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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易佩绅《诗义择从》对朱熹诗论的批评:朱熹易经本义

发布时间:2019-01-27 04:15:12 影响了:

   内容摘要:本文介绍了易佩绅《诗义择从》四卷的成书背景和主要内容,简要分析了《诗义择从》对朱熹诗论的批评,从而揭示了该书在《诗经》研究史上的地位和价值。    关键词:易佩绅 《诗义择从》 朱熹 诗论
  
   一.易佩绅《诗义择从》的成书背景
   《诗经》,是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秦时称《诗》,或取其篇数称《诗三百》。西汉时被尊为五经之一,始称《诗经》,并沿用至今。
   《诗序》(分为大序、小序),是附列于《诗经》每篇前面解说诗篇意旨的一般说明。据徐有富先生考证,《诗序》是层累地造成的,每首诗的篇题、章句数、原序,为周朝列任太师所写,鲁国太师,特别是师挚,起了很大作用。孔子也曾为《诗》三百篇的整理工作做过贡献。而西汉的毛亨、毛苌,则在前人的基础上根据当时政治斗争形势的需要,将《诗序》修改、加工成了《毛诗序》,东汉的卫宏为《毛诗序》做了定型工作。
   《诗序》是关于《诗经》意旨阐释的传统观点,宋代大儒、理学的集大成者朱熹打破盛行千余年的《诗序》的束缚,试图从诗篇本身中探求其原意,为人们提供了一个通俗简明的《诗经》读本――《诗集传》,因而引起了宗序、驳序两派的长期争论。
   驳序者一般认为《诗序》出于汉人之手,穿凿附会之处极多。《诗序》列在诗篇前面,本身就会造成“未读经文先读诗序,序乃有似诗人所命之题,而诗文反若因序而作”(《经义考》吴澄语)的误解,再加上经师们把《诗序》说成是孔子、子夏等圣贤所作,当作解诗的依据,这些都导致诗篇本身的含义反而被遮盖、歪曲了。宋代郑樵首先作《诗序辨》,剥除了《诗序》的神秘色彩,指出它不过是经师们的一种解说。朱熹进一步考证,辨析《诗序》得失,明确提出摈弃《诗序》解诗的传统,只从诗篇之中探求本意。
   元仁宗延佑年间行科举法,《诗》用朱熹《集传》。明代沿习此法,胡广等奉敕撰《诗经大全》,颁为法令。自此朱熹诗论成为士子解读《诗经》的标准。顾炎武曾慨叹“自八股行而古学弃,《大全》出而经说亡”,因为《五经大全》大行之后,应举与经学研究成为两件事,使得从经学角度钻研《诗经》走向衰微。
   清代考据学盛行,学者多考证“文字孳生通假之故,古书传写改易之迹”,以探究诗义,例如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对于自汉迄明的解诗之作以及汉、宋两派的是非功过,作出评论总结,认为“汉人失之固,宋人失之妄,明人失之凿”,可谓切中要害。
   二.易佩绅及《诗义择从》简介
   易佩绅(1826-1906),字笏山,一字子笏,湖南龙阳人。生于清宣宗道光六年,卒于德宗光绪三十二年,年八十一岁。易佩绅是咸丰八年(1858年)举人,此后,他从军于川、陕间,积功授任知府,官至江宁、四川藩司。易佩绅个性耿直,性好负气,敢作敢为,史称“敢任事”。在蜀地做官期间,他与丁宝桢因事产生隔阂,“不相能”,后赖王�运从中调和才为解。光绪十年,他以援台湾而去。其后,易佩绅尝从郭嵩焘、王�运宦游各地,晚年从苏州藩司任上退隐还乡。乡居期间,他潜心《诗经》研究,问学随园(清代诗人、诗论家袁枚),有《两楼诗钞》、《文钞》、《词钞》传于世。
   易佩绅自幼好学,尤好《诗》。少儿时即在家塾读《诗朱子集传》。后到都城参加举人应试,得到《诗》篇《序》及《毛传》、《郑笺》、《孔疏》等书的实传。宦游期间,也不忘收集资料,得到各家诗说40余种。从苏州藩司还乡后,潜心数年,勘比各家《诗经》解释,得《诗义择从》四卷。全书按《诗经》原篇目编排,只录篇《序》和各家经文解释,于篇末以“案”的形式提出自己的见解。
   三.易佩绅《诗义择从》对朱熹诗论的批评
   (一)指出朱熹诗论中的谬误
   《桃夭》《序》:“后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则男女以正,婚姻以时,国无鳏民也。”《序辨》:首句非是,其“男女以正”以下得之。
   案:朱子谓《序》首句非是者,盖男女以正云云为文王致之,不得谓后妃致之也。愚谓此诗正义在“之子于归”之宜耳。其为宫闱风化所感而宜者,后妃之所致也。男女以正,婚姻以时,自是文王所致,然非此诗之本义。《序》盖推衍之耳。朱子但取其所推衍者,而不究首句之正义,似朱子反�耳。至《序》谓不妒忌,则男女以正云云,以文王之化而专归于后妃之所致;以后妃之所致,而专由于不妒忌,诚为迂泥。故成氏伯瑜、苏氏辙皆专取《序》首句而不取推衍者,谓推衍者非出一人之手,理或然也。朱子反专驳首句,则又异矣。
