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白发干部 “80后”飞翔

　　1.三明学院大门口 日 　　这是一个地处闽西北依山傍水的山城学院,披着节日盛装的综合楼台阶两旁插着各色彩旗,气球在空中飘荡着,彩虹门上写着“热烈欢迎08级新生入学”。
　　四处洋溢着迎新生热情喜悦的氛围。
　　学院大门口两旁,两个礼仪女生身着礼袍,肩披“三明学院欢迎您”的绶带,打着“欢迎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新生”的横幅。
　　身着保安服的两位门卫在进行规范的换岗交接仪式。
　　四名师生记者忙碌着。
　　考生们手举印有系徽、系训及“xx系欢迎您”的精制牌,不时进出接应着一批批新生。
　　有几个接站的老生分别率队而来。
　　一女生:“中文!云南的新生到了!”
　　手举“中文系欢迎您”牌子的学生率队入校。
　　校内广播播放着激昂的配乐欢迎词。
　　不断往来的汽车和携带各色行李的新生络绎不绝。
　　手举“教师教育系欢迎您”牌的学生率队入校。
　　一男生操着莆田音:“物理物理(无理无理)!你们要的来了!”
　　手举“物理系欢迎您”牌的学生率队入校。
　　手举“体育系欢迎您”牌的学生率队入校。
　　又一女生:“化生的,接新生!”
　　手举“化生系欢迎您”牌的学生率队入校。
　　几位新生家长在校门取景,老生们帮助拍全家福。
　　学校大客车、小轿车喇叭声不断,迎新生的男女志愿者扛、提、推五彩缤纷的行李包来往进出着。
　　又有几个接站的老生领着新生队伍匆匆而至。
　　一福州籍男生高喊:“经管经管(鸡管鸡管)!领弟妹们报到!”
　　举“经管系欢迎您”牌的学生率队入校。
　　一女生:“土建的新生来了!”
　　举着“土建系欢迎您”牌的学生入校。
　　一闽南口音的女生:“数计数计(书记书记)!来领走!”
　　手举“数计系欢迎您”牌的学生入校。
　　一男生:“政法政法,师妹们来了!”
　　举着“政法系欢迎您”牌的学生入校。
　　又一男生高喊道:“艺术的……”
　　这边,笑容可掬的几个青年志愿者,在几架饮水机前不断地用一次性纸杯接水,为到来的新生及家长送水、递纸巾。
　　有几位校、系领导前来与学生及家长握手递行李,大家并肩入校。
　　一辆新宝马轿车停在校门前,车中走出一位光头,脖戴粗项链、左手佩大金表、双手戴四个大戒指、戴墨镜、上身着短袖花衬衫、扎大花领带、下身着吊带西裤、脚穿油光发亮皮鞋气派十足的富商。接着一双橘色、光亮、无尘、特尖、特高跟的皮鞋,先后落地,车内又走出一位打扮时髦的姐姐。随后,从车左边出来一位新潮艳丽的少妇,从车右边出来一位白发背略驼的爷爷。最后露脸的是一位略瘦、打扮时尚、耳插耳机、手提新潮手提电脑包的男生。
　　男司机关好门。他们推着、扛着、提着包走向校门。
　　校门旁,两个男女志愿者互相推辞着接应,无奈中女生急忙上前欢迎。
　　原走在这群人后边的男生奔到前面,与女生套近乎:“你好!我是外语系的。”
　　女生似解脱地,转头叫一声:“外语系!”
　　一男一女生举着“外语系”牌子急奔过来接应,帮着拿行李包。
　　男生为显示自己,抢拿了一包,少妇不许,女生抢过行李包提着。
　　一群人拥着走向校门。
　　富商:“这里不错,我们今晚就住这里吧。”
　　女儿:“不,我了解了,来三明住在王朝大酒店,吃在学院海坪饭店!”
　　这时,毫不显眼的一位挎布包、肩扛编织包,略瘦弱、孤静的男孩,沉稳又胆怯地走到门口,惊奇地四处张望着。
　　那位举着“外语系”牌的男生急迎上前,帮着拿下编织包。
　　两人一边提着编织包,一边扛着“外语系”牌愉快地走向校内。
　　2.外语系楼 日
　　楼前悬挂着铜质扁形三明学院外语系系牌。
　　新生们坐在一起,侧面黑板置一块“欢迎新生班会”横幅。
　　女辅导员刘晶晶:“热烈欢迎各位新同学!祝贺大家成为三明学院的学生,我先为大家佩戴三明学院校徽。”
　　同学们纷纷站成一排。
　　辅导员一一为他们戴上校徽。
　　戴好校徽的同学一个个向老师鞠躬,回到原位。
　　刘晶晶:“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在一起学习生活四年。三明是全国文明城、卫生城、花园城、绿化城、旅游城、双拥城。三明学院是由三明师范、三明职大、三明师专、三明教师进修学院合并于2002年成立的本省综合性大学。三明学院的校训是‘厚德博学’。”
　　新同学们认真地听着。
　　刘晶晶:“在我们这个迎新班会上,我想请每一个同学先介绍自己,再讲一段有意义有趣的事,加深印象让大家记住自己。同学们看好不好?”
　　新同学们参差不齐地喊着:“好!”
　　刘晶晶:“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辅导员叫刘晶晶。”
　　那位富商之子胡显富一边用手挡住嘴一边对旁边的同学说:“好,牛皮精。”
　　周围的同学大笑。
　　刘晶晶瞪了他一眼,他吐一下舌头,坐端正。
　　刘晶晶:“我是07届本校中文系毕业在读研究生,承蒙学校的好政策,竞聘成为留校生。在与你们一起的四年中,我将宏扬我校以学生为本的优良传统,为了一切学生,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一切,将一以贯之地关爱着你们的成长,关注着你们的学习,关心着你们的生活!”
　　胡显富高声叫道:“好!”带头鼓掌。
　　同学们也都鼓起掌来。紧张的会场顿时轻松,大家开始有说有笑。
　　朱发信快步走向讲台:“我叫朱发信。”
　　胡显富又插话:“还牛弹琴呢!”
