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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的能动性]主体能动性

发布时间:2019-01-13 16:07:46 影响了:

  摘 要:本文从实证研究的角度出发,深入剖析译者在文学翻译过程中的思维特征,考察其中所体现的主体能动性及其操作理据,论证译者主体性的发挥如何受到客体相关因素的制约。   关键词:文学翻译 思维特征 主体 主体能动性
  
  近年来,随着译者主体性研究的深入,对其探讨也出现了多元化、多角度的趋势。译者的主体地位及其创造性得到了普遍认可,但人们也辨证地看到了其受制约的一面,强调译者在发挥主体能动性的同时必定包含着受动性的一面(王玉�,1995;陈大亮,2004);查明建、田雨(2003)从翻译过程、译者的译入语文化意识、译作与原作和译入语文学的互文关系等几方面探讨了译者主体性的表现;有的则分析了翻译规范与译者主体意识之间的关系(孙艺风,2003)。这些理论探讨旨在为我们理清译事上的一些基本问题,让译者在文本操作中有理可依,但由于多半停留在“说理”的层面,在实践操作中缺乏可证性,有待结合实证研究形成系统的、具有指导性的理论建构。
  本文旨在探讨译者的主体性,翻译主体性和译者主体性的关系问题不在此详述。要解析“译者主体性”,首先要弄清何谓“主体性”。主体性最根本的内容是人的实践能力和创造力,简言之,是人所特有的主观能动性(陈先达,1991:115)。而译者主体性就是指“译者在受到边缘主体或外部环境及自身领域的影响制约下,为满足译入语文化需要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一种主观能动性,它具有自主性、能动性、目的性、创造性等特点,从中体现出一种艺术人格自觉和文化、审美创造力”(屠国元、朱献珑,2003)。可见,译者主体性最本质的体现是他的主观能动性,受到的各种制约因素包括有来自“边缘主体”的作者和读者,还有外部客观因素如社会文化环境,两种语言的特点、规律等,以及自身的审美力、创造力、价值取向、思维方式等等。如前所述,译者主体性体现在多方面,本文着眼于揭示文学翻译过程中译者所表现的思维形式与特征,通过对居祖纯(2000)“必要的青涩”的英译文进行分析,主要考察译者如何在客体(文本)相关的制约、规定下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1.主题关联性思维与主体能动性
  
