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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嵘认为诗歌的本体_本体性诗歌叙述与其诗学论说

发布时间:2019-06-23 04:18:36 影响了:

  诗的叙述与叙述的诗学愈来愈成为一個十分紧要且须严肃面对的实践与学术问题,不仅在中国语境中的诗歌书写和理论视域,而且在整個世界诗学理论和叙述学界,或许都正在成为一個前沿话题。大陆新时期诗潮在走出朦胧诗式的隐喻、象征性修辞以及崇尚主体的启蒙主义思想范式之后,开始由意象经营转向语感与叙述,由表现理性主体到开始返回生命本体,进而形成并建构了一种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广为流布的叙述性写作风潮以及诗学品格。本文拟从艺术方式、思想方法及诗学前景等几個层面对此给予打量、观照,以期能获得一种理解、把握与阐释。
  一、作为艺术方式的本体性叙述
  这里所谓“本体性叙述”,是指以叙述为本或为中枢的一种诗歌艺术方式,它与仅仅作为枝节或辅助成分的“寓体性叙述”有所不同。因为“寓体性叙述”往往是构成事件或事物全象征的一种艺术手段或结构元素,而象征才是其根本与主体所在,《中国,我的钥匙丢了》即是一典型例证。
  作为一种意象修辞方式,新时期伊始崛起于诗坛的朦胧诗,在艺术修辞维度上注重隐喻或象征性,就如现代主义者所谓:现代艺术的全部技巧就在于重新发现隐喻并充分运用隐喻。而隐喻的最高形式其实就是象征性的。因而在此基础上,具有现代主义倾向的朦胧诗,本质上便是一种象征性的艺术。而象征性修辞方式的功能实质,即在于指向象征物的深处或在别处的事物与意义,并不在事物本身,所谓“一個东西的含义大于其自身”(劳?坡林),便是最为精到的阐发与定义。而第三代诗歌反其道而行之,其反修辞或者说拒绝隐喻与象征的艺术归旨,便是企望返回到事物本身,这就呈现出一种新的艺术形态,即叙述性。或叙说物语、心事,或陈述事态、人物,事与物的语感过程或语象显现,便成为生命及诗性在其间驻足生成的一种形式。
  这是韩东具有叙说风格的《你见过大海》:“你见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然后见到它/就是这样/你见过了大海/并想象过它/可你不是/一個水手/就是这样/你想象过大海/你见过大海,也许你还喜欢大海/顶多是这样/你见过大海/你也想象过大海/你不情愿/让海水给淹死/就是这样/人人都这样”。此诗叙述语句及事态单纯,且相互化人、缠绕,并以大致相近的语式反复回环,由此叙述并显现这一真实事态:你见过大海。叙述者首先陈说这一事实,然后再将时间返回到事件发生的起因、原点:你想象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然后见到它,可你不是一個水手,或许你仍然喜欢大海,但你肯定不情愿让海水给淹死……不过如此而已!“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平常的想法,平凡的事件,平实的叙说,没有特别的隐喻或象征,但却在语词及语句的自然流动接转中,抛洒出别一样的味道甚至意义:或许你曾有过这样那样的理想,希望过什么或者如果、怎样……可一经抵达或得到之后,也不过如此而已!“就是这样,人人都这样”!此诗可谓以叙说见长,而《明月降临》则在叙说中又揉进了描述的因子:“月亮/你在窗外/在空中/在所有的屋顶之上/今晚特别大/你很高/高不出我的窗框/你很大/很明亮/肤色金黄/我们认识已经很久/是你吗/你背着手肥翅膀藏在身后/注视着我/并不开口说话/你飞过的时候有一种声音/有一种光线/但是你不飞/不掉下来/在空中/静静地注视我/无论我平躺着,还是熟睡时/都是这样/你静静地注视我/又仿佛雪花/开头把我灼伤/接着把我覆盖/以至最后把我埋葬”。这是1985年7月某個夜晚于“明月降临”时在诗人感官里最初感受到的场景,诗人以纯净的语感叙说、描述给我们,让我们如身临其境般走人月亮的注视和覆盖之中……杨黎的《街景》、《小镇》等诗,更是叙说和描绘了这個诗人叙述者目光所及、物各自在的“冷风景”:“这会儿是冬天/正在飘雪//这条街很长/街两边整整齐齐地栽着法国梧桐……,/这会儿是冬天,梧桐树叶/早就掉了”。
  叙述性,对第三代诗歌而言,它可以被看作是一個语言事件,所谓“诗从语言开始,到语言为止”,由此从隐喻、象征等意象中退出,从而超越文化语义、社会情态,进而回到语言及语言所触及的事物和生命本身。因而在本体论这一层面上,语言、事物与生命同构一体,成为诗性存在的某种特有形式。在第三代诗中,又因为作者、叙述者和行为主体常常是三者合一的,这便凸显出生命在场的特性。在发生学意义上,叙述便来自于或内在于这种生命在场的某种感官视角。所以正是从这一角度,应该充分认同“语感”这一诗学概念的叙述学价值和意义。语言的界限意味着作者或叙述者生命的界限,而生命连接事物或世界的唯一方式便是感觉、体验,看、听、抚摸、触动,这些当下生命最显在的形式和动作,便成为叙述者潜在的动因、触媒与出发点,正如苏珊?桑塔格所说:“现在重要的是恢复我们的感觉。我们必须学会更多地看,更多地听,更多地感觉。”第三代诗人正是由于“更多地看,更多地听,更多地感觉”,才由此给人们带来了一個感官的世界,日常事件的王国。比如于坚,他自幼耳朵失聪,因而更愿面对眼前的事物和当下现实。也就是说,一双“在场”的眼睛,却成就了他诗歌中的视觉世界及叙述风格。还有杨黎等诗人对“声音”的倾听以及“他们”诗歌对日常感觉状态的描述,都让人突然置身在了一個广大无边的感官世界,去与各类事、物及人的生命交感、对话。无论对“事件”系列的观照与叙说,还是远观、近察或平视、仰视、俯视的事物,均让我们感受到了一场感官的盛宴或一次视觉的行旅。
  二、作为思想方法的本体性叙述
  本体性叙述作为一种思想方法,与新一代诗人的生命意识内在地达成了一种同构关系。在朦胧诗“大写的人”的哲学和理性主体性思想消亡之后,一种新的关乎本体的生命哲学及感性意识形态开始浮上地表,并成为一代人最为彰显亮丽的旗帜之一。在我看来,生命意识最为核心与根性的便是返回过程的意识,也即对此时此地生命过程的体验和重视。于坚有一首《在旅途中不要错过机会》,很好地体现了这种过程主义思想。他这样写道:“在旅途中不要错过机会/假如你路过一片树林,你要去林子里躺上一阵望望天空/假如你碰到一個生人/你要找個借口
  问问路和他聊聊/你走着走着忽然就离开了道路/停下来把背包一甩/不再计算路程不再眺望远处/这是你真实的心愿或许你从未察觉/你听见一只鸟站在树枝上唱歌/忽然就悟出了歌子的含义/你和陌生人说说笑笑,知道了另一条河上的事情,或许你就一直躺在林子里/直到太阳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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