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中人的意思是什么_性情中人,多彩人生

　　走进美国“核潜艇之父”里科弗 　　2009年2月初,英国“前卫”号核潜艇和法国“凯旋”号核潜艇在大西洋航行时相撞,引起了世人的关注。事实上,在核潜艇问世以来的半个多世纪中,自1963年4月美国“长尾鲨”号核潜艇在科德角附近海域沉没并造成129人遇难至今,核潜艇失事屡屡发生。然而,正如美国“核潜艇之父”里科弗所言:“核潜艇不是常规潜艇的改进,而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战舰。”偶尔发生的事故并不能抹煞核潜艇卓越的性能和改变世界对它的依赖。一如它的“父亲”海曼・G・里科弗――那些瑕不掩瑜的缺点并不能遮住他横溢的才华和伟大的贡献。
　　
　　“在宽大的黑板上,他自有春秋”――海军名校的优等生
　　
　　里科弗是美籍犹太人,1900年1月出生于乌克兰马库夫的一个小村庄。这里原属波兰,当时属沙皇俄国,所以在不同的传记中,其出生地有波兰、乌克兰、俄国等不同版本。里科弗的父亲是一个勤恳朴实的裁缝,凭着犹太人的勤奋和冒险精神,远涉重洋到美国淘金,并在两年后将妻儿也移民美国。这一年里科弗6岁,据说,他临上船时被这个庞然大物吓得号啕大哭。这位美国的新小公民当然不会意识到,他后来将为这个国家主持设计从第一艘到“洛杉矶”级为止的大部分核潜艇。而“洛杉矶”级第22艘SSN・709就以他的名字来命名――在主要以各种海洋生物和城市来命名的美国潜艇中,这可是开了先河。
　　幼年的里科弗在芝加哥的公立学校接受教育。由于经济拮据,他在求学期间始终半工半读,先后当过邮递员和送货员。高中毕业后,经一位众议员提名,里科弗于1918年进入美国著名的海军军官学校――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经济上的窘迫,深深影响了里科弗在军校的生活。在海军学院,每月只有两块钱娱乐费的他,不可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尽情享受学业之外的生活乐趣。课余的体育活动、周末的郊游以及舞会等等,离他似乎太遥远了。当时,华盛顿与巴尔的摩两城的名媛们都以与海军军官学校的年轻学员交游为荣,但捏着两元钱的里科弗显然难以得到她们的青睐。“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埋头苦读的里科弗在学业上突飞猛进。1922年7月毕业时,在同期523名学员中,里科弗学科总成绩高居榜首。当然,正如许多人所评论的,这段落寞寡欢的求学经历在一定程度上使里科弗“养成了一种孤臣孽子的性格”。当年的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纪念册上曾这样记述里科弗:
　　“不是来自冰岛的雪山之巅,不是来自印度的骄阳之下,是一位来自中西部的、大平原上的人物。穿上了海军的制服,既非足球健将,又非游泳能手。可是,在宽大的黑板上,他自有春秋。平时不苟言笑,在舞会上他也从不下场,只是为朋友们办事效劳……”
　　毕业后,里科弗被授予海军少尉军衔,开始了海上生活。“在宽大的黑板上自有春秋”的里科弗,不论在海上还是在军港,依然像在学校时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谢绝一切社交,潜心于学习专业知识和锻炼操作能力。有一次,传令兵告诉正在埋头看书的里科弗:“报告少尉,舰长希望少尉能在今晚到专用餐厅共进晚餐。”这可是舰上最高的荣誉!然而,里科弗抬起头,轻描淡写地说:“请代我谢谢舰长,我太忙,今晚难以奉陪。”传令兵惊讶不已,他从未见过这样“不识抬举”的怪人。不一会儿,传令兵回来了,向依然低头看书的里科弗说:“少尉,今天不能光临,舰长感到非常遗憾!现在他想知道少尉哪一天有空?”里科弗看了看日历,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道:“星期四。”后来,那位非常赏识里科弗才华的舰长还保荐他晋升为海军中尉。还有一次,一位海军上将在旗舰上举行鸡尾酒会招待全舰队军官,舰长命令里科弗参加,并请他“看在上帝的面上,缀上现在的官阶”――里科弗在提升一年之后依然戴着少尉的官阶。这次鸡尾酒会上,里科弗前后只呆了半个小时。等到同那位上将握完手,他就悄悄地溜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由于服役期间成绩优秀,里科弗被送到海军军官学校研究生院学习一年,又由于成绩突出,被送到哥伦比亚大学工程学院深造。
