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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剧return娜拉结局 [韩剧中的“娜拉”们]

发布时间:2019-01-27 04:16:21 影响了:

  内容摘要:韩剧塑造了丰富多彩的“娜拉”们,她们在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之间徘徊。这类女性又分为三类,一类是隐藏女性特质,扮演成男性,以优势性别进入社会竞争的花木兰型;一类是女性意识过强,完全颠覆传统道德标准的野蛮女友型;还有一类被女权主义者称为“妖妇”,她们是以偏激的方式对男权社会进行反抗的“坏女人”。
  关键词:韩剧 女性 娜拉
  
  易卜生的著名戏剧作品《玩偶之家》不仅风靡中国,而且在一衣带水的韩国也掀起了一股热潮。主人公娜拉是走出家门却走不出传统的“冲突”女性,代表了徘徊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女性形象。鲁迅先生在《娜拉走后怎样》一文中认为,娜拉出走之后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她们具有一定的女性意识,懂得离家出走,但是出走之后却不知道怎么办,想要推翻男权的标准,却不知怎样建立女性自己的标准。本文就将韩剧中这些徘徊与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归之为“出走的娜拉”。
  韩剧塑造了丰富多彩的娜拉们,她们受到儒家传统思想的浸染,又接受了西方民主、竞争、开放等现代思想的冲击,在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之间徘徊,在家庭角色和社会角色之间游荡。她们与传统女性不同,不会默默承受而懂得反抗。她们具有一定的女性意识,却始终与现代意识有着隔膜。本文将这类女性形象分为三类:花木兰型、野蛮女友型、“坏女人”型。这三类女性形象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本文试论之。
  1.花木兰
  恩格斯曾说过,女性由与男子平等的人沦为附属于男性的女奴,就是从女性被排挤出社会生活领域、圈定在家庭的围墙内开始的。那么想要与男性平起平坐,首先就要走出冲破家庭的束缚,进入社会生活领域,参与社会竞争。但是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使得很多领域是被男性牢牢把持的,要想进去只有改变自己的性别才行,于是有着职业梦想的“木兰”们出现了。
  韩剧塑造了不少花木兰的形象,比如《风之画员》、《原来是美男啊》、《咖啡王子一号店》等。本节选取古代题材的《风之画员》中的恩福和现代题材的《咖啡王子一号店》中的恩灿为例做一说明。
  《风之画员》所叙述的时代是那个男女有别、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那时女性是没有话语权的。只有把自己异化成男性,才能获取男性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的话语权。剧中的恩福天生就是个画画的人,只因为女儿身而无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能女扮男装混进图画署学习。进入图画署的恩福成为最有潜质的画师,他天资聪慧,可以与享有盛名的谭园先生一比高下,甚至在比赛中还能出奇制胜赢过经验丰富的老师。他不会墨守成规,常与老师争论作画的技和道,也为无所不用其极想要生男孩的女人感到可悲,甚至撕毁御真,公开向王权正面挑战。这一切都说明了恩福不会像传统女性一样逆来顺受,安守本分,她敢于向男权发出挑战。但是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女人毕竟是女人,就算再优秀也不会得到认可,而且会被认为是对传统制度的僭越,遭到男权社会的鞭笞。就算恩福的技艺再高,女人画出来的御真就是不具权威,而且在男性看来是侮辱朝廷和皇上的。当恩福女儿身暴露之后,只能永远离开她热爱的图画署。
  如果说《风之画员》中的恩福在时代的局限下,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当历史的车轮碾入民主制度日益完善的21世纪,依然有部分女性以男性的身份来打入男权社会,原因就不是历史局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更多的是一种多年的民族文化积淀,是一种社会文化心理在起作用。
  《咖啡王子一号店》中尹恩惠饰演的高恩灿在剧中总是留着男孩一样的寸头,穿着宽松的牛仔裤,随意的T恤,扮相酷似男性。不仅是外在打扮,就连走路的姿势和日常行为方式都让人看起来像个男生。在这样的情况下,恩灿被大家误认为是男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王子咖啡店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男性,要想在这里工作必须成为“木兰”,隐瞒自己女性的身份。女扮男装的恩灿与传统女性不同,她经济独立,有远大的职业理想,也有为理想而奋斗的勇气和决心。在婚恋上是主动积极的,纵然遭到众人的反对,也从未放弃过。从这方面来说,她具有强烈的现代意识和自我意识,但是恩灿身为女性,却从未蹬过优雅的高跟鞋、穿过漂亮的裙子,必须采取各种方法抹杀她的女性特征,因为如果把自己的女儿身份公之于众,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身为女性,却不能展现女性的魅力,如此说来,恩灿虽然具有一定的女性意识,但是她并不是自由洒脱的现代女性。女扮男装的恩灿恪守的仍是男性的审美取向和道德标准,她只是意识到自身性别的劣势,并没有采取有效措施对自身处境进行改变。