　　众笑。
　　女生谢丽萍插话:“了不得了,班上的短信王!”
　　又引起哄堂大笑。
　　朱发信坦然地笑笑,接着说:“我来自山东,我力气大会保护同学,诸位有事请哼一声。我擅长拔河、摔跤,连任10年劳动委员。有意义有趣的事是初一那年……”
　　他认真地给大家讲了起来……
　　3.大街 日(回忆)
　　朱发信与三位同学走在去上学的大街上,路过一美发厅。
　　美发厅出来两位剃光头的社会青年。
　　一同学指着光头的青年问朱发信:“发信,你敢理一个这样的光头,理发费我出,再给你50元!”
　　朱发信:“说话算话?”
　　另两个同学兴奋了,鼓动着。
　　其中一同学把手伸向与朱发信打赌的同学:“你50元放我这儿,我作证,发信理了光头,理发费你出,50元我就给发信!”
　　另一同学:“对,就这样!”说着,逼向那男生,硬从他口袋掏出50元钱。
　　四人说笑打闹着拥向美发厅。
　　4.美发厅 日
　　美发厅内有二男一女三个美发师。卷发年轻女美发师,边用手机说笑着,边收着几条白毛巾。染蓝色竖发的男青年正为一位看画册的女顾客烫发。一位壮年男师傅正扫着地上的头发,用围布拍打着转椅。
　　打赌的同学一进门就大叫着:“美发师,剃光头!”
　　女美发师:“你剃?”
　　打赌的同学手指着朱发信:“他剃,是他剃光头!是你操刀?”
　　女美发师:“我才不会呢!刮光头,老技术活还得老师傅来!”
　　老师傅手一指转椅:“刮光头,来!”
　　三个同学拉着扯着,推着涨红了脸的朱发信,拥向转椅。
　　老师傅扶正转椅问朱发信:“考虑好没有?学生刮光头难看,刀一下去后悔可来不及了!”
　　打赌的同学:“师傅,考虑好了。你尽管刮,越光越好!”
　　老师傅把白围布给朱发信围住上身,剃头刀在挂在墙上的荡刀布上反复擦磨。朱发信胆怯的眼光随着剃刀闪光,一乍一惊地。
　　众同学幸灾乐祸的神色。
　　老师傅像怕朱发信后悔似地把带有寒光的剃头刀在朱发信头部中间刮了一刀,白白青青的。
　　众同学发狂地拍手。
　　女美发师:“你这几个,好看笑话!真是的,刮人家不觉疼!”
　　朱发信用脚踢一下挨他最近的与他打赌的同学。
　　老师傅三下两下把朱发信的头刮个净光。
　　老师傅拉发信起来洗头。
　　朱发信站起,头被理发厅的顶光、面光一照白光闪闪的。
　　朱发信洗好头,打赌的同学付了款。
　　另一同学掏出50元钱递给朱发信。
　　5.中学课堂 日
　　全班人头枕着双手在桌上午休,一巡班老师走来走去,鸦雀无声。
　　三同学与戴草帽的朱发信进来,他们因迟到不好意思地向老师伸伸舌头。
　　朱发信怕羞草帽都不敢脱,直扑桌上。
　　老师走来,一直看着朱发信,朱发信看到老师的脚,身子忙往边上挤。
　　众同学都侧过头往这边看。
　　后面同学给他一摘草帽,青光的光头像一盏探照灯照亮了昏暗的教室,同学们大笑,有的捂肚子前仰后合,有的大拍桌子。(回忆完)
　　6.外语系楼 日
　　老师同学们有的笑得喷口水,有的直捂肚子呀呀叫,有的摔倒了凳子。
　　在同学们的掌声中,朱发信回到座位上。
　　一个女生娇羞地走上讲台,先后向老师和同学们敬礼:“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谢丽萍。”有人学着广告词:“治腹泻请服泻立停。”
　　谢丽萍:“我来自云南,我在小学都是两条杠、三条杠。”
　　有人插话:“从小会麻将。”
　　谢丽萍:“中学时开始我当班委,后因我个小,说话没人听就辞职了!可在家,爷奶爸妈可听我的了。记得16岁生日那天,爸爸一早就上街按我开的菜单一一购齐,请了半天假在家洗切摆盘。爷爷到我指定的蛋糕店去排队订蛋糕,奶奶和妈妈忙了一天的炖煮。我把十个好同学一个个用车接来。我命令爷奶爸妈不要冲淡我生日的气氛,全部离家。他们一个个轻声细步地走出了门……”
　　7.谢丽萍家 晚(回忆)
　　现代华丽的餐厅内,十一位男女同学围在圆桌上,十来只啤酒瓶、饮料瓶、易拉罐倒在地上。十几道色香味形俱佳的菜肴,中间的蛋糕已被挖了一大块。
　　三个男同学与主人公谢丽萍已被蛋糕抹脸,大家嬉闹。
　　一男生:“痛快!痛快!没大人在场就是爽。喝,再干一杯!”
　　众人响应,干杯。
　　两人在猜剪刀、石头、布,两人在干杯,两人在对抹蛋糕。
　　逗笑声中,谢丽萍电话响了。
　　谢丽萍接起电话:“谁呀,还让不让人吃饭?是妈呀……”
　　8.大街上 夜
　　路灯刺眼,红绿光交织的商店橱窗前坐着疲惫不堪的四位大人。谢丽萍的爸爸递给直捶腰的爷爷一瓶水。
　　谢丽萍妈正在打电话:“喂,萍萍呀,你们吃好了吗?”
　　电话里谢丽萍不耐烦地:“还没呢。”
　　谢丽萍妈:“呀,还没好啊?我们在二环路都转了一圈了。”
　　谢丽萍爷爷:“不要催!让他们玩吧。”
　　电话里谢丽萍说:“还早呢,你们再去逛一圈吧。”
　　四位大人无奈地站起,搀扶着疲倦地向前走去。(回忆完)
　　9.外语系楼 日
　　谢丽萍:“直到我朋友全走了,我打电话叫他们才回来。真痛快!”