  “必要的青涩”这篇小品文用青涩的苹果来比喻混沌未开的青春,颂扬其纯朴、真实的本质,劝诫青少年莫要做早熟的果实。文章没有直白的说教,通过买苹果这一生活小事逐步演绎出全文的主旨,寓意深刻,耐人寻味。“青涩”二字是全篇的点睛之笔,且在文中多处出现。我们通过对照以下4句的原文与译文,来探究译者对这个文眼的处理是否紧扣主题,是否丰满地表现了其内涵。
  1)原:必要的青涩(题目)
  译:the indispensability of greenness
  2)原:唇齿之间的那一分青涩在不断转变着,反倒显得生动、真实。
  译:The harshness or bitterness on the tongue constantly renews and therefore remains forever vivid and realistic.
  3)原:然而混沌未开的青春毕竟是朴素真实的,它拒绝雕饰的幼稚犹如苹果青涩的一面,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
  译:However,one’s uninitiated and unsophisticated youth is simple and genuine. Just like the unripeness of the apple, the youth’s innocence of embellishments is a logical necessity.
  4)原:青涩是与生俱来、无法磨灭的班驳胎记,我们大可不必为自己幼稚粗拙的一面过分地脸红。
  译:The greenness of youth, like an indelible birthmark, is nothing to be overly ashamed of.
  “青涩”分别是颜色和味觉词的组合,在这四处译文中,译者并没有把它的色味都全译出,而是分别处理成greenness / harshness or bitterness / unripeness / greenness of youth。译者究竟是如何发挥他的主观能动性的呢?是否符合原文的意图呢?其实任何语篇都受其主题控制和支配,对词义语境化内涵的理解与解释都必须以反映主题的宏观命题结构为依据,即作品主题必须得到微观命题的说明,二者之间具有认知关联性(陈忠华,2004:181)。居先生认为作者的意图“不在于讲怎样选择苹果,而是指出人年轻时的“青涩”,即“幼稚、粗拙”是“必要的”,据此考证字典得出greenness就是指an underlying innocence,从而得出“青涩”是green(ness)的喻义。因此,题目就以 the indispensability of greenness来反映全文的主旨。这个题目译文的精彩之处在于:译入语与原语的表达方式在所指与能指上都达到一致,且这一微观命题巧妙地点明了语篇主题,取得了最佳关联。译例4的译文与译例1相似。尽管译者没有道出他的操作理据,他的思维轨迹我们还是可以窥见一斑。作者把“青涩”比做“胎记”,又提到“幼稚粗拙”,这些关联性极强的词语至少给了译者这样的启示:“青涩”只能是一种抹不掉的特质,它不会是颜色也不可能是味道;“幼稚粗拙”是每个人成长的必经阶段,是无法避免、无法忘怀的,所以“青涩”应当就是指“幼稚粗拙”的青少年时期。这样的释义与上面提到的语篇主题也是极为吻合的,但若按译例1也译成“greenness”,则词义显得过为宽泛,因为它的次要义素可以是颜色,或是指一种稚嫩,作为题目采用却可以一语双关,涵盖全文,给读者以更大的想象空间;但此句是接近尾声,全文的主题已浮出水面,所以利用词语的搭配greenness of youth,对它限制词义,使得不但全句合乎逻辑,与全文更是浑然一体,首尾呼应。
  译例2中,译者没有把“青”色译出,并把“唇齿之间”译为“舌头上”。是因为译者从认知逻辑的角度考虑到“对不同味道做出反应的是舌头,‘青’是颜色词,于舌头无关”,而且认为“青涩”二字在此是因果关系,即因“青”(年幼无知)而“涩”(痛苦、粗拙),所以把“青”略去不译。刘宓庆在《翻译与语言哲学》(2001:72)一书中谈到主体能动性在客体之源的前提下,可以得到充分发挥的4种表现形式,其一是“翻译主体可以对原作文本本身进行广泛的参校及参证(语义及行文的真伪判断、是非判断及勘疏辨析)”。我们以段中的前一分句来考证译文的合理性:“也许,成熟、甜蜜乃至完美,并非生命的终级意义,更重要的倒是向这一目标趋近过程中万般况味的体验;……”。显然,此处“万般况味”指的并非是“味道”这一表层意思,而是生活的各种体验,引出后一分句即译例2用“青涩”来比喻成长中所经历过的种种酸楚。我们再来看原文的次级主题,因为语篇的宏观主题要靠段落主题、语句主题以及微观命题来印证,实现其逐步推进和发展。原文主要由3段组成,各语段主题的内在结构是:买青苹果――喜好青涩(贴近生活本质)――颂扬质朴青春。第二句属于第二段落,译者用harshness和bitterness来明指味苦和暗指生活的痛苦,构成双关含义,可见译者是在语段主题和语篇主题的双重制约下发挥主体能动性的。
本文为全文原貌 未安装PDF浏览器用户请先下载安装 原版全文   译例3的“青涩”,译者一反常态地不谈“颜色”,也不讲“味道”,采用了“unripeness”。居先生知道“有的品种的苹果就是熟透也还是碧青”,并没有把“苹果青涩的一面”按字面译为“the greenness of apple”,那样会与主题无关。“苹果的青涩”与“拒绝雕饰的幼稚”的相似点是尚未成熟,“unripeness”一词不但符合比喻的神韵,也对所在第三段的主题起了烘托作用。
  任何文本都有向读者呈现的特定主题及主题倾向――作者创作意图,并以抽象概括化了的思想内容物化于作品之中(曾利沙,2005a)。这篇文章中作者用苹果的青涩这一形象可感物来比喻幼稚青春这一较为深刻的主题,正是译者抓住这点,充分发挥了主题关联性思维,才能在客体的制约下跳着灵动、自如的舞步。
  
