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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艺术设计与制作_浅谈舞台人物发式与装饰的材料运用

发布时间:2019-01-24 04:05:44 影响了:

  在舞台人物的发式与装饰的创造中,材料的运用有其独特的魅力。   材料是一种具体的物质,如制作头套用的人造假发与牛尾毛、经设计师创造出的个性材料等。随着戏剧的发展,人们审美习惯的多元化,有时舞台人物设计的表达需要更为丰富的材质。各种材料本身的质地、色彩、形状和肌理所具有的表现力和视觉冲击力,以及设计师的丰富设计语汇,能为观众带来不同的心理反应和生理效应。对材料的探索意识、在创作时做材料多样性的思考成为设计师创作舞台人物发式与装饰的灵感源泉。
  
  一、舞台人物发式与装饰概念界定
  在整体人物形象的塑造中,发式造型与头饰、帽子的样式等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是舞台人物形象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可以装饰和美化人物,同时还是考察戏剧展现的历史时期的重要依据。舞台人物形象的发式和装饰的构思与造型可以帮助揭示出人物的身份、地位和年龄,凸现人物性格,显现出当下的社会环境,形成特定的戏剧情境,甚至可以营造出相应的艺术氛围,体现戏剧时间的流逝,展示特定的戏剧空间。因此,发式与装饰在舞台人物形象中是极具表现力的环节,而非可有可无。特别是在今天多元化的戏剧审美环境中,显得尤为重要。
  笔者所指的舞台人物包括戏剧、歌舞、舞台展示、杂技马戏以及时装表演中由演员或模特扮演的形象,其中相关的戏曲人物形象在文中不加论述。关于“发式”的解释历来林林总总有不少,笔者仅根据《现代汉语词典》中对发式的解释:发式,是指头发梳理成的式样,也就是演员模特所扮演形象的发型样式。本文中的装饰是指特定舞台人物头部的装饰,它包括发饰和帽饰。
  
  一、材料是发式与装饰的物质载体
  材料是舞台人物的发式与装饰的物质载体,是用以体现设计理念的物质基础和舞台造型设计与制作的客观对象。当今的舞台人物发式与装饰材料在不断拓展,材料的应用已不再局限于常规的材料。以前在舞台上表现金光闪闪的头饰材料,无非是金属、仿真水钻等有限的材料,如今的舞台人物造型设计师可以选择高科技含量的LED灯管制作头饰,表现闪亮发光的效果。现代工业的发展、科技的不断进步使得材料的种类愈加丰富。
  一个切合戏剧主题的、能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及艺术震撼力的材料,既为众多设计师所魂牵梦绕,同时也深深地打动着观众的心。材料在对舞台人物的形象刻画中往往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从某种程度来说,好的材料是成功的舞台人物形象设计的必要前提与重要基础。
  如《青鸟》中的“夜” 和“光”的发式与装饰造型(图1、图2),设计者赵梦琛将这两个角色发饰的色调处理成“夜”的黑和“光”的透明。她利用人造发丝制成城堡形的假发件,固定在演员头顶,运用黑夜的城堡这一视觉符号去表达“夜”的形象。设计者选用透明的塑料管这一特殊材质来制作“光”发饰,在这个作品里,材料的造型被处理成尖锐而陡峭的几何形,看上去如同一道刺眼的闪电,塑料管的光泽感很好地诠释了“光”的形象。
  作为舞台人物形象发式与装饰的物质载体,材料自身所占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材料与设计师的创作理念及艺术表现是密切相关的,经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有完美的设计方案却没有相匹配的材料,在最终成果展现时不如人意。缺少了材料这一物质载体,设计师精彩的艺术创作更是无从谈起。
  
