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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学和做人是二而一的事|治学做人名言

发布时间:2019-02-05 03:59:18 影响了:

  这个题目,是祥芹为自己的文集写的前言《我的治学之路》里的一句话,这句话历来是真正学者们的一个共同体验。台湾学者牟宗三先生曾经就这个话题写过一篇题为《为学与为人》的文章。在这篇文章里,牟先生说到他的老师、哲人熊十力先生曾经深有感慨地说过“为人不易,为学实难”!在他们师生眼中,为人是要做一个“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真人,治学是要从自己的生命核心之处吸收学问、做学问。如果一个人不能发现自己生命的核心,那么,他在做学问方面就不是一个真人;假如一个人的学问不能植根于自己生命的核心,就可以说这个人没有做真学问。所以说“治学和做人是二而一的事”。一个人能不能发现自己生命的核心,能不能始终围绕这个核心做学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有的人虽然身在学术界,但终其一生,不能说做到了这两点。可是,祥芹却以他自己几十年的躬亲实践,在这两个方面为我们做出了“真人做真学问”的榜样。
  祥芹一生致力于实用文章学、汉文阅读学两门新学科的开创和奠基。虽然,祥芹自幼受到了家学的文章启蒙,秉承了曾氏宗亲的道德文章传统;但是现实的学术让他深切感到“文章大国没有文章学,阅读大国没有阅读学,仿佛一座巨人戴一顶太小的礼帽,穿一件过窄的西装。”这种感觉常使他深夜难眠。历史和现实凝聚的责任感唤醒了他投入生命的意识,铸就了他从事科学研究的拓荒性格。于是,他几十年来一直朝着这个很少有人问津的“荒原”去开拓、去探索,走上了一条寂寞而艰难的道路。“抓住一个问题终生不放”是所有有成就的学者的共同治学经验,祥芹也抓住了文章学、阅读学研究终生不放。癌肿没有摧毁他的生命核心,化疗没有打垮他的治学意志;相反,他却在病床上写出了近两万字的《〈文心雕龙〉章**》。进入老年之后,一本73万字的《文章本体学》又是他在糖尿病及并发症的重重威胁下产生的。祥芹以生命维系着文章学与阅读学的研究,文章学与阅读学研究铸就了他的生命核心。他以常人难以置信的毅力,坚定地走上了“以学术成果去赢得生命,让生命在治学中得到延伸”的道路,而且几十年来义无反顾!
  他以“一年写一本书”的速度奋斗了几十年,连续编著出版了30多本书,多达1000余万字。在拜师、结友、求援的治学过程中,他领悟了学术人缘对学术个体和学术群体互生互长、互助共荣的重要作用。为此,他责无旁贷地帮人选题、供料、构思、作文、审稿、改稿、发稿、出书、评书、评奖、考博、评职等等。这些工作已经成为他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成为他的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老实说,这些工作花掉了他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他却毫无怨言,因为他明白:“要立身学坛,自成一家,一靠学术领先,二靠人格纯正,即使学术一时立不牢,至少人格要立得稳。追求文品人品俱佳的人,其学术的每一步进展都要靠人格的磨练来支撑。”在这个方面,祥芹又以他的实践确证了“治学与做人是二而一”的道理。
  祥芹治学的勤奋和坚韧是人所共知的;他团结同道、组织学术共同体的事实,也为人所共见。但是,他仍然明察自己的不足,暗自鼓励在“避短”的同时要竭力“扬长”,扬“战略思维”之长,扬“宏观建构”之长。于是,他狠抓“见识”的修炼。我与祥芹在学术研究领域中有将近三十年的交往,深为他的宏观战略思维特色所折服;十分佩服他善于建构整体框架的眼光和能力。在不断交谈和探索中,我理解了他之所以能形成这种学术优势,是因为他总是站在哲学高度来认识和研究某一个具体问题。比如,多年来,他始终坚持哲学、科学学对现代科学完整体系结构的三级划分,即基础学科、技术学科和工程学科。从创新范围看,它包含“学”的原理创新、“术”的技法创新和“行”的工程创新。因此,在这个宏观视野观照下,文章学研究展开了文章原理、文章技法和文章应用三个平面。文章原理是研究文章之“道”的基础理论学科;文章技法是研究文章写读之“法”的操作技术学科;文章应用,是研究文章原理和技法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工程学科。