  2.语言结构逻辑思维与主体能动性
  
  中国人的思维重直觉,重整体把握,西方人则重理性,重逻辑分析,语言上最突出的表现是汉语的“意合”和英语的“形合”。“意合”是指话语中词句语言单位的结合主要靠语意的关联,缺乏明显的外在形式标记。“形合”是指要借助各种形式手段,包括词汇和语法手段来实现词句间的连接。许多汉语的句子结构都带着这种典型的意合特点,若用英语的逻辑形式和语法规范来分析,都是不符合逻辑的,因而,翻译过程中必然牵涉到两种语言结构形式的转换。我们来考证以下一个译例,看译者是如何实现语言结构的转换的。
  原:重温仓促来去的日子,那成熟之前的天真幼稚印象最深:爱、被爱、错爱、落叶般瑟缩的痛苦以及繁硕如花枝招展的欢乐,样样都是第一次……
  译:Looking back on quickly-elapsed years, we may find that the period of innocence and naivety seems to have given us the deepest impression: loving and being loved the first time, letting the first chance slip by, unprecedentedly sorrowful feelings like fallen leaves withering fast and the first time-experienced ecstatic joys like flowers in full blossom.
  译者没有拘泥于原文的结构,他说“把‘样样都是第一次’作不同译法、放在不同位置”。他的依据在哪呢?细读之下,撇开原文朦胧、深邃的含义不说,我们不禁要问:在成熟之前的青春期产生的爱都是第一次吗?青春期所经历的痛苦和感受的欢乐就必定是人生的第一次吗?人们在真正懂得爱情、成熟之前,从萌发情素到恋爱并不限于一次。显然这句话是汉语意合特征的又一佐证。从认知逻辑的角度而言,该命题真正的所指是:在未成熟的青春期里所经受的第一次“爱、被爱、错爱、落叶般瑟缩的痛苦以及繁硕如花枝招展的欢乐”。鉴于英汉表达的差异性,译者将‘样样都是第一次’幻化成the first (time)/ the first (chance)/ unprecedentedly/ the first time-experienced,溶入到句中各词组里作修饰语,这样既完整地反映了命题,又合乎英语的逻辑思维,且避免了行文用语的重复。
  3.形象思维与主体能动性
  形象思维是以表象或具体形象语言进行的思维活动,是用形象方式反映现实或表述知情意的思维形态(孟宪鹏,1996)。文学作品中广泛利用形象思维的类比、联想等形式,激发读者按相似的规律来认识事物的本质,勾起丰富的联想。试看下面两例:
  1)原:更重要的倒是向这一目标趋近过程中万般况味的体验。
  译:What is more meaningful is the undergoing of various experiences and the savoring of diverse tastes in the trudge to that destination.
  2)原:(……爱、被爱、错爱、落叶般瑟缩的痛苦以及繁硕如花枝招展的欢乐,样样都是第一次,)都曾在空白的履历上留下无可涂改的痕迹,也都具备着他物难以替代的价值。
  译:All these have left inerasable marks on our path of life and have demonstrated their worth of being irreplaceable.
  前面第一部分的分析已指出“万般况味”并非实指“味道”之意,译例1的原文采用了暗喻的手法:喻体是“万般况味”,本体是指生活的各种体验。作者寓情于形,译者也要利用译入语的“显象结构”来表现这一意象。形象思维的根本特点是通过塑造典型的形象来“使感性、杂多的生活现象升华为理性的审美的艺术形象,来显示事物本质规律的”(周建军,1994)。在英语中,译者只有利用抽象思维把握本质,建立逻辑秩序,才能发挥其形象思维,重构原文丰满的艺术形象。译者没有停留在艺术形象的简单复制上,而是增译了various experiences。本体的出现是否画蛇添足呢?是否会因此而抹杀了原文的美感?若按原文直译What is more meaningful is the undergoing of the savoring of diverse tastes in the trudge to that destination,译入语读者会一头雾水,savoring of diverse tastes 与the trudge to that destination 有内在逻辑关联吗?当读者无法make sense的同时,当然也无法体验到原文所创造的美的意境。译者将原作的精神风貌、审美价值和具体形象有机地融入到译文中,将various experiences和the savoring of diverse tastes并列,含义一目了然,正是译者的主体创造性赋予了译文独特的审美价值。
  再看译例2,原文描述的对象是人生第一次所经历的情感体验。我们知道,情感体验不是工作经验,是无法在“履历”上留下痕迹的,但原文的着眼点是“空白”,汉语的意合性使得读者能根据这一形象联想到人生的历程。译者考虑到照搬原文的比喻“联想意义不富诗意,不美,反而会产生错误联想:在档案上留下记录”,所以换用英语中的类似比喻“inerasable marks on our path of life”.这个比喻所蕴涵的形象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所经历的痛楚和快乐就如同在人生的道路上前行留下深深浅浅的一个个脚印。这个重构的艺术形象简洁明了,为大众读者所接受,忠实地阐释了原文蕴涵的质朴原理。文学作品中要让译文读者获得同样的审美感受,译者作为阐释者需要“充实作品的图式结构,至少部分地丰富不确定的领域,实现仅仅处在潜在状态的种种要素”(罗曼・英加登,1991)。由于各民族认知心理的差异,如原文形象的图式结构无法被译文读者所接受理解的话,译者还应当重建这一结构,正如该译文所示。
  译者要将意蕴深邃的原文形象转化为内心的美学意象,再物化为译文中的外在形象,要借助创造性的形象思维,才能达到译文形象的“形、神、意”兼备(范勇,2001)。以上两例都充分体现了译者发挥形象思维的主观能动性,针对原作品的形象比喻,译者或是增译本体,或是改变喻体,与原作达到视界的融合。
  
