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特种部队攻杀车臣劫匪]世界上最可怕特种部队

　　2002年10月23日傍晚，莫斯科郊外秋风萧瑟，寒气逼人，而位于莫斯科东南区的轴承厂文化宫内却热闹非凡，暖意融融。这里正在上演改编的美国音乐剧《东北风》，剧院内的1000多名观众正在忘情地欣赏着演员们精湛的技艺。9时30分，谁也不会想到，文化宫大厅门口突然一阵骚乱，只见数十名头戴黑色面罩、身穿迷彩服的持枪者撞进剧院来。只见他们箭步如飞直奔舞台。他们一边推开演员，一边胡乱向空中鸣枪，并大声喊叫：“都别动，你们被劫持了!”台下观众先是愣怔，而后是一阵骚动，部分观众趁机冲向剧院外。在恐怖分子堵截下，还是有700多名观众(其中有75名外国人)和100多名演员被扣为人质。随后，一袭黑衣、头戴黑色面罩、身绑手榴弹和其它爆炸物品的女性恐怖分子没收了人质的传呼机和手机，而其他男性恐怖分子则在剧院两旁布下许多地雷和炸药。他们疯狂地叫嚣道：“俄罗斯军队必须在一周内撤出车臣，并要释放所有被俘的车臣战斗队员，否则，就要炸平剧院大楼和枪杀人质……”
　　
　　组织与策划
　　
　　第二次车臣战争中，俄罗斯联邦军队经过3年的激战大获全胜，毙伤车臣非法武装5万多人，使其元气大伤。车臣非法武装分子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们无力与俄罗斯联邦军队对抗，但又不情愿束手就擒，因此，在车臣“总统”马斯哈多夫的怂恿下，50多名恐怖分子在匪首巴拉耶夫率领下，决定孤注一掷，实施这次绑架人质事件，企图以此向俄罗斯联邦政府施压，迫使政府接受从车臣撤军和同意车臣独立等条件，以重演i995年第一次车臣战争时期俄罗斯政府向非法武装作出重大妥协的一幕(1995年6月14日，车臣匪首巴萨耶夫率领150名恐怖分子潜入俄罗斯南部城市布琼诺夫斯克，占领市医院大楼并扣押了1000多名人质，要求俄罗斯军队“滚出车臣”。迫于各方面的压力，经谈判，俄罗斯政府最后同意巴萨耶夫的部分要求)。
　　直接组织策划、指挥此次劫持行动的恐怖分子头目莫夫萨尔・巴拉耶夫，是2001年6月被击毙的著名车匪头目阿尔比・巴拉耶夫的侄子。阿尔比・巴拉耶夫死前是车臣非法武装第四号头目，曾任车臣非法武装“国民卫队”参谋长、“第29自杀突击师”师长，在车臣非法武装中以凶狠残忍著称，生前曾策划多起绑架事件，并亲手杀死230余名俄军官兵和车臣合法政府官员。巴拉耶夫家族是车臣最臭名昭著的恐怖家族，控制着当地的石油走私活动，还兼营贩毒、绑架之类的“买卖”。那时候，刚20岁出头的莫夫萨尔巴拉耶夫就已经是叔叔最主要的帮手了。1998年10月，他们叔侄合伙绑架了在车臣维修电信设备的20名英国工程师，向英国勒索1000万美元的赎金。后来“基地”组织得知这个消息，愿意出3 000万美元买下这些人的人头，于是叔侄二人见利忘义，砍下了15名人质的头颅交予基地组织。
　　2001年6月阿尔比被俄军击毙后，车臣“总统”马斯哈多夫封莫夫萨尔・巴拉耶夫为“伊斯兰特种战团”团长，接管了巴拉耶夫家族。他在其队伍中成立了一支由寡妇组成的敢死队。这些寡妇的丈夫生前都是车臣非法武装的成员，在战斗中被俄军击毙，因此这些寡妇对俄罗斯充满刻骨铭心的仇恨。巴拉耶夫将其纳入麾下后，先对她们进行洗脑，而后对她们进行严格的射击、刺杀、爆炸技术、恐怖袭击等训练，所以个个称得上是亡命之徒，成为巴拉耶夫队伍中的中坚力量。参与此次莫斯科劫持事件的恐怖分子中就有“寡妇敢死队”的18名成员。这些寡妇身披黑纱，腰捆炸药，混在人质中间做“人体炸弹”，为俄强力部门在制定解救计划时最头痛、最难对付的一伙人。