　　掌声响起,谢丽萍走下讲台。
　　胡显富傲气十足地上来:“师姐、师妹好,各位弟兄好!在下有礼了!”他抱拳四拜,“俺叫胡显富。”
　　台下有人起哄地喊道:“还真不差钱。”
　　胡显富:“我来自浙江,同学们要问沿海地区还要来山区念大学?我爸也是这样说的,他说我如在本地念,他立马给我配一部奥迪。”他做一下手势。
　　众人笑。
　　胡显富:“我才不呢,我贪图的就是这里文明安定,山清水秀。报考前我来三明学院考察过,这里校园幽静,楼房新颖,老师帅呆,同学酷毙!”
　　众人哄笑。
　　胡显富:“再说,当今爷们儿,要的就是摆脱家管的这份清静,用钱刷卡的这个享受!各位兄弟姐妹看得起我,今后的班撮和大伙的生日聚会我都包了,绝无戏言!”自己先鼓起掌来。
　　在众人的哄声和掌声中,胡显富大摇大摆地走下。
　　那位胆怯沉稳的飞宇同学几次欲起又坐下,在辅导员目光的鼓励下,他终于站起来,走上讲台。
　　飞宇诚恳地向老师同学鞠躬:“我叫曹阳飞宇。”
　　台下同学:“孝子姓父母姓?”
　　飞宇:“不,曹阳是复姓。祖籍南平光泽。我可没大家那么幸运,我8岁时,母亲就因病离我们父子而去。”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飞宇:“此后,我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因父亲所在的工厂被兼并,父亲提前退休,为了生计1998年到厦门租房打工,维持生活,供我读书。我父亲先是在照相馆任摄影师,为报纸、刊物拍新闻图片,为相关活动拍照片,后来就租房开影楼,生意不是很好,月收入只在一千左右,生活十分艰辛,我们常常是一餐饱一餐饥。而父亲为了我长身体让我尽量吃干饭,喝骨头汤,他却经常一天只吃一顿,而每天要在又黑又潮的地下暗室里冲洗照片十二三个小时,又饥又湿,连水都很少喝,留下了疾病隐患。后因拖欠几个月租金被锁了店门,在老乡的怜悯下,又到一家私企给老板抄文书写报表。因家里的经济情况,我从初二起开始为父亲减轻负担而勤工俭学,去公园摆过地摊卖玩具,上街发过商品传单,到工艺厂当过包装工,去餐馆当过服务员。生活虽苦,但父子俩总是心心相依互相关爱。父亲执意要培养我上大学,为我的成绩而高兴,见我的奖状而欣慰……”
　　10.三明学院校园 日
　　校园广播中播着校歌。
　　绿化的林荫道,规整有序的教学楼,学生宿舍楼和教师公寓楼。路边悬挂着两条横幅:“弘扬曹云露精神,做合格的人民教师”;“主动服务海峡西岸经济区建设”。
　　校园路上,一男一女着运动衫肩背羽毛球拍套和吉他套走过。
　　两位男教师一前一后夹讲义身背手提电脑包走出。
　　谢丽萍与同学刘美珠并肩相对而出,她们与教师打招呼:“老师,教师节快乐!”
　　两位教师点点头:“好!好!”
　　另一对女生冉冉与莉莉从侧面而出,遇相对而来的一对女教师,她们并肩而行,有说有笑。
　　二女生:“老师,节日好!”
　　女教师谈得正起劲,过后转回头:“同学好!”
　　谢丽萍对过来的冉冉两人打着招呼:“冉冉你好,你们艺术系今天教师节怎么过?”
　　冉冉:“学生会昨天就组织学生精心制作了各种小花盆和盆景,今早分送给每位教师。”
　　谢丽萍:“哇,太有创意了!我们是送自写贺语的节日贺卡。”
　　冉冉:“你们现在去哪儿?”
　　谢丽萍:“我们先参加入党积极分子培训班讨论,再去儿童福利院拆洗被子。你们呢?”
　　冉冉扬了扬手中的包裹:“我们去为廖老师送药,我老爸寄来的专治痛风的祖传中药。”
　　谢丽萍:“哇,太及时了!好礼物!”
　　冉冉她们走了,她对莉莉说:“我们班还能为教师做些什么呢?”
　　莉莉:“我看70多岁退休返聘的杨老师,上课很辛苦。他喜欢喝水,但胃不太好怕喝凉水,我看每天由值日生为他带一壶开水!”
　　冉冉:“行,就这样!”
　　谢丽萍和刘美珠边走边说。
　　刘美珠激动地:“上午的教师节报告会太感人了!我们学院太有名气了!出了个师德模范曹云露。”
　　谢丽萍深情地:“是啊,听了曹教授的事迹很受教育。校党委马书记讲得好,曹云露精神是我们三明学院师生十分宝贵的精神财富,要像他那样,自强不息,无私奉献,爱岗敬业,呕心沥血,求真务实,开拓创新,关爱学生,甘当人梯。”
　　刘美珠:“你背得真熟,抑扬顿挫,有声有色。我说,你应该去念中文才对呀。”
　　谢丽萍:“是呀。听说曹教授已经列入感动福建2008年度十大人物的评选名单了。”
　　刘美珠:“我们学校还被省里推荐为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工作先进单位,正报批呢!我真感到自豪!”
　　谢丽萍:“对了,有的人当初还不想来三明呢!说什么小小三元县,三家豆腐店,城里磨豆腐,城外听得见。小山沟有什么好来的!”