　　自1922年到1945年,23年的海军生涯使里科弗从少尉到上校,从工程师到军官。那个当年第一次乘船时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血脉中已经融入了海的魂魄。当然,在他60年的海军生涯中,在他灿烂辉煌的人生旅途中,这一切,只是序曲。
　　
　　“现在海军需要的是一艘核潜艇”――核潜艇工业的创始人
　　
　　二战的硝烟尚未散尽,里科弗又接到了新的任务:奉命到田纳西州橡树岭核研究基地学习核动力应用专业,并担任曼哈顿工程区计划副主任。从此,里科弗半路出家,开始了与核科学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勤奋好学、迎难而上的性格,决定了里科弗的成功之路。早在1946年6月,大多数人沉浸在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和平思想中,许多人包括高级将领对海军的发展并不看好甚至持消极态度时,里科弗这位中层军官就以敏锐的战略眼光向海军作战部长尼米兹上将提出了建造核潜艇的建议。从橡树岭回来后,他遍走美国的核研究部门,为海军尽早开始研制核潜艇工程搜集资料、学习技术、培养人才。同时,为海军成立独立的核研究机构,里科弗唇焦舌敞,四处奔走、八方游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潜艇员出身、已升任海军参谋长的尼米兹被他说服,并签署了一件“必须马上开始建造核潜艇”的备忘录。1949年,美国原子能委员会(后改称能源部)在反应堆发展部内成立了海军反应堆处,里科弗任海军舰艇反应堆管理处处长。同年,他又任海军舰船局(后改称海军舰船系统司令部)核动力处处长。此时的里科弗,已经由一个核科学的“门外汉”,一跃成为美国海军核动力工程的“掌门人”和世界著名的核专家。
　　面对从零点起步、无成法可循的全新课题,里科弗选择并设计了最简捷的攻关路线:核反应堆产生核能,然后用普通装置去推进潜艇。后来,大多数国家在研究中也是按照这个路子取得成功的。为了以最简单的设计、最快的速度造出世界上第一艘核潜艇,里科弗上校有自己的一套与核科学家不同的理论:“核动力学家可以有一百种不同的设计,可问题是,现在海军需要的是一艘核潜艇。以最快的速度完工,就得选用最简单的设计,很快地造出一艘核潜艇来。要是让科学家们一板一眼、从容不迫地去推敲和分析,这个圈子绕得可就太大了。”在他的督促和努力下,1952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建造核潜艇的议案。同年6月14日,在格罗顿市举行了第一艘核潜艇“鹦鹉螺”号铺设龙骨的仪式,杜鲁门总统亲临参加,国防部长及三军司令都赶到现场助威。1953年3月,潜艇用陆上模拟堆热中子反应堆达到临界状态,反应堆内部的链式反应开始了。同年6月,人类造舰史上著名的“潜艇核反应堆一号”试验成功。
　　1954年1月21日,格罗顿市又一次沸腾了。在包括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 在内的上万名观众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世界上第一艘核潜艇“鹦鹉螺”号徐徐下水,揭开了人类核动力航海史上新的一页。那一刻,坐在贵宾席上的里科弗禁不住两肩抖动,热泪长流。