　　为了使这次恐怖活动圆满成功，早在6个月前，巴拉耶夫就着手策划准备了。当时他们的目标并不仅仅限于轴承厂剧院，莫斯科另一家剧院也被列为袭击对象，他们甚至还计划袭击莫斯科附近的一座核电站!但在他们踩点之后，发现核电站周围戒备森严，于是，他们才打消了此念头。在经过多方侦察和研究后，最终将目标锁定在轴承厂文化宫。
　　绑匪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作案，是经过精心考虑的。首先这里位置有利。该剧院距克里姆林宫只有4.5千米，又坐落在相对偏僻的工厂区，安全警卫松懈。其次这里常有外国人光顾。车匪认为，只有绑架较多外国人质，才能引起国际社会更广泛的关注，从而为外部势力干涉车臣事务创造条件。第三该剧院上座率高，观众较多。该剧院是莫斯科东南部最现代、最舒适的剧院，除了剧场大厅外，剧院里还有舞厅、歌厅、带有歌舞表演的餐厅和脱衣舞表演厅。为吸引顾客，剧院还采取了赠票等一系列优惠措施。据称，在23日遭劫持时，剧院上鹰率达到70％以上。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该剧院里有车臣匪徒的秘密窝点。
　　早在2002年夏季，一个名叫鲁斯兰的车臣商人(其真实身份是车臣恐怖分子的密探)找到剧院管理部门，高价和下剧院地下室的一部分，开设了一家名叫“中央车站二号”的夜总会。装修时，鲁斯兰以了解剧院结构为名，索要了整个剧院的设计图纸，使恐怖分子得以详细了解该剧院的建筑结构，为其制造劫持计划、安放爆炸物提供了方便。鲁斯兰还在剧院入口处开了一个小酒吧。酒吧是观察人员出入及剧院保安活动的最佳位置。
　　行动前3个星期，匪徒们开始按计划陆续离开车臣到达莫斯科。匪首巴拉耶夫早在2个月前，就化装成土耳其商人从土耳其秘密潜入了俄罗斯境内，再从北高加索的明诺拉尼耶沃迪市坐火车来到了莫斯科，其他大部分恐怖分子扮成小商品贩子，从与车臣毗邻的达吉斯坦共和国首府马哈奇卡拉乘坐长途客车进入俄罗斯境内，当时他们身上除了一些小商品“道具”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和炸弹。所有恐怖分子都是从车臣叛军中筛选出来的，以确保他们没有犯罪前科，加之每人拥有一本可以乱真的假护照，所以就成功地骗过了俄边检人员的眼睛。这些人一到莫斯科，即得到车臣地下组织的接应，全都藏身于一座事先租好的公寓里。为了防止泄密或引起怀疑，除了专门购置食品的人外，其他所有劫匪严禁擅自离开公寓半步。
　　劫匪在莫斯科的地下组织预先通过关系，在郊外靠近机场的一个偏僻地方租用了一栋民房，作为秘密储存武器的仓库。在枪支走私盛行、治安管理松懈的俄罗斯，从非法渠道获得武器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到事发前，匪徒们已经在这栋民房里存放了数十件各类枪支和近两吨的爆炸物。到10月底，鲁斯兰开设的“中央车站二号”夜总会开始装修，明为装修，实为运送枪支弹药作掩护。期间，多名车臣绑匪就化装成建筑工人，大模大样地出出进进，把炸药和枪支顺利地偷运到了夜总会的储藏室里。
　　就这样，50多名劫匪及他们所使用的枪支弹药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各就各位”，完成了劫持前的一切准备。
　　
　　对峙与谈判
　　
　　这一事件，震惊了全俄罗斯。当 普京总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此消息后大为恼火，立刻召集总理、各强力部门领导人及莫斯科市市长到克里姆林宫开会。经过短暂交换意见，制定了“决不妥协、谈判和动武两手准备、立足武力营救”的方针，责令强力部门以此为依据，迅速制定行动计划。在最大限度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坚决消灭恐怖分子。当天晚上，普京总统就出现在各大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他镇定地向俄罗斯人民报告了发生的事件真相，呼吁人民团结起来，勇敢地应对恐怖势力的进攻。
