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写作中流淌心灵的声音:流淌心灵清泉

　　【摘 要】作文教学的目的就在于解放学生的精神和心灵，把写作主体潜在的想象力、创造力和鲜活而旺盛的“生命力”都尽情地释放出来。要达成此目的，须放松心灵、感悟生活，袒露心灵、表现生活，放飞心灵、再现生活。
　　【关键词】作文教学 教学目的 自由写作 感悟生活 表现生活 再现生活
　　
　　高中“新课标”指出：“学会多角度地观察生活，丰富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对自然、社会和人生有自己的感受和思考”；“力求有个性、有创意的表达，根据个人特长和兴趣自主写作”；“自由地表达，有个性的表达，有创意的表达，尽可能减少对写作的束缚，为学生提供广阔的写作空间”。那么，如何才能砸掉束缚学生作文的枷锁，让学生在自由写作的天空中翱翔呢？
　　一、放松心灵，感悟生活
　　感悟是主体亲身经历所熔铸成的，而学生作文之所以出现“假、大、空”的现象，大多因为缺乏对生活的感悟。罗丹说：“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我认为我们每个学生都有发现美的眼睛，只是没有停下匆匆的脚步来感受美。每天在“三点一线”中枯燥地学习，再美的事物也会被忽略。在平时的作文教学中我强调让学生学会放松心情，停下脚步去感悟生活，在生活中寻求写作“活水”，把外在物象融入心灵，用浓郁的写作欲望摧动心灵的“燃烧”。俄国作家阿克萨科夫评述丘特切夫诗篇《人们的眼泪》的创作冲动时说：“这种真正的诗歌创作过程几乎是直观的，当流淌在诗人身上的稠密的秋雨的外部感受透过他的心灵化为眼泪的感受。”这就是外在生活透过知觉进入心灵，化为强烈、深刻、细腻的内部感受，喷发而出的诗歌。所以我们不必寻寻觅觅去捡拾别人的生活，而应打开自己的心灵空间，捕捉真实的心灵感悟，就能使文章放射出珍珠般的光泽。如果朱自清不是用心灵感受月下荷塘，怎么会有那一片荷香月色？如果史铁生不是用心灵感悟地坛，怎么会有对生与死的思考？如果郁达夫不是用心灵体验秋的韵味，怎么会有对故都的秋的怀念？我们的现实生活也有很多能引起学生心灵震颤和情感共鸣的事情。如家长冒着严寒为我们送来热乎乎的饭菜，难道不会让我们流下感恩的泪水？楼层保洁员每天起早贪黑打扫楼层的卫生，难道不让我们肃然升起浓浓的敬意？生病时老师一句温暖的安慰，难道不让我们心中拂起和煦的春风？其实写作就是要缘自于生活，超然于生活，又表达生活。我们要让学生停下匆匆的脚步，感悟生活，心灵世界就会丰富多彩，心灵的土壤就会丰厚肥沃。
　　二、袒露心灵，表现生活
　　刘锡庆教授说：“写我的自得之见，抒我的自然之情，用我的自由之笔，显我的自在之趣。”“新课标”下的作文就是要让学生思绪飞扬，不管历史也好现实也好、高尚也好卑微也好、欢乐也好伤感也好，都潇潇洒洒、自自然然地把心灵感悟流淌在自己笔下。这是对写作本质的真正“回归”。学生作文就要做到“表达真情实感，不说假话、套话、空话，避免为文造情”。只有倾注真实情感的文章，才能打动心灵。“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是因为谢灵运的喜悦与笔下的春色融为一体，才充满了生气；“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是因为陶渊明恬适的心境与宁静的山色互相叠合，才流溢出悠闲；“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是因为柳恽思亲的情怀与空阔的秋色彼此渗透，才烘托出萧条。情感是文章中流动的汁液，是文章生命的汁液，没有倾注真情实感的作品，只能是呆板生硬的。我们学生的作文多是寡情寡味，淡如白水。面对这样的现状，我们应让学生袒露心灵，自由写作，用真实的感悟去表现生活的底蕴，真诚地拥抱生活的亮丽，在平凡的生活中，透视其深蕴的生活真谛和本质。高一新生的第一节作文课我要求学生“抓住身边事情，敞开心灵作文”。并明确告诉学生，写最打动心灵的事和最让自己感动的细节。在时间上也不作规定，可以宽延到课后，让学生在“质”上下功夫，也让学生有一个思考酝酿和灵感生成的过程。在这样一种宽松的氛围中，学生的心灵得到放飞，获得充分的写作自由，学生都会写出别具情趣的生活、鲜活灵动的思想。如有位学生在表现其父亲病后的心情时这样写道：