　　刘美珠害羞地:“别老揭我的短,好不好?我已多次告诉爸妈了,这里山好、水好、人好,不来才后悔呢!我也叫我弟明年一定要报三明学院。”
　　校园一旁,胡显富手提一个花篮,鬼鬼祟祟地走来,见两个女生就躲在路旁树丛边,两个女生走过,胡显富提着花篮出来,将花篮放在地上。
　　胡显富望着远去的两个女生,自语道:“我爸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在校就得靠思政辅导员。我们的辅导员,女的!靓!请假她批,干活她派,懒觉不让,公正不歪,年轻轻的就把二百多个活蹦乱跳的‘80后’管得服服帖帖的,特有本事,特有人情味,我还怕她。说实话,俺活十九年了还没服过谁!”他提起花篮,边走边说,“来校有一段时间了,请吃她不去,送礼她退还。唉!今天是教师节,搞掂!”他一手拿着花篮,另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我爸真是大方,我说送一千,他说得三千。”
　　11.教师公寓宿舍内 日
　　室内有电脑,简单的木沙发,四方桌上摆放着电视机,左右各两个盆花。
　　辅导员刘晶晶围着裙布在整理家务。
　　敲门声,同时传来胆怯的叫声:“刘老师。”
　　刘晶晶答应着,边走边问:“谁呀?”开门。
　　胡显富进门,他放下花篮,边鞠躬边说:“刘老师,节日好!”
　　刘晶晶:“好!好!你坐!”
　　胡显富提起花篮往沙发边摆。
　　刘晶晶:“要来就来这坐坐,男孩子还摆弄什么花?”
　　胡显富:“节日嘛,有气氛。”
　　刘晶晶:“生活习惯了吗?下个月叫家里少寄一千来,有两千足够了。”
　　胡显富:“习惯多了,少寄五百吧。”掏出信封放在方桌上,“老师您忙,这点小意思您拿去为家里添点东西,不够我再拿。”
　　刘晶晶:“不行!绝对不行!”
　　胡显富:“老师,我知道你每月工资不到两千元,每月还要寄老家一千多,所剩无几,而你前天给特困生小滨一出手就是三百。你看老师你,这房间的空缺。”转身走向门口。
　　刘晶晶严厉地:“你给我站住!”她又换了温和的口气,拿起信封递上,“送来的花及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这钱我绝对不能收,收了将会给人民教师抹黑。”
　　两人推来推去,老师差点摔倒,胡显富赶忙扶住她,钱袋落地,钱散开来。刘晶晶蹲下把钱装袋,递给胡显富。
　　刘晶晶:“你去存到银行里,叫家里下个月不用再寄钱来了。”
　　胡显富:“绝对使不得!不然我爸会说大学生了,连送礼都还不会!他说,当今社会谁会傻得钱都不要。”
　　刘晶晶:“你爸错了!我们大学老师虽穷,但我们凭良心做事,凭知识育人,不误人子弟。要不然这样吧,我带你去把它送到更需要的地方。”她摘下围裙,换上沙发上的外衣。
　　12.校园路 日
　　迎面走来曹阳飞宇,他见到刘晶晶和胡显富便打着招呼:“老师,节日好!我正要去看您呢!”
　　刘晶晶:“好了。你与我们一起去老年公寓吧。”
　　曹阳飞宇:“正好!我也准备把李大爷的老花眼镜送去呢。”
　　这时,谢丽萍与刘美珠走来。
　　谢丽萍喊道:“刘老师!”
　　刘晶晶:“你们这是……”
　　谢丽萍:“我们是来向你祝贺教师节的。”
　　刘晶晶:“谢谢你们!”
　　美珠:“刘老师,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曹阳飞宇:“我们要去老年公寓。”
　　谢丽萍:“我们正好没事儿,跟你们一起去吧。”
　　刘晶晶:“好吧。”
　　五个人一起走了。
　　13.老人公寓和儿童福利院主楼 日
　　楼门挂着“三明老年公寓”和“三明儿童福利院”两块牌子。
　　公寓前,李大爷坐在石头上。
　　老年公寓罗主任走出,迎面遇上刘晶晶师生五人。
　　罗主任:“哟,刘老师,你们这是……”
　　刘晶晶:“罗主任,这是我们班的显富同学,他代表他爸给老年公寓捐款来了。”
　　罗主任看着胡显富:“噢,好啊!”
　　胡显富走前一步向罗主任递上信封:“主任好!这是三千元,是我们全家对孤寡老人们的一份心意。”
　　罗主任:“太谢谢了,我代表所有老人向你们全家表示感谢!”他转向刘晶晶,“公寓和儿童福利院建在你们三明学院隔壁,老人和孩子们都太有福了,你们师生经常来捐款,送衣物,清理杂草,打扫卫生,拆洗衣被,慰问演出,老人孩子都与你们结下了难舍的情谊。”
　　他又转向楼门前,“你们看,李大爷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他每天这个时候必坐在那儿,听你们的歌声、琴声和广播声。”
　　曹阳飞宇对刘晶晶说:“刘老师,我先去看看李大爷。”
　　刘晶晶:“好!”
　　谢丽萍说:“刘老师,我们去儿童福利院拆洗被子了。”
　　刘晶晶:“忙得过来吗?我等会儿也过去。”
　　谢丽萍:“等会儿班里的同学都会来,女生在福利院,男生在公寓。”
　　胡显富:“有什么活儿给我留点儿!”
　　谢丽萍与美珠边走边回头:“这边没你的活儿,你去飞宇那边吧,那都是重体力活!”
