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战争结束了吗 利比亚战事前缘后果

　　最近，全球目光聚焦的地方除了日本之外，恐怕就是利比亚了。的黎波里当地时间3月19日18时45分(北京时间3月20日零时45分)，法国出动战机对利比亚政府军的军车实施打击，从而拉开了代号为“奥德赛黎明”的军事行动。当晚19时，部署在地中海的美军和英军军舰与潜艇向利比亚发射上百枚“战斧”巡航导弹，袭击了利比亚的20多处防空设施。截止发稿时(3月24日)，多国联军对利比亚的袭击仍在进行，目前多国联军对利比亚的打击已持续5天，使利比亚的防空设施遭到毁灭性打击，海军设施受到重创，民用机场和海港遭到破坏，而多国联军又将攻击目标转为利比亚政府军地面部队的设施。对利比亚的持续打击也造成利比亚许多平民伤亡。
　　利比亚处于重要的地理战略位置，国内有丰富的石油资源，因而从其发生内部冲突起，就深深牵动着国际社会的神经――
　　
　　利比亚重要的战略位置
　　及丰富的石油资源
　　利比亚全称为大阿拉伯利比亚人民社会主义民众国，位于非洲北部，北临地中海，与埃及、苏丹、乍得、尼日尔、阿尔及利亚、突尼斯陆路相邻，面积约175万平方公里，全境95％以上地区为沙漠和半沙漠。全国人口近620万，绝大多数是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和柏柏尔人。
　　利比亚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它虽然是北非的一个国家，却靠近北美洲的美国、西欧和亚洲的中东、西亚、南亚、东南亚、东亚之间海运线的必经之路――地中海航路中间，是中东石油运到西欧、美国的必经之路，油轮运输必经之地。利比亚最引世人注目的是其国内丰富的石油资源。据BP公司《世界能源统计评论》（2007)报道，截至2006年底，利比亚石油剩余探明可采储量为415亿桶（折合56.81亿吨），居世界第9位、非洲第一位；天然气剩余探明可采储量为14908.91亿立方米，居世界第21位。据利比亚石油官员称，随着大批新增油井的勘探发现，截至2010年上半年，利比亚已探明储量增至460亿桶。其油气田主要分布在北部的锡尔特盆地，探明的石油储量占利比亚总储量的80%，石油产量占利比亚总产量的90%。储量超过10亿桶的大型、特大型油田有12个。利比亚石油具有油质好、含硫量低、开采成本低等特点。利比亚的经济收入也主要靠石油，是世界较大的石油输出国之一，日产原油160万桶，年产原油8300多万吨。石油可以说是利比亚这些年与西方国家斗争和回旋的重要砝码和利器。
　　重要的战略位置及丰富的石油资源是利比亚多年来成为诸多西方国家欲染指该国事务的潜在动因之一，石油因素也成为利比亚局势之所以牵引国际社会神经的重要因素。
　　
　　利比亚独特而复杂的
　　政治环境及体制
　　古代利比亚居民是柏柏尔人、图阿雷格人和图布人。公元前7世纪左右迦太基人入侵。公元前201年利比亚人在反抗迦太基人统治的斗争中曾建立统一的努米底亚王国。公元前146年罗马入侵，7世纪阿拉伯人打败拜占庭人（古罗马人），征服当地的柏柏尔人，带来了阿拉伯文化和伊斯兰教。16世纪中期奥斯曼帝国攻占的黎波里塔尼亚和昔兰尼加等地区，控制了沿海地区。1912年10月利比亚在意土战争后成为意大利的殖民地。1943年初英、法占领利比亚南北部，英国占领北部的黎波里塔尼亚和昔兰尼加地区，法国占领南部费赞地区，并分别成立了军政府。二战后，由联合国对利比亚全部领土行使管辖权。1951年12月24日利比亚宣告独立，成立利比亚联合王国，实行联邦制，伊德里斯一世为国王。1963年4月15日取消联邦制，改国名为利比亚王国。1969年9月1日，由卡扎菲领导的“自由军官组织”发动军事政变，推翻了伊德里斯王朝统治，成立了以卡扎菲为首的革命指挥委员会，行使国家最高权力，并宣布建立阿拉伯利比亚共和国。