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工作总结 > 《海浪》中男性主宰的叙事声音_主宰世界手游
 

《海浪》中男性主宰的叙事声音_主宰世界手游

发布时间:2019-01-27 03:53:12 影响了:

  摘 要:英国著名女性主义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认为双性同体才是真正理想的写作理念,而她的作品《海浪》一直被认为是一篇双性同体的完美作品。然而,本文通过对该作品叙事声音的分析得出结论,虽然伍尔夫被称为女性主义的斗士,但她的作品并没有达到真正的双性同体。男性仍然占据主宰地位。
  关键词:双性同体 叙事声音 男性主宰
  
  到目前为止,仍然很难对叙事声音这一概念给出一个明确的界定。热奈特在《叙事语篇》中指出,小说中的角色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说话的从来就是叙述者。是叙述者选择了要向读者传达的信息细节以及传达方式。而查特曼在《故事和话语》中指出,要了解叙事声音,就必须要考虑以下问题:聚焦和叙事声音的关系以及交流过程中各方面的相互关系。
  弗吉尼亚・伍尔夫认为:囚于单一性别的意识是艺术创作的大敌。一个男性或女性艺术家具有太强的男性或女性意识,会妨碍他们具备人类统一的整体性视角。只有在精神上达到两性的和谐,从而摆脱性别角色的束缚,才能最终实现艺术的最高境界。这种境界就是所谓的“双性同体”。而她的作品《海浪》也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一部完美展示了双性同体观念的力作。然而,本文通过对该作品叙事声音的深入研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男性的叙事声音在作品中仍处于中心主宰地位。
  
  一、间序中所谓“无性别”的叙事声音
  
  在阅读《海浪》的过程中,间序无疑非常的醒目。虽然有些评论家怀疑其存在的必要性,事实上,它们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间序不仅仅涉及到小说的主题,还可以被看做是叙述者的直接插入,它们不属于任何人物。例如:
  “太阳尚未升起。海和天空浑沦一体,只有海面上微波荡漾,就像有一块布在那里摇摆出层层褶皱。随着天际逐渐泛出白色,一道幽暗的阴影出现在地平线上,分开了海和天空,那块灰色的布面上现出一道道色彩浓重的条带,它们前后涌滚,在水面下,你推我拥,相互追逐,绵延不绝。”
  这个全知叙事者以同样的距离仔细地观察着每样事物,不偏不倚,不远不近。看起来间序中的叙事声音非常单纯,非常容易分析,因为它们完全是用华丽的辞藻描述一天、一季乃至一年中作为背景的环境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的变化。其叙述者似乎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个体,或者说两种性别因素达到了平衡状态的个体――也就是伍尔夫试图达到的“双性同体”,双性因素的和谐状态。
  然而,随着对该作品中的叙事声音的深入分析,我们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间序中不偏不倚的叙述不过是一种假象,真相都掩藏在六位主人公的内心独白之中。
  
