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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中国英语学习者言语中的韵律特点

发布时间:2019-01-13 16:07:38 影响了:

  摘 要:本文报告了中国英语学习者来自课堂半自发英语言语行为的一些韵律特点。文中对20名2年级非英语专业学生的共计10个英语对话录像就以下特点进行分析:会话持续时间、话语速度以及话轮持续时间、话轮之间停顿、话轮内停顿、填充停顿和语调数据。同时文中还就出现的偏离英语语言的音调单位(意群停顿)、在音调单位中选择最重要的词并施以恰当的音调以及如何在恰当的地方用恰当的语调的错误这三个方面进行了分析、解剖。文章旨在为提高英语的口语教学提供一些实际的建议。
  关键词:韵律的 声调 话轮
  
  一、介绍
  
  全球的经济发展及作为国际语言的英语的推进对EFL/ESL教师来说提出了更高的学术要求。怎样帮助各领域的专家们去提高英语交际水平、怎样帮助广大英语学者走进社会就能将若干年的英语习得用到实际工作中成了衡量英语教学水平的一个客观标准。人们一直在争论,用可以听懂的言语(intelligible speech)交际的能力在职场上是否是成功的关键(Jian, 2005);非本土言语者的发音是否对交际的可理解性构成最大的威胁(Jenkins, 200)。鉴于此,现在很多EFL/ESL教师都赞成语音训练应该成为口语交际课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Fraser, 1999; Morley, 1999)。
  目前,在很多亚洲国家,比如说韩国,其EFL教学正开始把重点转向英语口语训练,并开始注意抓发音训练(Bell, 1996)。而这一趋势的另一例证就是日本。日本在EFL教学方面也把目标定在注重发展“实证性研究能力,去评价和比较不同语音任务、开展的各种语音活动及其方法的功效”(Makarova & Rodgers, 2004:117)。
  不幸的是,英语口语教学还未能成为中国大学英语教材的重点。我们的教学重点仍是放在单词、阅读、语法和准备四、六级国家考试上,尽管四、六级国家考试也有口语考试,但并未引起学校以及学生高度的重视。因此,英语语音训练仍然是中国大学英语教学中“灰姑娘”(Kelly, 1969:102),在实际教学中几乎未引起任何重视。中国的EFL学习者在这种状况下的语音学习形态因此非常值得探究,对他们在未接受任何明确语音训练的情况下能否掌握足够的语音技巧以带动他们的交际能力的研究显得尤为迫切和必要。
  最近引起研究者注意的语音习得主要是围绕韵律和语调这两个方面进行,因为整个口语语言习得(包括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取决于语音这个核心,尤其是语音中的韵律(Kjellin, 1999:373-398)。语调的作用对于交际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比如说用语调表示打断、要求澄清、获取话语权、改变谈话的主题、对某个争论做出总结或限制听话者去回答等等(Chun, 1988:295-303)。比如说在Celce-Murcia(1996:158)等的文章中对EFL学习者所犯的一些典型韵律错误进行了描述。然而,对中国EFL学习者英语语音韵律特点进行研究的文献相当少,在现有的文献资料中研究的重点在于音节特质(segmental qualities)或重申在中国EFL教学条件下语音教学的重要性等(Jian, 2005:1-5; Lin, 1995:20-35; Gong, 2002: 26-42; Cheng, 1998:37-41)。因此该文的研究主要着重于对中国EFL学习者的英语语音韵律特点以及从中获得的一些实验韵律参数。
  值得一提的是,本研究重点在于对话中话语转换持续时间、话语速度以及停顿持续时间进行定量研究。话语速度低和长久停顿被看作是外国腔的标志,同时也被看作是较低的听力理解能力和较低的二语习得能力(Griffith, 1990:311-335; Cruttenden, 1997:163)。这一研究还初次报告了语调数据(tonal statistics) 的一些发现,如重音位置的选择、将言语模块整合成语调单位(chunking of speech flow into tone units),因为过去人们把这些参数上的错误看作是非英语本土语言的共同特点(Celce-Murcia et al., 1996:25)。
  