1977年3月2日卡扎菲发表《人民权力宣言》，宣布利比亚进入“人民直接掌握政权的民众时代”，取消各阶级政府，建立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委员会，改共和国为民众国，同时在全国范围内普遍建立各级革命委员会。1986年10月，又改现国名。其实这个“民众国”既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宪法，也没有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和部委机构。卡扎菲本人的正式头衔是“人民兄长”、“革命导师”。外界所称的外交部、内政部等在利比亚并不存在，而是被各种“总人民委员会”等“自治机构”代替。就连当地的出租车司机都无奈地称，利比亚有太多的“自治机构”，搞不清楚该去哪里办事。
　　值得一提的是，利比亚实质上还是一个部落国家。利比亚由140个部落组成，部落和他们的宗族谱系几百年来维系和规范着阿拉伯社会。在20世纪早期，利比亚分为三个大区域：北部的的黎波里塔尼亚，东部的昔兰尼加和西南部的费赞，每个区域都有各自主导的部落群体。在1951年利比亚独立前，利比亚没有政治党派，部落就是政治的全部内容。1969年卡扎菲上台后，一度试图令利比亚摆脱部落制度。但他很快意识到，在利比亚社会中部落的力量异常强大，他无法绕过它实现对国家的统治。卡扎菲由此开始逐渐通过离间和联合的方式，操纵部落系统，并与那些具有重要战略位置的部落结盟。这样做的结果是，一方面，在1990年代，卡扎菲在部落帮助下控制反对力量和背叛者、解决地区争端；另一方面，各部落在军中的分权使得军队呈现分裂状态。在埃及和突尼斯，军队是决定政治前途的决定性因素，而在利比亚，情况要复杂得多。军中势力的分配也为部落间的权力斗争埋下了隐患。目前利比亚安全系统的关键职务由卡扎菲自己的部落卡达法和他1969年时结的同盟马格拉哈部落占据，这在根本上意味着，这两个部落垄断了经济关键部门。 
　　此次利比亚国内的动乱始于东部地区并不是一个巧合，因为东部的昔兰尼加地区是伊德里斯王朝的诞生地，位于该地区的萨迪部落对卡扎菲政权从来缺乏好感。而支持卡扎菲革命的卡达法、马格拉哈和瓦法拉部落和萨迪素来有隙。1990年代中期，昔兰尼加也曾是伊斯兰反叛者的大本营，中央政府和当地的敌视一直存在。作为对其反叛精神的惩罚，东部地区发展一直受到抑制，但这样做的结果是东部人民更加愤怒。不只是在东部，利比亚最大的部落瓦法拉虽然在1969年站在了卡扎菲的阵营中，但1993年属于瓦法拉部落的军官就曾发动过政变，起因是卡扎菲部落成员占据了空军的很多关键职位。
　　可以说，利比亚独特而复杂的国内政治环境和体制是造成此次动乱乃至引起国际社会军事干预的内在重要因素。
　　
　　利比亚冲突的重点阶段进程
　　整个利比亚局势的发展进程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
　　国内抗议示威及冲突阶段2011年2月16日，利比亚多个城市开始出现抗议活动，要求政府下台，抗议活动随后波及首都的黎波里。游行示威者与安全部队发生冲突。20日，卡扎菲之子赛义夫・伊斯兰・卡扎菲发表电视讲话，警告说利比亚有发生内战的危险。3月13日，继收复西部城市扎维耶以及东部的贾瓦德、拉斯拉努夫、布雷加等城市后，利比亚政府军开始向利比亚第二大城市班加西以及其他东部城市推进。
　　国际社会以非战争手段干预阶段2月22日，阿拉伯国家联盟(阿盟)决定暂停利比亚参加阿盟及其所有附属机构会议的资格，直至其对本国人民的诉求予以回应。鉴于安全局势动荡，多国开始紧急撤离在利比亚人员。2月26日，联合国安理会一致通过第1970号决议，决定对利比亚实行武器禁运、禁止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及其家庭主要成员出国旅行、冻结卡扎菲和相关人员的海外资产等。3月1日，联合国大会以协商一致的方式通过决议，中止利比亚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员国资格。