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圆规很不平”是借代还是借喻|圆规是借贷还是借喻

　　鲁迅的小说《故乡》是初中语文教材的传统篇目，也是我喜欢的文章之一。从教12年4个大循环中我对“然而圆规很不平”的认识却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1997至2000年我一直遵循有关教参的解释，将这个句子的修辞手法定性为借代，属于特征代本体的一类。后来在《中学语文》上读到一篇文章，将此句修辞定为借喻，记得当时读罢那篇文章可真有恍然大悟之感！于是又信心十足地将这个句子的修辞解释成借喻，并由此教给学生区别借代和借喻的方法。不想今年在教此文时，手头的所有资料统统又将此句的修辞解释为借代，尽管我咬着牙对学生说资料的解释不准，但学生将信将疑的目光究竟让我心里没有底。
　　到网上去查查，如何呢？
　　不看还罢，一看更加无所适从。讨论这个句子的帖子不计其数，说是借代地说得斩钉截铁；说是借喻的说得有理有据。然而这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问题，不存在多元理解。手头又找不到《中学语文》上的那篇文章，又去求助新修订的《汉语词典》。借代解释为：修辞方式，不直称客观事物本身的名称，而用于之密切相关的另一事物的名称去代替。如“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中的“一针一线”就是代替一切物品。借喻解释为：比喻的一种，不出现本体和比喻词直接用喻体来代表本体。如“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直接用“树木”、“森林”分别比喻局部和整体，就是借喻。分析两种修辞的根本差别在于“代”和“喻”，那么我们就可以用还原法来区别借代和借喻了。比如“无丝竹之乱耳”（《醉翁亭记》）中的“丝竹”代指音乐，它不可以还原为“像丝竹的音乐”，又如“锦鳞游泳”（《岳阳楼记》）中的“锦鳞”代指彩色的鱼，也不可以还原为“像锦鳞一样的鱼”。而借喻则可以还原为明喻的形式，比如“我们的根据地不仅是树木，而且是森林了”（《中原我军解放南阳》）这一暗喻可以还原为“我们的根据地不仅像树木一样零星分布，而且像森林一样星罗棋布”。那么“然而圆规很不平”也同样可以还原为“像圆规一样的杨二嫂很不平”。由此可见，这个句子的修辞是借喻而不是借代。
　　（作者单位：克东县昌盛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