  二、研究对象和方法
  
  1.研究对象
  20名非英语专业2年级学生(6名女生,14名男生)参加了此项研究。他们来自1所部级高校的自动化系的学生,可以看作是高级英语学习者。因为在录像进行之前他们已至少学习了6年英语,都已通过了国家四、六级考试。在大学里除了已完成正常的1年半大学英语学习外,他们在第4学期上的是视听课。但这些学生从未接受过任何具体的英语语音技巧训练。
  2.研究方法
  录像是在正常的英语课堂上进行的。学生们的口语任务是根据所给的卡片内容(1人1张)就两个场景的1个(自己选择)进行角色扮演。一个场景是拒绝参加朋友的生日晚宴,另一个是要求对方帮助自己,但遭拒绝。每组有3到5分钟的时间进行准备,因此他们的言语可以称为半自发的(quasi-spontaneous)。最后录制了十组会话。录像除了可用来对言语进行研究外,同时还可对受试所作的手势和脸部表情进行研究(但该文未对副语言资料进行研究)。对声音资料以16000KHz进行数字化处理,整理成文字资料,并用PRAAT软件包进行分析从而获得受试的言语持续时间和音调的特点。文字资料包括音调单位分界(tone-unit boundaries)的声调标识(prosodic marking), 重读音节以及重读音节的音调。该文就以下一组韵律特点进行了分析和研究:1)对话持续时间;2) 话轮持续时间;3)话轮之间停顿持续时间;4)话轮内停顿持续时间;5)填充停顿持续时间6)音调数据(tonal statistics)(即各种音调); 7)音调系统中的错误(errors in the tonality system)(即如何把言语分成语调单位);8)重读词汇选择系统中的错误(即如何选择重读的词)(choosing the accented word)。
  
  三、结果和讨论
  
  (一)结果
  1.会话持续时间、话语速度以及话轮持续时间
  以上参数都列在表1中。所有的对话持续时间都比较短,从21秒到80秒不等。会话中话轮转换次数从4次到15次不等。语速从总体来看都比较慢,从1.46wps(87.6wpm)到 2.65wps(159wpm), 平均语速为1.96wps (117.5wpm)。然而,正如后面文中要解释的那样,语速慢主要是由于长时间停顿导致的,并不是因为受试不能讲得很快导致的。
  
  注释:*A代表第一个会话者,B代表第二个会话者,最后是整个会话的平均语速。
  2. 话轮之间停顿
  话轮之间停顿指的是会话中会话者彼此话语之间的停顿。一次会话话轮之间停顿的平均次数是7、4次,平均会话持续时间为759ms,停顿最长时间可持续到5秒。话轮间零停顿(zero pauses)(也就是不停顿)(no pause)在所有会话中仅有五例(详情请参照表2)。
  3.话轮内停顿
  话轮内停顿指的是每个会话者话轮中的停顿,但不包括填充式停顿。填充式停顿将在下文中特别加以报告。话轮内停顿持续大约303ms,比话轮之间的停顿时间短2.5倍。话轮内停顿时间从0秒到3.7秒不等(在音调单位之间没有停顿)。话轮内持续时间列在下面的表3中。大约每4个或5个音调单位会被相邻的1个音调单位分隔开,并不是由实际的无声停顿(silent pause)分开,而是由其它的手段隔开(比如音界或填充式停顿), 表格中以“0”栏表示(“0”栏展示了话轮中语调单位间0停顿的数量)。
  
  表4就每个音调单位持续中的用词、音节进行了报告。表中同时还列出了音调单位内语速(用毫秒(ms)计算)。音调单位内语速是以每个会话者在整个音调单位持续时间内说出的音调单位总体数量,因而不包括对所有的停顿和填充式停顿的分析。
  表4展示了用于每个音调单位的单词数量都非常少,尤其是第二会话者(by-speaker)。每个音调单位的用词量仅在1.6到3.7之间。以毫秒计算的音调单位的持续时间从492毫秒到1115毫秒不等。这可以从每个音调单位中出现的由1个、2个或3个单词出现的高频率来解释,这同样也可从表中的平均值看出。而大多数所用的词都是单音节的词,每个音调单位的平均音节量是3.57(每个音调单位从2.72个音节到4.73个音节不等)。
  与表1中所列的整体语速相反的是,列在表4中的音调单位内的语速值是比较快的,平均为3.33wps(或199.8wpm),接近了报道过的本土英语语速(Griffith, 1990:311-335)。
  
