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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的诗歌:裸奔的馒头快穿天道

发布时间:2019-03-30 05:04:52 影响了:

  摘 要:网络诗歌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兴起以来,诗坛呈现一派繁荣景象。中国低诗潮在诗歌的网络时代中应运而生,并产生了巨大影响。低诗潮将诗歌纳入公众视野,为诗歌赢得了广泛关注,但同时其带来的问题与消极影响也值得警惕。本文以分析低诗潮“崇低”的表象着手,进一步探析“崇低”的深层内涵,对其所引发的诸多问题进行讨论。
  关键词:中国低诗潮 崇低 问题
  步入新世纪以来,以互联网为载体的诗歌显得格外亲民,参与诗坛的人越来越多。海纳百川虽好,但也面临泥沙俱下的困境。“各种崇低、解构、审丑、批判等类型的诗歌纷纷登陆网络,前沿诗歌思潮轮番表演”[1],中国低诗潮应运而生。遵循着“崇低”这一共同原则,“下半身”、“垃圾派”、“低诗歌”等圈子,以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势成为诗坛的弄潮儿,引领诗歌裸奔向前。
  一、歇斯底里的狂欢与嚎叫
  “崇低”的诗学主张与假、大、空、虚饰、崇高等针锋相对,高举审假、审丑的旗号,诗人们纷纷引体向下,诗坛已然成为狂欢派对,嚎叫之声喧嚣不绝。由之而生的诗歌由内而外,从内容到形式全方位迈向脱光状态。
  就内容而言,低诗潮诗歌呈现出贬低化、世俗化与肉体化的特征。贬低化意味着诗人认为一切崇高都是虚饰的,他们专意以低姿态去解构崇高,将人们避而不谈的东西呈现在世人面前,撕破崇高的假面具。以徐乡愁的诗歌为例,“屎”这一独特意象可以说是他的创造,“屎”在他的诗歌中是最崇高的东西。“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屎是他对祖国的贡献;人的本质就是肠子里面的屎,诗人的安全感来自于“一炮热气腾腾的鲜屎”;诗人的快乐“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在臭气熏天的诗坛,诗歌的神性悄悄剥落,任由“屎”狂欢,那么在世俗化的道路上诗歌又脱掉了什么呢?网络使诗歌走进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的局面不同,当今诗坛是诗人的盛世,而不是读者的狂欢。只要有电脑和网线,人人都能参与诗歌创作成为诗人,诗坛就是最好的宣泄场所。鸡毛蒜皮可以吟诵,私语呢喃可以歌咏,愤懑不平可以嚎叫,我是诗人我怕谁。例如赵丽华的伟大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蚂蚁”。毫无疑问,她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但她的发现绝对是全世界最无聊的。诗人为何呈现出鹦鹉学舌般的愚蠢?诗人的睿智那里去了?我想诗歌之所以愚蠢无聊,大概是因为诗人仅用下半身思考。与世俗一起,媚俗彻底将诗歌打入十八层地狱。肉体化便是下半身思考的结果,是媚俗的表现。如果人人都是诗人,作诗就像说一句不必负责任的话一样,那诗歌的价值何在?当诗坛沦为下半身的狂欢派对,诗歌沦为黄段子,诗人何以自持?
  与内容的相应,低诗潮诗人追求“低性写作”,他们拒绝玲珑的诗意与模棱两可的语言,而以口语为宗,追求明朗易懂的效果。低诗潮诗歌的语言形式是毫无创造的歇斯底里,充斥着私人化的呻吟与流行化的嚎叫。私人化的诗歌多数内容浅薄,不外乎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经不起推敲。诗人或倾向于追求那喀索斯式的感伤,惯用描述性的语言描述私人体验,沉浸其中顾影自怜;或借由语言的外壳将内心的愤懑发泄的淋漓尽致。诗歌沦为一股怨气,私人化的诗歌不是吟咏,而是一声声呻吟不绝于耳,只能令人感到羞耻。诗歌发展至今,早已不再是“作”,而是“描”,描述使诗歌失去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使诗坛像一汪绝望的死水,而这些所谓的诗人只能无返顾的裸奔,借由噱头来挑起观众的猎奇心理。低诗潮诗歌由于产生于网络,具有较强的时效性和互动性,因此它的语言呈现出流行化的特点。口语化是流行化的内核,是哗众取宠的砝码。低诗潮诗歌在语言上放浪形骸,表现出决绝的姿态,与种种粉饰现实、精雕细琢的做派决裂。相对于欲说还休的矜持,明朗易懂固然自是一种风格。但是,用明朗易懂的口语随意进行酣畅淋漓的痛斥针砭,尤其在实际的诗歌创作上,痞子气十足、尺度无底线、在两性之间大做文章,不由的让人想到泼妇骂街这个词语,这何尝不是诗人的堕落呢?
  二、“崇低”的深层意涵
  中国低诗潮引起一场不拘一格的言语狂欢,在文坛激起轩然大波。低诗人以“破坏即重建”为口号,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力图冲刷诗坛病象,以“崇低”来反对伪文艺、伪文化、伪道德。“崇低”一词被赋予极具崇高色彩的深层意涵,究竟“崇低”从何而来?是否经得起质疑呢?
  (一)对文化传统的以暴制暴
  中国低诗潮的破坏力量是毋庸置疑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低诗潮的确使诗人阳刚起来,为诗歌博得了广泛关注。但是他的成功是通过以暴制暴的手段来完成的,鲁迅先生所批判的国民略根性正是低诗潮赢得成功的助推器。首先,落后的封建制度已经被推翻很多年了,但是封建观念依然顽强的存在于日常生活之中。“性”在封建社会是“人欲”的代名词,是一种禁忌。统治阶层通过存天理、灭人欲来完成奴役,导致被奴役者谈性色变。当这种压抑一旦释放,便可能成为一股积极力量,中国低诗潮的诗人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并以此为突破口,将笔尖触到了人们难以启齿的领域,在其中大做文章。然而,这一颇具反叛色彩的释放并没有触动权力阶层的实质。权力不是一种单一的结构,也不会让人一目了然,通过“性”的书写来反抗奴役压迫是极其幼稚的以暴制暴。根据福柯的观点,权力是无处不在的微观结构,它甚至可以表现为个人的某一惯性动作。性是一种微观权力的幻象,其本身已经给反叛预留了空间。当诗人认为自己已经通过下半身书写挑战了权威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落入了被奴役的圈套之中。那么进行身体写作的诗人是否意识到了这种情况呢?他们进行身体写作是否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反叛姿态呢?显然没有,诗人们只是觅着诗歌的潮流闻风而动。历史早已向我们证明了这种反叛的无力,自明清以来,《金瓶梅》、《肉蒲团》等作品相继问世,在文学长廊中为市民文学树立了里程碑,但并没有成为反叛权威或是话语革命的利器。其次,我们应当冷静的反思一下,肆意的言语狂欢之所以造成影响,是不是来自于对国民“看客”心理的迎合?中国古代温柔敦厚的文化传统成就了人们对于庸俗、残忍等行为的看客心态。鲁迅先生对“看客”的麻木不仁痛斥针砭,然而这种劣根性根深蒂固至今犹存。“崇低”的潜台词便是迎合,迎合就意味着妥协。从这个角度思考,“低性书写”便成了以暴制暴的表演,是充满俚俗色彩的一场闹剧。诗歌论落到迎合大众引围观的地步,这种妥协可以说是对五四启蒙传统的反拨,让知识分子的颜面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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