  二、人物内心独白中的叙事声音
  
  人物的内心独白最直接最能反映人物思维意识。这部小说除去间序部分,完全是由六个人物的内心独白构成的,这些内心独白就是作者展示给我们的叙事声音。我们对小说中所有事件的发展和了解都是通过这些内心独白完成的。本文将男女分组,通过对比彰显男女由于性别差异带来的社会地位差异。
  1.自我贬低的女性叙事声音。
  小说中人物所处的时代,女性被要求留在家里相夫教子。除了家务和照顾家人之外,没有任何个人空间,也不允许有任何个人意识。虽然个体之间不尽相同,但小说中的女性角色尽属这种类型,都是男权社会的牺牲品。本文将对这三个角色逐一分析,以期读者对她们能有更深刻的了解。
  首先是苏珊,“房子里的天使”,以下文字生动地刻画了这一形象:
  “在这个炎热的下午,在这儿,在这座花园里,在这片我正跟我的儿子们一起散步的田野上,我已经实现了我的最高愿望。……在异国他乡……我所感到的孤独,这一切如今都换成了安全、充实和亲密感。我已经度过了多少年平平静静、富有成果的生活。”
  苏珊的最高梦想就是和丈夫孩子在一起。这是一个典型的被男权传统困住了的女性。这种传统规定了女性的社会角色:呆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伺候一家人日常起居。家庭就是她的天。而且,对于这样的生活,作为男性的附属,困于一方狭小的天地,她非常的满足,非常的安于现状,没有任何突破的想法。这位“房子里的天使”深受男性的欢迎,却为女性主义者所痛恨。她们认为,为了构建双性同体,这样的个体应该被尽数铲除。
  不同于苏珊,金妮是一个仅仅关注自身外表的女性。她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都奉献给了宴会: “我走过他们,任凭他们注视,仿佛他们全都属于我似的。我们的目光像闪电一样相互一瞥,但却不动声色或是做出相互熟识的表情。我们用身体相互传情达意。这是我的天职。这是我的世界。”金妮是男权社会以另一种方式创造出来的牺牲品。这种社会传统要求女性必须要漂亮、性感,强调女子无才便是德,而金妮完全符合这些标准。她把自身的价值完全设定在男性的赞扬中,拼命为男性的宴会增光添彩还沾沾自喜,是一个全部身心都陷于男权网罗中的无知羔羊。
  罗达是一个总是游走在社会边缘的女性: “那圆圈一样的数字开始为时间所充满;它将世界包含在自身之中。我开始写下一个数字,于是世界就被圈在里面,而我自己则是在这个圆圈的外边;现在我把圆圈连通――就这样――封接起来,成为一个整体。世界就是一个整体,而我则在这整体之外。”和其他几个角色都不同,罗达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组成了一个圈子,只有她被排除在外。罗达被认为是这部小说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角色”。作为一名女性旁观者,从孩提时起,她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虚无的步步紧逼和当时社会道德对女性的迫害。对于这个拒绝成为一个单纯的贤妻良母或宴会花瓶的女子,对于这个思想见地与社会主流大相径庭的女子,社会上并无她的一席容身之地。
  罗达生活的社会,男权至高无上,而女性不过是男性的所有物。罗达不愿意成为这样无用的附庸,但是不幸的是,她也无法逃离这个扭曲的社会。既不能融入其中,又无力改变现状,等待她的只有一个异化孤立的结局。我们可以说她是男权社会的牺牲品,但是不能说她是达到了双性同体的一个角色,这两个概念天差地别。
  小说中的女性角色,不论是满意于做家庭妇女也好,在男性的赞美中寻求自身价值所在也好,还是一生游走于社会边缘也好,都是男权社会的畸形产物,或同化,或反抗,都在其控制之下。这三个人物代表了被男权社会摧毁的女性的三种不同形态。
  2.自尊自贵的男性。
  小说中的男性角色是和女性完全不同的存在――女性是牺牲品是附庸,而男性是主人是掌控者。这三个男性角色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成功者。
  伯纳德是个成功的作家。以下文字很好地展示了他的自我意识:“我站起身,走开了――我,我,我;不是拜伦,雪莱,陀思妥耶夫斯基,而是我,伯纳德。我甚至把我的名字重复了一两遍。我摇摆着我的手杖,走进一家商店,买了――我并不是说我喜欢音乐,而是由于当时整个的人生,它的大师们,它的探险者们,全都以一长列光辉人物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身后;而我就是那继承者;我,就是那延续者;我,就是那个不可思议地被指定为将他们的事业进行下去的人。”男权中心的社会教育使男性很轻易就确定了自己在社会中的统治地位。所以伯纳德从很小的时候就坚信自己是世界的主人,是世界的中心。他的优越感主要体现在他对语言的掌控上。从小,他就知道如何使用语言使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掌控别人的情绪。尤其在小说的最后,作者选择伯纳德作为6人团体的代表,最后利用他的语言的力量,决定了所有人最终的命运,在这里女性的声音被完全忽略掉了。由此可见,不论是在小说的世界中,还是在作者的心目中,男性的地位要远远的高于女性,是男性牢牢地掌握着话语权和命运的决定权。
  内维尔虽然不像伯纳德那么耀眼,但在他自己的领域也是一名成功人士,一名获得了无数奖励的学者:“我摸了摸我的贴身口袋,摸到我的证书――我总是随身带着以便证明我比别人高明。我通过了考试。我的贴身口袋里带着能够证明这一点的文件。”
  在男权社会,女性是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利的。这种状况虽然在小说背景选择的年代得到了部分的改善,女性的教育环境和条件还是远逊于男性。高等教育这一对于女性来说的高级奢侈品,对于男性来说不过是平常之物。当女性被困于锅盆碗灶之间的时候,男性正利用他们的特权,通过受教育一步步爬上更高的地位,把女性远远地踩在脚下。内维尔的证书就是他的权利证明,是他掌控全世界的权杖。这个不断地强调“我”的叙事声音是属于男性的、居于绝对上位的叙事声音。这种俯视世界和他人的叙事声音很显然不能称之为和谐的双性同体。
  最后一位男性是路易斯。虽然从小因为自己的口音自卑,但最终他也成为了一个成功的商人: “刚才我曾经靠着一张漆得发亮的桌子,坐在一位经理的右边。显示出我们兴旺发达的事业的地图挂在我们对面墙上。我们一起把我们的船只派出去绕遍全世界。地球上布满了我们的航线。我们获得了非常高的声望。”虽然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社会给了他极大地发挥空间,使他免于和那些没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一样困于家庭的小小空间之内的命运――他的事业版图和权力范围已经扩展到了全世界。高等教育的缺失并没有给他的人生造成天大的影响,反而是事业的成功给了他无穷的自信: “我已经把我的名字签了二十次了,我,接着还似乎我。我的名字就摆在那里,清楚,明确,毫不含糊。”成功的事业支撑起了他的膨胀的自我认知和社会地位,那个以前因为口音自卑的只能畏缩在别人身后的小男孩,现在已经可以骄傲地签署自己的大名了。为什么不呢?他已经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为自己在统治阶层赢得了一席之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中心地位,不用再把自己划归圈外了,也不用再和罗达一样游离于世界的边缘了。那个话语中满是“我”的男子,终于像内维尔一样,继承了先辈们的意志,找回了自己在世界上的中心控制地位。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完全属于男性的叙事声音。
  