  女扮男装是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桥段,是有丰富内涵的。传统道德用种种方式剥夺了女性的很多基本权利,很多女性只能屈服于预设的性别文化,安分守己地做着二等公民。而女性扮演成男性的话,就可以享受到男性同等的权利。女扮男装的女性只是意识到自己的劣势地位和不平待遇,但并没有为女性的合法权利而奋起反抗,而是乔装成男性的样子,获取某些原本只属于男性的权利,对女性来说是无可奈何的悲哀。
  女扮男装绝不是获得男女平等的有效方式,我们从剧情的安排就可轻易看出。韩剧中的木兰们最终都回到了预设的性别角色中。女扮男装只是暂时的一场白日梦,这个美妙的梦为木兰们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她们可以施展抱负,实现理想。可是梦醒时分,还是得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恩福的女儿身暴露之后,只能永远离开图画署,离开她终身热爱并擅长的事业。仿佛古代女子的旷世才华只能是昙花一现,在社会顷刻展现后只能归于沉寂。恩灿的女性身份暴露后,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咖啡王子店。
  表面上看,这些“木兰们”大有娥眉不让须眉之势,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打破传统文化给她们规定的性别角色,在社会中大展拳脚。可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即使女性多么成功,也必须按照男性的思维模式、行为方式遮蔽自己的女性特征,服从男性的秩序,不自觉中地再次陷入主流文化的漩涡中。女扮男装看似是女性意识的增强,其实是女性角色的失落。如此说来,“木兰”们只能暂时改变自己的境遇,对推动男女平等方面丝毫没有建树,女性的社会地位没有得到应有的改变。
  2.野蛮女友
  由全智贤、车太贤主演的《我的野蛮女友》当年在海外上映时,曾引起强烈反响,并一度引发热议。该剧女主角一反韩片中温柔娴淑的形象,动辄对男友拳打脚踢,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至今还被人们津津乐道。剧中女主角的粗鲁、野蛮并没有引起观众反感,反而掀起了一股“野蛮风”。
  在民风传统的韩国,该片算是对以往的颠覆,它让世人看到了韩国女性的另一面。或许是该片名利双收,至此之后,韩国电视剧也开始对此类形象的塑造乐此不疲。《魔女幼熙》中的马幼熙就是野蛮女友的典型代表。
  与长发飘飘、妆容精致、性格温柔隐忍的成美形成鲜明的对照,剧中的幼熙总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鞋子、黑色的眼镜,对待下属严厉苛刻、不苟言笑,而且脾气暴躁,极易动怒,动辄对戊龙拳打脚踢。在别人眼里是自以为是的,说话毫不留情的暴力女人,是男人敬而远之的炸弹。但是幼熙的野蛮是因为童年的创伤,因小时候就知道爸爸有钱之后抛弃了妈妈,所以她不相信永恒的爱情,总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幼熙野蛮的行为也是因为内心缺乏安全感而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连幼熙自己也深有感触地说:“因为害怕才假装坚强。”但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的暴力、野蛮,对于男性来说都是厌恶和反对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所有的男性都会喜欢成美那样美丽、善良、温柔、体贴、宽容的女人,而对“野蛮女友”们总是远距离的观望。只有当野蛮女友们回归到传统意义上的轨道上来后,才会收到男性的青睐。剧中,当幼熙摘掉眼镜,穿上红色的裙子,画上精致的妆容,把一头飘逸的长发放下来之后,俨然一个柔美的女性,引起不少男士为之侧目。
  2004年之后,韩剧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浪漫悲情剧悄然让位与轻松搞笑剧,而剧中女主角的也由温柔娴淑类型转变为野蛮女友型。《我的野蛮女友》、《我的女孩》、《我的野蛮王妃》、《野蛮师姐》等都是此种类型。
  这些野蛮女友,美丽、善良,只是受到情感创伤而变得脾气乖戾、行为泼辣,与传统女性温柔娴淑的性格背道而驰。她们完全不同于灰姑娘和苦媳妇们,绝不会对男性一味顺从,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对抗男权社会。内心要求独立,把想法直白甚至夸张地表现出来,具有一定的女性意识。但是表达方式过于激烈,把男性当成对立面,甚至企图凌驾于男性之上。这并不是恰当合理的解决方式,不仅不能达到男女和谐的目的,而且会加剧男女两性之间的矛盾,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野蛮是她们对传统的独特反抗姿态。社会文化所确定的性别角色规范要求每个人的行为必须与其性别保持一致,女性若有失范之举,必定遭到指责甚至惩治。传统道德规范给女性预设的性格标准就是温柔顺从,而野蛮女友泼辣的行为有悖于传统道德的规范,必定会撼动男权社会的价值体系,遭到男性的贬斥。