　　胡显富:“我去你们那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显富跑着追去。
　　14.公寓门前 日
　　曹阳飞宇扶着李大爷说笑着,进了公寓。
　　刘晶晶老师与罗主任边走边比划着随后进门。
　　15.南国滨海城市 夜
　　大年三十夜,高楼耸立,华灯初上,萤光流影,不断传来阵阵爆竹声。
　　一旁,昏暗的路灯照着窄巷,这里坐落着一些矮小的平房。
　　16.一间贫房内 夜
　　一盏微亮电灯,一张双人简床,一个小旧方桌,一只旧收音机,一只旧暖壶,两把小矮凳,方桌上摆着四个菜。
　　曹阳飞宇父子俩亲切地互夹着菜,幸福地吃着年夜饭。
　　曹阳飞宇:“爸,我去三明是选对了,那里是革命老区,人特热情朴实。三明学院可好了,师生亲如兄弟姐妹,校领导、教授常开各类讲座,风气好,爱才博学,只要个人勤奋,几年下来可拿到好几本专业证书呢。”
　　飞宇爸:“你说好我也就放心了!你上小学时我与你妈商量好,再苦再累也一定要让你上大学,现在好了,我们的愿望实现了,你妈在天堂也就欣慰了。”
　　曹阳飞宇拿出一只暖壶和几袋笋丝:“老爸,我回来过年没为你带什么,你有痛风不能受寒,暖壶放被窝可暖脚。你不吃大鱼大肉,这几包三明有名的又香又嫩,高纤维的笋丝,炖些五花肉,适合你这个年龄段的人吃,干饭稀饭都可配。”
　　飞宇爸手摸着飞宇的头动情地说:“孩子,你想得真周到!没娘的孩子,你真受苦了。”
　　飞宇爸痛苦地用手捂着眼睛,站起。
　　曹阳飞宇红着眼,随着站起,用纸巾帮爸擦泪水。
　　曹阳飞宇:“爸,你更苦。这十几年为了让我上学,你戒了烟酒,没回过一趟光泽,一月难得吃一回肉,市场快关门了才去买半价的青菜。你有病都不肯上医院,睡睡、忍忍就挺过去。老爸,我怎么这么没用,这么大了还不能养你呀。”
　　曹阳飞宇紧抱着老爸,父子俩痛哭。
　　一会儿,飞宇爸拉起儿子:“孩子,我们不哭,日子会好起来的,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该高兴才是。”
　　飞宇爸拿起一瓶红酒倒了两小杯递来,飞宇站起接杯。
　　飞宇爸:“来!我戒了12年酒,大年三十的,咱父子要喝一杯,为战胜过去,为你选对了学校,为三明学院更加美好的明天,干杯!”
　　父子俩碰杯,一饮而尽。
　　17.贫房内 夜
　　父子俩一起收拾碟碗。
　　曹阳飞宇硬把爸拉到床上垫好枕头让他休息,自己收拾起来。父亲靠着床,慈爱地看着飞宇,远处不断传来鞭炮声。
　　曹阳飞宇收拾好碟碗,端来一盆水,为爸洗脸、洗脚,安顿躺下,自己来到四方桌前看书。
　　飞宇爸翻来覆去,痛苦地强忍着。响声越来越大。
　　曹阳飞宇急忙到床前守护着……
　　18.大街 夜
　　曹阳飞宇小跑着来到一家诊所敲门。
　　19.小巷 夜
　　曹阳飞宇慌忙地跑来,在一家医疗站敲门,门里面没有动静,他无奈地走了。
　　20.贫房内 夜
　　曹阳飞宇坐在床前。
　　父子紧拉着手,父放手,痛苦不堪,翻身,儿又抓父的手。父转过头,痛苦的脸。
　　曹阳飞宇出去打了盆水,为父擦汗、捂额头,喂开水,又换水换毛巾。
　　21.医院病房 日
　　飞宇父躺在床上,曹阳飞宇在一旁喂饭。片刻,飞宇父吃完了,曹阳飞宇用纸巾为父亲擦好嘴,收拾好餐具。
　　一男医生挂着听诊器、手拿病历夹进来,他走到病床边询问着,起身把飞宇拉到门外。
　　22.病房外 日
　　医生:“化验及病情报告单出来了,病情很复杂。”
　　曹阳飞宇:“是什么病?”
　　医生:“痛风、肺结核,最麻烦的是尿毒症。这个病疗程长,费用大。”
　　曹阳飞宇:“大概要多少?”
　　医生:“血透一次900元,一疗程14天就1万多,不行就要换肾,那就得30余万。”
　　曹阳飞宇吐了吐舌头,看了看门:“去哪找这么多钱?”
　　医生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离去。
　　曹阳飞宇进屋。
　　23.病房 日
　　床上的父亲翻身,痛苦不堪。
　　曹阳飞宇不知如何是好,他打盆水为父擦汗,捂额头……
　　24.闽西北光泽县旅社 日
　　一间简易客房,一张双人床,一张办公桌。桌上有几个药瓶,一架电视机,一部电话,一个电热壶和两个茶杯。桌前是一把靠背凳,飞宇的行李包挂在墙上。
　　地上堆着父子的家当。
　　飞宇父看上去好些了,他在扫地擦桌。
　　飞宇进门,将一个大信封塞给爸:“不容易呀,我们的房子又旧又小,问这个不要,问那个又嫌太小了,刚好碰上一位乡里刚调进县城又要赶结婚的,我三万三成交了。”
　　飞宇爸:“现在也只能这个价了。”他从信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飞宇:“这些你拿去,开学了要用。你几号回学校?”
　　曹阳飞宇推开爸的手:“不急不急,还有好多天呢。”
　　飞宇爸:“什么不急不急,今天都正月十六啦。”
　　曹阳飞宇:“我要走时再向你要。我出去一下。”
　　25.客房外 日
　　飞宇急忙走出门。
　　飞宇爸跟出来关门,一邻居经过,打招呼。
　　邻居:“你家飞宇不念书啦?还没毕业就要找工作?”
　　飞宇爸:“这是哪儿的事?我不知道啊。”
　　邻居:“好像是这回事,我昨天见他去建材集团总部了。”邻居边走边说,“你还不知道啊,就当我没说,没说。”
　　26.客房内 日
　　飞宇爸凝视着墙上挂着的飞宇行李包,过去摘下,一摸是空的,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曹阳飞宇进来,他到桌前倒水,看到了药瓶:“爸,你今天两次药都没吃?”
　　飞宇爸仿佛没听见。
　　曹阳飞宇又问:“爸你今天怎么啦?两次药都没吃?”
　　飞宇爸这才转过神来,生硬地:“我不想活了!”
　　曹阳飞宇急了:“爸,咱们十几年都熬过来了,怎么现在你挺不住啦?”
　　飞宇爸:“我活不下去了!”
　　曹阳飞宇“扑通”一声跪下:“爸,我求你了,我没妈、没房子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呀!爸!爸你不能想不开,你要坚强呀!”
　　飞宇爸也跪在儿面前:“儿呀,爸求你,书一定要念下去,你不念就等于要了我的命啊!爸求你了!”