  三、结论
  总之,通过男女角色分组对比,不难发现,虽然加诸于女性身上的枷锁比以前松了,但是她们仍然是男性的奴隶,是男权社会的牺牲品。她们的叙事声音,表面是在诉说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实际上还是在规范和维护男权的统治,是男性的叙事声音。男权社会的价值体系已经被女性内化为她们自己的价值体系,而真正属于女性自己的叙事声音和诉求则被完全忽略了。而男性是规则的制定者,有广阔的人生舞台去展示自我、实现自我,他们的声音随时随处都在彰显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这种状况,事实上,是双方共同造成的,双方都在或主动或被动的维护这个体系。这种状况持续发展下去,双性同体将会成为永远的乌托邦。■
  
  参考文献:
  1.Chatman,SeymourBenjamin.Story and Discourse: Narrative Structure in Fiction and Film.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LTD.1928.
  2. [美]戴卫・赫尔曼主编.马海良译.新叙事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3.Genette,Gérard,TranslatedbyJaneE.Lemin,ForwordbyJonathan Culler.NarrativeDiscourse.Cornell UniversityPress.1972.
  4.吕洪灵.伍尔夫《海浪》中的性别与身分解读.外国文学研究.2005.
  5.[英]伍尔夫著.曹元勇译.海浪.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0.
  6.张昕.完美和谐人格的追求――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双性同体思想.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6.

猜你想看
相关文章

Copyright © 2008 - 2022 版权所有 职场范文网

工业和信息化部 备案号:沪ICP备18009755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