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思想汇报 > 哪里能买杂技与魔术_杂技与魔术
 

哪里能买杂技与魔术_杂技与魔术

发布时间:2019-07-05 04:01:35 影响了:

  小丑的眼泪  在哑默里,他怎能把笑的旋钮开到最大。  他的身体是一个盛满笑料的容器,哪怕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次不小心跌倒的跟头……他是我们的夸张,也是生活的夸张。他似乎有一种神奇的本领:把泪水变成微笑,或把微笑变成泪水。这还不够,有很多时候,他能让一个人在大笑之中看见自己并黯然神伤,这是真的!在一个著名的小丑身上,从服饰到内心,从圆圆的红鼻头到大得出奇的鞋子,他总是与我们对生活的要求不太一致,这也是真的!而问题的关键是,你能从那磕磕跘跘的动作中看到一颗久违了的善良的心么?能么?!
  小丑在我们中间,在大众中间,也在有权势的贵族们中间。一个一生只扮演小丑的人将会获得尊严,将会因为能在一次演出中让所有的人大笑十次,从而提升生命的质量。因为平淡的生活总是缺少发自内心的微笑,总是像没有馨香的鲜花一样让我们感到惋惜,这是事物存在的悖论。
  而有时,我们也许会对小丑的角色表示同情,仿佛他是这世间最弱小的东西,需要有人伸出强有力的手来扶助。而小丑的快乐大多数的人又怎么会了解和知晓?
  当然,人人都想当叱咤风云的英雄,小丑也不例外。长久以来人们在书本上总是用小丑来形容某个人的卑劣行径,跳梁小丑永远都是绑在历史耻辱柱上的那个倒霉蛋,而舞台上的小丑让我们的生活多么快活、有趣。
  但他的内心是孤独的,正像他的眼泪。一个人用终生的欢笑来掩盖他的悲伤,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滑稽、幽默、引人发笑,全身的每条骨缝都充满噱头……或许我们只能用“天才”这个词才能稍觉心安。而天才是孤独的,孤独而悲伤。
  一个真正的小丑在生活里其实是个异数,面对芸芸众生而言,做一个舞台上的小丑甚至会比当一名舞台上八面威风的英雄更难。而二者又是相互陪衬相得益彰的。
  从戏里到戏外,丑与非丑的界限其实一直是模糊不清的。一个人只有将众生之丑汇集一身,才能成为丑之名角。这也是上苍赐予我们的大智慧大哲学。
  我喜欢那个小丑,但我不笑,我知道他正在表演的故事与我有关,与我的父亲和我祖父有关,所以我准备在他谢幕的时候,向他抛掷玫瑰的花瓣儿……
  大变活人
  把美女切穿、肢解、大卸八块,从丝绸里取出僵硬的残躯,没有鲜血滴下……而那只苍白的手仍然在不可思议地摇晃。
  这是一个传统节目,人们都知道这是假的,是魔术师的诡计,用不了多久,一切还会完好如初,一切都将恢复原样,可是那位活生生的美女在哪儿?
  这确实是人们一直都在寻找答案的疑问。从古至今,在公众的心里,总是潜伏着一种赏暴尚恶倾向。当刽子手的大刀片狠命抡起,那个被绑赴刑场的绿林大盗颈上人头横着飞撞出去时,人山人海的围观者中不是立即爆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吗?尤其是遭受凌迟酷刑的家伙,他被细细割了千八百刀之后,将死未死,心脏还在奇妙地跳荡,他悲哀的眼睛看到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那位藏身于道具中的美女演员是否也有同感,是否也在貌似文明的观众脸上窥视到他们残忍的另一面?而人们是无辜的,过错只在于节目本身。那个装模作样的魔术师的技巧多么拙劣!他只是机械地重复前辈的传授,他只是在操作那些设计精巧阴险狡诈的道具,这是一场虚假的屠杀,所以杀手和被杀者都面带微笑。
  他在请君入瓮(在此之前他已将那柜子让大家反复看过了),他用插板小心翼翼将柜子分隔,然后他拿起寒光闪闪的刀,做那些漂亮规范的舞台动作。现在,他正做出剑客的亮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对准柜板上事先留下的孔隙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
  观众停止了喧哗,睁大了眼睛,呆呆望着台上,眼看着那把利刃破壁而入,又穿壁而出,露出颤巍巍的刀尖,然而没有惨叫。
  有一个胆小的孩子扭转脸,投入母亲怀里。更多的观者则期待第二把锋利无比的屠刀。看啊,他刺进去了,又刺进去了。在人们想象的空间里,那个可怜的女演员的确无处可躲了,但是她的手还在晃动,眼睛还在若无其事地一眨一眨。魔术师的气焰更加嚣张,他亲自将柜子一分为三,必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