　　父子俩跪着,痛哭在一起。
　　曹阳飞宇拉起爸:“爸,我错了,我想早一点赚钱为你治病呀,哪知这样会更伤你的心呀!我念,我继续念完大学,我带你去三明,一边念书一边治病。”
　　飞宇爸:“这是个办法,可不知学校那边支持吗。”
　　曹阳飞宇:“我这就打电话。”
　　曹阳飞宇挂刘老师电话。
　　曹阳飞宇急切地:“喂,是刘老师么?”
　　27.辅导员办公室 日
　　刘晶晶老师正在整理资料。
　　桌上手机响,她拿起:“喂,您好!哪位?”
　　电话里曹阳飞宇急切地:“喂,是刘老师吗?”
　　刘老师热情地:“是,是,你是飞宇呀,我也急着找你呢?”
　　电话里曹阳飞宇:“刘老师,我想问问我休学的事儿,学校批了吗?”
　　刘老师:“最好不要休学,我希望你继续念下去。我向系李书记汇报了,他非常同情,说你父亲得这病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你碰到了好年代、好学校,有什么困难,组织上会帮助你的。”
　　电话里曹阳飞宇:“谢谢学校,谢谢老师。我爸的病要治疗,需要人照料,我休学,他死活不肯,我只能带他去三明,边念书,边治病,你看这样行吗?”
　　刘老师:“我看可以,我让同学去联系租房。你父子俩一定要坚强!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战胜困难,共渡难关!”
　　28.客房内 日
　　曹阳飞宇:“太好了!太谢谢了!谢谢老师!”他放下手机,高兴地拉着爸爸在房内转了一圈,“爸有救了!学校同意了,我们明天就去学校。”
　　飞宇爸兴奋地:“太好了!三明太好了!谢谢贵人,谢谢三明!”
　　曹阳飞宇倒水取药过来,拉着爸:“爸,吃药了。”
　　飞宇爸更大声坚决地:“吃药。”接过飞宇递过的药和水一吞而尽。
　　29.三明学院大门口 日
　　校门悬挂着红底白字“热烈欢迎师生返校”的横幅。
　　刘老师率谢丽萍、刘美珠、胡显富、朱发信等人在焦急地等待。
　　谢丽萍:“喂,你们看,来了,来了!”
　　胡显富、朱发信推着车过去。
　　一辆的士停下,曹阳飞宇拎着一个包先下车。
　　胡显富推着车过去,高喊:“飞宇且慢,车来了!”
　　几个同学过去装行李。
　　曹阳飞宇打开车前门,搀扶父亲下车:“爸,三明学院到了!”
　　飞宇爸兴奋地四处观看:“三明学院,好,好!终于到了。真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啊!”
　　曹阳飞宇向爸介绍走来的刘老师:“爸,这位就是刘老师。”
　　飞宇爸急忙要下跪:“真是好的学府出贵人啦。谢谢老师!”
　　刘老师上前一步扶起:“曹阳大伯好!我们大学不兴这个,师生一家亲,今朝学生以校为荣,明日母校以学生为豪!”
　　众学生推车过来,齐向飞宇爸鞠躬:“曹阳伯伯好!”
　　曹阳飞宇一一向爸作了介绍,他特别把胡显富推到爸跟前:“这是我同宿舍的好朋友显富!”
　　胡显富向飞宇父一鞠躬:“大伯好!我太想你了,一直听飞宇叨念你。对不起,我没征得你老同意,就先与飞宇同居了。”
　　飞宇爸笑得直不起腰。
　　众学生把飞宇爸扶上车坐好,拥着推车进入校园。
　　30.租用简房 日
　　一张双人床,一个办公桌,两把方凳。桌上放着几个药瓶和一架电视机。另一头一张简桌摆着小书架,一把翻背椅,一个布衣柜。旧皮箱在角落,地上摆着两个纸葙、塑料盆等物。
　　飞宇爸躺在床上,一个吊瓶架上挂着一个已输完的输液瓶。
　　曹阳飞宇匆匆而入,放下书本,坐到床头问候。
　　飞宇爸笑答。
　　曹阳飞宇替爸爸解开领扣,起身用塑料盆打来水,墙上取下毛巾,帮爸爸擦脸擦手。
　　谢丽萍与刘美珠进来。
　　飞宇端塑料盆正要去倒水,刘美珠接过塑料盆。
　　谢丽萍向飞宇爸问候着:“大伯好!”
　　飞宇爸感激地:“你们好!总让你们挂念,真是过意不去呀!”
　　谢丽萍:“大伯,您这是见外了,我们和飞宇是同学,就跟一家人一样。”她又拿上小录音机给飞宇,“飞宇,这是昨天上口语课的录音,你晚上听听,周四要口测第三章。”
　　曹阳飞宇:“谢谢你!那你呢?”
　　谢丽萍:“我与美珠轮流听就行了。”
　　胡显富急忙蹿进来:“厨房里好香呀!美珠来这儿一段时间,简直就是免费培训烹调,都学会买菜炒菜了!”
　　谢丽萍:“就你嘴馋口甜,闻香而入呀。”
　　胡显富向飞宇递上一笔记:“这是我帮你抄的英语笔译课堂笔记,免费送你温习,以后我都给你代劳了。”
　　曹阳飞宇用英语说道:“谢谢大家!太辛苦诸位了!”
　　胡显富用英语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丽萍抢过笔记本翻看着:“OK!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记得大侠你以前从不记课堂笔记的呀,现在手抄都这么工整流利啦!”
　　胡显富:“请你不要用老眼光看新事物,本宿舍出了一位逆境奋发的典型,我不优先学,还肥水外流,墙外开花?我还报考了普通话和计算机等级考试了,到时本人中外语双馨,成了抢手货,多家聘我,母校也请我开双语讲座,我还要看谁的底薪高呢!”
　　这时,刘老师与刘美珠进来。
　　胡显富不好意思地躲到飞宇身后,众人大笑。
　　刘老师向飞宇递上手提暖壶:“这是我刚刚烧好的幼鸽汤,要趁热喝。”
　　刘老师、飞宇与众人围到床边,飞宇将手提暖壶放置床前桌上。
　　飞宇爸见刘老师来了,想起身,刘老师不让,让他躺下,刘老师与美珠一人一边为他拉平被角,胡显富拿另外一枕头为他垫高背部。
　　刘老师亲切地问飞宇爸:“大伯,这些天您觉得好些了吗?”