  (二)讨论
  1.参数互动
  用SPSS对所选参数进行ANOVA和相关系数分析表明以下一些互动情况。
  会话持续时间与停顿次数:P〈0.001;cor=0.77
  会话持续时间与语速: P〈0.001;cor=-0.31
  会话持续时间与 音调单位持续时间:P〈0.001;cor=-0.31
  2.填充停顿
  大多数会话者(20人中的14位)使用了大量的填充式迟疑停顿。在九组对话中迟疑停顿达42次,平均持续时间为392毫秒(第四对对话是由2位女同学完成的,其间没有填充式停顿)。停顿次数最多的是在第5对会话中。D5B,一个男同学在所有的话轮中共使用了9次迟疑停顿,平均停顿持续时间为435ms。迟疑停顿大多数都是用[ə]音,其中例外的是用了3个双唇鼻音(m)来进行停顿。
  3.音调数据
  对音调数据的分析表明中国英语学习者在所有的会话中共使用了342个音调(tone)。句末(terminal)和非句末(non-terminal)音调包括:
  高降(High Fall) -67 (19.5%)
  高升(High Rise)-65(19%)
  中降(Median Fall)-58 (17%)
  升降(Rise Fall)-51(15%)
  低降(Low Fall)-45 (13%)
  平直(Level)-45(13%)
  低升(Low Rise)-12(4%)
  音调的分配与本土英语语调相差很大(Cruttenden, 1997:133),特别是使用次数特别多的高降调、高升调、中降调;升降调以及降-升调的缺乏很值得注意。
  4.学生在把词语连成音调单位(意群停顿)、在音调单位中选择最重要的词并施以恰当的音调以及如何在恰当的地方用恰当的语调的错误
  根据Halliday(1970:746-752)的理论,语调可从三个主要方面进行区分:把词语连成声调单位(tonality);在音调单位中选择最重要的词并施以恰当的音调(tonicity);选择正确的音调(tone)。中国英语学习者在以上三个方面犯了很多错误。他们常常打破英语中意群停顿的规则,把代词和词后半部分隔开来读,把“but”和其它语法词常读成分开的音调单位。比如在第一组对话会话者A的第一轮话轮中:‘I have something /very happy to tell/you’,在第一组对话会话者B的第六轮话轮中:‘my / terminal examination is coming/ I have /to get ready for it/so...’, 在第二组对话会话者A的第三轮话轮中:‘I / err/ I want to / .../ ask you for help/’。
  学生在音调单位中选择最重要的词并施以恰当的音调(重读)方面犯的最普遍的错误就是把重音放在代词或介词上,比如在第二组对话中会话者A的第五轮话轮中:‘so/I ask for you/for help/ , /can you help me to/finish it/’; 在第四组对话会话者B的第二轮话轮中犯了以上三个方面的所有错误(声调、语调、重读错误)。如‘/`But/`I am`so �sorry / `But/ I have a very important appointment tomorrow’.
  在音调的分配上会话者经常使用高升调和平直的音调,在问问题时却不怎么使用低升调,在非最后(non-final)的音调中使用升降调,很少用先升后降的音调。
  其它的错误包括经常使用单一的音调(monotone)以及平直的音调线(flat TU contours)。在降调的使用上有小的偏移,在用降调读重音节时很少或没有音调移动,读元音时元音缩减不够或没有元音缩减,在重音和非重音的音节之间缺少突出对比(比如说,一个音调单位的音节相对有音调承载单位的平等长度,但却很少或没有突出对比),缺少连读,把单词的发音一个个分开等等,这些特点将在以后的文章中加以详述。
  
  四、结论
  
  从研究结果我们可以看出,尽管中国英语学习者学习英语的时间较长,但他们整体语速较慢,主要是没有必要的停顿较多。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言语产出速度与他们感知中觉得舒服的语速是越来越相同了。中国英语学习者在每分钟125-160词速中更觉得舒服,而语速增加到每分钟200词(一般语速)以上时对他们的听力理解就会造成困难(Griffith, 1990:311-335; Zhao,: 49-68; Shih, 2000:67-70)。
  这次试验的一个有趣情况是受试者的整体语速和音调内(intra-tone-unit)的语速是不同的,这说明话语者实际是可以以很快的速度说这些英文单词的,但由于较长时间的停顿使得整体语速降了下来。非常长时间的停顿和迟疑停顿对于对话者来说是很恼火的一件事,教师可以考虑让学生熟悉、了解一些会话策略,让他们学会在交谈中赢得时间,同时也需训练二(外)语学习者习得快速言语。
  每个音调群内大量的停顿以及词汇量小表明学习者需要语音训练的目的在于学会不断地增加意群停顿中的用词量,像滚雪球那样。中国英语学习者在言语中的一些韵律错误与一些非本土言语者的典型错误是相同的,像缺少元音简省(vowel reduction)、连读的问题以及其它韵律问题,在语法分界的地方错误地把一些词连读在一起(wrong chunking of speech across and against grammatical boundaries)或对语法词和功能词用重音(assigning accents to grammar words)等等(Celce-Murcia, 1996:132)。然而其它一些与重音应用有联系的一些错误似乎也很具中国特色。中国英语学习者偏爱用平调(level tones),高升调(high rises)也许是由于根植于L1的语调干扰,汉语的韵律系统就有高平声(high level)、升调和降调。然而,如何应用英语的升-降调是很难解释的,因为汉语中没有这个音。怎样使用升-降调还需要进一步的解释,也许需要结合汉语中经常性的几个声部的结合(比如两个降调一块,或者一个声调紧接一个降调,这样可以找到一个类似升、降调的模式)(Shih, 2000:67-70; Yuan et al., 2002: 711-714)。
  尽管中国的英语学习者已学习英语六年多,也通过了相应的英语国家考试,但他们的英语言语中显示了许多的韵律缺陷,包括低话语语速、长时间的停顿、每个音调群的用词量小、节奏不对、连读不够,在核心词、核心音节和音调(tone)上有错误等。如果他们在课堂上更注意口语练习、有更明确的语音指导,正如现代EFL教学法所推荐的那样,似乎学习者将会从中受益(Morley, 1991:51-74; Kramsch, 1983:175-90; Morley, 1996:138-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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