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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猎人生态位 [本位与生态]

发布时间:2019-01-25 05:09:36 影响了:

   我们这个年代,大凡读过一点西方哲学,触碰过几个生命疑问,思考过一些社会现象的,都会有一段异常痛苦而茫然无措的心灵经历。最早读到西方哲学,是在盛行“传统与现代”命题探究的初始时期,也是我们起步接触哲学这门学科的重要时期。就像伴随现代化而生有批判思潮,批判也开始熏染我们观看世界的初开之眼,那时候流行“不管你说什么,我一概反对”,也流行“存在”“解构”“后现代”之类的词眼,我们在某种暗示性的驱导下热衷于了解西方的哲学、文化,并尝试追问世界、文化、个体生命的意义与本质,以及个体与自然、社会的内在关系,乃至我们的出路,这些宏大的问题使很多人开始隐约感到迷惑、怅惘、孤独、弱小,但尚未找到自我救赎的办法。这种精神上先行的痛苦很快就在真切的现实中被强化、具体化、扩大化。
   的确,我们是有意、无意地被卷入了热烈追逐现代文明而有的精神困境,不仅我们作为个体的人,连我们的文化建构、语言解读、思维方式都遭遇了这股强大的漩流。导致这种精神困境的,并非只因西方现代文明通身是病,更在于我们与之早在历史渊源、文化根基、精神方向上大相径庭。这大约就是为什么我们竭力要去理解、消受西方哲学,但西方哲学带给我们更多的是颠覆和分裂的痛苦;我们好意地要用西方的视角来观察本土的文化,却加剧了对自我的迷失;我们还用西式的规则来解读本土的各种语言,可是直到今天,连我们操持国语本有的自信与自在都还在削减;甚而我们的思维方式、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伦理体系,都在发生巨大的转变。转型时期的痛苦,不仅是个体的,更是时代的、社会的,我们许多人内心的冲突、内心与外在之间的矛盾,正是历史、文化、思想、资源、方式等各种冲突交错的微观表现,降落于我们的身心并引发斗争的元素,使我们作了本土文化与西方文明交锋的“人质”,同时也被赋予了解除这些困苦的使命和能力。同样,教育遭遇的许多问题也是与之类通的复杂矛盾集合体,但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我们在曲折的历史与信息爆炸的时代、相对落后的基本国情与蜂拥而至的外来文明的共同作用下迷失了自我本位,丧失了对传统根基的客观认知以及对西方文化清醒的审视。
   回归文化本位,继而回归教育本位,成为了这个时期最为迫切的呼唤。回归本位,不是倒退和重复,而是对自我的客观认知和重新确认,以避免、止息迷失而致的混乱、虚无、疯狂、无措、盲从,引导人们走出怅惘、愤怒、失控、绝望等心理症候。回归文化本位,首先必须要了解本位的文化,中国古代文化典籍便成为了重要的依托和渠道,虽然目前整个传统文化研究尚未达到理想的程度,尤其是对中国古代哲学的深入研究、延伸、推广也还处在一个寻找本源、回归本位的阶段。我们对祖先的许多卓绝的智慧,以及对今天的病症早有解药的事实,却是茫然的。中国古代哲学的确已经在“人本”问题、道德理性、价值理性等问题作出了全方位、多层次的深刻论断,这种在古代反复强化的观念却是今人颇为隔膜的话题。从中,也可窥见当今整个社会国人的精神状貌与心理特征的根源之所在。
   哲学不仅是文化的高度体现,也是文学的精神所在。今天,我们的教育存在的许多顽疾,以及在寻求解决方案的过程中过于执著于工具理性的追求,乃至我们的语文教育,长时间地处于似是而非的尴尬境地,语文教学的实际过程中相对褊狭的教学视野与较为单一的教学路径,归根到底,都是现代文明的通病和国人的迷失,都反映了我们尚未回归到自我本位,也未能足够清晰地把握自身的根本特质和真正可行的出路。
   对广为诟病的教育体制,尽吾所能地以更为宽容的态度来理解,对这种大背景下的语文教学,尽吾所愿地以更为深重的责任自励,以至对我们的教育环境中几代人的价值观念的认知和反思,都是紧要的。在这样的直觉和信念中思考语文作为一门学科存在的文化生态,并在这样的困境和实践中思考语文自身发展所需重构的文化生态,是把握语文教学根基、理念和思维的重要起点,也直接关涉到语文教学现在和将来的价值生态。
   毋庸置疑,语文教学的工具层面对“常法”“定法”的研究已蔚为大观,但语文教学价值生态的建构却长期处在亟待开发、规划的茫然状态,这种状态带来了苦闷、迷惘、浮躁,但也不失为重建语文价值生态的良机。和许多语文教师一样,带着这样的认知与使命我试图重新深入了解中国古代文化,也是抱着良愿以期救赎自我自全自在、甚而能摆渡他人走出精神困境,尽吾所能地实践着语文课堂,尽可能接近高屋建瓴而自然清新、触类旁通而从容自在的语文境界。