  二、材料是发式与装饰的设计元素
  材料不仅仅是发式与装饰的物质载体,而且,设计理念通过材料来表现与传达,材料由于融入了设计精神而富有表情并具有角色的生命体征。对于设计师而言,材料与装饰涉及到戏剧规定性的每一个环节。
  舞台人物发式和装饰的材料与设计密不可分。一方面,材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发式与装饰的表现形式及艺术效果,另一方面,富有艺术特质的舞台人物发式、装饰材料,如果没有经过充分的表达运用,没有达到合理的配置而使设计生辉,使设计与材料相得益彰,反而事倍功半,使材料失去表现的机会而仅仅体现其抽象且死板的理性化功能。
  (一)利用材料本身的自然面貌
  舞台人物发式、装饰材料的自然面貌,一般是指质地、肌理、色彩的综合感觉。肌理又包括视觉肌理和触觉肌理,不同的材质有着不同的物理属性,因而也就有其不同的自然面貌,如金属的光滑、沙石的粗糙等。自然面貌,主要是指通过材料表面组织以及结构所形成的一种总体的感觉。不同的材质必然塑造出不同的风格,设计师只有熟知并善于运用各种材料的性能和特点,才能更准确地表达设计作品。
  如印度2008年来华演出的戏剧《罗魔神画像》(图3),剧中人物的头饰与帽饰材料选用金属、贝壳、珠子、毛线等,设计者大胆地运用不同材料自身的颜色,营造了一个个色彩绚丽的民族装饰感极强的人物形象。
  每个材料都有供设计师的感官去感知和想象的形式,而且与表现紧密相联。在整个设计过程中,设计师往往会摆脱常规的思维习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材料自身的自然面貌,并通过合理利用、改装或对其表面进行合理的加工,使整个材料能更好地为其所用。通过改变面料本身的表面的效果,创造新的视觉形态,不仅丰富了材质的层次感,而且令平淡的材料重放奇异的光彩。
  图4、图5、图6三个头套在材料应用方面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图4是林颖同学用毛线制作的古罗马女子头套,头套在样式和结构方面都忠实于古罗马当时的历史原貌,设计者运用毛线柔软的肌理恰到好处地体现出欧罗巴种族人发丝的卷曲感;图5同样是古罗马时期的头套,张卓同学选用硬度较强的纸绳为材料进行制作,这一材料的特点是粗硬,用其制作出的头套纹理清晰、线条挺括,具有雕塑的张力。两个同时期的头套,由于制作者选用的材料不同,所呈现出的作品面貌则大相径庭。图6是胡�同学仿照中国出土的兵马俑制作的秦代男子头套,设计者将头套的表面刷上一层乳胶加以处理,所制造出的肌理效果突出了年代的久远以及历史的厚重感和生活的质感。
  图7为希腊国家歌剧院上演的阿里斯托芬的名剧《鸟》,由于是歌剧芭蕾的演出形式,所以演员的头套和装饰都选用较轻质地的材料,便于演员的舞蹈。而设计者选用极薄的金属片制作头套,使得金箔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熠熠生辉。在这里,头套材料质感为角色营造出全新的视觉效果,增强了舞台人物形象的视觉冲击力。
  图8是冯樾同学制作的古埃及头套,设计者选用现代感极强的金属亮片作为制作的材料,并将亮片无限复制、粘贴,这种现代材料与古代式样的错位,时尚与复古的混搭,表达了设计者对古代发型的全新诠释。
  王海英同学为了寻找自己想要的质感打碎了许多玻璃瓶子,她将玻璃碎片作为制作头冠的材料,并把它们重叠粘在一起(图9)。玻璃晶莹剔透的质感使得这一塑形人物更加神秘。
  通过对舞台人物发式、装饰材料自身肌理的利用及改变,不仅可以表现舞台人物发式与装饰的不同造型,同时,也使舞台人物自身的艺术表现力呈现多样的视觉效果,不同的肌理对比,可以使人感受到不同的审美意蕴。
  (二)材料的再创造
