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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阮氏 魏晋陈留阮氏与音乐

发布时间:2019-03-30 04:57:45 影响了:

  摘 要:以阮籍为代表的陈留阮氏在魏晋时代有着特殊的社会地位。他们对于历史的贡献不仅仅在于政治上的建功立业以及文学上的成就,他们在音乐上的成就,在中国古代音乐史上也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
  关键词:魏晋 陈留 阮氏家族 音乐
  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门阀制度的确立,出现了许多高门贵族,对当时的政治、社会、经济等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这些的家族中,以阮籍为代表的陈留阮氏在魏晋时代有着特殊的社会地位。这是一个名士辈出的家族,仅《世说新语》所载陈留阮氏就有20多人。他们对历史的贡献不在于政治上的建功立业,而是在于他们任真自然的任诞行为,玄虚高远的玄学精神,反抗礼教肯定自我的个性追求,以及文学上的成就,在中国文化史上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同时,这个家族亦是一个音乐世家,在中国的古代音乐史上也增添了光辉的一笔。
  所谓音乐世家,就是说在音乐方面有家学渊源。而魏晋陈留阮氏以阮籍为中心,乃至他父亲阮瑀、他的侄儿阮咸、阮咸的儿子阮瞻,祖孙叔侄四代人,或者擅长弹琴,或者善弹琵琶,或者兼而能歌能啸,可谓代代相传,一脉相成,堪称之为音乐世家。
  阮瑀是当时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阮氏这个家族的兴起也是从阮瑀这一代开始的,阮瑀因其在文学、艺术上的成就,为其家族的日后兴起,创造了良好的政治、社会声望和浓厚的文化气氛,因此他可以说是阮氏家族兴起的奠基人。阮禹首开阮氏文学之风,而其家族钟情音乐艺术亦从他开始。
  阮氏的音乐修养很有传统,阮瑀的老师蔡邕就是一位音乐家,阮瑀的音乐造诣当从蔡邕而来。阮瑀以琴著称。他的事迹见《三国志·魏书·王卫二刘傅传》裴松之注:曹操听到他的名声,因此征召他,他不应征,“连见逼促,乃逃入山中。”曹操叫人烧山,捉住了他,把他送到长安。曹操当时正在征伐长安,在行营中大摆宴席,“怒瑀,不与语,便使伎人列”把他摆在乐工一起来羞辱他。“与善解音,能鼓之,遂抚弦而歌,因而造歌曲曰‘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青盖巡九州,在西东人怨。士为知已死,女为悦已玩。思义苟潜畅,他人焉能乱!’为曲既捷、音色殊妙、当时冠坐。”这件事迹显示了阮瑀能弹善唱,而且能敏捷地即兴创作的音乐才能。说他“音色殊妙,当时冠坐”,可以看出他演奏技能之高超,为在坐的乐工所不能及。
  阮瑀的儿子阮籍在文学成就和社会声望上可以说都大大的超越过前辈,他使阮氏家族在魏晋之际达到了鼎盛。他与嵇康被誉为“竹林七贤”之首。在音乐方面,他亦不同凡俗,既有独到的音乐见解,又是了不起的琴师,在魏晋乐坛乃至整个古代音乐史上都产生过一定的影响。史载阮籍“嗜酒能啸,善弹琴”。《魏氏春秋》曾记载了阮籍与苏门先生以啸论道的轶事。生逢乱世,阮籍以啸、琴表达其孤傲不群的性情。在司马昭的酒席上,一座人屏气“严敬”,“惟阮籍在坐,箕踞啸歌,酣放自若”。从《晋书》记载“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中,我们可以看出阮籍喜欢以琴会友。在其《咏怀诗》中,也有不少关于他弹琴的吟咏:“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平生少年时,轻薄好弦歌”,“青云蔽前庭,素琴凄我心”,“岂与蓬户士,弹琴诵言誓”,等等。相传古琴曲《酒狂》为阮籍所作,在几千首古琴曲中,这是最为独特的一首,它以醉酒为主题,极力表现了醉后的狂态,醉翁之意不在酒,尽在不言中。反映出阮籍的愤世嫉俗之情,表示不屑于当权者的高压手段。这首音乐作品和他的文学作品《咏怀诗》一样,以喻意写出自己的高洁性格,借古喻今,揭露统治者的荒淫腐化。