　　“鹦鹉螺”是里科弗的“长子”。这个名字来源于法国科幻作家儒勒・凡尔纳经典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中描写的同名潜水船。“鹦鹉螺”号艇体长90米,排水量2800吨,共花费5500万美元:平均航速20节,最大航速25节,最大潜深150米。与当时的普通潜艇相比,航速大约快了一半。潜艇外形为流线型,整个核动力装置占艇身的一半左右,按设计能力可连续在水下航行50天,全程3万公里而不用添加任何燃料。核潜艇问世的最大意义在于,它可以完全保持潜航状态,几乎无限制地在水下高速航行,这是常规动力潜艇无法办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只有在进入核动力时代后,潜艇才从以往的“可潜艇”变成了真正的“潜水艇”。1958年8月,“鹦鹉螺”号从冰下穿过北极点,完成了人类航海史上的又一壮举。两个月后,里科弗晋升为海军中将。
　　作为美国核潜工业的创始人,20世纪50年代后期,里科弗协助雷伯恩海军中将研制了“北极星”弹道导弹核潜艇。60年代初期,他又将核动力应用到水面舰艇,建成了一支由“企业”号航空母舰、“长滩”号导弹巡洋舰和“班布里奇”号导弹巡洋舰组成的全核舰队。1953年至1957年,里科弗还在宾夕法尼亚州希平盖特主持建立了第一个核电站。1965年,由于他在原子能科学上的杰出贡献,被美国原子能委员会授予弗林奖。
　　
　　“从今天起,你们就叫我锆先生!”――临字三号的工作狂
　　
　　“古来成大事业者,不惟有超凡脱俗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里科弗就是一个有着“坚忍不拔之志”的“工作狂”。1985年,海军作战部长沃特金斯在呈递的一份备忘录里有这样一段话:“我从未见过一个能像里科弗那样兢兢业业、埋头工作、对物质享受不屑一顾的人。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事业。长期以来,他在简陋的环境里工作,对衣着、汽车和家具从不追求。他没有佣人,出差从不享受头等舱。”
　　超前的人总是孤独的。刚从事核潜事业时,里科弗面临着有关部门不予支持的压力,连他的办公室,也是一个由女厕所改造的破烂地方。他不以为意,带领工作人员搬进这幢位于华盛顿宪法大道原子能委员会对面的临时建筑物中办公,这幢办公楼被称为临字第三号办公楼。搬入之前,里科弗下令搬走里面厚重舒适的地毯、沙发,要求所有工作人员把海军战时的紧张精神带到临字第三号办公楼来。他怕吃饭耽误时间,就在办公室里装上电炉和电冰箱,自己做午餐。他常常在晚饭前坐车赶往纽约等地,边吃饭边与各承造工厂举行会谈,会后坐夜车睡觉,下车后立即赶回办公室上班。他甚至自作主张,要求所属的海军军官一律着便服上下班,以免繁琐。最忙碌的时候,里科弗简直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家、家中还有翘首望归的娇妻爱子。在他的带动下,办公室的人员都成了“工作狂”,他们每天都要工作15～16个小时。里科弗在内部出版发行的《通讯周报》上写道:“成功与失败的关键,不在人们智力的高低;人与人之不同,只有在工作表现上才能分辨出来。成功的人,是乐于付出代价的人;失败的人,是徒怀大志而不愿实干的空想家。”
　　有一段时间,里科弗和部下为寻找核反应堆四周既耐高温又不吸收中子的金属材料而陷入困境。他们遍访了金属学家,翻烂了化学周期表,经过理论分析和反复试验,终于确定一种名为“锆”的金属是制造核燃料包壳和其他结构的最佳材料。然而,在当时,锆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原料,价值比黄金还要高,1公斤锆的价值就高达20多万美元。更大的问题是这种金属在美国非常稀少。可困难并没有吓倒里科弗,他告诉部下:“从今天起,你们就叫我锆先生!找不到成吨的锆,我绝不罢休!”事情终获解决。在核动力研究最困难的日子里,许多人包括海军高层也失去了信心,实验小组甚至一度被解散。然而,里科弗及其部属始终坚信核动力装置一定会使船舶推进装置发生划时代的变革。他们不坠青云之志,埋头拼命苦干,终成旷世功业。
