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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袁枚的女性意识] 女性意识的觉醒

发布时间:2019-03-30 04:37:57 影响了:

  摘要:袁枚,思想上的先行者,勇于抨击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极力反对把贞操当做衡量女子贞洁的唯一标准;对历史上的红颜祸水论加以诘难,并对这些红颜女子表达了自己不同于世人的关怀之情;同时,他还鼓励女性从事文学活动,大量采录女子诗作,对女性文学加以扶持和呵护,充分体现了袁枚思想中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袁枚 女性文学 女性意识袁枚,清中期的名进士,三十三岁辞官,筑室小仓山隋氏废园,此后广交四方文士、从事诗文著述,张扬自己的思想和理论。他思想上勇于疑古,敢道人所不敢道,行为上敢行人所不敢行,这充分的体现在他对妇女这一问题上。他抨击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鼓励女性从事文学活动,对女性文学加以扶持和呵护等等,这是袁枚思想中所蕴含的女性意识的充分彰显,下文就将对其这一思想进行具体的论述。
  一、 反对“贞节论”
  妇女的贞节观念可溯源至汉代。到宋代程朱理学所提倡的节烈观念,被封建统治者所认可并成为官学。明清两代更是把女性的恪守妇德作为道德高尚的标志来大加倡导,将无私献身于贞操与守节的妇女视为女性楷模。清人撰《明史?列女传》时,收集到的贞烈女子不下万人,成书时择其最突出者也有308人,其中以“烈妇”言,有丈夫死而随之殉烈的,有丈夫不肖而殉死节烈的,还有丈夫未死而先行殉烈的。对此,袁枚痛心疾首,他极力反对把贞操当做衡量女子贞洁的唯一标准,并指出本性好才是最重要的。他在《小仓山房尺牍》卷三《与书巢》一文中更是明确的提出自己的观点:
  “札中不娶处子一语,殊得老子不为天下先之戒。以为非处子则不贞耶?不知豫让遇知伯,便成烈士;文君嫁相如,便矢白头。责报于人,先自问施之者如何耳。以为非处子则不洁耶?不知八珍具而厨者先尝,大厦成而匠人先住。嫠也何害,洵知言者。”
  其中“责报于人,先自问施之者如何耳”一句,体现了袁枚对男子苛求女子恪守贞操而自己却随心所欲的无情讽刺。
  同时,在历史编撰方面,他指出,“宋人谓蔡琰失节,范史不当置《列女》中,此陋说也夫!《列女》者犹云女之列传云尔,非必贞烈之谓,或贤或才或关系国家,皆可列传,犹之传公卿不必尽死难也。”①对于改嫁,袁枚也予以深切地同情,《随园随笔》卷十三“改嫁”中写到“三代以上,妇人改嫁不以为非”,并列举历史上改嫁的事例,如提到“范文正公之子妇先嫁纯礼,后适王陶,陶即公之门生也。时文正尚居相位,而孀妇改过不以为嫌”。 在贞节问题上有如此之论,这在当时倡导亡夫守节、被人**则自杀的思想环境中,无疑是达到了先进的地步。
  二、 驳斥“祸水论”
  中国古代女子总是被排斥在社会生活之外,但有时,她们的社会作用却又变得举足轻重,充当君王恶政的替罪羊。早在商、周时期,美女妲己、褒姒便糊里糊涂地蒙上了祸国亡君的罪名,杜甫《北征》中写到“不闻夏殷衰,中自诛褒妲”,视褒、妲为亡国的祸水;西施同样也被视为祸国的红颜祸水,杜光庭在其诗《咏西施》中云:“素面已云妖,更著花钿饰。脸横一寸波,浸破吴王国”。
  针对此谬论,袁枚发出了自己不同的声音。在其诗《张丽华》中指出:“可怜褒、妲逢君子,都是《周南》传里人”,他在这里为几乎是定论的坏女人褒姒、妲己翻案,认为她们若是遇到了君子,当也能成为《诗经》里被后代传诵不已的后妃。接着在《随园诗话》卷三第七十六条中说:“侍宠自古为患,而地道无成,其过终在男子?”向女子“祸水”论进一步发难。
  在驳斥“祸水论”的同时,袁枚还对这些红颜女子表达了自己不同于世人的关怀之情。在《玉环》其一即鲜明地表明自己的观点“缘何四海风尘日,错怪杨家善女人?”诗中的“错怪”就已经把作者鲜明的情感态度传达了出来,而“善女人”更是为杨玉环这一是非人物重新定性,把自己对杨玉环的同情深切地表达出来。其《马嵬》诗其二则更加深了这种情感,“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诗歌十分巧妙地把白居易的《长恨歌》和杜甫的《石壕吏》联系起来,把杨李的爱情放在广阔的社会生活中来考察,这和晚唐诸多描绘杨李爱情的诗歌则不同。他在同情杨李的爱情悲剧时想到了下层人民分离的苦难,把帝王后妃和平民百姓并说,表明他关注的更是人间普遍存在的真情,情感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三、 抨击“无才观”
