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工作计划 > 乡土英语歌 一曲悲悯的乡土之歌
 

乡土英语歌 一曲悲悯的乡土之歌

发布时间:2019-03-30 04:58:36 影响了:

  摘 要:《秦腔》自2005年问世以来,一直是文学界讨论的热点。贾平凹以自己的故土生活经验为基点,打破传统长篇小说宏大叙事场面描写模式,突出日常生活叙事,在一种新的乡土写作叙事伦理里表达了自己对中国乡土文明走向没落的矛盾和痛苦。
  关键词:叙事学 叙述视角 叙述者形象
  小说《秦腔》是贾平凹蛰伏两年完成的长篇力作,荣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作者以生长的故土为原型,采用多元叙事模式展现了清风街这个农村社会缩影的方方面面,在细枝末节和鸡毛蒜皮的人事中讨论了中国乡土文明在现代化进程中没落的深层原因。孟繁华先生曾评价说,贾平凹把乡土中国的叙事彻底结构掉了,谢有顺先生也曾评价《秦腔》创造了一种新的乡土写作叙事模式。本文试图以这种新的叙事伦理为线索,通过对小说在叙事上突破的分析,从而加深对小说书写意图的理解。
  一、从视角和人物转换看人生百态
  《秦腔》开篇采用的是第一人称限制叙述视角,即以疯子引生的角度看整个清风街——“要我说,我最喜欢的女人还是白雪……”从视角上说,即属于内聚焦视角模式。根据叙事学原理,这种内聚焦的最大特点是能充分敞开人物的内心世界,淋漓尽致地表现人物激烈的内心冲突和漫无边际的思绪。“《秦腔》以引生为叙述者,显然是想让这个‘疯子’扮演一个复杂的角色——他既知道一切,又什么也不知道;他既可以随意说话,也可以说了白说;他善于记住,也善于遗忘;他无道德、无是非,但也并非全然混沌一片。”[1]贾平凹以此所要表现的是一个“疯眼看世界”,但其实也是一个真相世界。于是,通过引生的视角,我们看到了清风街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杂事,看到了夏风和白雪从结婚到离婚,看到了夏氏家族的兴盛和衰败,看到了夏天义和夏天智的自豪和悲哀,也看到了中国农村文化在经济体制变革面前衰败的无可奈何。
  但不管作者怎样试图维持这种叙事状态,终因小说较为复杂的叙事脉络而无可奈何,特别是在小说中段引生离开清风街,作为缺席者是无法参与叙述的。所以从小说的中段开始,以引生作为第一人称的叙述者转为一个深藏故事背后无所不知的全知叙述者,故事开始就形成的内聚焦视角模式也转为了零聚焦视角模式。根据叙事学原理,这类现象在叙事学上被称作“叙事者的违规现象”。但作者充分借助“我”这个具有通灵特性的疯子形象,结合发生在我身上的一系列奇闻怪事,巧妙地完成了从内聚焦视角模式向零聚焦视角模式的过渡。在零聚焦视角模式里,叙述者可以从所有的角度观察被叙述的故事,并且可以任意从一个位置移向另一个位置。所以,当“我”不在现场时,故事背后的全知叙述者不仅给我们清晰地展示了故事的发展脉络,而且还把每一个人的心态都灵活生动地表现出来了,这在清风街全体村民围攻乡政府的那段描写表现得特别突出。但小说也并不是一直都采用这种全知模式,随着我的回归,我又开始叙述我身边的事。两种叙述模式交相呼应,极大地丰富了小说的故事内涵,为小说叙事的完整提供了很大帮助。
  总之,小说在叙事视角和叙事人物的转变中完成了清风街的书写,从疯子引生和其背后叙述者的眼中,我们看到了这个“疯癫”的世界,也看到了这个疯癫世界里的人生百态。
  二、从时空和节奏积淀看风云变幻
  《秦腔》在叙事上的另一大突破在于叙事时间、空间和叙事节奏的积淀相接。《秦腔》的叙事空间只局限于清风街,整个叙事时间也压缩在了一年多的时间,因此整部小说的叙事节奏是非常缓慢的,形成一种“密实的流年式叙写”[2]。
  《秦腔》的叙事速度很慢,虽然也有省略和概述,但整个故事情节的基点是等述。等述在叙事学原理里被认为叙述时间和故事时间基本吻合,具有时间的连续性和画面的逼真性等特征。作者的立意是要为故乡树一块碑子,是要纪念那逝去的人和事,因此最大地还原故乡的人和事成了作者的首要目的。《秦腔》里的时间看上去仿佛是静止的,充满了太多的剩余,但它是“以细枝末节和鸡毛蒜皮的人事,从最细微的角落一页页翻开,细流蔓延、泥沙俱下,从而聚沙成塔,汇流如海,浑然天成中抵达本质的真实”[3]。于是,在一天天鸡飞狗跳的日子过后,我们才开始发现,我们熟悉的人和景早已发生改变。贾平凹本人也在《秦腔》后记里表达了自己的这种忧思,“我站在街巷的石磙子碾盘前,想,难道棣花街上我的亲人,熟人就这么快地要消失了吗?这条老街很快就要消失了吗?土地也从此要消失了吗?真的是在城市化,而农村能真正地消失吗?如果消失不了,那又该怎么办呢?”[4]
  尽管叙事时间只有一年多,但作者还是依靠其厚实的等述描写完成了清风街的“风云变幻”。《秦腔》说出的是那些具体、真实的生活细节,未曾说出的是人与土地的关系破裂之后,生命和灵魂无处扎根落实的那种巨大的空旷和寂寞。但不管怎样,它为我们指引了一条精神寻根的出路,尽管寻根的背后,我们很可能要面对更多的未知和茫然。
  正如贾平凹所说,“《秦腔》是我对中国内地在世纪之交社会巨变时期所做的一份生活记录,也是我对我的故乡我的家族的一段感情上的沉痛记忆。”[5]这份记录和记忆也是作者为何放弃宏大叙事描写,选择主体性弱化和日常生活叙事的最主要原因。“《秦腔》的叙事,从表面看来,是喧嚣的、热闹的,但这种喧嚣和热闹的背后,一直透着这股生命的凉气——这股凉气里,有心灵的寂寞,有生命的迷茫,有凭吊和悲伤,也有矛盾和痛苦。”[6]这份寂寞,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无法阐述;这份迷茫,是故乡和亲人何去何从的前行;这份凭吊和悲伤,是对乡村文明衰落的无可奈何花落去;这份矛盾和痛苦,是对人类不断发展和失去土地依托后飘泊的犹决。《秦腔》是一曲挽歌,一曲悲悯的乡土之歌。
  参考文献:
  [1]谢有顺.贾平凹小说的叙事伦理〔J〕.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2009(4)44—53.
  [2]余琪.论贾平凹秦腔的独特叙事艺术〔J〕.商洛学院学报,2009(5)13—16 .
  [3]王彪.一次寻根,一曲挽歌〔N〕.南方都市报.2005.01 .07 .
  [4]贾平凹.秦腔?后记〔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 .
  [5]贾平凹.在红楼梦·首届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颁奖仪式上的致辞〔Z〕.2006 .
  [6]谢有顺.贾平凹小说的叙事伦理〔J〕.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2009(4)44—53.
  作者简介:谭逊(1989-),男,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2011级现当代文学,研究方向:当代文学。

猜你想看
相关文章

Copyright © 2008 - 2022 版权所有 职场范文网

工业和信息化部 备案号:沪ICP备18009755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