这是联合国大会首次中止人权理事会某一成员国的资格。3月12日，阿盟在开罗召开成员国外长紧急会议，决定促请联合国安理会采取行动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3月17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1973号决议，决定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并要求有关国家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护利比亚平民和平民居住区免受武装袭击的威胁。3月18日，利比亚外长穆萨・库萨宣布，利比亚接受联合国安理会有关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的决议,立即停火并停止所有军事行动。但另一方面,利比亚政府军却向北部班加西发动连续炮击。3月19日,旨在落实联合国安理会关于利比亚的决议问题会议在法国首都巴黎举行。阿拉伯国家联盟、欧盟等地区组织负责人及多国领导人与会，各方敦促利比亚立刻停火,否则有关各方将动用包括军事手段在内的一切方式迫使决议得到落实。
　　军事打击阶段在爱丽舍宫举行的针对利比亚问题的国际峰会结束仅仅两个小时后，法国战机就于的黎波里当地时间19日18时45分(北京时间20日凌晨45分)开始对卡扎菲军队的一部军车开火。这也使得法国成为第一个对利比亚进行军事攻击的国家。稍后不久，美国和英国的军舰和潜艇向利比亚海岸的20多个防空目标发射了100～112枚战斧式巡航导弹，这些目标包括利比亚政府军的早期预警雷达、地对空导弹发射器和通讯站等。西方多国联军发动的空袭主要想实现两大目标，一是摧毁利防空设施，为建立禁飞区、西方战机开始巡航创造条件；二是遏制利比亚向东进攻，并从班加西等地撤退。
　　3月20日，多国部队继续对利比亚境内的目标实施攻击，据媒体报道，两枚导弹击中卡扎菲在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的行政大楼，其中一枚穿透4层大楼后爆炸。当天，美军还出动了隐形轰炸机对利比亚的机场等设施发动袭击，投放了40枚炸弹。多国部队21日还摧毁了利比亚东部政府军的两个防空雷达，这两处设施都位于班加西东部。当地多个通讯中心与至少一个导弹基地被美军导弹击中。利比亚大部分民用机场和海港都在联军的多轮袭击中遭到破坏，海军设施受到重创，而联军新一轮攻击目标又指向政府军地面部队设施。
　　
　　利比亚冲突双方的军力对比
　　此次军事打击行动主要由法英美等西方国家的联军组成，具体兵力构成如下：
　　法军出动了戴高乐号航母、让-巴特号战列舰、福尔班号驱逐舰、杜布雷号驱逐舰、阿克尼特号护卫舰、拉默兹号补给舰，8架“阵风”战机和4架“幻影2000”战机。英军主要出动了威斯敏斯特号护卫舰、坎伯兰号护卫舰，另有“狂风式”战斗轰炸机及“台风式”战斗机参与空袭。美军主要出动了巴里号驱逐舰、斯托特号驱逐舰、基尔萨吉号两栖攻击舰、庞塞号运输舰、惠特尼山号指挥舰、普罗维顿斯号攻击型核潜艇，5架F-18战斗轰炸机、两架C-17运输机和一架C-130运输机。西班牙出动了4架F-18战斗机、一架波音707空中加油机、一架预警机、一艘潜艇和一艘护卫舰，并开放2个军事基地供联军使用。意大利派出了4架“狂风式”战斗机，另有8架战机随朱塞佩加里波第号轻型航母待命，同时开放了7个军事基地供联军使用。加拿大则派出了夏洛特敦号护卫舰和6架F-18战斗轰炸机参与此次军事行动。
　　与西方多国联军相比，利比亚政府军的军事力量和武器装备水平则显得非常薄弱。利比亚于1951年12月独立后开始组建利比亚陆军，1962年和1963年先后建立海军和空军。1988年8月，卡扎菲宣布取消正规军，将其改编为“民众国卫队”，并在各省建立由省政府人民防御委员会领导的“防卫区”(地方部队)。1989年9月，利比亚宣布成立全国临时防务人民委员会(总司令部)。卡扎菲一直任武装部队最高统帅。