  总之,她们具有强烈的反叛精神,但是在反抗男性标准的同时,又不知建立怎样的女性标准。只有回归到温柔善良的传统女性规范上来,才会被接受认可。故事结束的时候,所有的野蛮女友都会找到人生的归宿,回归到温柔善良的古典美女的“正常”轨道上来。这表明,对野蛮女性,观众是抱着极其有限的宽容来欣赏的。
  3.“坏”女人
  为了更好地塑造女性,让女性按照男性的意志行事,男性对女性形成了完全相反的态度。一种是对女性的爱慕、赞赏,另一种是对女性的反感、恐惧、贬斥。而前者多是对符合男性道德期望值的温柔贤淑的“天使”而言,后者则针对“妖妇”而言。男性巧妙通过一正一反,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让女性明白只有遵守传统的社会规范,才能受到男权中心社会的认可。
  如果说男权文化视域中有“天使”和“妖妇”两个极端对立的意象的话,那么这些“坏“女人们则是受男性诅咒、贬斥的后者。韩剧中,尤其是早期的韩剧塑造了很多这样的人物形象,比如《爱上女主播》中心机深沉的迎美,《妻子的诱惑》中的为得到爱而不择手段的申爱利,《达子的春天》中怀疑达子与丈夫有染的严夫人,《天国的阶梯》中的想与成俊结婚的侑利……其中韩国性感女神金素妍饰演的许迎美一角更是成为这些年来韩剧中的“坏”女人之最。
  迎美确实是坏,她嫉妒善美当上了学校大型活动的主持人,而让她的化妆水换成了去光水,企图让她的脸肿胀起来,还捏造善美爸爸车祸的事实,让善美无法主持下半场。在工作中三番五次搞破坏,不仅如此,她还破坏善美的爱情和亲情,抢走深爱的准男友和父亲,可谓做尽了坏事。
  可是,我们再来反观迎美可怜的身世就会发出同情的感慨。迎美在6岁时,妈妈就离家出走了,跟着作为建筑工人的爸爸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总是被人欺负。而迎美卑微的出身,总会被人说为“没有家教,生长在阴暗中的杂草”。由出身不好引起的极度自卑转化成极度的自尊,她立志要发挥特长当上9点新闻的主播,在世人面前炫耀一番。可是命运弄人,她偏偏遇上什么都要比她好的善美,对善美的羡慕转化成嫉妒,再由嫉妒转化成恨。
  如此看来,迎美的“坏”虽不可取,但情有可原。表面上她是令人发指的“坏”女人,心肠绝对坚硬无比,其实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孤独脆弱的心。而且她的“坏”只针对她嫉妒的对象――善美,对待别人她也能做到与人为善。她的所作所为都源于“嫉妒”,而嫉妒又源于不合理的现实。迎美是“坏”女人,坏女人都不会安于现状,而会用极端、偏执、另类的方式对不合理的现实进行反抗。为了实现理想,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僭越传统的道德底线。
  韩剧中的这些“坏”女人是男性深恶痛绝的,因为她们没有克制自己的欲望,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在传统看来,女性只有克制自己各方面的欲望,顺从男性,才会被认为是合乎道德要求的,才能得到主流社会的认可并获得赞赏。“坏”女人们以疯狂、叛逆、不羁的方式反抗着男权社会,她们的出现会引起男权社会的恐慌、厌恶甚至讨伐,因为她们没有遵循男性中心社会的社会规范,破坏了男性的权威。只有对其进行强烈的谴责和残酷的惩罚,只有这样才能遏制其自由发展,才能避免她们动摇男性的性别优势和权威。
  总之,“坏”女人们的反抗缺乏理性,因而异化成为扭曲的反抗情绪。她们会对她人施暴或对伤害自己的人反击,这些行为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她们对男女平等的朦胧向往,但是这种自我意识的实现,以粗暴、疯狂的方式展现出来,呈现出一种非理性的色彩,人们只能以厌恶的眼光投向她们。
  总之,本文所述的娜拉们具有一定的女性意识,自觉地反叛男权中心社会,相比于传统女性获得更大的独立性和自由度,但是依然没有摆脱男权社会的束缚。女性解放不等同与脱离女性自身的特点,木兰们没有正确理解妇女解放与男女平等的概念;而野蛮女友们,则将男女置于完全的二元对立的状态中,对男性施以暴力,反抗行为粗暴而偏激,没有理解女性意识的深刻内涵;“坏”女人们的反抗更是疯狂,破坏了起码的道德底线。这些女性具有初步的女性意识,有反叛的信念,但都因方法错误而陷于传统与现代的夹缝之中。
  
  参考文献:
  [1]王永恩,明末清初戏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研究,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8年。
  [2]梁巧娜,性别意识与女性形象,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4年。
  [3]李胜利、范小青,中韩电视剧比较研究,北京:广播电视出版社,2009年。
  [4]张翠萍,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2008年。
  
  ※ 本文为三峡大学2010年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2010CX065)。
  
  张娜娜,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文艺学硕士研究生;周念,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文艺学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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