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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男:迷途的沧桑与宁静的守望:阅尽世间沧桑宁静

发布时间:2019-01-28 03:40:54 影响了:

  内容摘要:剑男的新著《剑男诗选》具有浓厚的隐喻性和反讽性,诗中,作为城市的过路客、多余人乃至厌世者的诗人,对故乡人与事有着无尽的缅怀与咏叹,并以一己的生命体验,描画出了那些在人生旅途上东奔西走、漂泊不定的“流亡者”的精神肖像。
  关键词:隐喻 反讽 心灵 迷途
  
  剑男的新著《剑男诗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1年3月版),虽未依惯例按写作时间先后编排,我们仍可以从中深切地感受到,从闭塞的山村到喧嚣的都市,地理的迁徙如何演变为精神的流浪与心灵的放逐,生存陷入悬浮状态又如何导致了灵魂的不安与焦渴。仿佛正应验了但丁的谶语:“就在我们人生旅途的中途,/我在一座昏暗的森林之中醒悟过来,/因为我在里面迷失了正确的道路。”诗人不无残酷地意识到:“……这生命中的残局在/人生的中年就已形成”(《和女儿去医院看望一位朋友》)。由此,迷途的沧桑、默然的怀想、屈辱的忍耐、宁静的守望,汇聚成有关时间与生命的多声部交响。
  对现实世界冷酷无情、虚与委蛇的细察,对置身其间的自我的静观,使剑男的诗具有浓厚的隐喻性和反讽性,也使他始终与现实保持着“难以言说的距离”。《画廊》中,一个人觉得自己“在那里被出售,如一个不合时宜的**/先在象征的森林里迷路,后又被人卸走一只/胳膊,被安置在一幅恐怖、阴森的画中”。画廊是一座畸形的光怪陆离的都市产物,宛若迷宫,让人深陷其中,无以躲避无处不在的伤害。《照相馆》中,在虚拟的精妙绝伦的布景前,被再三装饰的美呈现出虚妄的特质,使生活的疲惫与艰辛欲盖弥彰。《在临湘监狱》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复仇者红着眼睛对探视者说:“你以为哪里不是监狱?”在这些充满隐喻的城市建筑物之间,诗人频频把目光投向那些散居在角落里的卑微、琐屑的人物:兜揽泥瓦活的民工,火车站以南噪杂的异乡客,暗夜街道上捡拾垃圾的妇女,风暴过后在庭院里生起潮湿蜂煤的老母亲……他似乎在他们身上瞥见了自己模糊的影子,和难以更改的命运:
  一个人从童真到知天认命
  当我伸开手,我发现人生并不因此有所改变
  无论是修长白皙,还是粗短黝黑
  够不着的它们依然够不着
  它们仍然是空的,仍然在我
  一穷二白的生活中长短不一(《白皙的手》)
  从这里起身,作为城市的过路客、多余人乃至厌世者的诗人,开始了对故乡人与事的无尽缅怀与咏叹。如果说,这些诗篇构成诗集最动人、最温情的部分,原因不仅仅在于它们唯美、浪漫、如风行水上般流畅的抒情语调,引领我们的视线出离世俗而进入他怀想中的桃花源;也不仅仅在于诗人有意以乡村的古拙、淳朴、灵性去消解城市的种种异化图景;更是在于,这样的书写总浸染着挥之不去的忧郁与迷惘,一种对天、地、人的大美的幻灭感――因幻灭而追忆,因追忆那如歌如泣的岁月而更深地坠入幻灭,又在幻灭中做困兽般的挣扎。诗人多次述及早逝的父亲,那位曾替诸神背负柴薪的善良山民。《当星辰在苍穹孤独地闪耀》中,虽然诗人坦言“哪怕跌进生活的陷阱,也/从不曾停止挣扎的内心”,但是,孤独、寂灭、空幻、冷漠、幽咽、悲风等等词汇的交替闪现,一次次揪疼了而不是抚慰了那颗哀怨的心:“如今我将年近不惑/父亲啊,若你真的在天有灵/请告诉我在寻找你的漫长征途中/我是在哪里错过了命运的等待”。《题父亲像》中,凝望着墙上黑白照片,“我”突然发现:“我和照片中的你是多么相像/就像一对患难的兄弟,头发/斑白,一样有着不甘的眼神”。诗人曾经不无深情地说道:“故乡是不需要辨别的,故乡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深切记忆……只有故乡才是我们皓首单衣仍不忘返回的最后归宿。”也正因为如此,在一次次的返回和远眺中,他所感应到的孤寂、清冷、颓唐才是如鲠在喉的;这归宿之地的美仍然是虚幻的、盲目的。唯一让诗人感到慰藉的是,心灵还可以感受并传递此种幻灭,并像钉子一样把它锲入文字之中。
  诗人剑男以一己的生命体验,描画出了那些在人生旅途上东奔西走、漂泊不定的“流亡者”的精神肖像,他们“一直未能定下来,而且也使其他人定不下来。无法回到某个更早、也许更稳定的安适自在状态;而且可悲的是,永远无法完全抵达,永远无法与新家或新情境合而为一”(爱德华・W・萨义德)。但这正是他永不停歇的精神求索的动因,他说,“爱是需要一些虚妄的精神向度的”。就像那座璀璨星空下的古老灯塔,在命运的暗礁和激流之间如此渺小,却能够――
  ……穿透命定的危岩和礁石
  被摇晃着的,像迷惘中的生命仍然在坚持。
  
  魏天无,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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