  “女子无才便是德”在中国封建社会被奉为信条,这一传统观念不仅漠视女子的创作才华,而且压抑她们的创作热情,如査昌鹓女士在《学绣楼名媛诗选》自序中回忆当年曾认为写诗“非女子事,辄不敢为,偶有小咏,即焚弃之。”这也使得一部中国文学史,女性文学所占的比例十分可怜。鉴于此,袁枚向阻碍女子作诗的传统观念发难:“俗称女子不宜为诗,陋哉言乎!圣人以《关雎》、《葛覃》、《卷耳》冠三百篇之首,皆女子之诗。”在此,袁枚借圣人对女子诗的肯定来说明女子作诗的天经地义;他还根据《易经》的阴阳理论来说明女子文学的不可或缺,“《易》以乾、坤二卦为首,亦阴阳夫妇之义……且《诗经》好序妇人,咏姜嫄则忘帝喾,咏太任则忘大王。律以宋儒夫为妻纲之道,皆失体裁”,这里,袁枚反对以宋儒夫为妻纲之说来限制妇女从事诗歌创作,来衡量诗歌。袁枚的这些观点,对妇女从事文学创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对妇女诗人是极大的支持。
  不仅如此,他还付诸行动,创办随园,广收女弟子,这在当时是一个大胆的举动,曾引起过许多的非议。清人章学诚就斥曰:“近有无耻妄人,以风流自命,蛊惑士女,大率以优伶杂剧所演才子佳人惑人。大江以南,名门大家闺阁多为所诱,征诗刻稿,标榜声明,无复男女之嫌。殆忘其身之雌矣。此等闺娃,妇学不修,岂有真才实学可取?而为邪人拨弄,浸成风俗,人心世道,大可忧也。”虽如此,袁枚依然支持和关心妇女文学,刊行了《随园女弟子诗选》,大量采录女子诗作,加以宣传、表彰,提高女诗人的地位;其中,编列之女弟子即有28人。在《随园诗话》中,他对女的诗大加赞赏,在他看来,清新灵巧、自抒性情的妇女诗歌“意境最宽,有学士大夫读破万卷,穷老尽气,而不能得其阃奥者。有妇人女子、村氓浅学,偶有一句,虽李杜复生,必为低首者。”袁枚的这些举动对清代妇女文学创作的繁荣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当时的诗坛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梁乙真在《清代妇女文学史》一书中指出:“‘乾隆间,影响所及,南至闽粤,北极燕鲁’的袁枚,‘一时红粉俱拜门墙’,‘大江南北,名闺淑媛,亦莫不得其一言为荣’。征诗刻稿,标榜声明,二百年来,诗人享名之盛,未有逾于随园者,故有与随园有直接或间接之关系”,“盖自乾隆而后,百余年间,蔚为妇女文学极盛时期,实其流风余韵有以潜移默化之也”。这些论述充分肯定了袁枚在清代妇女文学创作上所起的作用。
  袁枚尊重女子,为女子抱不平,但是他毕竟生活在传统礼教和程朱理学时代,不可避免地会烙上那个时代的印记,暴露出落后、保守的一面,做出自相矛盾的事情;但是袁枚对唤醒女性学习文化的意识、减少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和性别歧视、对女性文学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作家林语堂曾这样评价到:“中国女诗人的数量虽较男性诗人为少,其传统却一向延续而未尝中断。单单清朝一代,吾们发见差不多上了千数的女诗人,她们都有作品发表于印刷的集子中,其数量亦不可谓少。自从清朝出了一位袁枚(他是反对女子缠足很力的一位诗人),在他的影响之下,树立了女子写诗的新范型。”
  参考文献:
  [1] 王英志,《袁枚全集》,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年。
  [2] 袁枚,《随园诗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
  [3] 李祥林,《随园门下红粉多—闲话袁枚及其妇女观》,《文史杂志》,2007年第4期。
  [4] 沈金浩,《论袁枚的男女关系观及妇女观》,《深圳大学学报》,200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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