  4.结语
  
  短文“必要的情涩”的英译文中没有词句对应的简单复制,处处流露着译者主体的叛逆性。译者凭着对原作主题的深刻了解,对英汉语言文化差异的把握,对美学的艺术感受,以及缜密的逻辑思维等等,从择词选义到句式结构到形象描述无不有理有据,语言表层的“异”恰好体现了精神实质的大同之处。由此可见,译者主体能动性的发挥以各种制约因素为前提,越是能掌握这些因素并善于利用的译者,他的能动性表现越强。限于篇幅,本文只简要探讨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表现的几种思维形式,这并不是其思维形态的全部表征,更不是译者主体性研究的全部内容,希望今后会涌现出更多以实证研究来探讨译者主体性的文章。
  
  参考文献:
  [1]陈先达.关于主体和主体性问题[J].哲学原理,1991,(9).
  [2]陈忠华等.知识与语篇理解―话语分析认知科学方法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3]范勇.文学翻译中的形象思维[J].外语学刊,2001,(2).
  [4]居祖纯.高级汉英语篇翻译[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0.
  [5]刘宓庆.翻译与语言哲学[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1.
  [6]罗曼・英加登.文学的艺术作品,转引自伊瑟尔.阅读活动[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7]孟宪鹏.形象思维抽象思维[J].思维与智慧,1996,(1).
  [8]孙艺风.翻译规范与主体意识[J].中国翻译,2003,(3).
  [9]屠国元,朱献珑.译者主体性:阐释学的阐释[J].中国翻译,2003,(6).
  [10]王玉�.论主体性的基本内涵与特点[J].天府新论,1995,(6).
  [11]曾利沙.论旅游指南翻译的主题信息突出策略原则[J].上海翻译,2005,(1).
  [12]周建军.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一枚硬币的两面[J].江南论坛,19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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