　　作为美国核海军的创始人,当年海军核潜艇部队的大部分军官都是由里科弗亲自参与选拔的。他严厉得近乎苛刻的选拔标准和语言风格,令那些今天已走上中高级领导岗位的海军军官们永难忘怀。但他们又大都认为,正是这种严谨而负责的做法,造就了一大批能干的潜艇军官。美国“发现频道”在采访“俄亥俄”级战略导弹核潜艇“乔治亚号”艇长时,这位看上去自信而傲慢的海军军官,在谈及当年里科弗对他面试时要他“滚出去”时,竟然充满了自得的神情。美国前总统卡特在接受里科弗面试时被问到在海军学院的成绩,他自豪地说:“在全年级820名学员中,名列第59。”没想到里科弗严肃地问他:“你当时全力以赴了吗?”卡特想了想,嗫嚅道:“不,还没有。”人类第一座核反应堆――OP-1的“尊容”里科弗立刻严厉地训斥道:“为什么不全力以赴呢?”后来卡特写自传时,就以《为什么不全力以赴》作为书名。他认为除父亲之外,里科弗是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
　　
　　“君子不器”――社科领域的多面手
　　
　　孔子曰:“君子不器。”里科弗深厚的学养、卓越的见识和旺盛的精力,都注定了他不会像“器”一样只有一种用处――他必将在多个领域里闪耀着熠熠光芒、坠挂着累累硕果。
　　翻开美国的教育史,里面少不了里科弗的一席位置。就在醉心核潜事业的紧张日子里,他仍然以惊人的精力撰写了许多教育学著作,如《瑞士教育和美国教育》、《美国教育――全国性失败》等,1959年出版的《教育与自由》是其教育理论的代表作。这本书由里科弗的一系列演讲稿修改而成,他在书中反复强调:教育的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发展学生的智力、训练他们的思维,使他们能进行清晰、有逻辑及独立的思考,做出正确的判断。他认为美国的教育存在着诸多弊病,比如,教育目的错误――杜威教育理论的失败,教育投资不足造成教师水平下降以及师资短缺,不重视有天赋儿童的培养等等。他号召公众关心教育并积极参与教育事业,呼吁给科技工作者以自由,指出为了使美国在科技领域保持世界领先地位,必须放弃目前的教育理论特别是杜威的教育思想,进行彻底的教育改革,改变不鼓励学生学习系统知识的状况。
　　里科弗的教育思想都是从自身的工作经历出发,通过大量调查研究,分析美国教育的利弊、危机和对策,处处可见其远见卓识与良苦用心。里科弗在书中提出的很多问题,如教育经费短缺、学术水平普遍下降、缺乏统一的教学检查标准等,都切中肯綮,直击当时美国教育的弊端。由于工作环境的局限,里科弗大都从国防军事方面阐述教育的必要性,以前苏联为竞争对手,以军事争 霸为目的,致使其教育思想相对缺乏宽广的视角和普世的价值。
　　里科弗的管理思想同样为世人所称道。他在领导核动力工程的过程中创造了被人称为“里科弗方法”的工程管理法。“里科弗方法”以高效率和个人负责制为主要特点,倚重一个职权集中、层次精简、责任分明、技术和管理统一的网络和群体开展工作,对美国核潜工业的快速发展功不可没。
　　
　　性情中人――里科弗的为官之道及做人原刚
　　
　　里科弗的独特性格和工作方法,特别是他生性直爽,常常不分场合地嘲笑海军中一些不合时宜的传统,也为他招致了诸多非议和麻烦。在同事中,他以“最难对付的人”、“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与周围的人把关系搞僵的人”著称。1946年海军决定派他去橡树岭时,许多军官就表示反对,认为把海军发展核动力的计划交给一位个性固执的人将是一个失误。1953年,服役31年的里科弗面临“工程职务的军官服役满31年而未晋升将军者必须退出现役”的法定年限。因海军内部对他成见很深,想趁机对其做退役处理。世间自有公道,鉴于里科弗的能力和成绩,社会舆论给了他有力的支持,美国参议院也出面干涉,在海军呈报的将官晋升报告上明确批复:“除非名单上有里科弗,否则一律不批准。”1957年7月,里科弗终于艰难地晋升为海军少将,次年10月又晋升为海军中将。1973年12月,已经破例超过法定退役年龄9年的里科弗,又在国会为他通过一项特别立法的条件下晋升为海军上将,并一直服役到1982年。