　　会议还决定在劫持人质现场成立应急联合指挥中心，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帕特鲁舍夫全权负责指挥协调各强力部门处理整个事件；联邦安全总局第一副局长则担任现场总指挥，负责指挥参战部队武装营救；莫斯科市市长卢日科夫和总统助理亚斯特任布斯基则负责谈判工作。
　　事件发生后第一时间内，莫斯科内卫军区第55内卫师和第1特种大队(共450人)，及联邦安全总局所属“阿尔法”特种作战小组奉命抵达现场，在距剧院100米和300米范围内设置两道封锁线，将文化宫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特种部队的狙击手登上周遭的制高点，监视着音乐大厅内恐怖分子的一举一动。应急联合指挥中心还调集了大批军警加强市内巡逻检查及对重要目标的守控。
　　事件发生后，车臣恐怖分子在自己的网站上发表了声明，卡塔尔“半岛”电视台也很快播放了恐怖分子事先录制的录像带，声称，此次行动惟一的目的就是要求俄政府从车臣撤军，结束车臣战争。恐怖分子还威胁称，若政治要求在7日内得不到满足，就将炸毁剧院，与人质同归于尽。恐怖分子还扬言若他们1人遭伤害，将立即处决10名人质偿命。
　　面对恐怖分子“破釜沉舟”的架势，普京总统决定按照事先制定的方针沉着应对。第一，决不向恐怖分子妥协。如果妥协，此例一开，不但俄罗斯几年的战争成果将付诸东流，而且还会助长恐怖分子的嚣张气焰，俄罗斯将永无宁日。第二，先进行谈判稳住对方，为解救行动赢得时间，等待转机的出现，积极寻求良策，做好武力营救的准备。第三，一旦谈判失败，立即进行武力营救。为此他要求特战部队创造条件，做好强攻的准备。
　　10月24日凌晨，应急联合指挥中心利用各种渠道与恐怖分子进行了接触和谈判。谈判在向人质提供食物、药品，争取释放妇、幼、弱人质方而取得一些进展。绑匪同意医生为伤病者提供治疗，甚至允许个别记者携带摄影设备进入剧院拍摄人质的状况。
　　25日，恐怖分子态度强硬起来，声称，除非把俄罗斯政府承认的车臣最高行政长官卡德罗夫交出来，否则，再也不会释放人质。25日下午，俄政府谈判代表报告说，绑匪发出威胁，如果当晚10时不满足俄军撤离车臣的要求，就开始对人质下手。鉴于武力营救的准备工作尚未就绪，指挥中心遂决定想办法拖延时间，尽力稳住绑匪。下午4时45分，联邦安全总局局长帕特鲁舍夫宣布，只要释放人质，俄政府保证提供一切必要交通工具和其他条件，让所有恐怖分子前往第三国避难，免于刑事起诉，保障其生命安全。当晚8时，在绑匪规定的最后期限前2个小时，普京总统再次发表电视讲话，表示愿意与恐怖分子进行谈判，但必须释放人质。
　　当晚，俄罗斯几位著名的政治家，包括俄罗斯前总理普里马科夫和与车臣接壤的印古什共和国前总统阿谢夫先后进入剧院，与车臣恐怖分子展开谈判。但都没有实质性进展。夜幕降临的时候，恐怖分子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们要求与受车臣人尊重的俄罗斯女记者安娜・波利特科夫卡娅谈判。被火速接到现场的安娜没有犹豫，直奔剧院与恐怖分子展开对话。
　　午夜时分，带着一脸疲倦的安娜走出剧院，她带来恐怖分子的最后通牒：普京总统立即宣布停止车臣战争；俄军立即从车臣任何一个地方撤军。如果上述要求能得到满足，并能得到确认保证的话，那么，他们将立即释放人质。否则，他们就在26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开始枪杀人质!