　　飞宇爸感慨地说:“好多了!我和飞宇是不幸碰上万幸。这一段是我父子最幸福的日子,那么多领导和组织关心我们。”他激动得咳嗽一声。
　　刘老师:“大伯,您慢点说。”
　　曹阳飞宇接着感动地说:“同学们帮我联系租屋,帮我抄笔记和录音,帮我买菜煮饭送饭,轮流值班陪护。老师熬补药送补品,后勤中心赠送免费餐券。学院又为我减免学杂费,请医院减免医疗费,联系老年公寓,让我们父子感受了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一想到这些,常常使我父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飞宇爸深沉地继续说:“你看,我一个孤老惊动了多少人。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大领导。市委黄书记过问,刘市长还作了批件,昨天三明学院的马书记、郑院长专门来看我,又送钱又述贴心的话,江副院长多次帮助解决困难。他们要管近万名师生哪,那么忙,还惦记着我。我就跟飞宇说,这大恩大德,定要铭刻在心,好好报答!我激动呀,碰到文明城,好人多,有福气呀!”
　　刘老师:“大伯,一人有难大家帮嘛!还值得骄傲的是你生养了飞宇这样知恩图报的好儿子。他敬师长,助同学,勤学苦研成绩好,还经常去老年公寓和儿童福利院做义工,党支部已将他列为入党培养考察对象了!”
　　胡显富带头鼓掌,众人齐鼓掌。
　　这时,刘美珠端个蛋糕进来放在床上:“你们猜猜,今天是谁的生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曹阳飞宇:“不好意思,是我生日。近来我忙昏了,早忘了。”
　　谢丽萍:“OK!点蜡烛,许愿,切蛋糕!”
　　众人忙着插蜡烛。在生日歌中,点烛、关灯,飞宇许愿。
　　曹阳飞宇心声:“我衷心地祝愿好人一生平安!祝三明学院办成人民满意的好大学!”
　　飞宇许完愿,大家开始切蛋糕,分蛋糕,欢笑声充满着小屋。
　　31.学校休读点 日
　　红地白字的横幅:三明学院外语系学习班会。
　　小黑板上写着两行醒目的字:在爱的阳光下。知恩感恩报恩,激情奉献海西。
　　32.校园路上 日
　　两男生耍着篮球,两女生肩背画板走过。
　　33.休读点 日
　　刘老师站在小黑板前,众同学随意站、坐、蹲在对面。
　　刘老师:“一个男孩,感动一座城市,进而动情八闽,缘于最初的一个决断:卖掉祖房,背起身患尿毒症的父亲一起上学。上善若水,孝行动天。孱弱男孩,创造的生命奇迹,告诉我们什么叫‘伟岸’。受到社会各界关注的曹阳飞宇同学,最近连续获得‘中国好人榜孝老爱心’中国大学生自强之星、2009‘感动福建人物’称号。同时还获得了中国大学生新东方自强奖学金5000元。今天的班会,我们就知恩感恩报恩的问题展开讨论,进一步激励全校师生更好地为三明建设发展作贡献,激励更多的同学在海西建设中成长成才,建功立业。”
　　朱发信深沉有力地:“曹阳飞宇带着病父上学,坚韧坚强乐观向上的精神感动着大家,在校园内外引发一系列爱心行动,成为人们认识和了解三明学院师生的心灵窗口。在爱的阳光下,我们看到和感受到了社会的温暖和真情,看到和感受到了‘80后’与‘90后’的爱心、孝心和感恩之心,正视逆境、勇于战胜困境的责任心和恒心。”
　　一首感恩奉献的青春之歌在校园激荡……
　　34.校园路上 日
　　三位中年妇女在一女学生带领下向外语楼走来。
　　在外语楼的不远处,女生轻声喊道:“刘老师!”
　　刘老师闻声走了过来。
　　女学生向刘老师介绍着什么,刘老师听后,叫来曹阳飞宇。
　　曹阳飞宇来到刘老师面前,看着三位中年妇女。
　　三位中年妇女慈爱地凝视着飞宇。
　　一妇女:“苦了你,孩子!”