  发式及装饰的色彩及其产生的各种视觉效果,都是通过材料这一物质基础作为媒介来实现和传达的。设计师需要通过对材料的提炼与升华加以创意,赋予平凡普通的材料以新的外观感和明确独特的变异了的内涵,提升材料的感染力和表现力,重塑材料的全新外在感。现在的舞台人物形象设计已经开始从材料的变形、打破常规的设计与配置入手,依据材料的肌理、性质等不同要素来构思适合的主题样式,充分调动材料的特性与戏剧张力,使之生动而传神地表现人物。为了对这个问题做更清晰的阐述,笔者谨举以下例子予以说明。
  图10是《仲夏夜之梦》中仙后的造型照,宋林同学选用蓝紫色的皱纹纸作为仙后发式的体现材料,将其卷成大小不一的卷筒状,进行重叠、复制,堆砌出发式的造型,造成新的肌理效果,浓密的发卷体现出仙后略带神经质的一面。发型的装饰设计借鉴中国皮影的元素,用玫瑰红色的皱纹纸剪成碎条,制成仙后的头饰,经过改造的皱纹纸又具备了羽毛般的柔软感。长长的发饰装饰感极强,将仙后的傲慢与蛮横尽情展现。
  如角色海丽娜(图11)是一个痴情的女孩,她既糊涂又理智,既勇敢又坚贞,让观众看着自然地生出怜惜之情。宋林同学选用红色来体现人物对爱情的执著,制作头套的材料还是皱纹纸,却做了不同的肌理处理,头顶是平整的包缠,强调头发的一丝不乱,脸颊两旁是卷曲的发丝,利用发丝在肌理效果上的强烈对比,展现人物内心的矛盾。
  在《仲夏夜之梦》中,精灵扑克(图12)的介入使得两对主人公迷失了自我,一度混淆了爱的对象。尹玲同学使用多种透明水色将拷贝纸进行晕染,造成色与色之间相互渗透的效果,并将这一材料用于表现扑克的发式。设计者将西式的小丑元素与东方色彩晕染相拼接,塑造扑克搞怪的一面。设计者通过渲染的方式改变材料原有的色彩与图案,从而形成一个栩栩如生的形象以便增加视觉冲击力。
  随着现代艺术的发展、设计师创作理念的解放以及各种艺术之间的跨界影响,原本毫不相干甚至矛盾、对立的材料元素,从相互渗透到相互融会而产生新的亮点。“跨界”材料元素即是如此。
  舞台人物形象除了上述所谈到的,还有一类极具特点的时装表演(也称作T台秀)形象。时装表演是最接近于生活的舞台艺术。时装不仅仅对人们生活中着装、服饰起到重要的引导作用,最主要的还是发式与装饰造型在时装表演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可以帮助传达设计理念和创作意图。日本新锐设计师渡边淳弥一直钟爱“顶上功夫”,在他近几年的时装秀场上,模特的头饰始终是引人瞩目的焦点。图13展示的是这位设计师2010年春夏季时装秀的发饰造型。他选用黑白两色的布在模特的头部进行缠绕、包裹,塑造出形似陶罐、弯曲的通风管道等造型,这些发饰形式夸张、造型高耸、色彩对比强烈。这种极富张力的表达带有些许建筑的意味,使人过目不忘,与其说这是头饰造型,倒不如说是软雕塑,或者说是装置艺术。渡边淳弥这一季的服装色彩锁定黑、白、灰三色,款式强调收紧的腰身,呈现女性花瓶似的身体曲线,简约而前卫。黑白亮色的眼影与整体造型相得益彰。
  2008年―2009年秋冬时装秀场上,渡边淳弥做了一次超现实的发饰呈现(图14)。模特的脸部连同整个头部都被灰纱包裹,里面是不同结构的几何形体,进行错落有致的堆砌,突出雕塑般的立体效果。设计者运用灰纱大胆地“虚”掉模特的脸部,使其时装的风格更加含蓄而统一。
  2009年的春夏时装秀场上,渡边淳弥让模特顶着一个巨大的花草包袱进行表演(图15),稻草、干花和各色乡土气息的花布涌入观众的眼帘,看似随意,却是精心设计。这一繁复的头饰设计恰到好处地传递了当季的时装主题――随意的田园风情。
  纵观渡边淳弥的时尚秀发饰造型,其创作在材料方面不断推陈出新,传达着设计师对时尚的敏锐洞察力,对女性的线条有其独到的理解。他将建筑美学的概念融入到发饰及其时装作品的创作中,使其创作始终独树一帜。
  综上所述,由于受多种社会因素的影响,作为发式与装饰的设计元素,材料的发展经历了一个由简单到复杂、由单一到多元、由相互孤立到相互渗透、由二维平面到三维立体的过程。如今,材料元素种类更加繁多,内容更加多样,形式更加新颖,内涵更加丰富,它们已经成为舞台人物的发式与装饰设计中的重要环节。
  