　　25日晚12时，恐怖分子同意释放场内所有75名外国籍人员，但恐怖分子要求在释放这些外国人质前，先与这些人质的国家使馆官员进行接触，否则拒绝释放外国籍人质。12时10分，恐怖分子只释放了7名被劫持的俄罗斯人质，其中4名是妇女，3名是儿童，并没有按照他们先前答应的那样释放所有的外国籍人质。
　　26日凌晨，俄罗斯总统普京再次召开强力部门负责人会议，并授权总统驻南部联邦区全权代表卡赞采夫和恐怖分子谈判，俄罗斯情报部门已经拿到了剧院的建筑规划图，并根据人质和记者的一些描述，画出了绑匪和人质所在的具体位置图。整个轴承厂文化宫已经被莫斯科警察和军用车辆团团包围，特种部队已做好强攻的最后准备，随时等候总部的指令。鉴于恐怖分子威胁要杀害人质，按照事先的计划，普京总统果断下令，特种部队强行突击，迅速消灭恐怖分子，一举救出人质。
　　
　　攻杀劫匪
　　
　　其实，在俄方与恐怖分子谈判对峙期间，武力营救的准备工作一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参加突击行动的“阿尔法”、“信号旗”特科部队和内卫部队也早就到位。其中“阿尔法”在行动中唱主角，“信号旗”负责支援突击，内卫部队则负责保障。在这三天中。特种部队首先通过各种手段查明了剧院内的情况，包括侦听绑匪电话、技术测向定位、潜伏侦察等。“阿尔法”小组的队员还通过地下道潜入剧院下而，在一些部位安装了摄像头进行侦察监视。他们还通过与脱险人员谈话以及人质与亲属的通话内容得到许多重要情况。他们基本判明恐怖分子的具体位置、所携带武器种类和爆炸物性能，并根据剧院的建筑结构绘制了作战详图。其次是进行了有针对性的临战训练。指挥中心制定了周密的作战预案，并组织参战部队反复进行针对性演练：一是进行了明确分工。各参战部队被分成狙击、潜伏、突击、排爆、支援等若干小组，各小组任务明确，既独立行动，又相互支援。二是重点演练多路向心突击战法。“阿尔法”小组提前潜入剧院隐蔽，一旦接到攻击命令立即从内部攻击；“信号旗”特战部队埋伏在剧院各处通道和主要出入口，突击时使用高爆炸药炸开门窗和墙壁，从多个方向向剧院迅猛突击。三是采取先发制敌的战法。由于绑匪携带大量的爆炸物，如果他们狗急跳墙，将带来严重的后果，因此指挥中心遂决定打破常规，采用特殊武器制敌。另外，还指定专人在战斗打响的第一时间，击毙巴拉耶夫等匪首。
　　26日5时，特利部队得到武力营救的命令后，提前通过地下管道潜入剧院内的“阿尔法”小组使用数十个钢瓶从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及地板上钻出的洞口向剧院内释放了一种特殊武器――“神秘气体”。第一次释放后，潜伏小组发现不起作用，遂进行第二次释放。不多时，这种大剂量的“神秘气体”笼罩了整个音乐大厅。后来1名被救出的人质回忆道： “我突然发现一般烟雾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鼻子里感到一股甜味。我下意识地用衣领捂住了嘴。过后不久，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事后，俄当局被媒体指责在营救过程中使用“神经毒气”攻击人质，造成大量人质死亡，俄当局才说出这种“神秘气体”其实是医用麻醉剂芬太尼的衍生化合物。它的药理作用与吗啡相似，但镇痛作用比吗啡强100倍。通常会致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如果使用过量，可能会造成人员死亡。
　　“神秘气体”确实发挥了巨大威力，这种无色无味的气体，根本没引起恐怖分子的注意，所到之处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人质，都困意大发，丧失了行动能力。“阿尔法”突击队员乘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五个方向向剧院同时发起了进攻。特种部队声东击西，趁绑匪把2名人质尸体搬出剧院之际假装交火，却从剧院后门冲入。冲在最前面的突击队员眼疾手快地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接连投掷手榴弹，爆炸声过后，人群倒下一大片!不过，别担心，突击队员们投掷的是一种名叫“昏迷气体手榴弹”，可施放催眠气体，从而避免了人员伤亡。这种刚刚配备给俄罗斯反恐突击队的新式非杀伤性武器，在爆炸之后释放出一种可以致人在短短3秒钟之内立即昏迷的化学气体。所以即使还有没被“神秘气体”迷倒的恐怖分子，此时也被“昏迷气体手榴弹”所击倒。守卫大门的车臣恐怖分子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倒在地。几个守在走廊里放哨的绑匪，向从正面进攻的俄军投掷手榴弹，并向从里面跑出来的人质开火，但被特种兵迅猛准确的火力歼灭。还有几个绑匪闻声朝特种兵冲过来，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被结果了性命。