  观者依然在担心,即使有人知晓这种担忧毫无必要,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但是演员是真的,身首异处的人定然死亡的死也是真的。因而当美女从复原如初的柜子里最终完好无损地走出来时,她立刻得到了热烈的欢呼。
  这是必要的,即使人们知道那只是假死,但必定她经过了人人都没有经历过的鬼门关。在狂热的欢呼之余,也许观众席只有一个天真的少年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里不能自拔,他在为那道遮盖柜子的黑色绸布而纳闷。他觉得如果没有那道绸布,一切就一目了然了。但这是不可能的。生活中总需要在某些紧要当口遮上一道与世隔绝的绸布,以便人间的悲喜剧能顺利演绎下去,使历史能够千年万载地往后延续。
  舞台上遮挡的绸布本身就是千古之谜。
  上刀山
  在刀锋上行走,除了需要超凡的胆识,需要千磨百练的熟稔技巧,最重要的是要具备强劲的意念——把锋刃的光焰完全压制下去,并拢成柔顺烛苗的意念。
  对于上刀山的艺人而言,血肉之躯只是他荒凉的故乡,是大风天压弯的一缕炊烟,是山坳处一声似有似无的牛哞,是月台上倚着行李包茫然四顾的眼神……现在,他要把这血肉之躯负在脊梁上,上刀山,下火海,闯荡天下,绝不回首。
  他的脚底板多么厚韧啊,简直跟青石板一样厚,跟他家祖传三代的黄土地一样厚。他牙关紧咬,眉头微蹙,暗提一口气,勒紧裤腰带,嗖、嗖、嗖……
  他的身子是轻的,像一片羽毛,一缕白云;他将有形的身躯化为无形……仿佛和风交换过心得,和水切磋过秘诀——他是柔软的,软到包容一切的宽广;他又是坚韧的,连皮肤上的汗毛都韧得似浸泡过水的麻绳。
  以柔克刚,与其说是一种人生哲学得到大多数人的赞赏,不如说是崛起于东方这一古老民族典型性情的绝妙写照。
  刀锋的光焰一寸寸长起来,又一寸寸矮下去。
  上刀山的艺人的身影渐行渐小,渐行渐远,慢慢消逝于变化多端的历史深处——在民间,漂浮着浓郁的月光味儿、中药味儿、书香味儿和宿命味道的民间,我又一次重读了祖先们的眼里积蓄的泪水——他们默默承受了年代的屈辱,洪荒灾祸、连绵战火,反复无常的帝王,阴险狡诈的奸臣……
  一切技艺都来源于苦难。而上刀山,则与先祖们留传下来的蓝花瓷碗、线装书、青衫长袍、二胡三弦、《春江花月夜》(张若虚)、文房四宝、精致的园林、李杜诗、东坡月、老舍、沈从文和齐白石一样,是五千年故园印在大地上的寂静身影。
  高空飞人
  据说飞翔是人类最古老、最朴素,也是最恒久的梦想。即便如今人们已经发明和创造了各种各样现代化的飞行器,但人类并没因此长出翅膀,甚至一片薄而又轻的羽毛。人若想克服地球引力展翅翱翔,也许永远会耽于梦想里而难于付诸现实,这是真的。
  所以一个杰出的杂技演员借助器械,哪怕停留在空中数秒钟,也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也需要有非凡的胆略和技巧。
  我在电视荧屏上欣赏过高空跳伞运动员在跃出机舱之后舒展身体,模仿鸟的形态编队、找伴、组成优美别致的图案……这些从从容容的“飞翔者”,在打开降落伞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镇静,给人制造了一个天大的错觉——以为他们不是在坠落——像一枚石子似的坠落,而是借助强大的风的力量,在蓝色穹窿上自由翱翔……也许他们真的是很幸运。起码在极短的时间内,飞行者们在生命里体验到了飞翔的快感。不是么,即使十分之一秒、半秒、一分钟,在从来就匍匐于大地上的人类之一员心灵里,他们的确与鸟雀鹰鹫们一样,伴着云朵和气流展扑开了双臂。
  但他们在坠落——他们的飞翔客观上来讲,无非是从跃出飞机舱门到地面的距离(除去因风的原因和飞机带来的惯力稍许偏离),他们正在坠落,就和杂技上的高空飞人一样,与其说是飞,不如说是借助器械的抛和荡,不如说是让台下的观众欣赏沉重肉体是如何因地球的引力与自身的笨拙而无可奈何地坠落的。
  这是人类的悲哀,谁也无法改变。即使我们隐瞒了这一残酷的结论,但人们在飞行中这一拙劣表现仍然使这一运动本身蒙上了厚重的悲剧色彩。
  我们真的能飞么?!
  跌落在保护网上的杂技演员睁大了无助的眼睛,他(她)仰起头努力看清的,是仰之弥高的演艺厅那肮脏、黑暗的圆形穹顶。
  (摘自作者博客)

猜你想看
相关文章

Copyright © 2008 - 2022 版权所有 职场范文网

工业和信息化部 备案号:沪ICP备18009755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