　　里科弗爱憎分明、直言不讳的性格并不因仕途坎坷而稍有改变。埃尔莫・朱姆沃尔特(1970―1974年曾担任美国海军参谋长)这样回忆:“里科弗将军根本不把海军作战部长放在眼里。如果他们的话合他的意,他就听,否则他就不予理睬。”直到1982年,里科弗还为安排他退役的事情同总统里根和海军部长莱曼大吵一番。接见时,里根在讲话中表彰了他对国家所做的贡献,里科弗直接插话说:“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让我退休?”并当面激烈抨击参加接见的莱曼:“总统先生,这家伙根本不懂海军!他是个该死的骗子,是承包商的帮凶。他们想排挤我是别有用心,因为在政府里唯有我能够阻止他们盘剥纳税人。”还当面质问里根:“你究竟是不是人?你就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在对待朋友时,里科弗又会体现出性情中人的一面。美国第一艘核潜艇于1955年下水时,曾拒绝包括英国人在内的一切外国人参观。后来,蒙巴顿通过私人关系亲自找到里科弗,请他帮助英国研制自己的核潜艇。“容易感情用事的”里科弗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全力以赴帮助英国研制核潜艇,当然美国后来出于战略考虑也有意帮助英国发展核潜艇,英国很快加入了核潜俱乐部。对此,蒙巴顿的属下参谋丹尼斯・怀亚特有些夸张地指出:“里科弗对英国是否能拥有核潜艇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蒙巴顿是否能有核潜艇。”
　　
　　“你们也是核潜艇之父啊!”――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退役后的里科弗有个愿望:到中国访问,参观中国的核潜艇。对于中国独立研究成功核潜艇,里科弗心里一直充满了疑问和惊奇。1982年,他向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提出参观访问的请求后,我国对外友好协会对里科弗夫妇及其秘书李金娜夫妇发出了邀请。12月16日晚,里科弗一行到达北京,开始了向往已久的中国之旅。
　　千年古城迎远客,万里扬帆忆旧游。这已经是里科弗的第三次中国之行了。早在抗日战争时期,里科弗曾两次来到中国,先后到过青岛和上海,并在滇湎公路工作过一段时间。故地重游,倍感亲切。里科弗先后参观了中国的核能研究所、潜艇工厂和潜艇,游览了北京、西安、成都、三峡等名胜古迹。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海军司令员刘华清、对外友好协会会长王炳南等会见并宴请了里科弗一行。据在场的人们回忆,里科弗满头银发,衣着简朴,精神矍铄,言谈随意,虽然已过80高龄,但思路敏捷,工作认真,严谨之风不减当年。参观我国正在建造的潜艇时,老人不避脏乱,从狭长的出入口钻进舱里,一个舱一个舱爬来爬去地参观,其敬业精神令人感动和惊讶。里科弗对我国的自然风光、历史古迹、民俗风情非常感兴趣,并回忆了抗战时期来中国的情形。他表示非常佩服孔子的教育哲学,认为当领导就要使所有的下级工作紧张起来,布置别人分头去干,自己才能腾出时间来研究一些重大决策。在参观我国“长征一号”水滴型核潜艇后,里科弗颇为惊奇,对中国上世纪60年代研制成功水滴型核动力潜艇感叹不已,伸出大拇指称赞道:“这完全可以与同时代先进国家的核潜艇媲美!”当他听说我国的潜射模拟试验是依托南京长江大桥作平台获得成功时,连声称赞:“这是了不起的创举,你们也是核潜艇之父啊!”
　　20天的访问很快结束了,里科弗表示,他将在10年之后再来中国,相信将看到一个强盛的国家。然而,黄鹤一去不复返,此情难寄意悠悠!4年之后,1986年7月8日,里科弗逝世于弗吉尼亚阿林顿寓所,终年86岁。
　　(编辑/笔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