　　突击队员在冲进大厅的时候，射出的子弹打到了二楼的看台上，可是没有射到什么人。减在那里的几个绑匪，在突击队士兵的扫射后，突然从二楼的座位上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被特战队员击毙了。可能是“神秘气体”发挥了作用，也许是突击队员们的动作实在太快，身系炸弹的“寡妇敢死队”队员没有一个成功引爆绑在她们身上的炸弹。18名“寡妇敢死队”队员则是坐在席位上，在睡梦中被送进了地狱。1名参加突击行动的特种兵说：“很残酷。可是，当有人腰间缠着2千克炸药的时候，我们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地板下零乱地分布着地雷，最大的一个有50千克，埋在第15排观众席下。幸运的是，一颗也未引爆。”
　　剧院内的战斗持续了40分钟，获救的人质很快被从楼内疏散出来，136名受伤的人质被送往各大医院救治。此后，特种部队开始搜寻逃匿的匪徒，一阵骚乱中，2名特种兵从人群中擒获了1个乔装打扮的恐怖分子。最后，特种部队一举击毙了50名恐怖分子，其中男性32人，女性18人，其中包括其头目巴拉耶夫(他被射杀时，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另有3人被抓获。俄罗斯内务部副部长瓦西里耶夫宣布，俄罗斯特种部队当天救出了750多名人质，但有90名人质不幸丧生(后死亡的人质上升至119人)。随后，警方宣布，他们在剧院附近和市内其他地方逮捕了30名“帮凶”。在此次行动中，特种部队无人牺牲。至此，这场震惊世界的人质危机事件圆满结束。
　　
　　点评
　　
　　此次人质危机是俄罗斯立国以来，在首都莫斯科市发生的规模最大、影响最恶劣的劫持人质事件。处理起来问题之复杂、难度之大是十分罕见的。这次武力营救行动无疑将成为世界反恐史上一个成功的范例。其成功无疑首先得益于俄罗斯当局高效的应急机制，以及反应快速、处置果断的作风。普京总统在第一时间内作出反应，立即召开国家安全会议，成立了由担负主要任务的强力部门负责人领导的应急联合指挥中心，并迅速制定了“谈判和动武两手准备、立足武力营救”的基本方针。可以说，高效的应急机制以及快速反应、果断处置、从容应对的作风，保证了此次事件的圆满成功。其次应归功于参战部队勇敢顽强的作风、精湛的攻杀技艺、雷厉风行的作战行动，以及合理的战斗编组，密切的协同等做法。
　　尽管如此，在营救人质过程中还是出现了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一是对恐怖分子作案预侦、防范不力。俄当局虽高度重视反恐工作，但对匪徒在大城市，特别是首都地区制造大规模恐怖事件缺乏充分的思想准备，防范措施亦不得力。车匪为在首都绑架人质，进行了长期准备和精心策划。恐怖分子在安全部门的眼皮底下集藏了大批武器弹药，数十人从上千千米之外的车臣地区分批秘密潜入莫斯科，后又多次混入剧院踩点侦察，安全情报部门事先竟毫无察觉。这既暴露出有关职能部门在首都安保方面存在较大的疏漏，又反映出情报部门缺乏有效手段及时获取车匪重大恐怖活动的情报，对恐怖分子的活动侦控不力。二是营救工作存在严重失误。在武力营救行动中，特种部队使用的“神秘气体”可以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但正是这种气体导致100多名人质中毒死亡。医学专家认为，这种结果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对这种麻醉剂医学上早有特效解毒针剂。如果医务人员能够及早得到相关信息，在实施营救过程时带上足够的解毒剂，第一时间给每个昏迷者打上一针，所有中毒者都有可能存活。但遗憾的是，行动部门为了保密，事前不通知医务部门将使用化学气体，事后也不告诉医院应该用什么解药，致使中毒者被送到医院后，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上百人因此死亡，这不能不说是此次营救行动的不可原谅的失误，其教训是十分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