　　目前利比亚政府军三军总兵力约6.5万人，准军事力量“人民武装”5万人，主要装备来自苏联。陆军3.5万人，拥有各种坦克2950辆、装甲车2160辆、各种火炮1690门，编有1个坦克师、38个坦克营、2个机械化步兵师、50个机械化步兵营、1个国家警卫旅、41个炮兵营、12个空投突击营、6个地空导弹旅。海军8000人(包括海岸警卫队)，装备有潜艇、护卫舰、海防舰艇、驱潜快艇、巡逻艇、水雷舰艇以及直升机。空军约2.2万人(包括防空部队)，拥有作战飞机513架、武装直升机54架、教练机89架，编有1个轰炸机中队、9个战斗机中队、7个地面攻击战斗机中队、1个平叛机中队、1个侦察机中队、2个运输机中队。长期以来，苏联和之后的俄罗斯是利比亚主要的军火供应商，而欧盟公布的最新军备报告显示，仅2009年欧盟多个成员国共计批准向利比亚出售价值近3亿英镑（约合30亿人民币）的武器装备，但是由于保养不善、经验不足，利比亚政府军队被指作战能力薄弱。
　　联合国安理会从1992年开始对利比亚实施包括武器禁运在内的一系列制裁，到2003年9月结束，武器禁运时间长达11年。2010年1月，俄罗斯和利比亚签署价值13亿欧元的军事技术合作协议，包括英国、德国等欧盟国家，近年来与利比亚的军事合作也逐渐升温，但这依旧无法改变长期武器禁运造成利比亚政府军装备老化的现状。目前利比亚的主要防空武器装备是苏制SA-5地空导弹。SA-5地空导弹于1966年首次部署，但到2001年已在俄罗斯全部退役，并且从实战效果来看，SA-5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利比亚防空部队拥有的200多枚老式地对空导弹，根本无法对多国构成有效威胁，其空军目前只能依靠几十架苏联生产的苏-22、米格-21和米格-23飞机勉强支撑局面。
　　
　　国际社会的反应及
　　可能发展趋势
　　此次西方联合军事行动是为了落实联合国安理会关于利比亚的1973号决议而采取的行动,各国对此次军事行动的表态基本都是建立在对1973号决议理解的基础之上的。
　　我们首先来了解一下1973号决议。该决议主要内容有以下几点:一是保护平民。决议授权会员国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以保护利比亚境内可能遭受袭击的平民和平民居住区，同时不在利比亚领土的任何地方派驻任何形式的外国占领军。二是设立禁飞区，在利比亚领空禁止一切飞行,以帮助保护平民。该禁令不适用于完全属于人道主义目的的飞行。三是强制执行武器禁运。授权会员国采取一切符合具体情况的措施,对进出利比亚的船只和飞机进行检查。四是禁飞。禁止所有国家在利比亚境内注册的飞机或由利比亚国民或公司拥有或经营的飞机,从其领土起飞、在其领土降落或飞跃其领土,除非有关飞行事先得到安理会的批准,或为紧急降落。五是资产冻结。其中包括冻结利比亚中央银行和利比亚全国石油公司等利比亚实体的财产。
　　自从对利比亚的军事行动展开以来，各国纷纷表态，而这些表态都是紧紧围绕着联军的军事行动是否合法，是否超出了联合国1973号决议的授权展开的。国际社会的反应并不一致，这种不一致将使人们对这场以人道主义为旗帜的军事行动的结局和走向感到担忧。
　　支持态度目前完全支持此次军事行动的国家主要有法、英、美及日本等。这些国家当中，法国可以说是此次军事行动的积极推动者和先行实施者，也是第一个对利比亚采取军事行动的国家。美国由于国内的分歧，对此次军事行动比较低调，主要扮演配合的角色，正如美国总统奥巴马所说，美军对利比亚采取的军事行动是有限的，而且他重申美国不会向利比亚派遣地面部队。英国首相卡梅伦19日晚在首相府门前发表讲话说，英军将作为国际联合军事行动中的一部分执行联合国安理会的决议。卡梅伦还强调，此次联合军事行动是“合法、必要和正确的”，是一项正义事业并符合英国的利益。日本外相松本刚明20日说，日本政府基于要求利比亚当局立即停止行使暴力的立场，支持联合国成员国根据联合国安理会决议对利比亚采取措施。
