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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内容 论施蒂纳是马克思建构唯物史观的最后契机

发布时间:2019-07-15 04:03:53 影响了:

  [关键词] 马克思;施蒂纳;生产力;唯物史观  [摘要] 施蒂纳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对于马克思建构唯物史观意义非凡。马克思在写作《德意志意识形态》“圣麦克斯”章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中断”,马克思由此才转向对唯物史观的正面阐发。这一“中断”表明:马克思通过生产力概念彻底地扬弃了思辨哲学并通过生产力的辩证法建构了唯物史观。
  [中图分类号]B0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2826(2012)07—0036一06
  施蒂纳和马克思同为青年黑格尔派成员,他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在1844年11月公开出版。在这部著作中,施蒂纳给费尔巴哈式的人本主义以致命一击,如果施蒂纳知道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存在,那么它无疑将成为施蒂纳的打击对象。施蒂纳是运用“我”反对“人”,他演绎了一整套与费尔巴哈不同的哲学体系。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出版之前,施蒂纳基本上默默无闻;而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之后,其显赫一时的名声又很快归于沉寂。于是,施蒂纳的出现与意义就往往被看成是偶然和无关紧要。在此,与德里达所说的“驱魔运动”不同,我要讨论的重点是:施蒂纳的哲学如何成为马克思建构唯物史观的重要理论资源。
  一、施蒂纳的著述及其理论意义
  施蒂纳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出版便引起了思想界的极大震动和普遍关注,它几乎惊动了当时所有最具才华的德国思想家,包括鲍威尔、赫斯、卢格、费尔巴哈以及马克思和恩格斯。虽说大家对施蒂纳的理解和评价差距很大,并且还立即引起了激烈的批评与反批评,但施蒂纳是重要的对手是毫无疑问的。当然,施蒂纳批判的对象也包括马克思,他还在行文中引用了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中的相关论述。
  施蒂纳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这部著作的导论中直接点明了他的主导思想,“神的事是神的事业,人的事是‘人’的事业。我的事业不是神的事,不是人的事,也不是真、善、正义和自由等等,而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事,我的事业并非普通的,而是唯一的,就如同我是唯一的那样”。
  在施蒂纳看来,把“人”上升为最高本质无非是对基督教信仰的最后遮蔽和变形,这个“人”仍然是个“神”,费尔巴哈、鲍威尔正是试图通过“类”、“自我意识”来制造这种“人”,他们都没有将无神论贯彻到底,实际上仍然承认某种超验的“社会”、“人道”和“道德”。在施蒂纳看来,不管是置于人之外,称为上帝;还是置于人之内,称为人或人的本质,并没有根本分别。
  施蒂纳或许是模仿费尔巴哈在《基督教的本质》中所设计的篇章结构,他将《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也分为两个部分,即“人”和“我”。施蒂纳演绎和放大了个体发展的历史从而形成自己的历史观。个体发展史上的三个阶段是儿童、青年、成年,分别对应历史上古代人、近代人和我三个阶段。儿童在混乱的杂多经验中找寻自己,无法从事物世界中解脱,是唯实主义;青年把精神看作事物的本质,按照纯理性的指令去行动,是唯心主义;成人则是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把握世界,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处理事物和思想,是利己主义。与此相应,古代人是人类的儿童时期,人处于自然的统治下;基督教兴起后即为近代人,虽然摆脱了自然的统治,又陷入精神的奴役。《唯一者及其所有物》的第一部分主要论述古代人和近代人,特别是关于“自由者”的部分直接掀起了青年黑格尔派的内部混战。施蒂纳分别对“政治自由主义”、“社会自由主义”和“人道自由主义”展开了批判。政治自由主义反对等级特权,主张唯一的等级是民族或国家,它的目标是理性的秩序和有约束的自由,施蒂纳批判这种自由主义仍然在和观念作斗争,它所要废除的是某个统治者,而不是一切统治者或统治者本身。社会自由主义的主张,在施蒂纳看来,“如同根据政治自由主义任何人不该发命令那样,任何人均不允许拥有什么;亦即如同在此只有国家保持命令权那样,只有社会保持财产”。因此,“社会”又成为一个抽象的观念,一个“新主子”,一个新的“幽灵”,一个新的“最高本质”。人道自由主义者同样设置了抽象的观念,这个观念就是“人”、“人的本质”、“类本质”、“人的自我意识”等成为了有神性的观念。政治自由主义取消了主人和仆人的不平等,社会自由主义取消了富人和穷人的不平等,人道自由主义取消了人和神的不平等,但是,国家、社会、人本身有成为新的宰制人的力量,施蒂纳要摧毁的就是这些新的“神”。
  《唯一者及其所有物》的第二部分是“我”。施蒂纳的“我”是唯一的实在,“我”的任务不是去实现普遍人性、人的本质和类所要求的东西,而是满足自我,他相信这个唯一的“我”已经彻底超越了一切社会规定性。自我的独自性在于:与其他世界处在原则对立中,摆脱一切外来权势的操控,按自己的愿望和能力占有世界并用于自我享受。只有人们“从自己出发”成为“唯一者”的时候,人们才能按照自己真实的面貌去交往,取代国家和社会的将是利己主义者的自由联盟。至此,我们可以看出,施蒂纳的整个体系的目的就在于论证“唯一者”诞生的过程。施蒂纳的观点可以归结为:至高无上的自我是所有者、唯一者和利己主义者,正如他所说:“我是我的权力的所有者。如果我知道我自己是唯一者,那么而后我就是所有者。在唯一者那里,甚至所有者也回到他的创造性的无之中去,他就是从这创造性的无中诞生”。1845年底,施蒂纳在《维干德季刊》第3期发表了《施蒂纳的评论者》一文,反驳费尔巴哈、赫斯和施里加等人对他的批判,并进一步解释了唯一者、所有者与利己主义者的关系。
  可见,施蒂纳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中试图彻底地发展无神论,其理论意义在当时是不可估量的。如果说,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的第一部分“人”中,施蒂纳是把“人”当作过去全部历史的积极主体和归旨,那么,在第二部分“我”中,他是把“人”的这种统治扩展到现存的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扩展到现存个人的一切特性。一切都是属于“人”的,因此世界就变成了“人的世界”。实际上,施蒂纳摆脱的只是思想关系或意识关系,并不是现存的、真实的社会关系,他本人也没有悟透这些关系,因此,施蒂纳的“我”距离“现实的个人”非常遥远。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的序言中说:“有一个好汉忽然想到,人们之所以溺死,是因为他们被重力思想迷住了。如果他们从头脑中抛掉这个观念……他们就会避免任何溺死的危险”。这无疑是对施蒂纳所代表的德国哲学家的绝妙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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