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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育生同志一周年祭_一周年祭

发布时间:2018-12-26 04:57:04 影响了:

   今年8月5日是李育生同志逝世一周年忌日。去年的这一天,正是盛夏酷暑,子侄们出于对我健康的关照,没有告知我其父的病故哀讯,因而未能送别,常感不安。在育生兄一周年忌日来临之时,诸多往事,常常勾起怀念。
  一个人百年之后能引起人们的追忆,也是一件幸事。原陕西省剧协的老同志每每相聚,大家都异口同声地怀念着育生,说他是个�人,是个善人,很少见他有愁容,无论遇事大小,他总是笑脸相迎,以诚相待,同志间有什么感情纠纷,有什么家务矛盾,都喜欢找他去说和、处理,大家感慨道:“育生离世,笑容宛在”。
  育生兄长我十岁,当年在陕西省剧协与姜炳泰、袁光、肖润华等属同龄人。近日深夜沉思,往事历历如在眼前……
  
  一
  
   新中国成立后,育生兄受党组织派遣,工作由“地下”转入“地上”,被任命为长安文工队指导员,后又调任西北总工会文工团、《陕西文艺》等担任领导工作,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党的文艺事业积极努力工作着。1958年,在他奉命参与筹备成立中国戏剧家协会陕西省分会(今陕西省戏剧家协会)之际,应广大戏剧工作者的要求,在人力、物力不足的情况下,育生兄与剧协其他同志一起创办了西北五省区唯一公开发行的专业戏剧刊物《陕西戏剧》(1985年改为《当代戏剧》),开始了对戏剧艺术的探索与实践。创刊初期,只有三四个人,他既负责编刊物,又兼搞协会的其他业务工作,经常与同志们一起下基层组稿、阅稿,回来开夜车审改后再编稿,辛苦程度可想而知。当刊物出版后,他和编辑部的同志又想办法自己发行,请新华书店代售,到剧场看戏时还不忘用自行车驮上刊物在剧场门口叫卖……在他和同志们的努力下,《陕西戏剧》舆论阵地的作用得到充分发挥,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发行量一度达到数万册。郭沫若同志在《陕西戏剧》创刊后,还为《陕西戏剧》题写了刊名!
   在他主持《陕西戏剧》工作期间,先后编发了《三滴血》《枫洛池》《状元媒》《满江红》《在和平的日子里》《将军列兵》《西安事变》等一批高质量、有影响的戏剧作品和理论评论文章,对陕西戏剧的繁荣与发展,对作者的培养与提高,无疑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二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陕西剧协的同志们在闲暇之余,多次于盛夏傍晚,在协会小院里清唱秦腔自得其乐。每当此时,育生兄操板胡,我拉二胡,两把胡琴的“乐队”,颇得清唱者的认可,姜炳泰、袁光轮番清唱《屈原》选段,把“一旦间遭离间身为囚犯”等佳句,唱得声韵铿锵,激昂悲愤;肖润华的《琴箭飞声》,把司马相如唱得有情有致;我时而边拉边唱《苏武牧羊》选段助兴;压轴戏常常是育生兄模仿秦腔名家、木偶大家袁克勤的《下河东》《打镇台》选段,他把“袁派”的〔叫板〕、〔拖腔〕、〔双锤二六〕等,模仿得淋漓酣畅,惟妙惟肖,当时连袁克勤本人也倾服称赞。这种戏剧人的自娱自乐,尽情尽兴,每每忆及,倍感欣慰……
  “文革”期间,姜炳泰、袁光被打成走资派、叛徒被批斗;我和马良田、金葳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反革命集团罪”被批斗;育生兄也以“假党员”、“黑书记”被批斗,被整得病痛缠身,但他对党的信仰始终坚定不移。随后,剧协解散,他被下放到陕西户县劳动锻炼,不久被任命为户县文工团团长。在那里,他继续为他一生挚爱的戏剧事业忘我地工作着。他一边为剧团招收新鲜血液、培养接班人忙前忙后,一边为团里的剧目建设四处奔走着……在他的带领下,剧团的人才队伍建设、剧目建设逐渐有了新的发展,培养了李九龙等一批业务骨干,剧团的影响不断扩大,广受群众好评。
  1977年底,育生兄被调回西安参加恢复中国戏剧家协会陕西分会和《陕西戏剧》的重组工作。面对被“四人帮”摧残而凋凌不堪的陕西戏剧事业,育生兄和筹备组建的同志们一起,再次投入到“拨乱反正”振兴陕西戏剧事业的浩繁工程中去。他首先从广招人才入手,先后从各地选调一批年富力强、业务精通的中青年戏剧工作者,为重建剧协工作打下坚实基础;随之又和同志们一起恢复西北地区唯一公开发行的全国戏剧艺术类核心期刊《陕西戏剧》,并继续负责主持编辑部日常工作,为我省戏剧事业在新时期的再次繁荣开辟舆论阵地;他与同志们夜以继日地忙碌着,从制定发稿计划、审定拟发表的文稿、组织召开审稿会议到筹集落实出版经费、疏通出版发行渠道等等,为刊物的编辑、出版做出了辛勤的努力。在他的带动下,《陕西戏剧》顺利复刊,使其成为西北五省区戏剧论坛的主流文化的舆论阵地。他还组织参加了陕西省庆祝建国30周年戏剧调演、戏剧创作和理论评论学术研讨等重大活动,为巩固戏剧阵地,培养戏剧人才,扩大陕西戏剧在全国的影响立下了汗马功劳!
  
