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范畴的界定及其表现形式】 康德因果范畴与休谟怀疑论

　　摘 要：本文界定了因果范畴的内涵，即：原因作为他事物根源的要素，引起他事物或现象的产生，结果则受某种事物或现象的作用而产生，是事物或现象之间的这种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同时谈到了因果范畴在语言中的表现方式，从显现的、有标记的表因果关系的句子和隐性的、无标记的表因果关系的句子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因果范畴 内涵 语言 表现形式
　　就范畴的特点而言，我们可以将其分为两类，即“元素范畴”和“关系范畴”。“元素范畴”是通过对象自身的性质来界定的，不需要涉及其他的概念，例如我们根据玫瑰花本身的显著性质可以把“玫瑰花”界定出来。“关系范畴”的确定则需要依靠事物之间的关系（徐默凡，2004），例如如果没有“父亲、母亲”的概念也就不会有“儿子”的分类，“儿子”是与“父亲、母亲”相对的，“儿子”这个概念更多的不是表现了个体，而是反映了一种关系，因此“儿子”属于“关系范畴”。因果范畴是对事物之间关系的一种分类，是一种关系范畴。本文又将因果范畴称为因果关系，下面我们所谈的因果关系和因果范畴的意思相同。
　　“原因作为他事物根源的要素，引起他事物或现象的产生，结果则受某种事物或现象的作用而产生，事物或现象之间的这种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就是因果关系。”这种客观世界中存在的自然因果关系反映到语言里就形成了语言里的因果关系。我们给“因果关系”一个这样的界定：“当某一事物发出的某个动作引起了另一事物的出现或变化，那么它们之间就具有因果关系。”如“风把树吹倒了”，“风”这一事物产生了“吹”的动作，“树”受到“风吹”的影响而产生“倒了”的变化，“风吹”和“树倒”之间具有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我们将这种关系称为因果关系。表因果关系的句子一般能通过因果标记词将因果关系显化出来，如果句子没表现因果关系，自然也就不能通过因果标记词使因果关系显化。例如，“张三把李四打死了”，由于“张三打”和“李四死”之间具有引起和被引起的语义关系，因而可以加因果标记词，使因果关系显化，如“因为张三打，所以李四死了”。而“张三把李四打了”由于自身不具有因果关系，因而也就不能转化成“因为……，所以……”句，“因为张三打，所以李四”这样的句子是不合理的，所以我们认为“张三把李四打了”不具有因果关系。
　　正是因为客观世界中因果关系的普遍存在，语言当中才会普遍存在因果关系的表达形式。因果关系看不见，摸不着，必须通过一定的语言形式来表现。表现因果关系的语言形式主要有词汇、语法等手段。
　　用词汇来表现因果关系的，如“产生”、“导致”等词通过自身词汇的实义表现了因果关系。
　　吕叔湘先生（1947）认为汉语还有的一类词语本身不反映因果关系，但进入一定结构后兼有了因果义，如“使”字句。吕先生所指的就是因果关系在语法上的表现形式。下面我们详细来分析因果关系在语法上的表现形式。
　　因果关系在语法上的表现主要分为复句和单句两个层次，复句和单句层面都有显性的有因果标记词的形式和隐性的无因果标记词的形式两类。如在客观世界中，苹果因为地球的引力会产生自由落体运动，在汉语中我们可以用不同的语言形式来表现这一因果关系：（ 以下引用了别人的例句将在句末标出人名或书名，未标明出处的，均为自编例句。）
　　1.因为地球的引力，所以苹果落在了地上。
　　2.地球有引力，苹果落在了地上。
　　3.地球的引力使苹果落在了地上。
　　4.苹果被地球引力的吸引落在了地上。
　　句1和句2都是复句，句1中“因为…所以”明确表示了“地球引力”这个原因导致了“苹果落在地上”这个结果。说它可以“明确表示”，是因为“地球引力”和“苹果落在地上”之间的因果关系通过“因为……所以”这种显现的标记确定并凸现出来。也正是因为汉语中存在了“因为…所以”等专门表示因果关系的形式，我们才会清楚地知道汉语中的确存在因果关系。句2中没有因果关联词，是一个隐性的、无标记的因果复句，由于“地球有引力”和“苹果落在了地上”之间具有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我们可以通过加因果关联词以对其是否具有因果关系进行进一步印证。“地球有引力，苹果落在了地上”，加上因果关联词就转换成了“因为地球有引力，所以苹果落在了地上”，因果关系得到了显化和凸现。句3和句4是单句。句3中的“使”是一个表示因果关系的标记，能明确地表示“地球的引力”和“苹果落在了地上”之间的因果关系，因此句3是一个显性的、有因果标记的单句。句4的情况则不同。句4不存在“使”或“因为…所以”这样表示因果关系的词，不同于有显性标记的句3，这种因果关系不是一望而知的，而是需要进行分析才能得到的，另外，也并不是所有的“被”字句都能表示因果关系。因此，我们认为含有“因为、因、为、所以”、“使”等因果标记的语句是显性的、有标记的；“被”字句这种没有因果标记也能表示因果关系、同时不是所有的“被”字句都表示因果关系的语句是隐性的、没有标记的。
　　除了上面提到的“地球的引力使苹果落在了地上”这种“使”字句是汉语单句中显性、有标记的因果形式以外，汉语单句中显性的、有标记的因果形式还有“因”字句和“为”字句等，如：
　　5.他因伤而未赴海外工作。
　　6.他为明天的考试而担心和着急。
　　句5中的“他未赴海外工作”的原因是“因伤”，“因”是一个因果标记词，有了“因”，此句明确地表示了因果关系。句6中“他担心和着急”的原因是“为明天的考试”，“为”也是一个因果标记词，此句也明确表示了因果关系。
　　汉语单句中隐性的、无标记的表因果关系的句子也比较丰富，程琪龙（1994）认为由表示具体动作的动词构成的句型，这类动词一般由结果动词、“得”字结构等成分来表示因果关系。汉语中某些句型部分地表示因果关系，这些句型有“是”字句、“把”字句、“被”字句、“得”字句、连动句、兼语句、“是…的”句等。分别阐述如下：
　　特殊动谓句表示因果关系的如下：
　　a.含因果关系的“是”字句，例如：
　　害羞是他还不老练。——陈宗明（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