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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因果名实]延安文艺座谈会

发布时间:2019-06-13 04:09:42 影响了:

  70年前的5月,陕北还是早春时节,延安文艺座谈会分三次在杨家岭中央办公厅小礼堂召开。相对于1940年1月召开的陕甘宁边区文协代表大会、1944年10月召开的边区文教代表大会,1942年5月召开的延安文艺座谈会,则是一次非正式的文艺界座谈、讨论、交流会议。会议内容是包容的,会议形式是开放的,会场气氛是活跃的,其根本任务,是要让那些特立独行、自由散漫的文化人,转变为无产阶级革命队伍里的文艺战士,从而提高革命集体的团队执行力。
  洛甫打哈哈,文人转向毛泽东
  1941年7月8日,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延安分会(“文抗”)驻会作家萧军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给毛泽东写信。其当天日记记载,“请他约定时间和我作一次谈话。这是应该的,一面我要把一些事实反映上去,这对中国革命是有利的;一面我也要解剖自己,决不使一些小鬼们有所借口完成他们的企图;一面我要决定认识中国共产党的真面目,以决定我将来的态度和去留。”为写一封信,寻找到这么多的理由,其心里窝藏着太多纠缠的瓜葛和义愤。
  次日,萧军夫人王德芬在中央医院生产一子,取名萧鸣。可能因此耽搁了给毛泽东写信、寄信的时间,延至7月14日夜晚,萧军才写好分别给毛泽东、洛甫(张闻天)、艾思奇的三封信,15日寄出。孩子的到来,没有改变萧军的恶劣心情。他在日记中用诗的格式自拟为“一只孤独的狼”,落寞,凄苦,又绝望。“我的心灵被卑俗压力所击打,啮伤!/我的羽毛凋零而湿落不能飞翔!/只有远望着天边的希望,/吃着自己的肉,/度过这等待的暗夜茫茫!”他鄙弃像狗一样卑怯和驯良,宁愿是一匹野生的狼。“为了饥寒和迫害,/一时躲进这可悲的山谷里,/那些猎人们从四面八方来猎取我了,/同时还宣扬着狼底残忍和无良,非打死不可的理由。/我应该从那枪火最密的地方冲出去吧?”妻子正在月子里,孩子嗷嗷待哺中,他不能马上离开现在陷身的环境。写给毛泽东的信,主要是希望约见谈话。写给洛甫的信,是商量借钱作路费,待到10月鲁迅忌日纪念活动结束后,就将携妻将雏再次离开延安。写给艾思奇的信,是交代有关“文抗”组织关系事宜。
  7月16日,萧军信件寄出后的第二天,毛泽东派秘书胡乔木亲自赶到“文抗”,通知萧军,毛泽东已经收到来信,由于患肩周炎,提笔写字不便,待过几天约谈。
  7月18日,萧军接胡乔木代毛泽东写的信函,应约到杨家岭与毛泽东谈话。从下午一时许到晚上八点半,谈话持续七个多小时,并留待共进晚餐。内容涉及延安文艺界的种种情况,以及站在一个文艺家的角度对于共产党的方针政策的理解和意见。萧军很坦率,如实介绍自己这次来延安一年多时间里的生活感受,包括在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文协”)机关,与艾思奇谈话时愤然相向,拔出匕首的极端行为。毛泽东没有任何批评指责,而是以朋友的身份给予理解和宽容:“你这动刀子,恐怕也是没得办法了吧?”初次谈话,萧军对毛泽东很有好感,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毛的为人使我对他起了好感,诚朴,人性纯厚,客观”。同时,萧军又发现,毛泽东对于当时延安文艺界的情况很不熟悉。“我知道他是对一切隔阂着,从文协负责人不知是谁,丁玲低调工作不知道,不晓得艾青、罗烽等来……就是一个证明”。临别时,毛泽东送他到窑洞外的台阶下,还说:“你所说的全是对的,这不是一个人的事了,这不是一般的问题,我要和洛甫同志谈谈,此后也叫乔木同志经常到你们那里联系,一定要改变。”
  按当时党内分工,洛甫(张闻天)以中央书记处书记身份兼任中央宣传部长,分管宣传文化教育工作,毛泽东分管军事、外交工作。整风运动之前,毛泽东参加过一些文艺活动,主要是出于个人爱好,或集体政治活动组织需要。所以,他对文艺界情况不熟悉是可以理解的。
  萧军在找到毛泽东反映文艺界情况之前,也找过洛甫,逐渐感觉很失望。
  早在1940年9月7日,萧军第二次到延安不久,就因感觉对方讽刺自己而与杨家岭警卫战士发生冲突,通过“文协”秘书长吴伯箫找到洛甫去评理。“见了洛甫我把一切事情说明了,他似乎很抱歉,也申斥了那军官,但是我的心受伤了!”显然,他觉得洛甫对问题的处理,太轻了。
  9月8日,他准备先见毛泽东,再见一次洛甫。这是一个星期天,外面正下着雨,丁玲、塞克等几位朋友正准备聚餐,未料洛甫亲自走进了窑洞。大家一起酒酣耳热之际,萧军将自己与吴奚如、萧三闹矛盾,与中央警卫营战士两次冲突的事一股脑儿地都抖落出来,“在酒中,我述说了我对共产党人伤害我的愤怒和我要离开边区的准备……”洛甫接受了他的批评,温和地劝慰他。据萧军当天日记记载,“他说共产党人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资本主义的思想一时是不容易铲除!他不希望我走,往下去工作。”应当说,萧军对洛甫的到来和劝慰,还是比较满意的。
  10月7日,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萧军逐渐改变着自己的看法,认为“洛甫他只是在那里随喜公事而已,这是一个不突出温和主义的人”。
  1941年3月18日,晚饭后萧军来到洛甫住处,谈完文艺月会、鲁迅研究会等工作后,把“文协”驻会作家中发生的事,诸如“一桶煤油”、“五个包子”等等,全部坦白了。“他(指洛甫,引者注)和他的女人全大笑不止,我要把凡事弄个明白,省得一些中间分子从中造谣”。一方是非常严肃认真地反映情况,一方是宽容轻松地聆听发笑。最后,洛甫说,“这里是需要论争的,文艺运动需要开展,一些不良倾向应该指出”。洛甫的宽容和鼓励激起了萧军的雄心壮志,他表示自己坚持“天下人,管天下事”的行为主张,又惹得洛甫、刘英夫妇一阵快乐的笑声。
  洛甫对早期延安文艺运动的发展,是卓有贡献的。他开放视野领导文化工作,支持文艺运动,对于文化人信任和鼓励,主张文艺问题用文艺论争、文艺批评的办法去处理,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文艺现实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可是,在心情迫切的萧军看来,洛甫是在打哈哈,不解决实际问题。尤其是稍后萧军听说,“洛甫指我为虚无主义者”,认为这是有失身份、不负责任的言论行为,进而感到愤怒与失望。
  在这种情况下,萧军转而寻找毛泽东。而此前毛泽东不分管文艺工作,对延安文艺界情况确实不熟悉。与萧军交往过程中,逐渐感觉问题的严重性。并且,更严重的问题是,1942年初,洛甫率领“延安农村工作调查团”离开延安,党的宣传文化工作最高领导岗位空缺了。同年4月,毛泽东对萧军说,最近感到这文艺政策很重要,也开始留心这些问题,也要懂得些。不久,毛泽东约请老朋友萧三谈话时更直接道明:“我本来不管文艺的,现在文艺的问题碰到鼻子上来了,不能不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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