   对语文的价值生态的思考,起于对儒家典籍、道家典籍以及《黄帝内经》、阴阳五行等书籍的涉猎,这也促发了进一步对现今盛行的“人本”“生态”之词的不断反思。自管子提出“人本”,再联及管子的思想与其它的诸家学说,人本理念和生态意识确是一种广为存在的普遍现象,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的蕴藉。这种浓烈的“人本”理念和“生态”意识不仅是中国古代自先秦诸子百家各家理论而至不断衍生、壮大的显学的基点,也是包括在民间流行甚广的麻衣相书等纯感性认识类书籍得以流传的一个重要原因。这里谈到的“生态”,并非止于简单的自然生态,更重要的是处于自然和社会中,作为生理的人、社会的人、历史的人而呈现出来的综合的价值生态。其生态体系自身有一个明确的本位,基于这个本位构建出的一个相当完整而健康的循环系统,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生态系统,同时,这个循环系统也是中国人在身体、心理、精神、价值多方位的生态系统。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我们容易谈到的更多的是儒道释,而儒道释三者之间构建的一个相对稳固的价值生态中,也还伴随有其它重要的思想理论在发展,这些重要的思想理论,所涉及的范围又极为宽广。在今天这个时代,对这个体系的重新理解、挖掘、延展,乃至调整、重构,都是大有可为的。我们常常容易拘泥于某一个领域而论“专”,也容易将“人本”界定于外在形式的改观,但这些理念的提出,也反映了对工具理性的反思正朝着价值生态的建构迈开了重要的一大步。
   教学和读书的道理是相通的。反思是必要的,积累也是必要的;有了严谨而慎重的反思,本位问题才能日渐清晰;有了丰厚而广泛的积累,生态建构才能水到渠成。同样,教学和读书一样,许多看起来杂乱无章的书籍和信息,貌似毫无关联的学科和书籍,都有其巧妙的契点;许多表面上关系紧密的理论,或者针锋相对的观念,也都需要一个“化”,有了“化”,才会有“境”。因此,我们不必拘泥于某一种教学路径,也无须自隘于某一个视域,把握了“本位”,自可解除混乱,反是“泰山不拒土壤,河海不择细流”,这也能促进“生态”的逐步形成。不过,目前语文教学前沿的生态研究大多还处在教学形式的生态构建上,而对于内容层面的生态重构还未见其明。倘若语文教学亦有其丰富而健康的生态环境,对于什么是语文,语文教什么、怎么教,便会有日益开阔的思路、日趋丰富的内容和更为灵活多样的方法;对于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孰优孰劣、乃至当下流行的所谓建构主义教学等教学理念,我们大约也能有较为合宜的态度,以至化夷的方案;对于这几年来流行的某些模式化的教学方式,我们恐怕也不会生搬硬套、趋之若鹜了。
   “大语文”“绿色语文”“生态语文”等语文名词的替换更迭是不曾间断的,但其间的理念却是一脉相承并不曾间断的。语文教学在摸索前行的路上,许许多多人付出了艰辛的努力。作为一名教师,我们也可以多思考,如何以自我为本位来演绎特色语文,如何以一种独特的姿态出现在语文教学的队伍中以促进语文生态的重新建构和健康发展并在这种良好的生态环境中得到更长足的发展。在语文生态的建构过程中,历史本位、文化本位、语言本位,知识本位、心理本位、个性本位等等,都会变得格外突出。而“人本”的精神也会更深入我们的心灵,不独我们自己会有更平和的态度、更平等的观念、更丰富的感知、更通透的思考、更达观的境界,对教学理念、教学方法、教学风格、教学境界的影响也会是无所不在地渗透,对待学生,也能真正地以更平等的姿态去理解,对其多元价值理念的尊重、宽容和良性引导也会变得十分自然。
   七年的语文教学中,我也曾为中国当下的教育而难过、苦闷,也曾为语文教学中一些无谓的争端而失落、迷惘,也曾为不独国民连学校都少有读书之风、不独学生连教师都少有读书之人的现象而悲哀、叹惋,但我始终敬仰那些苦心治学超然物外的学者,这些学者既有从先秦而来的古人,也有今天甘于寂寞的大家,也还有站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无闻但坚韧不拔、以身示范、执著实践的教师。从有“语文”这门学科而来,那些传为佳话的故事、尊为恩师的教师,以及当今语文界所作出的各种艰辛而持久的实践,都促使我不断地探寻语文的理想、语文的本位、语文的生态环境。这种探寻贯穿着我的语文教学,也坚定了我对语文的理想。个体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尽管我们长期被较为单一的价值取向束缚,导致我们对个体存在的力量过于小视或过于高估,但在教学生态中,教师个体的力量所带来的影响却是难以在短期内界定的。先深心、自明,再治学、养性,把握自我本位,承担文化责任,务本而成事的原则,不断感知、领悟“本位”与“生态”的内涵,日进践行、渗透“本位”与“生态”,教以学生可追求的境界,帮助学生找寻自我本位,促发学生开启自我的智慧之源,这不仅是我所认为的一个反思与重构的新语文时代的责任和正道,也是我所认为的解除精神困境追求人生境界参悟生命哲学的必由之路。
  
   黄春黎,上世纪80年代生,现任教于湖北省荆州市沙市中学。曾在《语文建设通讯》《语文教学与研究》《中学语文》《文学教育》等刊物发表文章数篇。本文编校:晓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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