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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说说很现实的说说【人生】

发布时间:2019-06-25 03:59:08 影响了:

  杭程写有薄薄的一本小书,叫《看戏节目单》——从书名你就能看出来这人有多爱看戏。1986年到 2009年,他看过数百场话剧,收藏的节目单等身而高,书里他挑了部分,谈看过这些戏之后的感受。
  在这本书不起眼的中后段,他提到一部戏——《丑儿的春夏秋冬》。这篇的文字依然简短,可是其中的语气情感与其他篇目不同。这是 2002年杭程本人自编自导的第一部戏,他写下了当时自己的感受:“我特别焦虑地楼上楼下前台后台乱窜,在大厅我撞到了舞美张慧,他居然跟我一样焦虑,我们俩到剧场门口紧张地抽了一根烟,张慧特别肯定地说:成了。 ”
  在这之前,杭程是报社记者,“社会新闻、体育新闻、文化新闻都干过”。虽然看戏成痴,但他只在 2000年写过一个剧本《新青年》。
  2002年,这个爱看戏的家伙,编剧并导演了戏剧《丑儿的春夏秋冬》,“所谓无知者无畏,我当时不知道我干了一件多难多危险的事,以为都是应该的自然而然的,回头一看——我居然去过月球”。
  “丑儿”之后,杭程真正踏入了戏剧圈,到如今已是十年。十年里,他当编剧、做导演、看热点新闻、读史家笔记,他对戏剧的理解加深了一些,但他选择回到最简单那时,重新排演这部《丑儿的春夏秋冬》,再来一次“月球旅行”。
  
  “丑儿”的故事
  《丑儿的春夏秋冬》讲了近百年的故事,分为四幕,“丑儿”是 2002年一个因家庭遭遇“强拆”而失学的大学生;是 1989年做生意失败没有梦想的“倒儿爷”,是“**”时挽救了一批“坏分子”性命的弹药库保管员;是 1919年一位革命青年的父亲、一个剧场演出的“小丑”。
  杭程有太多话想说了。他是上世纪 80年代历史系毕业的学生,也是最早留心到“强拆”的记者之一,甫一动笔,便有千言。他要问,为什么现实如此?中国人在追寻什么?“民主与自由”、“传统与现代”该如何找寻答案?问现实还是问历史?
  故事的灵感,源于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画面:一个又高又大的小丑提了一个大皮箱,突然舞台后区吹起漫天飞雪,节目随之结束。杭程不知道电视里讲的是什么故事,但是他要写的故事就在心中定了型——一个底层人物“丑儿”,一个想要“在风雪中归乡”的故事。
  四个“丑儿”中最特别的要数 1919年的剧院小丑,他的造型混搭,既有西方的红鼻头,又有中国的朝天辫儿。在杭程的心里,多年来东西方文化的互相冲击,使得中国的现实就好似是朝天辫儿和红鼻头的组合,而混搭带来的混乱,需要回到 1919年去找答案——那是一个旧时代过去、新时代打开的时代。
  而“归乡”——这一贯穿四幕的话题,是他尝试提出的一个答案。
  他对这部戏充满信心,他相信这部戏蕴藏的“文学的力量”,他认为剧本透露出的思考和情感都“很有劲儿”;他也不认为谈“民主与自由”太过宏大,“戏剧这样一个伟大的艺术是可以谈任何事情的。这个戏写小人物的具体的故事,是在地上行走的,不是那种很飞的戏剧”。
  “导演就是说 Yes or No”
  20多天即写完剧本,投资方又请杭程当导演。“这我哪儿成啊?”杭程不敢答应,他觉得剧本写得挺好,别让自己给搞砸了。
  好朋友牟森给了他最大的鼓励。牟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导?杭程答,不会。牟森又问,哪儿不会?杭程答,哪儿都不会,去排练场我都不知道要干吗。牟森告诉他,导演很简单,就是说“Yes or No”,他们给你一段表演——你就说不对再来一遍,直到“对啦”为止。演员不用你教他表演——这话说到了杭程心坎里,从来没学过戏剧的他,生怕导演就是要教人演戏。
  于是“青年记者”就变身“戏剧导演”,导起了戏。
  他常年看戏,一做导演,一帮朋友都来帮忙。戏的艺术总监是林兆华、顾问牟森、作曲张广天,舞美设计张慧。这个令人艳羡的组合,毫无疑问推了杭程一把。
  杭程说,在排练场待了两三天,立刻找到了当导演的状态,他看过那么多的戏,一眼能看出怎么好怎么不好。
  当年饰演剧中“艺术家安士莱”的李乃文评价导演杭程说:“他最大的优势就是不专业,他不会顾及很多,也不会被专业的东西束缚住手脚。跟他合作,我觉得很快乐,但同时也很无奈,他无法将自己的一些想法通过专业术语表述出来,我们经常因为交流上的问题而闹出很多误会。 ”
  杭程说自己是表达型的导演,总是不满足于简单的故事,想跳出来说话,把自己对社会的看法说出来。10年前的那场演出,有好多段演员是要跳出戏来“说话”,代替编剧表达思想。
  在排完《丑儿的春夏秋冬》之后,他曾经接手导演一部商业戏剧,由他人编剧。他自己给剧本加入了一些演员的独白。这样一来,“演出就有两层皮。一到我的表达,就鸦雀无声;一到搞笑,全场欢声雷动”。他意识到,这种生硬的表达特别“事儿 B”。
  这次“丑儿”复排,他删去大部分突兀的表达,努力充实故事的细节,希望用故事来说自己想说的话。
  “我跟观众是对手的关系”
  杭程说《丑儿的春夏秋冬》是一部不喜不悲的正剧,而现时的原创戏剧大多轻松、搞笑。杭程诚实地说,他从不考虑“好不好卖”这回事。
  他说:“我不追求效果,或者搞笑,但是我追求强烈,我要让我的表达强烈、极端、触动你,我做的戏不是伺候人,我跟观众是对手的关系,我会拿全部的本事跟你较量过招,我觉得这是我对观众最大的尊重。”
  这番话在他口里说来毫不做作,他说起上世纪80年代时金光闪闪的理想主义,对思想和知识的如饥似渴,聊天言必及“生活的意义”。
  很多人认为上世纪 80年代的年轻人在记忆中夸大了那个时代,但毫无疑问的是,那种理想主义的精神的确渗入了杭程的身体,纵使时光流转,等他开始做艺术,已经不是最最纯粹的艺术环境了,但表达自我的渴望从未停止。
  他说:“十年来,你看我有哪个瞎搞的不着调的那种戏?我也做过商业戏,走过弯路,但我从来没有做过不认真的戏。 ”
  杭程住在胡同的小院里,读书、思考、写剧本,还是习惯冷眼看现实,再向历史找答案。事实上,他认为《丑儿的春夏秋冬》回溯到 1919年,仍没能从源头上找到现实的答案。所以,他又写了《蚂蚁没问题》,再向辛亥革命追问。以后,他还期待能写一个关于共产党历史的戏剧,“心里憋着话呢”。
  而在戏剧上,他当编剧当导演,也打算看看来时的路——再拾起钟爱的“丑儿”,看看自己青涩时的那股劲头,把皇皇百年,再搬上舞台演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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