同理,阅读学研究也开展了阅读原理、阅读技法和阅读教学三个平面。阅读原理属于基础理论,阅读技法属于技术学科,阅读训练则属于阅读原理和技法应用于教学实践的工程学科。又如,在建树一门学科基础理论时,他总是坚持哲学的“三体”结构原则,即“客体”“主体”与“本体”的统一。客体是人们的研究对象;主体是研究者;本体是主体与客体相互作用的过程。在阅读学研究中,客体就是与读者发生了阅读关系的读物;主体就是与读物发生阅读关系的读者,是从事阅读活动的人;阅读本体则是阅读主体与阅读客体的现实统一。据此,就形成了文章学研究的三体结构格局:文章客体是文章反映的客观事物和文章生存发展的社会条件;文章主体指的是创造文章作品文化的人;文章本体则是文章主体与文章客体相互作用的辩证统一。这种从科学学和哲学高度考察一门学问的宏观战略思维方向和具体方法,始终贯穿在祥芹的学术活动之中,成为他学术思想的一大特色。这一特色铸就了他居高临下、统揽全局的学术气度,使他能够在文章学和阅读学研究领域,经常提出许多他人意想不到的、带有概括性质的研究问题,提出许多带有原创性质的科学术语。这些问题和术语,往往就成为一套丛书的若干主题分册、一本专著的整体布局。我们都知道,在科学研究工作中提出一个新问题往往比解决这个问题还重要。祥芹自己说,他的科研性格是拓荒。拓荒,就是一个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旧到新的发展过程。而哲学的本性就在于发展,发展的实质就是创新。如果我们追问一下,他的拓荒、创新的科研个性是怎样形成的呢?我想,正是高屋建瓴的哲学观念使他永葆科研创新性格的青春活力。因为哲学的本性,首先就在于发现和提出问题;而问题是哲学的命根;真知灼见也要以问题为基础和前提。这种高远的哲学思维战略,成为祥芹不断修炼自己学术见识的资本,为他夯实了不断增长的学术才气的根基。
  祥芹在文章学和阅读学两大荒原上拓荒,实际上已经涉足了多种学科交叉的边缘地带。在边缘地带从事科学研究,既有“在场缺席”的尴尬,有“体制外研究”的艰苦;但是,也有连接和运用相关学科研究成果去开辟新领地的乐趣;而这种乐趣则兼具了探索性研究和发展性研究的双重性能。在这方面,祥芹细密的逻辑思维方法又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功效。他有时用自己已有的上位知识结构同化了相关知识;有时又灵活地使自己原有的知识结构顺应了新鲜的相关成果。更多的时候,他能够巧妙地把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移植到文章学与阅读学的研究领域中来。因此,一千多年前的《文心雕龙》这一煌煌巨著,在他的笔下可以与当代文章章法学接榫;问世不久的龙协涛的《文学阅读学》,又成为他建构《文章阅读学》大体框架的参照。这些都是他游刃有余地成功移植相关学科研究成果的一个明证。移植,在科学史上,是得到公认的一种有用和有效的发展科学的方法。成功的移植起码需要具备辨识、连类、比较、嫁接等精致的思维技术,尤其需要研究者在自己研究的范围之外,具备广泛的相关知识的理论背景,具备如同雷达一样灵敏捕捉和察觉新的学术信息的能力。
  总之,祥芹的宏观学术战略思维,使他能够站在繁杂事实和历史材料之上,以超越的眼光纵横捭阖、提纲挈领。而他微观的精细战术思维,又能够使他在具体问题面前,旁证博引、入木三分地向着具体问题的深度和广度延伸、扩展。
  我们这一代人,经历了太多的政治运动磨难,太大的经济生活压力,太重的问学与治学的艰难;我和祥芹还经历了太深的生理疾患的侵蚀。但是,我们的心却永远处于乌云之上,永远向往着治学与做人的光明灿烂。因此,我又认为,祥芹是幸运的,因为他恰当地发现和坚守了自己生命的核心,并且几十年来用饱满的热情和巨大生命力来浇灌它、维护它。祥芹是幸运的,因为他能够在前人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最终成为给文章学、阅读学两座大厦的拱门提供华美冠石的人。祥芹是幸运的,因为他良好的学术人缘和学术情谊,使他身旁聚集着众多志同道合的志士仁人,形成了具有“规模研究”的学术集体优势。因此,我可以满怀激情地说:祥芹确实步入了“真人做真学问”的大境界;他治学与做人合二而一,堪称“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创新不断,做人模范”!
  [作者通联:内蒙古包头师范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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