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代词和物主代词 略论日汉语人称代词带修饰语的形式对比研究

　　摘 要：刁晏斌先生说在汉语中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无一例外地都必须加一个结构助词“的”，而日语中所有的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也一定要有一个相当于汉语中的“的”的结构助词“の”。其实，在汉语中，除了很多人称代词带定语在前面加结构助词“的”的情况，也有很多不加“的”的情况，而在日语中，除了很多人称代词带定语在前面加结构助词“の”的情况，也有很多不加“の”的情况，并不像刁晏斌先生说的那么绝对。本文试着从汉语和日语两方面比较研究日汉语人称代词带修饰语的语法现象。
　　关键词：日语 汉语 “人称代词” 修饰语 比较
　　刁晏斌先生在《新时期新语法现象研究》一书中说到“人称代词带定语现象”时说了一下的话：“在所有的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无一例外地都必须加一个结构助词“的”，正如日语中在此处也一定要有一个相当于汉语中的“的”的“の”一样，这可以认为是这种形式的结构特点之一。（见第163页）针对这一观点，我有不同意见。我认为在汉语中，除了很多人称代词带定语在前面加结构助词“的”的情况，也有很多不加“的”的情况，而在日语中，除了很多人称代词带定语在前面加结构助词“の”的情况，也有很多不加“の”的情况，并不像刁晏斌先生说的那么绝对。本文将从以下三部分从汉语和日语两方面比较研究日汉语人称代词带修饰语的语法现象。
　　一、汉语中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研究
　　对于刁晏斌先生提出的“在汉语中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无一例外地都必须加一个结构助词‘的’”的观点，方绪军先生、孙德金先生、洪琳先生均持赞成的观点，而崔山佳先生提出了反对的观点，在其《“人称代词带定语”一定要用“的”字吗》一文中明确提出了“人称代词带定语大多是在前面加一‘的’字，但并不是绝对的，也有定语用别的”的观点，笔者也赞成崔山佳先生的观点，以下试论汉语中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情况。
　　1.从时间上纵向研究汉语中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不加结构助词“的”的例子。
　　古代汉语中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不加结构助词“的”的例子。
　　虽忘乎故吾，吾有不忘者存。（《庄子·田子方》）
　　近代汉语中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不加结构助词“的”的例子。
　　（1）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宋·辛弃疾《鹧鸪天》词）
　　（2）此物非他物，今吾即故吾。（宋·王安石《传神自读诗之二》）
　　现代汉语中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不加结构助词“的”的例子。
　　秦姐，写这部书的眼镜兄，就是你的那位他吧？（金浩《我们的女资料员》）
　　2.从修饰语的种类上研究汉语中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情况。
　　用“一个”作定语的例子，例如：
　　自思量，怨爹妈，奴若大年纪少一个他。……伤心煞了我是泪如麻，不知孩子的哒哒奴的他，将来是谁家，哎哟落在那一家？（清·华广生《白雪遗音·二月春光》）（民歌）
　　用“之”作定语的例子，例如：
　　鹿门所见于吾者，非故吾也，而未尝见夫槁形灰心之吾乎？（明·唐顺之《答茅鹿门知县书》）
　　用“那个”作定语的例子，例如：
　　菊农笑道：“你那个他，难道不亲爱你吗？”（《泪珠缘》第39回）
　　用“那一个”作定语的例子，例如：
　　那一个他是哑巴，姓武，原系无籍之人。（清·佚名《施公案》）
　　用“这么个”作定语的例子，例如：
　　张姑娘道：“……这么大远的个道儿，再带上这么个我，越发叫他受了累了。”（《儿女英雄传》第40回）
　　用数词“一”“二”作定语的，例如：
　　我亦有二我：家人目中之我，一我也；两峰画中之我，一我也。（清·袁枚《小仓山房尺牍卷五·戏题小像寄罗两峰》）
　　以上通过时间纵向和修饰语类型两方面对汉语的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进行了研究，可以清楚地看到，汉语的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从古代到近代到现代，并不是都必须加一个结构助词“的”，而是可以有“一个”、 “之” 、“各个” 、“那个”、 “那一个”、 “这么个”、 “一”、“二”等多种修饰语的，有力论证了汉语中人称代词前面的定语还是比较多样的，并非只是用结构助词“的”字一种用法的观点。
　　二、日语中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研究
　　对于刁晏斌先生提出的“日语中所有的人称代词与定语之间，也一定要有一个相当于汉语中的“的”的结构助词‘の’”的观点，至今还未发现有学者对此问题进行过批驳和深入研究。笔者对于刁晏斌先生提出的观点持反对意见，我认为在日语中，除了很多人称代词带定语在前面加结构助词“の”的情况，也有很多不加“の”的情况，并不像刁晏斌先生说的那么绝对。下面将试论我的观点。
　　1.通过近代各部小说中的例子论证笔者的观点，笔者查阅了作品《こころ》、《吾輩は猫である》、《雪国》、《蟹工船》、《雪の夜》、《嵐》、《浮雲》，发现了很多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不加结构助词“の”的情况。
　　在夏目漱石《こころ》一书中，笔者统计共有121例人称代词前带修饰语的例子，其中有88例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是不加结构助词“の”的。例如：
　　せっかく来た私は一人取り残された。(特意来到这里的我反倒成了孤单单一个人了。)
　　在夏目漱石《吾輩は猫である》一书中，笔者统计共有13例人称代词前带修饰语的例子，其中有12例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是不加结构助词“の”的，只有1例是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是加结构助词“の”的。例如：
　　学問あって以来の学者と称せられる彼の希臘の哲人、逍遥派の元祖アリストートルその人である。(号称人类文化史上的头一名学者、希腊哲学家、逍遥派始祖的他～～～亚里士多德。（直译为“号称人类文化史上的头一名学者的他”）
　　在川端康成《雪国》一书中，笔者统计共有4例人称代词前带修饰语的例子，其中有2例人称代词前的修饰语是不加结构助词“の”的。例如：
　　それを自ら冷笑しながら職業のない彼の心休めとなることもあるのだった。(他虽以此自嘲，但对没有职业的他来说，有时也会得到一种心灵上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