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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之歌:魏红霞的舞者之歌

发布时间:2019-01-16 04:23:33 影响了:

  她天生就是一个反叛传统的人,她反叛古典芭蕾的刻板程式,她被视为“把解释性舞蹈提升为创造性艺术的先驱者”。      骄傲的伊莎朵拉      虽然我的舞蹈已经得到了许多名人的赏识,但是我们的经济状况仍然很不稳定,常常为无钱支付房租而犯愁,或者因没有钱买煤生炉子而受冻。但即使在这种穷困的环境中,为了能用舞蹈动作表现自我,我也能独自在凄冷的排练房里一连站立几个小时,期待着灵感能在刹那间来临。最后,我的情绪终于亢奋起来,于是我便在灵魂的指引下流畅地舞动起来。
  一天,我正这样站着时,有一位衣着考究的先生来拜访我们。他穿一件很贵重的毛领大衣,手上戴着钻戒。
  他说:“我从柏林来。我们听说您在表演赤脚舞蹈。”你们可想而知,把我的艺术称作这样的名字,我该有多么吃惊呀! “我是代表一家最大的游艺场来的,想和您立即签订演出合同。”
  他搓着双手,脸上堆满笑容,好像给我带来了天大的幸运。可我像只受伤的蜗牛一样急忙缩在壳里,淡淡地说:“噢,谢谢你。但是我绝不会同意把我的艺术带进游艺场去的。”
  “可您也许不知道,”他大声说道,“有很多最伟大的艺术家都去我们的游艺场演出过,再说能挣很多钱。我现在可以答应您每晚五百马克的演出报酬,以后还可以增加。我们还要为您做宣传,称您为‘世界最伟大的赤脚舞蹈家’。一个赤脚舞蹈家,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你肯定会同意吧?”
  “决不,决不。”我反复强调,并感到非常气愤,“给任何条件我都不会同意的。”
  “但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决不可能,我可不想听到不同意的答复。我已经把合同准备好了。”
  “不,”我说,“我的艺术不会在游艺场演出的。将来我肯定会去柏林的,并且希望能在你们的爱乐乐团的伴奏下跳舞,但是一定要在真正的音乐殿堂,而不是在表演马戏和杂耍的游艺场。上帝呀,真是太可怕了!不,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的。晚安,再见!”
  看到我们简陋的住处和破旧的衣服,这位德国经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第二天又来了。过了一天,他又来了一次,提出每晚付给我一千马克的报酬,先签一个月的合同。但是我仍不为所动。他很是生气,骂我是一个“傻丫头”。到后来我也急了,冲他喊道:“我到欧洲来跳舞,是想用舞蹈传播宗教信仰,复兴伟大的艺术,是想通过舞蹈动作让人们认识到人体和灵魂的纯美和圣洁,可不是为了让那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资产者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
  “请你快点出去!出去!”
  “每晚一千马克你还要拒绝吗?”他气呼呼地说。
  “当然。”我厉声答道,“即便是一万马克、十万马克,我也不会答应。我追求的东西你永远都不会懂。”他走时我又加了一句:“将来有一天我会去柏林的。我要去为歌德和瓦格纳的同胞们跳舞,但要在与他们两人相配的剧院里跳,可能一晚上还不止一千马克呢!”
  我的预言后来果然应验了。三年后,在柏林爱乐乐团的伴奏下,我在科隆歌剧院进行了演出,当时歌剧院的票房收入高达两万五千多马克。那时,就是这位经理先生手捧鲜花到我包厢里来表示祝贺,很诚恳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漂泊的舞者
  
  可我们的经济情况还是很糟糕,王公贵族的欣赏和我与日俱增的名声并不能御寒充饥。我们一家人住在公寓里,在这家公寓,我发现有一对夫妇,格外引人注目。女的大概有三十来岁,相貌出众,有一双出奇的大眼睛,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眼神温柔、深沉、妩媚,充满了诱惑力和吸引力,洋溢着火一样的热情,同时还流露出纽芬兰犬那样的温驯谦恭。男的身材修长,双眉清秀,脸上常带着年轻人少有的疲惫。一般还有另外一个人和他们在一起,他们总是很专心地谈着话,气氛热烈,激情洋溢。
  有一天早晨,那个年轻的女士来到我的桌前,说:“这是我的恋人亨利・巴塔伊先生,这是让・洛兰先生,他曾为您的舞蹈写过文章,我叫贝尔特・巴蒂。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想哪天晚上去您的排练房请您为我们跳舞。”
  当时,我非常激动,也非常高兴。
  那一次认识之后,他们就经常来我的排练房,有一次巴塔伊还在那里给我们朗读他的诗。就这样,我这个渺小的、未受过教育的美国女孩用某种神秘的方式找到了一把钥匙,为我打开了巴黎知识界和艺术界名人的头脑和心胸。在我们这个时代,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巴黎所处的地位,恰似古希腊全盛时期的雅典。
  我和雷蒙德(邓肯的哥哥)习惯于在巴黎长时间地散步。有一天,我们信步来到特罗卡第罗剧院,我们的目光立刻被一张海报吸引住了。
  海报上写着,当天下午将上演由莫奈・苏利主演的古希腊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的名剧《俄狄浦斯王》。当时莫奈・苏利这个名字我们还比较陌生,但是我们很想看看这出戏。我们看了看海报下边标出的票价,然后把衣兜搜了个底朝天。我们兜里只有三法郎,而最便宜的楼上观众席后面的站票也要每位七十五生丁。这意味着如果看戏,我们就会吃不上饭,可我们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楼上的站票。
  特罗卡第罗剧场的舞台没有幕布,舞台背景是现代人根据对希腊艺术的想象而布置的,看起来非常粗糙简陋。合唱队上场了,他们的穿着很不像样,是对某些书上所描绘的希腊服装的拙劣模仿。音乐也很差劲儿,枯燥无味的曲调不断地从乐队那里向我们侵袭过来。我和雷蒙德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感到为了这种演出而牺牲一顿饭真不值得。这时,从左边表示宫殿的门廊里上来一位演员,面对着舞台上的三流合唱队和二流法国喜剧场面,他举起了一只手唱道:
  孩子们,年迈的卡德摩斯的年轻后代们,
  为什么用哭声包围这座宫殿,
  为什么手执枝条哀告,泪水洗面……
  一听到这种声音,啊,叫我怎样形容当时自己的激动心情呢?我真不知道历史上所有的那些最著名的时代――在古希腊的全盛时代,在酒神狄奥尼索斯的戏剧舞台上,在索福克勒斯成就辉煌的时期,在整个古罗马帝国,或者在别的任何国家、任何时代,是否曾有过这么美妙的歌声?从那一刻起,莫奈・苏利的身影、莫奈・苏利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伟大,它包容所有的语言、所有的艺术、所有的舞蹈,变得无比的崇高和广博,以至于庞大的特罗卡第罗剧场也容纳不下这位艺术巨人了。我和雷蒙德在观众席后面屏息静气,一动不动,我们激动得脸色苍白,热泪夺眶而出,几乎要晕倒了。
  当第一幕结束后,我们欣喜不已,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在一起。幕间休息时,我们不约而同地感到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艺术顶峰,是我们漂泊海外的根本目的。
  (节选自《邓肯自传》)
  责编/刘书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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