  三
  
  育生兄作为陕西资深的老戏剧人,在戏剧界有很高威望,自是朋友众多,年届八旬仍活跃于陕西剧坛的杨文颖老弟,与他更是往还密切,情谊久远。文颖曾深情地对我叙说,育生兄在上世纪50年代就指导过他的创作,他们的关系是亦师亦友,一次写歌词:“太阳红彤彤,群众缴公粮。”育生见了笑问:“群众缴公粮,你倒算是弄啥的?”真是一语提醒懵懂人,他恍悟,即改“群众”为“我们”,育生释然一笑:“这就对了!”时间过去了60年,也就是育生兄逝世前的一个多月,文颖夫妇前去看望,他又指出近期刊发于《当代戏剧》文颖的一出折子戏,其中一句唱词“苦心孤诣志攀登”的“志”应改“誓”为好,文颖深以为然,更深感这位九旬老者的睿智精到与关切浓情。
  对于育生兄的处世为人,文颖老弟亦感佩赞赏,首先是谦虚,一次文颖写文章提到他的多才多艺,他看到后立即打电话逊谢,连说“评价高了,评价高了”。其次是谨慎,早在上世纪50年代,他就多次提醒文颖“说话注意”,直到几十年后文颖进入老年,方才悟出这“提示”的重要,也许正由于此,使文颖虽然战战兢兢,却也较为轻松地溜过了“反右”、“文革”等十分艰难的关口,而育生的谨言慎行,滴水不漏,更被文颖视为楷模,可望而不可及。再次是大度,一次他出差不在家,一位业余剧作者竟然未打招呼拿走了他的剧作初稿,后又以“二人合作”署名付印,他见到时虽愤愤不平,但事后却淡然处之,付之一笑。因而文颖慨然评说:“育生老兄未必信佛,却具佛性,佛家的所谓‘戒、定、慧’自在,值得侪辈心领神会,善自为之。阿弥陀佛!”
  几十年来,育生兄笔耕不辍,在戏剧创作、戏剧理论和戏剧评论等方面成绩斐然。生前创作有《调夫换妻》《家务事》《婆媳情》等多部戏剧作品,发表戏剧理论评论文章近百篇。
  
  四
  
   上世纪80年代,育生兄离休后回灞桥农村老家居住,虽然身体一直欠佳,但他仍然热心服务于家乡的文化事业和公益事业,如协助街道办建立文化站、成立老年协会等,默默地发挥着一位老党员的余热,受到家乡群众的高度评价,曾被推选为当地乡镇、区级优秀共产党员、人大代表等。
   近几年来,育生兄受心脏病和呼吸疾病的折磨。去年几次住院,我每次都探望长谈,他精神好时,啃着我老伴烙的锅盔,乐滋滋地与我哼着秦腔。一次,他突然激动地说,咱们明年春暖时聚会一次,谝谝过去,畅述心怀,我说,老兄你好好疗养,身体好了再说。他大声道:“我做东买单,哪怕坐轮椅也去!”我深受感染,答应负责联络,后来给原剧协的老同志李群芳、丁希、姜宏璋等同志打了招呼。想不到,欢聚未能实现,这次会面竟成永诀……
   光阴如梭,育生兄逝去一年了,但他的精神会在活着的人们心中永生!
  
  [附记]
   2010年国庆节后,偶遇原户县一中高级语文教师,散文诗歌作家初红,育生“文革”下放户县,在任户县剧团团长期间,文人相亲,彼此遂有密切往来。他得知育生兄逝世,深感悲痛,特拟一副挽联,以表余之哀思:
  绵绵真情洒在三秦剧坛上,
  巍巍丰碑树于人民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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