　　爸，您知道吗？您宽大而厚实的背是我坚实的依靠。现在您因腰肩盘突出压迫神经，连行走都困难了，您为了不影响工作咬牙坚持了一段时间后，终因无法忍受住进了医院。您的突然倒下，我真的无法相信。前几天放学回家，您坐在床边，头发蓬松，地上堆满了敷背的中药。您用以往温柔的语调喊我：“雪晴，回来了。盛饭吃吧！”爸，看着你削瘦的脸庞，眼神中夹着痛苦的神情，您知道吗？眼泪在我的眼里打转，心酸的滋味充斥着我的心田，我难以置信，平时强壮无比，轻而易举可以把我举起，骑车载我上学的爸爸居然会连走路都困难。
　　文章选取了父亲生病时的肖像描写和自己的心理描写，成功地展现了真实的情感，再现了生动的灵魂，把自己对父亲的那份爱自然地流淌在笔下。这就比那些矫情的排比句和无味的比喻句要能打动人心。作文就是一切都要从真情实感出发。心里怎么想，笔下就怎么写，大胆地把心中所想用文字表现出来。
　　三、放飞心灵，再现生活
　　写作不仅是一种心灵的袒露，更是一种心灵的放飞。当面对外在的世界时，把个人独特的认知和体验真实自由地表达出来就能引发共鸣。新课标倡导“自由地表达，有个性地表达”，就是要让学生放飞自己的心灵，有个性地写作，用我手写我心，这是对学生写作桎梏的一种解放。
　　现在的作文命题，统统用一套惟一的“公共思维”模式，箝制师生丰富多元的精神方式、说话方式；压抑精神自由，禁绝个性语言，让全体师生用一个模式思维，用一套话语说话。天底下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同样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正是这种差异，人们才会对相同事物有不同的感受和体验。学生作文要体现“我之色彩”，就不能人云亦云。要用个性之笔抒写个性感受，而个性感受就需要学生具有自然、真实的体验。个性化的感受来自个性化思考，脑中有“我”，心中才有“我”。学生作文中大量出现的“套板反映”就是缺乏思考、没有自己心灵的感悟而造成的。只要是写乘车，就一定会写到让座；只要是写同学，就一定会写到同学对我的无私帮助；只要写好朋友，必定会是和这个朋友最初非常要好，然后因某事而闹矛盾以致分开，现在又非常想念；只要是写父母，那绝对是花白的头发、粗糙的大手、深深的皱纹等等。我们想要学生表现真实的自我、个性的自我，就要让学生放飞心灵，真实地再现生活，写出由衷的心声，写出充满亮色的个性。如让学生表现家庭温馨时，一个学生就抓住母亲为父亲系鞋带的细节来表现：
　　父亲穿过院中，正侍弄花草的母亲拦下了他。俯身、弯腰，母亲开始为父亲系鞋带。……母亲的长发柔顺地在脸旁垂下，纤细却并不白皙的手指在父亲的鞋带中穿梭回复。夏日的阳光像一层薄纱，在父亲的侧脸上打出一层光影的圆圈。父亲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柔和的目光像一潭深邃的湖水，仿佛隔了千年，恒久不变地穿过那些阳光中氤氲的浮尘，最后落在母亲的脸上。四目交错的瞬间，相视一笑，没有声音，没有语言，只有灿若夏光的笑容。
　　这段文字语言优美，用真实的生活细节把“父母”的形象刻画得非常生动感人。学生选取母亲为父亲系鞋带这样一个细节，把母亲对父亲深深的爱表现得淋漓尽致。另外，文章精当的融情入景，有效地渲染了作品的抒情氛围。如果学生只有空喊口号和完全抽象的叙述，我想，家人之间的祥和温馨是无法这么自然地表达出来的，这样的文章也不会有什么感染力，更谈不上什么个性作文了。
　　作文是心灵世界的展现，而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心灵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个性化、自然化的，是未经人道的，是充满了特别的感情和情趣的，是心灵的笑语和眼泪”（冰心语）。只要我们做到让学生放松心灵、袒露心灵、放飞心灵地自由创作，学生的作文必定是情真意切、新巧别致的。
　　★作者单位：湖北省潜江市文昌高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