  三、材料的表意功能
  材料就其自身而言,具有丰富的内涵,然而,这些内在价值往往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发现。对于舞台人物形象设计师来说,仅仅将其注意力放在材料的表面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往往看得更远、更深,能看到材料的新特质与内在的表意功能,并能对材料进行合理的改造与挖掘。材料经过改造,便能展现出其原来所不具备的视觉效果。如何挖掘材料的新特质和表意功能一直是设计师孜孜以求的。
  瑞士默剧团的《魔力无极限》(图16)着迷于利用各种物品和材料,塑造成抽象的图形、简单的装束和富于表达力的形象,与观众进行无声的对话。惊奇、意外、魔幻和新颖是他们即兴作品的主要成分。演员的头饰是发光的LED灯管,放大了演员的头部,展示了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和表现力。
  由上述例子可知,通过对材料的特殊处理与独具匠心的创意,能够体现设计的灵感与制作理念,在与众不同的艺术样式与视觉效应中突显形象的生动性与角色的鲜明性。
  当代的设计师往往对舞台人物的发式与装饰材料注以丰富的感情。在他们看来,材料是驱动他们创作欲望与灵感的原动力,是他们始终为之孜孜不倦的根本动力。美国舞台设计师乔治・西平设计的《特奥多拉》,其创作灵感源于他在参观博物馆时,看到在日光灯下的玻璃器皿所呈现的效果。设计师决定将这一材料用于《特奥多拉》的舞台表达,最终呈现到舞台上的恰恰是放大的玻璃器皿,从而成为其所设计过的“最神奇的布景”。材料还能够引发、触动设计师的创作灵感,引发出其创作的激情与欲望。舞台人物发式、装饰材料,就其自身而言是没有生命的,而在艺术家的眼中,它却是鲜活的、灵动的,是充满着蓬勃生气与鲜明特征的。
  前文已述,材料具有丰富的内涵,而内涵的丰富决定了不同艺术家对材料的运用也不一样。对优秀的设计师而言,他并不拘泥于该材料所既有的、赤裸裸地展现在自己眼前的自然面貌,同时也不屑于墨守成规地去利用这些材料,并按照约定俗成的规则,将其使用于人人皆知的地方。相反,他们具有敏锐的艺术洞察力与判断力,能够最大限度挖掘出材料自身的内涵与价值,并充分利用该“被隐藏的价值”进行绝妙的创新。而对材料的创造性使用的结果,大多数都能够明显增加作品的艺术感染力,给人一种极具想象力与视觉冲击力的舞台视觉形象。
  此外,材料自身所具有的隐喻价值,无疑为设计师进一步对于人物的发式及装饰进行创造性的构思与开创性的设计提供了“赖以生存的土壤”。正如美国舞台设计师乔治・西平所说:“你要使用这个世界上现有的材料,达到精神上的表达和创造另一个世界的氛围。通过混合金属、木材、玻璃和石料的提炼,走向纯粹的精神或虚空。”足见设计师对寻求材料意象表达的追求。
  杨飞同学对《仲夏夜之梦》中人物基调的设计源自她自己对梦的感受――黑暗之中出现的光明。仙王(图17)这一角色在她脑中的视像是树精,设计者用树枝和布、棉花三种材料进行混搭、叠加,从而体现树皮的肌理效果,作品外部喷涂的金属色带有些许神秘的感觉。设计者把材料中所蕴含的诸多不同的感觉融合到人物的发式以及装饰的造型中去,体现材料的价值,使造型和舞台主题相得益彰。
  我们不能忽略观众的审美水平对材料表意功能的影响。在古代,由于经济基础薄弱,生产力相对较低,人们的艺术鉴赏力及审美水平并不高,故而其对材料的认识与利用都处于相对初级的阶段,主要集中于对材料表面的理解,而较少在掌握材料自然面貌的前提下,继续挖掘其内在价值与内涵,故材料的表意功能并未得到充分的认识。如今,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社会物质财富的不断积累,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相应地,其艺术鉴赏力及审美水平也不断提高,在对材料的掌握方面处于一个较高的层次,在认识材料自然面貌的基础上,集中精力发掘其内在的价值,并重点强调材料的表意功能,通过自己的想象力对材料进行一定程度的修改、加工、融合,突出发挥隐藏于材料内部的表意功能,使对材料的利用达到最大化,更好地符合主题的需要。
  
  结语
  不同材质的质地、色彩、形状和肌理所具有的表现力和视觉冲击力,能为观众带来不同的心理反应和生理效应,使设计师的设计语汇更加丰富,也能增加戏剧创作中对各种表现手段的探索意识。材料的再创作所产生的对比强烈的色彩、逼真夸张的形体、象征意义明显的符号,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人们对信息的渴求,对艺术美的感受。通过具有代表性的材料,加上使用视觉双关语和意味深长的设计和创作,常常可以将大众文化上升到美的范畴,使得发式与装饰不再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技术运用,而是艺术的美的载体,让人们看到材料的神奇的创造力,甚至如此亲切地展现普通生活,并充满艺术的魅力。人物造型中材料的运用,不仅带来了视觉和心理双重的冲击力,同时也能在解构绝对真实感的同时重建审美,表达设计者的创作意图,丰富戏剧语汇。
  参考文献:
  [1]潘建华.演艺服装材料设计学新论[J].戏剧艺术,2010(1).
  [2]刘杏林.阿契・弗莱耶的视觉戏剧[J].戏剧,2009(2).
  作者单位: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
  (责任编辑: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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