　　反对态度非洲联盟(非盟)利比亚问题专门委员会3月19日在毛里塔尼亚首都努瓦克肖特举行会议,反对对利比亚的任何形式的外国军事干涉。毛里塔尼亚总统阿齐兹强调，要求采取紧急行动，为利比亚目前面临的“非常严重的危机”找到一个“非洲的解决方案”,解决方案必须尊重利比亚的统一和领土完整，以及拒绝任何形式的外来军事干涉。巴西总统迪尔玛19日在与前来巴西访问的美国总统奥巴马会谈时也强调，对利比亚采取军事行动将加剧这一地区的暴力活动。委内端拉总统查韦斯指责美国和它的盟友们是想要利比亚的石油，并强烈要求美国和欧盟停止军事行动。
　　遗憾或中立态度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卢卡舍维奇19日表示，俄对部分国家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决议为由，对利比亚采取军事行动表示遗憾。俄强烈呼吁参与对利比亚军事行动的有关国家停止滥用武力。印度外交部3月20日发表声明，对美、英、法等多国对利比亚发动空袭一事表示遗憾，并呼吁各方公开放弃使用武力，通过和平手段解决分歧。葡萄牙和捷克分别表示，不会参与在利比亚的任何军事行动。中国主张通过对话等和平手段解决利比亚当前危机，认为利比亚的未来应该由利比亚人民自己决定，安理会相关决议的初衷是保护平民的安全，中国反对滥用武力造成更多平民伤亡和更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同时应该看到,一些国家和地区组织的态度也随着联军军事行动的深入而发生了一些变化。这方面最明显的就是阿拉伯联盟了，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以保护平民，本来就是阿盟对联合国安理会的提议。但在利比亚表示遵守联合国停火协议,并未有任何飞机穿越禁飞区的情况下,联军却对利比亚展开主动军事打击行动并造成平民伤亡，阿盟的态度便有了较大的变化,由之前明确支持联合国的决议转变为有所保留，明确反对联军招致利比亚平民伤亡的军事行动。
　　这场战争将向那个方向演进，最终的结局如何？这将直接关系到利比亚的政权是否更迭甚至卡扎菲的个人命运，也关系着法、英、美等各参战国的相关利益，甚至会对未来的国际格局产生一定的影响。从目前战况看，胜利天平似乎正朝西方联军一方倾斜。“奥德赛黎明”军事行动之前，利比亚政府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利比亚东部一度被反政府军占据的艾季达比耶市，并对班加西，也就是利比亚反政府军的“临时首都”形成包围之势，破城近在眼前。而西方联军的介入，一下子扭转了利比亚反政府军的颓败之势，将利比亚政府军逐出班加西。从目前局势看，西方联军是很想把卡扎菲赶下台的，这从美英法等国家领导人的一系列表态可以看出端倪，亦可从西方联军继续高调地投入强悍的兵力得出预判。不过仅仅通过空袭，就想逼卡扎菲下台，恐怕难度比较大。
　　根据联合国此前通过的协议，西方联军的使命是迫使利比亚政府军停火，“采取所有必要的措施”保护平民。在这种情形中，一旦联军继续军事行动，特别是若启动地面进攻，就必然“误伤”利比亚平民，从而有悖于联合国决议，届时国际舆论对联军将十分不利。最可能的方案就是联军从空中进行打击，并从地面通过利反对派武装向政府军进攻，但反对派武装到目前还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组织指挥体制，其内部也矛盾重重，给人一种“乌合之众”之感，反对派是否有能力胜任这一角色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即便利比亚政府军被摧垮，利比亚局势短期内不可能获得平静，受害最重的依然会是利比亚普通民众。一场以“保护平民”为目的的“人道主义”战争的账单最终很可能只能由利比亚的平民来为之买单。
　　编辑/魏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