　　一妇女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飞宇。
　　曹阳飞宇推辞。
　　一妇女:“不要客气。这五千元是我三姐妹专程来给你的!你父子俩,要好好补补身体。”
　　久失母爱的飞宇痛彻心扉地哭出,欲下跪。
　　另一妇女急上前扶起飞宇,用纸巾擦干飞宇的泪水,理理飞宇的衣领和袖口:“孩子!要坚强,要挺住!我们支持你。”
　　刘老师、飞宇与三位中年妇女一一握手道别。
　　35.休读点 日
　　刘老师和曹阳飞宇回来,大家还在发言。
　　刘美珠:“据《外语党建》报道,三明学院经管系代表队在第五届全国大学生创业设计暨沙盘模拟经营大赛总决赛中,获得亚军!在2010年全省职业院校技能大赛(高职组)上勇夺冠军,土建系代表队获工程测量(建筑)项目三等奖,数计系代表队获产品售后服务跟踪系统项目三等奖。”
　　朱发信:“再讯,我校06级艺术设计林建同学的陶艺作品《石窟现象》入选为第十一届全国美术作品展,06级思政教育林丽宽同学在第三届中国艺术特长生教育成果展赛中,获青年组非艺术专业舞蹈类项目银奖。”
　　谢丽萍:“我来报道,08届旅游管理优秀毕业生陈慧君在校时学习刻苦,成绩优异,责任心强,毕业后在厦门鼓浪屿担任景区讲解员,在厦门市4000多名导游员中脱颖而出,被派出为胡锦涛总书记讲解鼓浪屿最经典的老别墅文化旅游新景点――海天堂构。她凭借优秀的综合素质先后接待过前来参观考察的曾庆红、吴仪等国家领导人,受到各级领导的好评,因此还被选为厦门市鼓浪屿旅游形象大使。”
　　美珠:“林建、林丽宽同学和优秀师姐陈慧君,他们为什么能取得优异成绩?就是有大爱练就他们渊博的知识和扎实的功底,忠孝心、感恩心促成他们爱党、爱事业、爱人民的美德。”
　　谢丽萍:“我来谈谈过生日问题。我从小到大,年年过生日,而且越过越排场,既俗气又浪费。我根本没想到,爷爷奶奶根本没过过一个生日,他们是苦过来的。我们宿舍从今年开始,过生日再也不与人比请几桌,谁豪华气派,而是谁生日那天,就由谁来组织一项有意义的助人为乐活动,年底进行优秀评比,获奖者半年不用洗衣服。”
　　胡显富:“我也来说说。在用钱问题上,我从小到大是吃穿用讲名牌,且不知赚钱难,创业难,守业更难。曹阳飞宇的恩孝观告诉我,爱才是重要的,人要感恩尽孝。我从今年始每月少花一千元。”
　　这时身着普装的显富爸不知何时走来,看到显富在发言,便上前蹲在树丛旁偷听。
　　胡显富:“昨天我给我爸打电话,他一听我电话便……”
　　(闪回)
　　显富家宽敞豪华,显富爸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电话响,他拿起电话:“是显富儿呀,缺钱了吧?我喊你妈去。”
　　电话里胡显富说:“不,我找你。”
　　显富爸:“找我?好啊,有什么事儿,说吧。”
　　电话里胡显富:“我找你汇报一下我近来的情况。我拿到了计算机和普通话等级证书了!爸,你可要注意身体,钱是赚不完的。”
　　显富爸激动地:“好好,好孩子,真没想到……”有点泣不成声。(闪回完)
　　胡显富:“他显然太激动了,因为我从来没问候关心过他。”
　　躲在树边的显富爸又激动又感动,直擦眼泪。
　　胡显富讲完便进入教学楼。
　　曹阳飞宇:“我们父子是很普通的人,三明乃至外地的各界人士都来关心我们,使我有了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动力。我真地很感谢三明学院,因为有这么多的热心人关心帮助我,我很庆幸当时选择了三明学院。百善孝为先,人应有孝心,父辈为我付出很多,在他需要我时,就该用我感恩之心,回报养育之情。我一定会坚强,也会努力学习,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胡显富拿着由两根竹竿挑着的横幅出来,同学们上前,他们展开了横幅:三明学院外语系为曹阳飞宇献爱心捐款仪式。
　　另一学生拿出捐款箱。
　　谢丽萍:“一段时期以来,市内外单位和个人都在向飞宇献爱心捐助,到目前捐款的有:三明学院5000元,学院师生个人16万余元,外语系师生10000元,全市23个国家级省级文明单位25.6万元,团市委4000元,市民政局、三元民政局、荆西街道办10000元,中国大学16家出版社负责人5000元,市工商联连锋主席资助20000元,梅园餐馆朱庆洪总经理资助学费10800元,三钢电石厂林榕华、机修金工车间张青山、工业南路李泽微540元,学院堂上居餐馆2000元,心连心义工联盟义工1000元,部分爱心人士匿名打卡1000元。”
　　美珠拿出一份文件念道:“三明市政府刘市长批示:请团市委前往了解,若情况属实,既是外乡人,又是好学生、好青年,其状况实属不易,行为也很感人,我们应该矛以帮助,有何建议可以提出。”
　　刘老师:“爱在升华,爱在延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现在我们继续为飞宇捐赠!”
　　同学们纷纷涌向捐款箱。
　　36.校园 日
　　谢丽萍、刘美珠、胡显富、朱自信等同学站在捐款箱旁,向捐款的人们致谢。他们身旁摆着一个简易黑板,上面写着关于曹阳飞宇的情况与事迹。
　　一些人在看黑板,不时地有人向捐款箱里捐款。
　　两个身着白大褂的医务室人员经过,看着黑板,向箱里捐款。
　　推着清洁车的女工停下车,向捐款箱投钱。
　　一拄着拐杖的女生路过,看了黑板上的文字,向箱里塞钱。
　　两个拿扫帚的男生投钱。
　　陆续有教师、身着白衣帽的食堂厨师、女厨工、抱篮球的学生、拿画板的学生、扛测量杆的学生向箱里投钱。
　　刘老师手持一个红信封走来:“同学们,3月29日,团省委书记赖军一行到校检查指导团工作,并向曹阳飞宇赠1000元慰问金。”
　　曹阳飞宇上前接过红信封,激动地:“感谢团省委领导的关心,前不久西南地区发生严重旱灾,我决定把这笔慰问金转捐给更需要帮助的旱区群众。”
　　同学们热烈鼓掌。
　　这时,刘美珠接了个电话,听完电话后,她对刘老师说:“刚才接到校团委通知,今晚举行深切哀悼青海玉树地震遇难同胞仪式。”
　　37.校田径场 晚
　　“三明学院师生深切哀悼青海玉树地震遇难同胞仪式”醒目地悬挂在田径场检阅台前边。
　　师生们点着蜡烛,为遇难同胞默哀祈福。
　　舞台中,一圈亮着的蜡烛拼成“心”形,中间是“4•14玉树”字形。
　　师生们手举蜡烛,不断有序地涌出,相继有托着显示各系字形的蜡烛盘出现,其中有学生,有教师。
　　围着心形,人们都站在了田径场上,大家默哀祈福。片刻,众人齐声高呼:“玉树加油!中国加油!”
　　这呼声响彻云霄,冲破黑夜……
　　(剧终)
　　
　　[作者简介]
　　邱泽云,闽将乐人,现供职于三明学院艺术系。插队6年,先后在县物资局、农委,市人事局、市文明委(建委)、市委市政府接待办、三明学院等单位任职,担任过团总支副书记、政工业务股长、党委秘书、人劳科长、工会主席、党支部书记、办公室主任。在各类报刊、广播、播客上刊登、播放通讯、新闻、图片、论文1060余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