  阮籍不仅“善弹琴”,而且“素知音”,在音乐理论上很有建树。阮籍关于音乐的见解,集中反映在他的《乐论》中。这篇与刘伶论乐的文章,主要阐述了音乐的产生和作用,其基调与儒家的音乐理论是一致的,同时又参以老庄的自然、无为之说。他认为“夫乐者,天地之体,万物之性也。合其体得其性则和,离其体失其性则乖。”正因为音乐关乎天地万物,所以古时圣人作乐“将以顺天地之体,成万物之性也。”这与嵇康把音乐看成是自然自在之物是不同的,他认为音乐是社会风俗的反映,是人们情感的表现。他崇尚雅正之音,卑薄郑乐淫声。然而,阮籍论乐也注重一个“和”字,他特别推崇“使人精神平和,衰气不入,天地交泰,远物来集”的音乐,认为这种音乐才是真正的音乐,阮籍这种音乐见解,与嵇康强调音乐“和”的特征,是不谋而和的。
  阮咸是阮籍哥哥阮熙的儿子,字仲容,“竹林七贤”之一,和其叔阮籍并称为“大小阮”。比起其叔来,他不曾留下有名篇题,但《世说新语·术解篇》说他识奏知音。他在音乐上的造诣和成就比其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一生,对于中国古代音乐史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阮咸善弹琵琶,他的演奏当时时称天下第一,并且他在对这个乐器改革上成就也是卓著的,不仅鹤立当世,而且其名与其器化为一体,永传万世。纵观所有华夏民族乐器,“阮咸”是其中唯一以古代贤士命名的乐器。1960年在江苏南京西善桥南朝早期墓发现的《竹林七贤及容启期》砖刻壁画上,就有阮咸演奏“阮”的图画。这种乐器流传至今,称之为“阮”。现在的阮,有小阮、中阮、大阮、低阮四中,在民族乐队中发挥了作用。同时他还精通乐理,曾写下了《律议》,并且他还精通作曲,唐代流行的琴曲《三峡流泉》,据《乐府诗集》引《琴集》说是阮咸所作。李季兰在《三峡流泉》一诗中有“忆昔阮公为此曲,能使仲容听不足”的诗句。更重要的是他精通音律,具有相当高的音乐鉴赏能力。《世说新语》记载“荀勖善解音声,时论谓之暗解。遂调律吕,正雅乐。每至正会,殿庭作乐,自调宫商,无不谐韵。阮咸妙赏,时谓神解。每公会作乐,而心谓之不调,既无一言直勖,意忌之,遂出阮为始平太守。后有一田父耕于野,得周时玉尺,便是天下正尺,荀试以校己所治钟鼓、金石、丝竹,皆觉短一黍,于是伏阮神识”。由于周代的种律之器失传,当时的音律多有不合,于是荀勖奉皇帝的命令依据旧典制定新律,同时又嫉妒阮咸的才能,自然听不进阮咸指出他音律不协调的话。但是故事的结局是耐人寻味的;后来有一农夫在田间耕作时,捡到一把周时的玉尺,既校正天下律吕的正尺。荀勖用来校正自己制定的新律之器,果然都短一颗黍粒那么长,于是才终于承认阮咸为“神识”。由此可见阮咸对音律之精通。阮咸对于音乐的要求是“合雅”、“中和”,他对所谓的“雅乐”和“淫乐”都是一视同仁的,他所要求的“中和”并不抑制人们情感的抒发,他本人在弹奏琵琶是每每任性而发,无拘无束,就是证明。
  《阮籍传》说阮咸“二子:瞻、孚。瞻字千里,性清虚寡欲,自得于怀”,意思是说他与世无争。还说他“善弹琴,人闻其能,多往求听。不问贵贱长幼,皆为弹之”。可见他不仅琴艺高超,而且琴德甚优。弹琴的人孤芳自赏,不愿为“俗人”弹奏是一种通习。阮瞻能反其道而行之,实属难得可贵。据说他的内兄潘岳经常让他弹琴“终日达夜”,他也不以为忤。确有其先人遗风。
  阮氏这个音乐世家是具有典型意义的。这个音乐世家大约始于东汉末年,终于西晋末年,前后大约经历了一个世纪左右。当时时处乱世,他们只有寄情于音乐中,从音乐中,他们听到了自己心灵的激荡,也看到了人世的沧桑和世态的炎凉。现实的凄风苦雨与彼处的和风丽日,此处的喧嚣爆裂与彼处的安详宁静,使他们忘形其中,在音乐中,他们寄寓了自己的精神与深情,也寻找到了理想品格与心灵的皈依!
  魏晋特殊的历史条件造就了阮氏这样一个特殊的家族,他们与音乐有着特殊的关系,音乐已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音乐也是他们追求精神独往的主要载体之一,这个家族在中国古代音乐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1]王建国 《魏晋陈留阮氏及其家风学风考论》 载《天中学刊》2004年第4期
  [2]罗筠筠 《“竹林七贤”中其他五贤对竹林精神的贡献》 载《甘肃社会科学》1997年第5期
  [3]刘涛 《嵇康阮籍音乐思想简论》 载《郑州大学学报》1999年第4期
  [4]范子烨 《论阮籍善啸》 载《北方论从》1999年第2期
  [5]章华英 《古琴》 浙江人民出版社 2005年3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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