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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南帆的《经验理论谱系与新型的可能》_南帆

发布时间:2019-01-27 04:16:38 影响了:

  内容摘要:当代批评家南帆的《经验、理论谱系与新型的可能》一文,在西方理论界进入伊格尔顿所谓“理论之后”的特殊境遇中,独辟一隅,以“中国经验”为核心范畴,希图构建一方新的中国当代话语空间。提出并论证了在传统理论话语(谱系)与有着生活烛照的日常经验之间的边界或交重地带,正是文学想象和书写对象的观点,“中国经验”必须由摹写或表现日常经验的文学话语的介入与重组,才能得以充分表达。
  关键词:中国经验 谱系 理论话语 日常经验 文学
  
  著名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特里・伊格尔顿在其《理论之后》(After Theory)中预想或构设的“后理论时代”/“理论终结时代”,在今天这样一个知识(理论)生产如此繁巨的后工业社会无疑给包括第三世界知识分子在内的国际或以欧美特别是美国为主导的理论界一个可被视作是冲击的震惊,没有理论支撑和参与构建的世界将会是何种图景?面对种种以置换、拼贴、解构为特色与长项的后现代景观,由传统谱系学所编辑和统摄的在历史语境中或承袭或更新的大理论是否失去了描画、解释世界的可能?当代学者、批评家南帆在他的《经验、理论谱系与新型的可能》(载《文艺争鸣》,2011年第13期)一文中试图对此作出区别于从单一理论视角出发的个人化的回答与阐发。南帆从所谓“中国经验”这一范畴切入,辨析了“中国经验”与“中国模式”的差异,指出“中国经验”对应于改革开放三十余年来中国在经济体制、社会管理、生态资源或传媒与公共空间等社会生活各方面产生的于传统理论谱系包容之外的新型可能。其存在或想象的特殊性并不能被以标榜成功为“规训”的所谓“中国模式”描写甚至覆盖,这种独特的萌长于未死方生的时代之际的包罗万象的经验系统确乎成为文学想象的巨大资源,而它的游离于或有意疏离时代宏大话语的特殊性使它成为不可能为各种前赴后继的“主义”所纳括的坚硬存在。文学恰恰是能够对这一经验系统作出回应和解释的传统资源,同样也是新型工具。文学对于日常经验的锐敏察觉,对于个体生命的采掘与查考,使其具有异于理论模式或理论话语的前瞻性与抚摩“个人”的特殊功能。于是,文学对“中国经验”的再现表现就是切肤的、温常的,它对世界、历史、生命、人性的解释力更在传统理论谱系之外。
  南帆认为,许多理论话语总是不知不觉匍匐于众多由概念组成或衍发的宏大叙事身后,对于具体的文化景观缺乏犀利的洞察力。而事实一再表明,宏大叙事所遗漏的现场气氛或细腻感受并非不重要甚或微末。这里并不是说理论话语对于具体现象世界的阐释效力已成为零,或者对理论话语所持有的概念、范畴、命题、推演、抽绎等各种形态有所非议。其用意在于将文学所特有的,因对日常生活的书写而产生的日常经验并对人类生存样态作出快速且有效回应的显著功能提升到可与理论平分秋色甚至优于理论阐释的位置上。日常生活的重要性在于,它不仅是个体经验的直接来源,而且是众多形而上命题的生发点,它对种种非理性的芜杂琐细的整饬与统合功能往往是不可见的,但却无可否认它在充当勾连个体与世界的“中间物”角色时所秉有的创造性回应功能。南帆在文章中谈到当代哲学家齐泽克,尖锐地指出了他由某种理论预设出发继而进行逻辑推演最终得出的所谓*****的缺陷不是“太极端”,而是“不够激烈”的结论的荒谬性,这正类同于阿尔都塞的观点。南帆的意图在于,拒绝以纯粹理论推演的方式进入历史现象,而主张必须首先通过对无数纷杂的细节存活或死亡的考辨研究才能最大程度的逼近历史本身。用他的话说就是“如果西方学院开出的参考书目始终无法产生切肤质感,我们有理由暂时搁在一边,专注地研究日常生活内部发生了什么”。于作者而言,我无意去考究其个人的学术与思想谱系,更无兴趣去做某种门派归属或传统定位等无聊的“渊源研究”,我所要指出的是,南帆这篇文章的独异之处在于,他一系列阐发的最终落脚点在文学本身,他寄望于文学并相信文学能够且有义务去处理那些生长于理论与生活因无法兼容而断裂的缝罅中的日常生活经验。
  有趣的是,南帆在对“典型”理论经历动摇以至趋于破产的命途的分析中凸显出了所谓本质主义或某种巨型历史结构对个体生命的压榨与瓦解的现实。而所谓典型人物,是个性与共性的、“单一”与“杂多”的辩证统一,在典型人物身上既有人物作为个体的人的个性特征,又有人物作为社会的人的一般特征,这种高度抽象的人物本身是典型理论拟设的一种意义组织和生产方式。它作为形象本身也许是不存在的,对典型人物的分析总是最终指向阶级分析,或者说典型终于使文学的各种具体景象幸运地在历史结构中落脚,所有的表演都在广阔的历史背景之中得到诠释。“典型”理论的内在破裂意味着“个人”范畴的重提与再阐释,“个人”作为反抗压抑体系的存在给予了文学想象和书写的空间,“纸上王国”的拟喻与“第二自然”的褒赞即使认为文学可以建构彼岸“世界”,但我想必须最终归因于个体生命的复杂多样,正是由于“个人”特殊的复杂性,文学才有可能也有力量去辐射和网罗更为广阔的社会生活。文学之所以成为“个人”的最先察觉与发现者,是理论话语必须降低分析单元的有力证明,理论话语应该在对处于难以把握状态中的日常生活经验的分析中逐步总结出一些具有普遍解释效力的规则,而非以空疏的不可能对现实存在有任何影响的逻辑推演或命题假设去证实某些大概念,因而正如马克思所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
  南帆最后提到并倡扬的“广谱”批判,是在撇开了所谓新左派与自由主义之争的意识形态束囿而后主张的超越于各自理论谱系之上的现实介入方式,而他对文学的期许也正是他关于“中国经验”的界说的必然结果,在理论话语之外也许有一片天空能够自由书写社会的“感觉结构”(雷蒙・威廉斯),这正是文学的意义与功能,因为或许只有文学才可以试图摆脱传统理论谱系的压抑与控制而进入日常生活,表达和书写三十余年的“中国经验”。
  
  参考文献:
  [1]南帆:《经验、理论谱系与新型的可能》,《文艺争鸣》,2011年第13期。
  [2]王宁:《“后理论时代”西方理论思潮的走向》,《外国文学》,2005年第3期。
  [3]【英】特里・伊格尔顿:《理论之后》,商正译,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
  
  姚一诺,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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