反映,也更加透出词人身居幽囚,自感“清秋”也被锁住一般的凄苦。最后,词人又将这难以名状的“离愁”,形象为“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种特别的滋味,展示了愁恨难堪但又无法诉说的心情。
  真情实感的融入,不但使后主后期词感人肺腑,即使是在表现前期宫廷豪华生活很艳情的词也不失其真纯。象“秋风多,雨相知,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相见欢》);“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一斛珠》);“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棉地衣随步皱”(《浣溪沙》)等都非常真实地描绘了他与大周后娥皇之间的恩爱及其浮艳的生活。还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菩萨蛮》);“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菩萨蛮》)等也都真切的再现了小周后的妖媚多姿。
  二、境真
  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词格。王国维曾评价李煜:“词到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李煜的主观感情和客观物境交融,将自己的慨叹纳入词中,扩大了词的境界,不仅创造出了深广的意境,而且也真实的书写了李煜的生活遭遇,使读者在真挚、深沉的境界中受之熏染。让我们来比较一下下面这两首词: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温庭筠《菩萨蛮》)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李煜《玉楼春》)
  前者为温庭筠的代表作,浓墨重彩的描绘秀屏掩映、妇人鬓云缭乱、画眉梳妆、装饰簪花等情形。通篇词采浮艳。而后者中华丽浮艳的词汇明显减少,这样就使李煜的词意境更为真挚、深沉了。
  下面这首《乌夜啼》更是主体与客体契合的佳词。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全词意与境浑,景与情融。“太匆匆”、“无奈”这五个字的使用,使词意渗入了词人的主观感受。“林花谢了春红”只是自然万物的变化更替。但融入了后主一夜沦虏的无尽悲哀,便将生命凋谢的可悲哀性与生命美好的可珍惜之情完全表现出来。而下片中,“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三顿九字,缱绻多情,含蓄婉转。春红着雨即为胭脂泪,真是妙笔!“几时重?”诘问悲慨,面对雨打春红的残景。既是对妙景何时再现的嗟叹,又是对人生何时能复返的慨叹。
  三、意真
  李煜总是以敏锐的艺术触觉观人察物,并准确抓住自然中的人、事、物。通过具体意象,创造深邃的意境来表情达意。《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将愁形象为流水;《长相思》用秋风、秋雨及帘外芭蕉烘托词人雨夜思人的心境等等。这都充分显示了李煜的独具匠心。其中《一斛珠》特别突出,历来为人称道。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通篇以口聚焦,“咏佳人口”,羞涩嫣笑的朱唇,轻启艳曲,烂嚼红线,唾向檀郎。词中处处以“口”为中心,通过美人之口加以渲染,使娥皇妩媚婀娜的神态展现眼前。再如他的《喜迁莺》: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频欹。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啼莺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词人选取晓月、宿云、雁声、莺啼、残花、画堂等意象,来触发自己的离愁别绪,渲染了一个月坠云稀、残花孤雁的深夜,创设出一种沉寂、凄凉的氛围,发出“休扫”林红,待佳人归的急切心情。总之,秋风、秋雨、秋夜、秋光、空庭、静院、残月、斜晖、羌笛、菜花、林花、胭脂等等,一切能表达后主感情的意象,都在李词中见到。也正是这些准确、生动、真切的意象使李后主的真情得以外现。
  四、语真
  后主词在语言方面显著的特点便是“真”。自然,清新,不堆砌,不涂饰。既不似花间派的蹙金结缕,浓妆艳抹;也没有香草美人、言此意彼的寄托。而且,后主的词句特别精炼准确。我们从冯延巳的《采桑子》和李煜的《阮郎归》比较中,可以看出:
  中庭雨过春将尽,片片花飞。独折残枝,无语凭阑只自知。玉堂香暖珠帘卷,双燕来归。后约难期,肯信韶华得几时。
  酒阑睡觉天香暖,绣户慵开。香印成灰,独背寒屏理旧眉。朦胧却向灯前卧,窗月徘徊。晓梦初回,一夜东风绽早梅。(《采桑子》)
  东风吹水日衔山,春来长是闲。落花狼籍酒阑珊,笙歌醉梦间。佩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鬟?留连光景惜朱颜,黄昏独倚阑。(《阮郎归》)
  这三首词都是写惜春伤春情怀的。冯延巳的《采桑子》或借雨后独凭栏,凋花残枝,来暗示闺人对已逝春光的留恋;或借双燕来归,感触生命短暂无凭。而李煜的《阮郎归》则不同,只用一句“留连光景惜朱颜”便道破天机,表达简练,意味深长。
  后主词语言的概括性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愁”如流水般存在,而且永远没有停息。这不仅是李煜自己的感慨,也是千百年来人人皆有的。“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愁,是抽象的,看不见的。而将其与“剪不断,理还乱”的千头万绪相比,就形象多了。“寻春须是先春早,春花末待花枝老”。不去论后主本义如何,单对于自然常理而论,这也是一则不可变更的规律。
  “莫道后先风格异,真情无改是词心。”真悲,即使无声也感人;真言,即使无艳也动情。正所谓:“真,在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正是发自内心、源自肺腑的真情;真挚深沉、阔大的境界;感情充沛、生动的意象;简练、自然、雅俗得当的语言,构成了李煜词的四“真”,使李后主的词灵气十足,“无一字不真,无一字不俊”。
  ★作者单位:辽宁省辽阳县第一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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