   《终风》《序》:“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暴,见侮慢不能正也。”《序辨》:此诗有夫归之情,无母子之意。若果庄姜之诗,则亦当在庄公之世。而列于《燕燕》之前,《序》说误矣。《集传》:庄公之为人狂荡暴疾。庄姜盖不忍斥言之,故但以“终风且暴”为比。
   案:《序辨》以“遭州吁之暴”为误,且并以“庄姜之诗”为误。而《集传》仍以为庄姜之诗,何也?谓“若果庄姜之诗,当在庄公之世,而列于《燕燕》之前”,然如《集传》所谓庄姜之诗,以《终风》比庄公,则当在《燕燕》之前。如《序》谓庄姜遭州吁之暴,此其所以列于《燕燕》之后也。《序》于《日月》篇已谓“遭州吁之难”,亦以其在《燕燕》之后也。朱子横一废《序》之成见于�中,遂自相矛盾而不觉也。
   《风雨》《序》:“思君子也。乱世则思君子,不改其度也。”《笺》:喻君子虽居乱世,而不改其节。
   案:此《序》最得诗意之深也。毛、郑皆善为发明之。毛但就首章二句参数字而训之。本句�明,而全诗之意俱括。郑卒章之《笺》亦然,皆得简远之致。朱子以为淫奔之诗,误矣。
   (二)纠正朱熹诗论中的偏见
   《卷耳》《序》:“后妃之志也。又当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私谒之心,朝夕思念,至于忧勤也。”朱子《集传》:后妃以君子不在而思念之,故赋此诗。
   案:朱子以为后妃思文王,而谓此诗之《序》首句得之,余皆附会之凿说,是谓后妃只以思文王为志耳。然�如《集传》之说,则以“陟彼”为后妃自陟,“我马”、“我姑酌”、“我仆”,皆后妃自我,亦觉未安。或者谓文王陟也,“我马”、“我姑酌”、“我仆”,皆我文王也。惟“嗟我怀人”,则后妃自我耳。
   《木瓜》案:《毛传》引《孔丛子》也,其载孔子读《诗》,所叹美者“二南”也,墉之《柏舟》也,卫之《淇奥》、《考盘》及此篇也,郑之《缁衣》也,齐之《鸡鸣》也,魏之《伐檀》也,唐之《蟋蟀》也,曹之《下泉》也,豳之《七月》、《东山》、《狼跋》也。小雅之《鹿鸣》、《彤弓》、《无羊》、《节南山》、《蓼莪》、《四月》、《裳裳者华》、《采菽》也。此篇与“二南”及诸美善之篇并称,亦可见朱子以为“男女相赠答之辞”未审矣。
   《白华》《序》:“周人刺幽后也。幽王取申女以为后,又得褒姒而黜申后,故下国化之,以妾为妻,以�代宗,而王弗能治,周人为之作是诗也。”《笺》:褒姒,褒人所入之女,姒,其字也,是谓幽后。《序辨》:幽后字误,当为申后。刺幽王也。《集传》:硕人,亦谓幽王也。
   案:《郑笺》以幽后为褒姒,是也。盖�黜申后,则立褒姒为后也。朱子以为误,似未审也。朱子以“之子”、“硕人”皆谓幽王,亦未尽惬也。愚谓《序》言“刺幽后”者,正一篇之大旨也……
   (三)批评朱熹论《诗》好为异论
   《宾之初筵》《序》:卫武公刺时也。幽王荒废,�近小人,饮酒无度。天下化之,君臣上下,沈湎**。武公�入,而作是诗也。
   案:《集传》谓卫武公饮酒悔过而作此诗,从《韩诗》也。愚谓自汉以来,立《毛诗》而废三家�有定论矣。何卫武之诗必独从韩乎?大抵人心好异,凡书之通行,�久无异议者,则乐得有异议以新之。其已废之说,实无理者,则虽复援引而人不尽从之。惟其亦近理者,则乐得而从其异也。如卫武公饮酒悔过,此最近理者也。自修之士,尤所乐闻也。故从之者,不独朱子也。朱子岂亦不免于好异哉?则由取其自修也。然刺时之义为长,而文亦较顺。
   《汉广》《序》:“德广所及也。文王之道被于南国,行乎江汉之间,无思犯礼,求而不可得也。”《序辨》:此诗以篇内有“汉之广矣”得名,而《序》者谬误,乃以“德广所及”为言,失之远矣。
   案:《序》所谓广,非�取篇名之广也。两字适相值耳。朱子每摘《序》之一、二字以讥之,而实无关于事理之得失者,此类是也。
   《无衣》《序》:“美晋武公也。武公始并晋国,其大夫为之请命乎天子之使,而作是诗也。”《疏》:其大夫为之请,而作是诗以美之。
   案:朱子谓武公负弑君篡国之罪,深以此《序》之美武公为病。然《孔疏》固已谓为其大夫美之,非序者美之也。
   易佩绅的《诗义择从》兼列数家之说,去经传诸家浮游之辞,取其精要之实。尤其是他对朱熹诗论的批评,更见其深厚的学养和朴实的学风。无论从选材还是从内容来看,确是一本不错的《诗经》读本,对我们了解和研究诗篇主旨大有裨益。
  
   参考文献:
   [1]徐有富.《诗序》考[J].中国韵文学刊,2008,(01).
   [2](清)易佩绅.诗义择从.四库未收书辑刊.北京出版社.1997年影印出版.
  
   方鹏,军事经济学院基础部讲师;宋朝群,军事经济学院训练部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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